《「综英美」小丑自救行动》活体bug

59、成立！小丑帮

　　在迪克接到约翰的让他准备一下的信息时，他还以为自己会见到很多红头罩帮的成员，或者是到他们经常聚集的地方——虽然事先这位年轻的义警已经摸清了红头罩帮大部分的情报，但是他依旧想了解更多。
　　但是事实却是，一个虽然算是码头的地盘，只有约翰和两个看起来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还有一辆比起那两个陌生人更不起眼的小面包车。
　　迪克浏览过红头罩帮几乎所有人的照片，所以这两个看起来应该是要和他一起去会面九头蛇的家伙，不是新入帮派，就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坐在后车座的迪克不由得用余光打量起他身边的这个家伙，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在他的脑海中萦绕。
　　接受过独属于蝙蝠侠的伪装课程的迪克很轻易地便瞧出了身边人脸上的易容痕迹，迪克并没有把自己的探究心理都写在脸上，约翰还在副驾驶上用他欢快地语调说着些完全和交易不相干的事，迪克看着后视镜里的约翰，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猜测。

　　不会吧？他想。

　　于是他借助着车子钻进黝黑隧道时车窗的反光再次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身边这个人。
　　他没看错，或许是因为此时的蝙蝠侠易容的技术还有一些略微的瑕疵，而迪克又对蝙蝠侠过分熟悉，他很快便认出了自己这位如同父亲一般的导师。
　　迪克没有想过约翰竟然会让布鲁斯来参与红头罩帮的交涉，其实在迪克还没有穿过那扇时空之门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蝙蝠侠和约翰应该很久之前便认识了，毕竟未来世界只有布鲁斯和杰森的记忆中还有约翰的存在，迪克从布鲁斯的只言片语中猜测他们或许曾经是友人，后来却走上了完全背道而驰的道路——世上不是常有这种事情发生吗？曾经并肩而立的挚友最后刀剑相向，迪克并没有感到过多的不妥。
　　而在杰森讲述的故事中，小丑是一个极为丧心病狂的罪犯，但是迪克也分明听出了那些似乎怀念的话语中，约翰和小丑在杰森的描述中就好似两个人。

　　所以迪克并没有对布鲁斯会出现在这场交易中感到太大的震惊，但是他仍旧有些不解，布鲁斯为什么会参与这种帮派活动？尤其是这时的布鲁斯已经披上了那身沉重的黑色斗篷，这是卧底的行动？亦或者说，真的就像哥谭日报里所描述的那样，哥谭的富二代发了狂，精神出了问题，所以一度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太奇怪了。
　　这会是时空被扰乱的缘由之一吗

　　就在迪克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抵达了交涉处，这个偏僻的地点是约翰和九头蛇双方协定后敲定的，在臭名远扬的“红骷髅”施密特出现之时，迪克的确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九头蛇会这样重视一场军火的交易，而他和布鲁斯真的只是做了打手的工作。这简单得有些过分了，约翰甚至没有让身为他临时代言人的布鲁斯去压价，轻松甚至是随便地便敲定了数额。
　　但是当约翰把他和布鲁斯先行遣走的时候，迪克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意识到约翰根本就是另有交易的迪克庆幸自己刚刚在和红骷髅的打手过招时黏了一个微/型/窃/听/器在对方的身上，而就在他回到车里，悄悄打开耳朵里的小型收听耳机时，约翰与施密特的谈话内容，再次让迪克确定了约翰和时间线变动有着莫大的关系。
　　因为这另一场“交易”的话题是合作，而合作的内容则是关于——宇宙魔方。

　　基本上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所有的元老级英雄和新生代都知晓的空间宝石的别名，身为宇宙基石之一的它此时并不该出现在哥谭，更不应该出现在九头蛇或是红头罩帮任何一个的手里。
　　再加上之前从洛基那里得来的信息，说不定已经改变颜色，变换了性质的宇宙魔方本身就已经出现了问题。

　　整个返程的路上迪克都在消化并努力串联着这一系列线索，直到他们抵达了甲板酒吧的附近，约翰向两人提出邀请时，迪克才觉得面前这个看起来瘦弱，脸上却总带着笑容的年轻人有些反常。

　　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邀约，几个大汉正拿着枪在车外，一开车门枪口就顶在了迪克和布鲁斯的脑袋上，开车的司机被约翰遣走去停车，但是直到后面的整个“感恩晚会”结束，迪克都确定自己再没见过那名司机的脸。
　　迪克相信自己如果想的话，他完全有能力将这几个大汉撂倒的，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或者布鲁斯会被这几杆枪所威胁，但是就像是达成了某种奇怪的默契，他和布鲁斯都没有动手，反而是乖乖地跟着约翰一起走进了甲板酒吧——他们都想知道约翰在计划些什么。
　　实际上，约翰根本连酒吧的门都没锁，他压根就不担心迪克和布鲁斯会中途离开。

　　甲板酒吧里灯火通明，一些简陋的拉花在偏复古结构的房梁中悬挂着，整个酒吧弥漫着一股非常陈旧的劣质酒精味，几张桌椅被堆在了墙边，而将近二十人就那样站在酒吧大厅的中央空地上，他们笑着，有些人脸上或是身上都横亘着狰狞的伤疤，还有一些人脸颊消瘦面色青紫，两眼却放出狠厉的神情。
　　暴徒和瘾君子。

　　迪克辨认出了一些熟悉的面孔，他们留存在哥谭警局档案上的履历过于精彩，从偷盗到伤人几乎能写上好几页，还有几个甚至是在逃人员。红头罩帮里最丧心病狂的人看来都聚集在了这间屋子里了，迪克余光看了眼布鲁斯，而对方只是皱着眉看着约翰，神情中透露出不解。
　　见到约翰进来，那些暴徒先是一愣，随后纷纷看向了酒吧的吧台，一个男人正在那里悠哉游哉地擦着手里的啤酒杯。

　　“本，我觉得现在就是最完美的时机了！”约翰在门口朝着吧台里的男人开口，语气明显雀跃。
　　男人耸了耸肩，大声朝着屋内所有的人喊道：“来见见我们的新老大吧！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改革的时间来临了！”
　　暴徒们大声聒噪地附和着，他们为约翰开了道，用极不整齐的哄闹和列队将约翰簇拥上了整个屋子最高的——歪斜着立在桌上的那个椅子边，整个场景充满了一种混乱又粗鲁的不堪感。
　　至少迪克不认为这是一场“派对”。

　　迪克以为约翰要坐在那张椅子上，完成这场简陋荒诞的王位登基，但是约翰并没有那么做，他将那个木椅抓在手里高高举起，然后砸了个稀烂，大喊了一声“肃静！”，飞溅的木刺划伤了一些暴徒的脸，但是他们的神情依旧狂热，只是不再言语，只剩下急促的呼吸。
　　这太奇怪了，迪克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忽然难以控制地加快了许多。
　　酒吧的空气中好像是掺着某种能够导致人兴奋的药物，但是并不多，自制力弱的人会不自觉的中招，但是对于迪克而言这只是一些生理上轻微的反应，他又看了眼布鲁斯——果然，布鲁斯也没受到影响，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

　　安静中，约翰开口了，他的声调沙哑又尖细，笑容也变得古怪，之前的和善就像是被丢掉的面具，此时只剩下赤/裸/裸的本性。
　　“我一直觉得，我们应该做出一些变化，哥谭在变——我相信你们都察觉到了，不受控的的家伙纷纷跑到了大街上，那些暗地里的秘密被翻上了明面，我很讨厌这种变化……哦，我真的很讨厌。”
　　“红头罩帮一直都在恪守着哥谭的规则，把一切束缚在条条框框里，但是得到了什么？看看吧！我们失去了原本我们的地盘，丢掉了我们的信誉，而那些衣冠楚楚自诩高人一等的达官贵族再次把我们踩在了脚底下！”
　　约翰说着，发出了一声嗤笑，像是在嘲笑，他的笑容愈加扭曲，那双湖绿色的眸子里透出了神经质一般的诡异，这让迪克觉得自己的脊骨发冷，他忽然想起了杰森对他描述的那个“小丑”，无序与混沌在约翰的身上攀升，他整个人就像化作了一个黑潭，要把人吸进扮做希望的绝望里去。

　　那双被涂抹得过分鲜艳地嘴唇还在开合，吐出的字眼却越发癫狂。
　　“所以……我们不能再这样腐朽沉寂下去了，我们要反击，要比他们更懂得如何摧毁。”
　　“谁说的不能杀人，放火和抢劫？我们要杀人，还要抢劫，还要放火！”
　　“要让整个哥谭都知道，我们是一帮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勇士——我们要摧毁一切！他们的建筑物，他们的大厦和博物馆，他们的文明和历史——我们要在废墟上跳舞！”
　　“你们或许知道，我来自阿卡姆……但是疯人院才是我们的家，哈！在哥谭，所有还没失去理智的人才是疯子！是最愚蠢的家伙。”
　　“来吧，法律与道德都是无知者的武器！放弃那些遮遮掩掩的面具，那些无谓的条条框框，当欢乐和笑脸统治这座城市的时候——当我们成为这座城市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时，欢乐的笑声将响彻整个哥谭！”
　　“我们将会是——小丑帮!”

　　随着约翰话音的落下，尖锐的笑声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随即，断断续续地，接连成片的，重叠起伏的笑声在酒吧的所有人身上传染冒出，他们就像是获得了某种解放一般面容扭曲地大笑着，而面无表情的迪克和布鲁斯成为了最格格不入的两个人。
　　暴徒和瘾君子们高呼着小丑帮的名号，他们摔砸着酒杯，大声嘶吼，庆贺着欲望的解放，欢呼着道德枷锁的灭亡，口中喷出令人生呕的恶臭。
　　迪克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这一群罪犯当中的，而此时他看向约翰的眼神也再不像当初那般，现在的他知道了为什么布鲁斯曾对他说，身为“小丑”的约翰是他最棘手的敌人，因为与完全的理智相对的，就是完全的疯狂。

　　约翰，是个极端危险的家伙。
　　迪克此时只想快些抽身离开这里，他知道这些人将来会对哥谭造成多少混乱，多少鲜血和死亡——约翰一开始就骗了他，他刚刚和九头蛇所达成的交易并不是什么威慑的底牌，而是宣告恐怖的凶器。
　　迪克发觉自己成了约翰的“帮凶”，布鲁斯也一样。
　　布鲁斯的神情暴露了他对于眼前现状的惊异，他的震惊里显然掺杂着后悔，嘴里念叨的话语也有些不明所以，如果不是迪克正站在他的旁边，可能都不会听到。
　　“他早就准备这样做了……安德烈耶夫，从那时他就计划好了……”

　　安德烈耶夫，约翰刚刚激情洋溢的演说就是套用了他所说写过的文章，荒诞的故事描述着奇怪的病症——红笑。
　　就像是约翰涂出嘴角的口红，弯弯的，细细的，像是鲜血逆流而上。然后它们遍布了整个大地，渗透进每一寸土壤，空气，河流，它无处不在。
　　就像是人心底最阴暗的疯狂。

　　迪克再次看向桌上的约翰，此时的约翰已经坐了下来，他半盘着一条腿，另一条腿在桌沿下前后轻晃着，少年般调皮的动作，卷曲的棕发散乱地随着摇晃而颤抖，那双绿得过分干净的眼睛里仿佛燃烧着某种热烈的情感，他正看向布鲁斯，鲜红色嘴角咧出的笑容却越加令人害怕。
　　迪克看到约翰举起了手中那截断桌腿，挥舞旗帜般指向布鲁斯。

　　“小丑帮的成立，我们必须要感谢一个人，亲爱的追随者们，请允许我为你们介绍——”

　　一种非常糟糕的预感忽然出现在了迪克的脑海里，他的背陡然绷紧了，握紧的五指在掌心留下白色的印痕，只听到约翰用他那特有的，犹如舞台剧上演员一般抑扬顿挫的声音说道。

　　“——我们最亲密的伙伴，哥谭的娇子。”
　　“布鲁斯·韦恩！”

　　众目睽睽之下，约翰点破了布鲁斯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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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啦~~~
布鲁斯：马甲掉得猝不及防。
迪克：感觉自己被骗了，好心酸X
emmm，其实疯起来的约翰在别人眼里真的挺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