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小丑自救行动》活体bug

50、熟悉的陌生人

　　在落地的那一秒，杰森就感觉到自己着陆错了地方，首先，迪克此时没有在他身边，而且他遗失了的那只手套应该是迪克为了两人不分开做出的最后挣扎，其次，眼前这片怎么看都像是刚刚经受过战争炮轰的城市，一点都不像哥谭——哦等等，那家快餐店的招牌看起来有些眼熟。
　　杰森有些不习惯地拽了拽身后的黑色披风，忽然耳边传来空气被滑翔翼划开的声音，他回过头看向来人——唔，判断失误，他的确在哥谭没错了。

　　“你是谁。”

　　躲藏在阴影中的人开口了，并不意外的是，杰森很熟悉这个声音……真是神出鬼没的蝙蝠侠，不过和他家老头子的声线比——好像更沉稳些？这家伙的年龄不对，不是他跑错了时间线，就是他走错了宇宙。
　　真倒霉，本来还以为能马上就见到约翰。
　　杰森撇了撇嘴，抑制住险些把后腰别的两把枪掏出来的冲动，朝来人勾了勾嘴角。
　　“我是蝙蝠侠，这身制服不是很明显吗？”杰森一边说一边挑衅似的朝从阴影里显露身形的老蝙蝠指了指胸前红色的蝙蝠标志，不管怎么说，憋屈了这么久他早就想和布鲁斯打一场了，这么想着，杰森只见对面的蝙蝠侠朝自己脚下丢了个……等等，手榴弹？！
　　还没等杰森闪开，他的腿就和地面冻到了一起。
　　——这武器倒是新鲜了……哦，该死。

　　……

　　相较于不知道被传送到哪个地球的杰森，迪克这边的情况看起来就靠谱多了，至少他从被乱丢在长椅上的报纸里了解到自己并没有来错地方，也确定了他到底落到了哪个时间点——布鲁斯被构陷进入阿卡姆，天，这时候他甚至还不是罗宾呢。
　　迪克并不担心杰森的安危，毕竟摁个按钮就被能传送回去基本什么风险也没有，除非小翅膀自己又出去惹了别的什么事……迪克摸着下巴想，他得找个方法接触到布鲁斯，这样他才能借由布鲁斯接触到约翰，找到历史被篡改的源头。
　　找到源头，返回未来，评估风险等级，报告问题所在……然后让正义联盟的巨头来处理这个问题，这就是迪克的任务——本来应该是两个人来，但是他觉得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搞定。

　　……

　　对自己即将迎来何种未来一无所知的约翰还在和布鲁斯聊天——单方面的那种，我说你听。
　　没错，约翰的“英雄救美”计谋如他所想那般行进了，就在他的两个傻瓜室友对布鲁斯进行“新人式拳脚教育”时，约翰姗姗来迟般进门，然后用自以为非常潇洒的姿势狠狠地将两个大块头迅速打趴，并且迅速获得了布鲁斯的信任——或许那不叫信任，但是那又如何呢？在这个精神病汇集的地方，约翰深知自己这一行动可是向布鲁斯递出了他能拽到的唯一稻草。

　　“……别太往心里去，可能只是那群医生玩忽职守，往每日注射的镇定剂里掺了生理盐水，所以那些家伙才会疯疯癫癫的找你麻烦……哈哈哈。”约翰一边讲着尴尬的玩笑一边向布鲁斯介绍着阿卡姆里的设施，他有些漫不经心，因为他知道布鲁斯不会在这里呆太久。
　　布鲁斯刚刚在医生的面前维护了约翰，将打晕别人的罪名揽到了自己头上，约翰知道布鲁斯一定会这么做的——他很笃定，他太了解自己这位陌生的老朋友了，了解到明明知晓他其实只是在理性判断后做出的利益最大化决定，而依旧为此感动。
　　约翰注意到布鲁斯的目光在走廊的医生专用电话上徘徊，让他好好想想……一个电话，一个人情，一股外来名为“韦恩”的经济势力干扰，然后迎来皆大欢喜，痊愈出院的结局？真是有钱人的特权，不过这是件好事，无论是对于布鲁斯自己，还是整个哥谭——这个疯了一样的城市不能总把它的守护者关在精神病院里，对吗

　　在介绍到娱乐室的时候，阿卡姆的病患们都不是很愿意和约翰搭话，他们的眼中偶尔会有畏惧闪过，约翰猜测那可能是他在消停下来之前做过的几次“不恰当”举动所导致的，比如用椅子腿穿进肋骨把人做成烧烤串之类的——但是那是他们应得的，约翰毫无愧疚，谁让他们公然仇富呢？这个词在这里当然是特指布鲁斯·韦恩。
　　约翰将手中的遥控器递给布鲁斯，他知道现在的布鲁斯一定很需要接收外界的信息，以理清他自己的现状。
　　到底是什么家伙，什么势力才能把这么一位哥谭小少爷搞到了阿卡姆来，约翰还记得几年前他就在电视上看到过布鲁斯重新执掌韦恩董事会的新闻，但是自从他离开哥谭又再次归来以后，事态明显发生了一些变化。
　　“约翰……约翰·多伊，对吗？”看完新闻报导后，布鲁斯看向约翰说了声谢谢，然后他又十分认真地盯了约翰好一会，以至于约翰都觉得自己脸上是不是沾了午餐的番茄酱。
　　“呃，是我话太多了？还是你突然觉得我是你命中注定的另一半？”约翰笑着眨了眨眼。
　　“不……天哪，不是……”布鲁斯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目光过于直白，他尴尬地回了一个笑脸，“我只是觉得你有些眼熟……我们曾经见过吗？”

　　哦，这是个好问题，我们曾经的确见过，在小巷里我还见过你哭啼啼的样子呢，这还要刨去平行宇宙那些数不清的会面，纠葛，带着血腥和浪漫味道的分分合合……咳，跑题了——

　　“我想的确见过，如果你的记性足够好，还记得那个小巷里？‘一切都会变好的’。”约翰指了指自己的脸，“世事难料啊对吗？看来并不是什么事情都会好转，瞧瞧你瞧瞧我，再瞧瞧这个地方，或许这也算是变好了，至少我们又见面了不是吗？”
　　“对……是你，我记得你，那真的是很久以前了，神神秘秘不告诉我名字的家伙，所以，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是说你看起来并不像是有——”
　　“有精神疾病？哈哈哈，看看呆在这里的失败者们吧……他们安安静静行动迟缓的模样又不是装出来的，这里的药品能把人弄成行尸走肉，至于我——我会耍一些小聪明。”

　　最后一句话是约翰压低嗓音蹭着布鲁斯的耳垂说的，在嗅着那清新须后水味道的同时，他好意地将自己怎么把药片巧妙粘在喉管里再反呕出来的小技巧告诉了布鲁斯，然后在对方不知是装出来还是真的惊讶的表情中笑了起来。
　　约翰巧妙地绕过了布鲁斯想要问他的问题，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在这里的当然脑子都有问题，但是只有清醒的人才能帮到布鲁斯——而唯一清醒的人，当当当，就是约翰自己。
　　多么明显的暗示啊。

　　“嘿，布鲁斯，你想从这里出去吗？我可以帮你。”
　　看着估计还在权衡利弊的布鲁斯，约翰不得不自己上赶着往前递了递，他是由衷地希望让布鲁斯快些离开这里，他想看到的是蝙蝠侠，一个无所畏惧，身无桎梏的哥谭守护者……而不是一个被困在精神病院里的富家小少爷。

　　——他的蝙蝠侠。

　　约翰现在一心只想见到他的蝙蝠侠，就像所有平行世界的蝙蝠侠和小丑一样，他们之间本就应该有着最深的羁绊，约翰几乎想和他的蝙蝠侠分享一切，喜悦，痛苦，所有的那些疯狂点子和笑话……

　　约翰又开始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他没办法停止自己这种器质性的笑，也无法压抑住那些来自脑海各个角落里的疯狂声音，他从无数个“小丑”的记忆里挑挑拣拣筛出了被冲撞成七零八碎的自己，然后用对蝙蝠的执念将自己重新粘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很好。
　　他的感觉向来都是极其自我的。

　　“我想打个电话，你能帮我吗”布鲁斯请求时的表情几乎让约翰心脏狂跳，陌生的与熟悉的脸在他的眼前不断重叠着，他咧开嘴，握住了布鲁斯的双手。
　　就像是信徒握住神父双手企图获得洗礼时般的狂热。
　　“——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帮你呢？这可是布鲁斯·韦恩的人情债。”
　　约翰看到布鲁斯松了一口气，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忽然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变得更加灿烂。

　　约翰帮忙的方式非常硬核而有效。
　　一场小小的骚乱打破了娱乐室里的秩序，约翰其实也没做什么，他不过是把一枚象棋凿进了一个壮汉的眼眶……哦不对，是把正在下象棋壮汉的脑袋砸进了棋盘，然后大喊了一声“食物大战！”
　　就像所有高中生都会做的那种恶作剧的升级恶劣版，顿时娱乐室便被鲜血，嚎叫和拳头占据了。
　　这里的疯子早就需要宣泄了，他们只是没有闹事的理由，他们害怕比自己更疯的家伙会一言不合割断他们的喉咙，但是当约翰成为了一场狂欢的发起人时，恐惧或者不安都消失了，所有病人都退化成了脱绳的疯狗。

　　……精神病院只有疯子才会住进来，即使没疯也迟早会变疯，这件事向来都没有例外。

　　约翰看向了趁着护工们开门进入制止暴动时溜出走廊打电话的布鲁斯，在一群疯子中格外安逸地朝着门外挥了挥手。

　　对，没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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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托尼·史塔克的10瓶营养液【题外话：复联还好养吗?】
感谢这是我男人的5瓶营养液！！
最近一直在搞论文和报告，所以更新懒怠了，正在慢慢调整每天的作息安排，尽量恢复以前频率的正常更新，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