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小丑自救行动》活体bug

48、番外-那些小秘密

　　约翰是个小话痨，但是他有很多从未说出口的小秘密。

　　关于笑。
　　小的时候，约翰其实并未被他那不合时宜的笑声所困扰，那时的他还不觉得笑是一件不好的事，无论是路上的行人还是公园里的长辈，当他们看见约翰因为被人注视而紧张到绽开笑容，只会一边捏着他的脸蛋一边说：“这个孩子真可爱，瞧瞧他的小脸。”
　　那时的约翰没什么烦恼，情绪障碍症也没能影响到他的日常生活，那时的他即使因为焦虑或紧张而发笑，他的笑容也十分自然。
　　直到某一天，在约翰偷偷爬上潘妮的床，他看到熟睡中的潘妮正抱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一对男女正在相拥，女性很明显就是年轻的潘妮，而男性……约翰从未见过那张脸。
　　但是潘妮却在酣梦中露出了约翰从未见过的笑容，甜美，幸福。约翰端详着照片里笑容异常灿烂的男人，他只觉得自己和男人有一些莫名的相像，于是他也试图展现出和男人一样的笑容，他默默练习了很久……年幼的约翰只是想让母亲再次快乐起来。
　　——直到某天潘妮惊恐厌恶地朝他的笑脸挥下拳头，约翰才开始讨厌笑，但是那时的他也已经不记得正常的笑容是什么模样了。

　　关于睡姿。
　　约翰喜欢在年迈的老蝙蝠的怀里打盹，同样，他也喜欢在自己所爱的每一个人的怀里打盹——每一个蝙蝠侠，他的母亲，他的母亲的尸体，都在其列。
　　被怀抱包裹的感觉让约翰充满安全感，年迈的布鲁斯有着宽厚的肩膀，少年约翰的身形刚好能在他的怀中蜷缩成一团，他的头会压住老蝙蝠的左肩，弯曲的膝盖能顶在他的右胸前，两只光溜溜的脚丫可以稳稳当当地踩在大腿靠近膝盖的地方，就像一个安稳放在支架中的球。
　　但是这都是次要的，约翰喜欢这种睡姿，是因为无论是自然而然的苏醒，还是被低沉沙哑的声音唤醒，约翰知道只要这样，在他睁开眼时，永远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会是那张能给他带去宁静的脸庞，而那时，敏锐的老蝙蝠会低下头给予约翰一个短暂的视线。
　　——那一瞬的对视总能将约翰在梦境中徘徊的灵魂拉回，让他彻底醒来，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爱的是什么。

　　关于脾气。
　　其实约翰的脾气很好，他不会因为别人抢走他手里的传单或者撕烂他即将张贴的海报以致于他没有薪水可拿而生气，也不会因为他的母亲潘妮对他施暴而愤怒，或许是心理上的某种保护机制，约翰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擅长替别人寻找开脱的借口。
　　约翰一直都有一颗敏感的心，不光是别人的视线，更是别人的话语中的真实，在遇到杰森以后，约翰一度认为他交到了真正的朋友，随着心理防线的降低，那时约翰常常会透过周可去感知和杰森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知道杰森总是对他说谎，也知道杰森瞒了他很多事，但是他依旧在心中为杰森辩护着，因为他不想失去自己得来不易的友谊。
　　直到最后周可失望透顶之时，约翰依旧选择了原谅，因为相对于周可的绝望，约翰很清楚地明白他不过是在迁怒，所以在回忆起了一切后约翰总是回想，如果他当时能够先迈出坦白的第一步而不是选择等待，或许事情就不会走到最终现在的模样。
　　——不过上面的这些好脾气的叙述都只在事情与蝙蝠侠无关时才有意义，关于蝙蝠的事情，约翰很清楚，他没有理智。

　　……

　　当巴里·艾伦还没有去世时，他发现他们的联盟顾问有许多小秘密。

　　关于蝙蝠洞的陈设。
　　巴里第一次被允许进入蝙蝠洞时其实是很兴奋的，因为他一直都很对这位黑漆漆的联盟顾问又敬仰又畏惧，那天他几乎是用神速力将能逛的地方看了一个遍，蝙蝠洞有很多隐蔽的地方，但是最显眼的还是那些战利品一样的陈设。
　　巨型纸牌或是刮花了一面的硬币其实都很好辨认，因为它们都被放在玻璃罩里安置得十分明显，巴里注意到在蝙蝠洞一个装有地暖得角落里，有一间十分精致小巧，又五脏俱全的强化玻璃隔离房，一开始巴里还想问问蝙蝠侠这是用来关押什么的，但是却在一个打岔中把这个问题忘记了。
　　巴里还记得他看到蝙蝠电脑旁有着一张全家福，神速力转速的大脑告诉他那是蝙蝠侠已经去世的双亲，但是在相册旁还一颗被精心保护着的子弹……巴里一时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从不用枪械的蝙蝠侠会留存一颗子弹，当时他便他心直口快的问了出来，得到的回答却更让他疑惑了。
　　——“那是我的一个……朋友。”蝙蝠侠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关于联盟顾问的过去。
　　几乎整个联盟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它们一向奉行不杀原则的联盟顾问，曾经杀过一个人。
　　但是没人知道他杀了谁，也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杀的，只知道那个人曾经是蝙蝠侠的朋友，这整件事情都像个谣传，而谣言的源头，就是闪电侠。
　　巴里对这件事的真实性确信不疑，因为消息的来源并不是别人，恰恰就是蝙蝠侠那位和蔼可亲仿佛无所不能的管家——阿尔弗雷德，这件事要从闪电侠某天在蝙蝠洞里等待蝙蝠侠回来时一段闲聊说起，闪电侠只是随口问了慈祥的老管家关于那枚子弹的事——毕竟之前蝙蝠侠给出的回复过于草率，结果就得到了一个惊天回复。
　　那位优雅的英伦老绅士露出了一种怀念的表情，“那是少爷的朋友被他杀死时所用的子弹。”他这样说着，然后不愿多谈地转身离开。
　　——巴里·艾伦，年轻的闪电侠再不敢和蝙蝠提起那枚子弹的事了，但是他的确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好友哈尔，然后……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关于巴里·艾伦……所不知道的。
　　布鲁斯小心翼翼地收好了关于约翰的一切，就像他的每一个秘密一样，约翰存在的痕迹也是他的秘密，约翰曾经打磨过的每一枚蝙蝠标，曾经在蝙蝠洞里捣鼓出来的所有恶作剧武器，都被布鲁斯收到了蝙蝠洞的最深处锁了起来。
　　闪电侠是联盟里唯一一个知道布鲁斯在研究平行宇宙的成员，这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闪电侠所拥有的神速力对于这项研究有着极为重大的意义，但是客观上，这的确让巴里和布鲁斯的关系更加亲密了一些，而这种日渐亲密的关系，正是布鲁斯所恐惧的。
　　闪电侠去世那一天，布鲁斯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而后来的一切……就像是脱轨的地铁，朝着未知的荒漠冲去，布鲁斯停下了理智的思考，他只感到疲惫和寒冷，他多希望约翰能够在他身边，告诉他去做蝙蝠侠，去做个英雄。
　　可是约翰已经不在这个宇宙了。
　　——布鲁斯看着面前时隐时现尚不稳定的传送门，紧握着脖子上的子弹，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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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星星小可爱的1瓶营养液~么么哒~
小秘密番外会不定时更新，如果有感兴趣的角色也可以在评论里提出来，毕竟每个人都有小秘密，一切都随缘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