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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你离不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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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再和我解释一遍，你和我……其他世界的我的关系吗？”
“哦，没问题，布鲁斯——对于你，我的一切都知无不言。”
布鲁斯在蝙蝠洞中测试着装甲的耐性，最近他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些出乎意料的偏差，他的眼神不住地向一旁瞟去——他的新朋友，一个在他沉思时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少年。
——个头只到他胸口，棕色的卷发，绿色的眼眸，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貌似对布鲁斯·韦恩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少年欢呼雀跃地自我介绍着，约翰·多伊，一名穿越时空，在平行宇宙里寻找归家之路的哥谭人。
少年说他一直都是布鲁斯的朋友——更甚者，他是蝙蝠侠的朋友。
蝙蝠……侠？他才刚刚从脑海中摸索出一个关于这个念头的朦胧影子。
一开始，布鲁斯其实并不相信眼前的少年，他警惕地质问着少年的来历，直到对方如数家珍一样说出了他近年所有的经历后，他才稍微放下了一丝戒心，至少他从少年的眼中看不到恶意，只有澎湃到古怪的热情。
布鲁斯其实并不是很习惯这种感觉，就像是被看穿了一切，但同时又对看穿自己的人毫无了解。
实际上，约翰真的很了解他，鉴于约翰无处可去，布鲁斯将约翰留在了庄园，约翰给他提出了许多建议，大多数都是关于如何成为城市守护者的经验之谈，约翰似乎对他即将成为什么样的人十分笃定，他总是一遍又一遍地提起那个词“英雄”。
布鲁斯觉得他并不适合被这样称呼，但是他对此也无能为力，就像他无法阻止阿尔弗尔德每天不厌其烦对他的叮嘱，他同样无法阻止约翰无止境的念叨。
布鲁斯经常和约翰聊天，他总是试图搜集更多对方的信息，但是每次得到的反馈只让他更加疑惑。
约翰和他的“布鲁斯”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成为了最近最常出现在布鲁斯脑海中的疑惑。
“我曾经和布鲁斯一起作战，我负责报信他负责出击，我还记得我们两个一起在高楼大厦之间滑翔，我还救过他！”约翰好似说起那个“布鲁斯”就停不下来，他咧着嘴角，过于兴奋地手舞足蹈。
“那你们一定是……关系很好，至少他把真实身份告诉你了不是吗？”
布鲁斯耸了耸肩，他递给约翰一枚蝙蝠标，约翰十分自然地接过，然后放到身前的激光机器里打磨——这是他最近干得最多的一件事，帮蝙蝠侠打下手。
“我觉得我们关系的确不错，我喜欢拥抱，布鲁斯经常会抱着我处理他的事情……虽然大多数时候我都会睡着就是了。”
布鲁斯正在测试子弹攻击无效化范围的手一顿，这是件事倒是约翰第一次提起。
“你们……睡在一起？”年轻的庄园主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约翰抿起嘴眨了眨眼，那双有时会让布鲁斯因感到灼热而不自主挪开视线的眼睛眯了起来，就像是在谈论天气一般语气轻松的开口：“睡在一起？如果你是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是的，我们的确分享了同一个墓穴。”
“……抱歉，我不是有意提起——等等，约翰你已经死了？”
这下布鲁斯不知道自己该对哪件事更震惊了，他甚至转过了头，按捺着心中的不解尽可能镇定地地看向约翰。
约翰扬了扬手中已经打磨好的蝙蝠标，试探地在手指上划了一下，瞬间红色的血滴从指肚上涌出，他不在乎地将手指含到嘴里，低沉地笑声从嗓子里咕噜出来。
“——抱歉，布鲁斯，我没和你说如果我要离开这个世界就要死一次这件事？我的错。”
毫无诚意地道着歉，约翰耸着肩说道，他将蝙蝠标小心翼翼地放在储物箱里，对手指上的伤口毫不在意。
“这不是什么对错问题——不过约翰，你下次还是不要用手指来测试蝙蝠标的质量了，否则十根手指应该不够用。”
布鲁斯从身边的抽屉里拿出创口贴走到了约翰的身边递过去，而约翰则是递出了自己的手指，还附赠了一个说不上是故意还是天性使然的笑意。
布鲁斯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亲手用创口贴包裹住了那根纤长的手指。
“……约翰，我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人。”
约翰似乎对他过于亲切了，布鲁斯在约翰的只言片语中推测着约翰与他的布鲁斯的关系。他想曾经过，或许是亲密的朋友或是过命的战友，但是如今他又多了一个想法，或许他们曾是爱人，即使死亡也无法让他们分开。
可这世界上总有一些残酷的事情，比方说故人相辞，誓约难守，或者是一个死亡，一个流浪。
约翰不知道布鲁斯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他只看到眼前年轻的骑士似乎陷入了沉思——在布鲁斯看不到的地方，约翰的嘴角不住地偷偷上扬着。
“布鲁斯！你看起来好像在和我道歉似的……你当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但是我现在也认识你了不是吗？你会需要我的帮助的。”
约翰当着布鲁斯的面亲了亲自己手指上的创口贴，他看到布鲁斯朝他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至于语焉不详到底是恶趣味还是无心，那就要问约翰自己心里到底在打什么小算盘了。
……
布鲁斯在做蝙蝠侠这件事上还是个新手，约翰曾多次提出要和布鲁斯一起出门，但是都被布鲁斯因为身体缘由而驳回了。
这不公平！他虽然身体素质固定在了他病弱的少年时代，但是从师老年蝙蝠那十多年也掌握了不少格斗技巧，布鲁斯不能就这样将他一个人留在这个阴森森又很华丽的大宅子里！约翰有些不忿。
约翰不喜欢这样，当他看见布鲁斯头一次穿上那件属于蝙蝠侠的制服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他恨不得亲眼看着巨大的披风在夜空中划过，而布鲁斯斩钉截铁地打破了他的幻想，让他成为了那个“成功男人背后的男人”。
对着一蝙蝠洞的显示屏，约翰用力地捶着怀里印着蝙蝠花纹的抱枕，发泄着心中的小小不满。
布鲁斯会带着一身伤回来，每次都会，有时候只是一些淤青的刮蹭，有时候则是更严重的骨折，约翰会和老管家一起给布鲁斯处理伤口——非常用力的那种，每当听到了倒吸冷气的声音，约翰都会非常小心眼地接上一句：
“叫你不让我帮你，你这只讨厌的蝙蝠。”
“你知道我事实上不是蝙蝠，而是个人吧……约翰。”布鲁斯那仅有的幽默感都用在安抚约翰上了，他不想把约翰牵扯进他的义警生涯。
“我当然知道，你就是个讨厌的，把我关在这个大屋子里的蝙蝠。”
阿尔弗雷德罕见地开口，：“少爷，其实约翰少爷的身手有时候的确能提供给您一些帮助……”
“不，阿尔弗雷德，这并不是能不能帮上忙的问题。”
又是一次失败的谈话，约翰在包扎好了布鲁斯的伤口后便撇着嘴离开了蝙蝠洞，跑回自己的房间自怨自……怎么可能？哈哈。
约翰又不是那种老老实实的孩子，虽然现在的他看起来像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但是经历了那么事情以后他和当初的自己早就不一样了，或许以前的他还会因为某种约定，或者出于对自己的不自信而当真变成一个英雄面前的好孩子，现在的他可就没那乖了。
约翰早就筹谋着自己的“出道”小计划了，他可是从之前认识的两任罗宾那里得来的灵感。
于是，就在某一个晚上，在蝙蝠侠正打算用自己的方式对东区的一窝走私犯进行恐吓的时候，他看到一个花花绿绿的身影抢在他之前一个翻滚跳进了一群持枪混混的中央，并且附赠了两脚正中额头的猛踢。
等等那是——该死的，约翰？！
布鲁斯很快便认出来场内另一个人的打斗风格，毕竟一直以来担任他对打陪练的人也只有那么一个，他竟然没察觉到身后一直跟了一个小尾巴。
漆黑的蝙蝠很快参与了地面上的那场大混战。
这是一场结束得过于/迅速的混战，以至于那些走私的混蛋还没听到蝙蝠的威胁就已经不省人事。
“约翰！你在做什么！”布鲁斯显然对约翰自作主张的出现有些生气，他故意压低的声线让约翰的脖颈发麻。
约翰咬着下唇压制着自己几乎控制不住的兴奋，笑声却还是断断续续地漏出来。
“这并不好笑，你可能会因此而受伤。”布鲁斯一把抓住了约翰胳膊，他用余光看了一眼倒地的走私犯们，毫不犹豫地用抓钩飞上了房梁。
“……约翰！”
布鲁斯看起来真的有点生气了，他打量着约翰身上花花绿绿的打扮，活像是从夏威夷旅游回来的吸血鬼——不管这身衣服怎么鲜艳，都只是衬托得约翰的肤色更加苍白，还有那个红色的爆炸头，天哪。
——除去对行为的不满，布鲁斯觉得约翰这一身简直就是一场审美灾难。
约翰这才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可是你看，我这不是没有受伤么？”
布鲁斯皱起了眉，即使隔着面罩约翰都能感觉到他眼神中的气愤。
“这不是受伤和不受伤的问题，而是你的安全，如果你出事了——”
“……如果我死了，也不过是离开这个世界——”
“约翰·多伊！”
布鲁斯这次没再压低声线，他用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吼道，他捏着约翰的双手过于用力，让约翰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所以……”约翰嘴角上扬，他小声又笃定地开口，“你其实是不想让我离开这个世界，对吗，布鲁斯？就像我一早对你说的那样，你需要我。”
“……”
约翰一把抓下了头上的红色爆炸头假发，原先服帖的棕色羊毛小卷在风中晃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夹杂了几丝泛绿的浅灰，他一把抱住了面前的布鲁斯。
如同约翰所料想的那样，布鲁斯——蝙蝠侠没有拒绝这个拥抱，他眼角的笑意越来越盛。
绿色的，映着月光的双眼就像是某种泡腾汽水在轻微地炸开着一个又一个空气泡，充满着计划得逞的小心思。
“……你需要我。”
约翰在年轻蝙蝠侠的耳边重复着，他的语气既像挽留又像是某种诱惑，一丝一丝地顺着温热的气息钻进布鲁斯的耳朵里。
布鲁斯抱着约翰，他头一次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从那只蝙蝠降临在他眼前的逢魔之时起，有什么东西已经开始完全走上了另一条偏离的轨道，那一天名为约翰·多伊的少年闯进布鲁斯·韦恩的人生，了解他，帮助他，陪伴他踏出了成为义警的每一步。
微妙的错位感在布鲁斯的心头挥之不去，但是他却无法撤下自己的双手……
现在的他只想就这样拥抱着约翰，他的确无法承受突然失去……无论约翰对于他而言算是什么。
布鲁斯想起头一次见到约翰时的场景，那不过是一年前，少年蹲在他父亲的胸像上，抬手对他老友似的打了招呼，他几乎愣在当场，然后下意识地拿起手旁的摇铃向少年丢了过去。
摇铃被少年轻松地接了下来，攥在手里晃了晃，清澈的铃音响起。
“你应该让阿尔弗尔德快来处理一下你的枪伤，布鲁斯——不介意我帮你叫他吧？”
少年说道，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对他的熟悉。
那时的布鲁斯没有反驳，他甚至有一瞬间放下了防备。
他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就好像少年已经陪伴了他许久，好像他们共同攀登过群峰，又共同驰骋过草原大河。
仿佛是他们是已经结识已久的陌生人。
作者有话要说： 诶呀，这回变成青涩小少爷斗不过经历了布鲁斯式训练的约翰了，啧啧啧。
当然，这不是爱情，这只是被误导了的感情，很快布鲁斯就会反应过来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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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小剧场————
布鲁斯：约翰，你的品味太差了，你穿的那是什么，那个红色的蓬蓬头又是怎么回事？
约翰：这套装备吗?我从一个发麦当当宣传单的大叔的身上买来的，可便宜呢。
布鲁斯：怪不得看起来那么眼熟……
转天的哥谭日报——《哥谭义警蝙蝠疑似出现帮手——麦当劳小子》
布鲁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