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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一瞬间的心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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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觉得自己被完全忽视了，蝙蝠侠除了刚刚苏醒时好像是回答了他一句，其余时间完全把他当作了空气。
——化工厂还是爆炸了，原来之前的那点平静是在为最后的大爆炸做准备，就在爆炸之前，约翰看到一辆酷炫到就是把他的所有器官卖了也买不起的那种高科技坦克破墙而出，直接撞开了操控室上的锁闩。
蝙蝠侠飞身进入了蝙蝠车，速度之快让约翰都没来得及反应。
黑色的酷炫坦克在前面跑，爆炸就在后面追，像极了电影里的桥段，爆炸——飞跃——然后“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蝙蝠侠太帅了！！
约翰在空中飘着，手舞足蹈地给黑暗骑士欢呼打气，怪不得“她”的内心深处一直都对蝙蝠侠有着莫名的崇敬，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谁会不崇拜这样的男人——天哪，他真的太帅了。
“等等我！蝙蝠侠——”约翰奋起直飞，然后乖巧地站在被炸断的桥边看蝙蝠侠和他的……呃，管家？互通情报。
一个叫做芭芭拉的女孩子因为蝙蝠侠被抓了，现在蝙蝠侠要去救她，还有就是嗯……哥谭被一个叫做阿卡姆骑士的人和干草人联手占领了……哦不对，是稻草人，瞧瞧他这不靠谱的记性。
而蝙蝠侠就要去阻止他们的暴行并且救回芭芭拉！
拯救城市！英雄救美！这太浪漫了……约翰几乎两眼发光地在一旁看着黑暗骑士的侧脸，瞧瞧那脸颊，那完美的下颚线，还有这个身高，这个肌肉块头——要是他有这个身高和体型就好了。
蝙蝠侠一路将坦克开到了一座钟塔，他好像是为了调查掠走芭芭拉之人的线索，而几乎化身跟屁虫的约翰自然也跟着他不请自来地飘进了塔顶，约翰好奇地在这个明显是个基地的钟塔里左看看右瞧瞧，然后凑到蝙蝠侠的面前几乎脸贴脸地端详着对方的模样。
“你该去救那个姑娘的，每个英雄都该这么做。”
“刚刚和你通话的人是谁？他叫罗宾吗？听起来他和那个叫芭芭拉的女性关系很好——你不告诉他这件事没关系吗？”
“找到线索了吗？我们快去救人吧！”
“……嘿，大英雄，你到底看得看不到我？”
明明蝙蝠侠的目光正直视着约翰的双眼，但是他的行为却像是透过约翰在看身前的控制面板，约翰不解地挠了挠头，他向来对人的目光敏感，他可以十分准确地判断蝙蝠侠绝对打量他了，但是为什么要装作看不见呢？这可真奇怪。
“……你之前都和我搭话了！我明明听见了你用那种低沉磁性地声音开口说‘不用麻烦’，我知道你很忙——还要去救那个叫‘芭芭拉’的女孩子对吗？但是你总不能装作看不见我！”
约翰叉着腰有些小脾气地开始嘀嘀咕咕，要知道他才十六岁，十六岁的男孩子像他脾气这么好的可不多。
哦？什么？他现在这具身体看起来像是二三十多岁？
别这样，要知道自从他躲起来把一切都交给“她”以后，心理年龄可是一点都没增长，童叟无欺的青少年。
“蝙蝠侠！看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和我——说话！就现在！”约翰伸出手指不停地戳着蝙蝠侠硬梆梆的胸甲，真的好硬，他的手指都痛了。
忽然间，约翰的手腕被一把抓住，蝙蝠侠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将他提了起来。
这让约翰吓了一跳，他委屈地看向眼前这名哥谭的守护者：“虽然我天生痛觉迟钝，但是这样拉的话绝对会肌肉挫伤的！轻点，伙计！”
“你不是我的幻觉，你是什么？”
蝙蝠侠冷冰冰的声音让约翰打了一个激灵，他看向面前的几乎将全身都遮挡在盔甲下的男人，忽然觉得左胸下方砰砰震了两下，这很奇特，就像是他再次获得了心跳，但是又不完全一样。
莫名地，就像是小时候在潘妮睡着时偷偷爬上床躺在她的怀里时的感觉，即使约翰的手腕几乎发麻，但那种独特的感觉依旧充斥着他的全身。
他得给这种感觉找个名词，那大概是——安全感
约翰活动着嘴角，试图摆出一个舒心些的笑容来——感谢“她”这些年的勤加练习，现在他还真能笑得像个正常人了。
“我不知道我现在算什么，但是如果你想问我的名字的话，我叫约翰，约翰·多伊，蝙蝠侠。”
“呃——还有，我的手麻了……”
……
布鲁斯在开口的那一刻便后悔了，他不应该与幻觉对话，即使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幻觉与之前的区别有多大，都不过是他脑内毒素的产物，芭芭拉被稻草人抓走了，现在去追踪芭芭拉的下落才是最重要的。
布鲁斯决定对这些幻觉一视同仁，不做理会。
钟塔基地里两个小丑在布鲁的耳边同时开口，一个不停地怂恿着他，嘴里都是些疯言疯语，而另一个就像个一无所知的新客人，在旁边碎碎念地夸奖他如何帅气。
——他的大脑到底出了多大问题？让他一边暗示自己芭芭拉已经死了，救也没用，嘲笑着蝙蝠侠的无能，一边提醒自己快去救人，以免时间不及，还要给蝙蝠侠加油打气？
新的小丑幻觉看起来更单纯，但也更话痨，话痨到几乎无法被忽视，他的每一句话都让布鲁斯怀疑这是否是他自恋人格的具象化。
……这个小丑甚至还会戳他的装甲。
等等，他在戳自己的装甲？
布鲁斯有些惊讶，他以为小丑毒素还没能侵蚀他到这种地步，连他的体感都能伪造……除非，现在眼前的这个小丑不是幻觉。
这一晚的哥谭是疯狂的，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就连布鲁斯都觉得自己不像是平常的自己。
约翰·多伊。
没听过的名字。
“阿尔弗雷德，你可以看见我身边的这个人吗？”几乎是瞬间布鲁斯就想出了对策，他打开了全息通讯，将身边自称约翰·多伊的家伙一把拉到了自己面前。
约翰踉踉跄跄地朝通讯频道里的老管家打了个招呼。
“哦，天哪，少爷——那是——他不应该已经——发生了什么？”阿尔弗雷德的反应让布鲁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安抚了几句明显受到惊吓的老管家，声称自己可以解决后关掉了通讯，他看向面前一离开他就飘到半空中去研究头顶秘密入口的家伙，心中升起了一股奇异的错觉——小丑真的活过来了，而不是在他的幻觉中试图转化他。
“下来，约翰。”布鲁斯开口，随后就见那个正在和秘密入口较劲的家伙像犯错小孩一样乖巧地站到了他的面前。
紫色的两件套西装，浅黄色的束腰小马甲，绿色的柔软头发微微发卷，惨白的皮肤似乎能看清遍布其下的青色血管脉络，他似乎是腼腆的笑着——这种表情从来都不会出现在他所认识的小丑脸上。
“蝙蝠侠……我只是有些好奇，我不是故意试探你的隐私的，我只是——好吧，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还希望你能告诉我呢，鉴于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的人。”
约翰小心翼翼地开口，那双绿色的眼睛一边眨着一边不知在偷瞄什么。
对于一个长相与小丑有七八分像的家伙，他听话的有些过分了——布鲁斯想。
“解释一下你的状态。”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布鲁斯不打算把时间都浪费掉。
约翰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好的，没问题，我管我这个状态叫做‘幽灵状态’，我无法触摸到任何东西，可以随意穿墙或者穿过别的什么，也没人能看得到我——呃，除了你。”
“哦，对了，也只有你能碰到我，说实话这真奇怪，就像咱们两个人有什么命中注定的——唔，命中注定的缘分？”
“还有还有，你碰到我的时候我就能碰到别的东西了，也许也能被看到了？刚刚在视频里我是被看到了对吧！这真是太好了……”
“……之前是我帮你把最后那个圆筒放进的插槽里，所以大英雄不用谢啦！还有……你比看起来沉多了。”
约翰絮絮叨叨地解释着，随后就看到蝙蝠侠眯起了他的眼睛，以一种他看不懂的目光打量着他。
约翰伸出一只手在对方的面前晃了晃：“蝙蝠侠？”
“——你知道小丑吗？”
约翰在自己的记忆库里搜索着这个名字，他觉得他应该知道，就在脑海的某个角落里，小丑……
【约翰，不要打开那扇门。】
是“她”的声音。
【不要想关于小丑的事，约翰，回头，别往前走了。】
在自己的混乱思维中乱逛的约翰忽然被一股强大的推力弹回了现实世界，他揉了揉眼，在回神的瞬间，他好像看到了那扇红色的大门——“她”在保护着自己。
“……小丑……”约翰喃喃自语着，他知道这个名字，即使“她”保护得再严密，也无法拦住那些从角落里弥漫出来的笑声。
约翰看着蝙蝠侠，有些忐忑地单手搓了搓肩膀：“唔，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不过我应该知道这个名字，代号……不管它是什么，我和它之间肯定有着千丝百缕的关系。”
“我知道了。”
……
布鲁斯一边听着约翰的说辞一边测验着那些话的真实程度，结果很明显，最直观的方式就是从监控摄像头来分辨。
约翰的身影在监控摄像里时隐时现，而出现的时候往往都是碰到了他——哪怕只是蝙蝠翼的一角。
约翰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他并没有能够伤害到他的能力，而且在接触到他以后，约翰也会因外力因素而受伤……布鲁斯看了看那只因他用力过大而迅速红肿起来的手腕。
约翰似乎并没有介意这种伤害，他甚至只是不在意地甩了甩，好似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
另一个小丑，另一个阴谋？不，这种事情不像是小丑的作风。
这一晚上的疯事已经够多了。
“瞧啊小蝙蝠！另一个我——更年轻的我？不可思议！但是你知道吗？他虽然看起来和那群‘冒牌货’们一样蠢，但是我可以看到他眼底的真实，就像你，就像我！哈哈哈哈哈……”
小丑的幻觉在一旁毫无顾忌地大笑着。
但是这次布鲁斯丝毫没有被幻觉所干扰，约翰的来临至少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让他能够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东西上——布鲁斯少见冒出了一个乐观的念头。
他还要去救芭芭拉，还要搞清阿卡姆骑士的真面目，还有出逃在外的萤火虫，双面人，企鹅人……他的肩上还有更多的责任。
那么也不介意再多加一个。
他需要的只是谨慎观察，冷静判断。
“等今晚的事情解决，我会帮助你，约翰。”
“——蝙蝠侠！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这样低沉着声音说话简直酷毙了！就像是那些电影里的家伙——我虽然没‘去过’电影院，但是我偷偷逃票去看过几场电影，那些机器人在天上飞来飞去的特效，哔哔哔！还有那些飞檐走壁的侠客！对了，我们现在要去救芭芭拉了吗？带上我吧——虽然你不带上我也会跟过去！相信我，我一定能帮上忙的！唔……我能不能坐坐你的那个坦克？我还没坐过坦克呢它看起来太帅了，我不打扰你就轻轻在旁边碰着你的肩膀，还有还有……”
约翰比他的幻觉还要话痨。
忽然之间，布鲁斯感觉自己身边就像跟了一个年少的罗宾，叽叽喳喳，看到什么都新奇得恨不得上去钻研一番，永远都是那么有活力。
……
并肩站在钟楼顶端，约翰看到蝙蝠侠的嘴角似乎有一瞬间翘了起来，眼中的柔和就像一瞬即逝的火花，他险些错过。
约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里又传来了砰砰两声，像极了强有力的心跳声。
“……哦老天……”毫无缘由的，约翰忽然想起了某部电影的台词，下意识地喃喃自语。
他看向蝙蝠侠，黑暗骑士已然展开他身后黑色的滑翔翼向地面俯冲而去。
他还记得那是他看得第一部电影，他蹲在电影院的角落，临近的盥洗室里散佚出的潮湿味道像极了电影中的大海——像极了这个阴雨雷鸣的晚上。
有些感情的开端本就毫无缘由。
约翰想起了那句台词。
“YOU JUMP ，I JUMP.”
(你跳我就跳。——《泰坦尼克号》）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闹胃病，于是深夜码字失败了，各位小可爱们对不起，我是一个没有存稿的人……【抽抽嗒嗒】
哈哈哈哈哈，好了，今天感觉好多了所以就继续更新啦。
有人很好奇周可和约翰的关系，其实我写之前的章节的时候也经常用到一个词就是“分裂”，剩下的你们随便怎么猜都好，反正真正的解答都在第四卷还早着我也不着急，相信我，我的脑洞真的又偏又奇怪……0v0。
感谢窥屏幽灵小可爱的3瓶营养液，还有大佬小可爱凤子卿的1瓶营养液~你们真的对我太好啦！
小剧场——
约翰：蝙蝠侠好帅!蝙蝠斗篷好帅！蝙蝠坦克好帅！蝙蝠炸弹好帅！蝙蝠标好帅！上勾拳好帅！扫堂腿好帅！嗷嗷嗷嗷嗷蝙蝠侠好帅！揍他！加油！下一个！嘿！哈！呼！哈！
布鲁斯：……谁把这个人肉配音彩虹屁机器关一下，有点吵，谢谢。
约翰：请你理解一个十六岁青少年头一次接触到超级英雄的心情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