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小丑自救行动》活体bug

30、燃烧的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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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不记得是在谁的书架里找到了那本书，我想那已经不重要了，我但我还记得我在那本书里看到过一段话。那段话很有意思，几乎根植在我的大脑深处，所以我决定，我要编一个同样让人记忆深刻的故事——或许只是为了找点乐子。那句话的开头很有意思，它写道：这世间的人们好像烛光前的三只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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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体验过那种在水中憋气至极限，然后突然获得了新鲜空气的感觉吗？
　　你的肺和大脑就像被灌进了薄荷柠檬味苏打水，所有的细胞都在同一个瞬间活了过来，在你的头盖骨里，皮肤之下疯狂地跳跃着。
　　然后你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就像获得了新生，所有烦恼都成了上辈子的事，你一身轻松，觉得自己自由得像一只——夜晚里扑腾乱飞得哺乳啮齿类动物……哦，叫什么来着？
　　是……蝙蝠？
　　对！没错，就是蝙蝠。

　　约翰看着漂浮在自己面前的小方块，它绿油油，亮闪闪的，就像一颗小导弹一样向他冲来，击穿了心脏，然后……然后消失不见。
　　漂浮在海面上，约翰扒开衣服，看着自己光滑的胸口——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或许他现在有一颗绿色的心脏了！
　　哈哈，这真有趣。

　　约翰在自己的大脑里搜寻着另一个自己的痕迹，她好像不见了，却又好像还在，约翰在他混乱的大脑回廊里乱窜，他看见一扇涂成红色的门，他上前敲了敲，里面却只传来冷淡的女声，她说：“走开。”
　　好吧，他走开。

　　约翰表情可怜地撇了撇嘴。

　　……

　　约翰漂浮着，就像一个幽灵。
　　这不是第一次他变成这种形态的存在了——虽然严格来讲，之前经历过这件事的是“她”而不是他，但是……唔，这种事情没什么区别。

　　……咳，回到正题，他漂浮着，然后越飘越高，他皱紧眉头看着眼前的城市——

　　他是在海里冬眠了吗？为什么这一醒来，哥谭就变了个模样？
　　唔，为什么天上会飘着这么多无人机？还有刚刚看到的楼顶上的那是什么……全自动炮台？如果没看错道路上还埋了不只一个炸弹吧……电子屏上的那个家伙看起来有点眼熟，他得好好搜索一下记忆……小麦……干草……不对，稻草？对了，叫稻草人！
　　所以，这是他那些混乱记忆中的未来？他还以为那一切都是他的臆想呢，原来是真的？！这可真稀奇。

　　约翰踮着脚走在“忏悔大桥”的桥梁顶端，其实他并不是在“走”，他只是装装样子，和另一个“她”不一样，约翰是个喜欢脚踏实地的人，虽然受到了一些“她”的影响，偶尔也喜欢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感觉，但是……不，他果然还是喜欢脚踏实地。
　　约翰连蹦带跳地站到了这个哥谭的最高处，他试图搜寻更多的信息来了解这个“未来的哥谭”，约翰是个恋家的人，否则他也不会一边遭受着母亲的毒打一边还迟迟不逃走，其实对他来说，去和街角的小混混们一起贩/毒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出路。
　　恋家的人自然也不会不喜欢自己所生活的城市，虽然哥谭的确糟糕透顶，但是它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瞧瞧她的模样。
　　——她浑身冒着火，就像在一边舞蹈一边痛苦地哭泣。

　　身为一个哥谭市民，约翰觉得有些不开心。

　　“……她说过，不对，她曾经想过……未来的哥谭是有守护者的，她一直都很崇拜那个守护者，如果这里是未来的话，她的守护者去哪了……哦，我真的不适合思考太复杂的东西……”
　　约翰自言自语般碎碎念着，忽然，天空中骤然两起的巨大灯光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
　　两个小小的蝙蝠符号映射在约翰的瞳孔里，他抿了抿嘴，咽了一口口水，他想起来了——是蝙蝠侠！

　　他几乎是兴奋的，虽然他根本不知道心中的兴奋从何而来，但是他的心中就是有那么一个念头，他甚至听到那扇门里也传出了一声激动的喊声，她大声地喊着“蝙蝠侠！”然后便剩下了断断续续的哭声。
　　看来短时间内，她是不会想出来了。
　　约翰叹了口气，但他知道，身为“伤害承受者”的她经历了比自己更痛苦的事情，他现在能做的最贴心的事情，只有等待。
　　还有……或许他可以去找找蝙蝠侠？在他所获得的认知中，蝙蝠侠几乎无所不能，蝙蝠侠可以拯救这个火海中的哥谭，或许也能搞清楚自己现在这个“幽灵状态”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拯救完哥谭之后。

　　约翰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那里没有心跳，他试图把脑海中一切杂乱的想法都清理干净，朝着蝙蝠灯亮起的地方飘去。

　　……

　　对于蝙蝠侠来说，这是一个心力交瘁的夜晚。
　　稻草人克莱恩和一个不知名自称“阿卡姆骑士”的人物联手，几乎一夜之间占领了整个哥谭，而那个“阿卡姆骑士”无论是行动还是言语间，都透露出了对他的熟悉，但他对对方的身份却毫无头绪。

　　布鲁斯也曾想到一个名字，却摇了摇头。
　　小丑已经死了，死在那一晚的阿卡姆疯人院，死于他自己的设计——布鲁斯亲手抱着他的尸体离开了那里，是他打开的焚化炉，眼见着那个笑脸被烈火吞没，但是……小丑留下了他的遗产。
　　这是最糟糕的事，布鲁斯已经能感到小丑毒素在侵蚀着他的思维，那些仿佛现实一般的幻觉围绕在他身边，几乎无处不在，小丑“活”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地攻击着他最后的理智——而现在还有成吨的恐惧毒素即将在哥谭的上空爆炸，他不能允许这件事发生。
　　ACE化工厂，克莱恩就是在那里制造他的恐惧毒气，现在还来的及阻止那些毒气扩散到其他地方——哪怕这样只能保住哥谭的东海岸。

　　“少爷，ACE化工厂马上就要爆炸了，就算是我的一个请求，天哪……求您快离开那里。”
　　阿尔弗雷德的劝告不停地在传讯中响起，每一句话中恳求的意味都更甚，但是布鲁斯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必须把这些中和剂全部加入启动器，这样才能保证这场爆炸不会带来任何人员上的伤亡。
　　中和剂的不稳定让布鲁斯如履薄冰，他不得不分出全部精神去控制身上的肌肉不产生摇晃——即使他已经十分疲惫，阿卡姆骑士从上方投掷的小型炸弹让整个工厂都在震动，泄露出的恐惧毒气中让布鲁斯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他听到耳边再次传来“哈哈哈”的熟悉笑声，那是他的幻听。
　　——还有最后一管中和剂，他就要成功了，他不能倒下。

　　小心翼翼地抱起中和剂，布鲁斯转过身，平时不过几步之遥的操作台忽然变得遥远，他睁大了眼睛，小丑毒素的侵蚀又加重了吗？他皱着眉，试图挪动自己沉重的双腿。
　　——他的眼前出现了两个小丑，一个还如同往常一样干扰着他的思考，另一个新的小丑看起来却有些不同。

　　新出现的小丑脸部并没有被毒药蚕食过，他看起来甚至是……清秀的，他笑着，几乎是热情地向自己扑过来，布鲁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大脑会给他捏造出这样的幻觉，长时间暴露在恐惧毒气下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他抱着中和剂，意识开始恍惚。
　　“别摔倒了！”布鲁斯听到自己的“小丑幻觉”大声喊道，他的膝盖重重跪倒在地板上。

　　……

　　约翰没想到自己刚刚跑到化工厂，就来了一群无人机开始不停地下投着弹药，一开始约翰还有些害怕自己会被流弹打到，但是很快他便意识过来，这些东西都接触不到他。

　　蝙蝠侠……蝙蝠侠……

　　约翰发牢骚一般念叨着在化工厂里转来转去，冥冥之中，他觉得蝙蝠侠一定在这里，他穿过瓦砾，穿过沸腾的绿色池子，终于在那间封锁住的控制室里见到了他一直都想见的人。

　　……唔？
　　约翰歪了歪头，他还以为，冠有蝙蝠侠名头的人一定会长得更稀奇古怪一些，比如说，像个蝙蝠，有着特效电影里那样的口器之类的？
　　他眼前的人看起来就并没有那么奇特，他身上唯一和蝙蝠靠的上边的也就只有装甲胸前的标志和那对尖耳朵了。
　　但是男人的浪漫可是装甲！更别提这种充满庄重又神秘的黑色装甲了！
　　瞧瞧他的眼睛，多漂亮啊……就像是某处的秘海，被黑色的礁石遮挡得严严实实。

　　蝙蝠侠似乎正在将什么高科技的玩意儿搬运到另一头的插槽里，约翰完全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听到蝙蝠侠手中的椭圆长筒正在发出“嘀嘀嘀”的响声，要知道会这么响的除了骚扰电话，就只有易燃易爆物品了——哥谭人的常识。

　　哦，蝙蝠侠，你可千万别摔倒！约翰忽然紧张了起来，要是那个东西一爆炸把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蝙蝠侠炸没了怎么办？
　　约翰隐隐约约地察觉这间控制室里弥漫的黄色气体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从蝙蝠吃力的动作就能看出来——虽然他好像表情没什么变化——真是个硬汉。
　　约翰在心里悄悄给对方比了一个大拇指。

　　眼见着蝙蝠侠就要晕过去了，约翰惊呼着，他下意识地上前扶住蝙蝠侠，以一种十分别扭的拥抱方式保证了蝙蝠侠和他怀里的长筒都没有摔到地上。

　　等等，他扶住了蝙蝠侠？
　　他——碰到对方了？！？

　　约翰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他发现，自己在碰到蝙蝠侠以后甚至都不能飘了——天哪，蝙蝠侠好沉！
　　艰难地半抱半拖着，约翰将蝙蝠侠挪到了他本来想要抵达的最后一个插槽处。

　　蝙蝠侠昏迷了，而约翰想把那个长筒放进插槽里，可惜他失败了，明明刚才还碰到了蝙蝠侠啊？
　　约翰又试了几次，他发现他只能碰到蝙蝠侠，除了蝙蝠侠他依旧什么都碰不到，当然，如果他拉着蝙蝠侠的手再去碰触别的什么，倒也能碰到就是了。
　　这算什么，蝙蝠侠成了他和这个世界接触的媒介了吗？
　　约翰在脑海中给蝙蝠侠的名字上加了一条大大的横杠，还标注上了“特殊事项”四个醒目大字，然后他打了一个喷嚏，刚刚他拥有实体的时候可是闻到了空气中的味道，不得不说，有点呛人。

　　最后约翰是从背后抓住蝙蝠侠的双手，然后用这种及其不得劲的方式将长筒插进了插槽中，他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心里不停抱怨着，要知道他可从没和人这么费力的“拥抱”过。
　　喘了几口气，约翰再一次用力摇晃着蝙蝠侠的肩膀——他刚刚就试过了，但是对方完全没有要醒的样子，这让他有些无奈。

　　“哥谭的守护者，蝙蝠侠，快醒醒吧！我都帮你搞定这个‘嘀嘀嘀’了，你总不会像个睡美人一样还要等我吻醒你吧？”
　　此时头顶的轰炸不知为什么已经停了下来，而化工厂爆炸的威胁看起来也被解除了，约翰忽然觉得很有成就感，好像他也变成了故事里那种救人于危难的英雄，他“坐”在控制台上，趁着对方还没醒过来随意打着嘴炮。

　　而实际上已经清醒了有一会儿的布鲁斯睁开了眼。
　　“不用麻烦。”他声音低沉地说道。

　　约翰眨了眨眼，丝毫没有被吓倒。
　　他说话的声音也好有磁性啊，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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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窥屏幽灵的3瓶营养液！雪落孤城的1瓶营养液！秋翎的22瓶营养液！还有混乱酒吧的2瓶营养液！么么么么小可爱们！！
因为网断了，所以本来打算休息打会游戏的我，还是！！码字了……【抹眼泪】
蹭着热点发第三卷的第一章吧！
不知道有没有小可爱晓得我们的约翰宝贝到了哪里呢，虽然我几乎是明示了哈哈。
这一卷，目标是发糖，但是单纯发糖也不是很有意思，所以还是带点跌宕起伏【也可能荡不起来】的情节好，但是至少没有第二卷那么麻烦啦，我现在只想发发糖。
另：约翰宝贝并不是小丑啦，不过他的脑回路和周可不太一样，他看到的“真实”更多，所以也更没原则一些，但是依旧是个善良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