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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表白 ...

  •   安然心里咯噔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玩大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的就是她了。

      关攸之原本抓着手腕的手因为担心磕碰着她,压下去的瞬间放在了她脑后抵着木板,腰间的手收了回来,笑得人畜无害,轻声吐气,十分暧昧:“姑娘心真大,竟敢如此对待男子,还是饮了酒的男子,那这便是你自找的,休怪我欺负你……”

      不知道是不是这人面容极好,或者是这小小的车间气氛过于暧昧,她一时之间没了反应,扑闪着眼眸盯着他的眼睛,直到——
      “关攸之你把手给我拿开!”安然含糊不清地叫嚣着,自己的两只手被他锁住,那人的一只手还捏着她的脸,让她被迫嘟起了嘴。

      关攸之不顾她小猫似的威胁,又捏了几下脸,看她嘟嘟的这副模样格外可爱,心情大好地点点头。
      奇耻大辱!安然觉得自已脑袋里面什么东西炸开来,格外上头,趁着他松懈的瞬间挣脱开来,也不顾自己微乱的发鬓,双手齐用挤着他的脸。

      两人一捏二挤的,丝毫没注意马车已经停了好一会儿了。
      在丞相府门口等候许久的魏谓瞧着马车,询问了车夫后,满心欢喜地掀开车帘,嘴里还唤着:“关兄,你可让我等的……”

      声音戛然而止,车里二人姿势暧昧异常,魏谓突然觉得自己来的真不是时侯!
      空气一时间凝结起来,两双气急的眼睛瞪着略带尴尬的眼睛,魏谓干咳两声,一本正经地道了一句:“打扰了……”,然后默默把车帘合上,合的严严实实。

      随后他的关兄也被丢了出来。
      车里一道女声传来:“返程!”,车夫见怪不怪地掉了头。

      关攸之活动了下面颊,心想着这人下手真是不轻,转过头便看见魏谓试探性的询问眼神,便摇头叹气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话里也是模棱两可:“女子着实让人消受不起。”
      然后极其优雅地锤了锤腰,抬腿进了门,留下魏谓思索着这话的深意。

      丞相府的下人何曾见过自家公子这般狼狈模样,也都吃了一惊,贴身的小厮体贴地准备了衣物,伺候公子洗澡。
      等到关攸之清爽出来后,魏谓已经在庭院等候许久。

      “这府上什么都好,就是女婢太少,可惜可惜。”魏谓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男仆,便啧啧两声叹道,见关攸之气定神闲地来到他身边,又被勾起了好奇心,凑了过去:“是哪家小姐入了关兄法眼?竟这般刺激!”
      “我今日碰见了三皇子,”关攸之答非所问,“确切地说,是三王刻意找上我。”

      闻言,魏谓一改不正经的脸色,凝重地皱起了眉头,“三王狼子野心,如今圣上身体欠佳,太子又不讨喜,本便争锋相对,你若掺和进入可谓羊入虎口,进退维谷,万万使不得!”
      “这我自然知道,”关攸之叹了口气,“如今这般时局,父亲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这个曾经被封侯的世子怕也难独善其身,怕就怕到最后不得不与狼为伍,做些违心的事”。

      魏谓长叹一声,拍了拍关攸之的肩膀,望着他欲言又止,踌躇几下还是说了出口:“关兄可还是在介怀黄将军之事?”
      深秋有凉风吹过,庭院里的菊花开了,亭子里的红漆褪了不少,繁盛与衰败交相呼应着,亭子里面垂着头的人格外的寂寥。

      魏谓又叹了一声,望着盛放的菊花出神,此时无声胜有声,只又劝慰般地拍了拍关攸之的肩膀。
      心病还需心药医,他无论如何也劝诫不了。

      不停这边,安然不太得体地回房后便卸掉了妆面,头发也随意挽了个鬓,看到蹭着自己腿的肉丸,玩心大起,抱着它便是一顿揉捏,一扫之前的阴霾。
      让她没想到的是,管保那人居然又来了,这次倒是没翻墙,穿的有模有样,倒有几分读书人的模样,还捧着一束菊花,有些拘谨地站在不停门口。

      安然被阿绿拉来,说是有人挡在门口不让打烊,现如今阿绿用胳膊碰了碰安然,小声地开口:“当家你说他捧着菊花是要去扫坟吗?”
      “可能……是要送人。”见阿绿一脸不解,安然暗自好笑,若这小妮子得知是要送给她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果然,管保在深呼吸几口后,一脸严肃地朝她们走来,然后依旧是严肃地把花递给阿绿,脸上有些泛红,结结巴巴道:“阿……阿绿姑娘,请你务必收下俺的一份心意!”
      安然看向阿绿,她的脸不知是因为惊讶还是害羞,脸颊飞红,愣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

      “谢……谢谢……”阿绿木木地接过来,然后望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来,手悄悄地扯着安然衣袖。
      送花人和收花人都不言语,眼神游移,偶尔碰撞在一起又迅速错开,脸倒是又红一层。

      倒是安然看不下去,打破了这份沉寂,“阿绿你去备点茶水来,你便随我来偏院”。
      瞅着阿绿逃似地跑了,管保紧绷的身子这才松懈下来,憨憨地朝安然傻笑:“刚才可真是紧张死俺了!怎么样,俺那花好看吧?俺费了好些力气才从大伯家的后院拔到手的!”

      “好看是好看,但哪家男子初见送女子菊花的啊,还真以为是去祭祖的呢,”安然无奈摇摇头,领着管保进了偏院,“瞧你这人,不是翻墙就是送菊花的,真是直性子!”
      “俺想了很久,还是想和阿绿姑娘说明心意,这身行头穿的难受死了。”管保活动了两下筋骨,这书生的衣服就是束缚人。

      两人叙谈倒是和谐,难为了阿绿端着茶水在偏院门口磨蹭许久,直到安然眼尖喊了一声,这才不情不愿地进来。
      “茶来了。”阿绿将端来的茶具放在石桌上,低着头刚想沏茶,管保端坐着的身子便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茶壶倒了三杯,嘴里还不断说着:“俺来俺来……”

      三人坐在石凳上,默契般地都不言语,安然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气氛,端起茶杯打趣道:“先前看你欢天喜地收到信,还宝贝般地藏着不让人看,如今真见了面却这般生疏了?”
      阿绿低垂的脑袋瞬间抬起,眸子似乎被点亮,不可置信地望着安然,又望了眼坐的笔直的管保,视线最终停留在安然脸上,试探性地开口:“他是……”

      见到安然肯定的点头后,阿绿这才转过头来注视着眼前拘谨的男子。
      管保虽生的五大三粗,脸上还有些刀疤,但眉眼分明,鼻子挺拔,坦坦荡荡,男子气概十足。现如今坐在石凳上脸却有些粉红,阿绿瞧着他这般模样,原本紧张的心稍微放松了些,确定性地开口:“你是管大哥?”

      “对,俺给你写了好些个书信!不知道阿绿姑娘有没有看!”管保抬起头来,直视着面前的姑娘,目光灼灼。
      安然见状自知自己该离场了,便随意找了个理由,抱着肉丸去了酒肆里。

      霞光柔和,给园中独处的两人染上暖黄的光晕。阿绿虽收到了不少的信,但真正面对面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女儿家矜持又不安地坐在那里。
      谁料管保突然间站起身,正了脸色,一本正经地道:“俺叫管保,管辖的管,保家卫国的保!今年二十二,会读书识字,也会些许武功,饭菜不算精通,还需要姑娘多担待!家住八宝县,家中独子,二老身体健康,家族世代酿酒,非常钟意你!”

      一番说辞下来,阿绿反应了好久才突然明白话里的意思,瞬间手足无措起来,脸也胀得羞红。
      管保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方才没经过脑子就这么全抖出来了,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看面前这姑娘只是红了脸,并没有反感的表现,这才松了口气,心中竟还有一丝丝窃喜。

      “管……管大哥,我……”阿绿支支吾吾,“我不知道怎么给你回应,我第一次……”,声音却是越来越小,后面甚至为难地带上了哭腔。
      “哎呀阿绿姑娘你别哭啊!都怪俺!俺咋又把你惹哭了呢!上次俺还没好好道歉呢!”管保急得只挠头,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下,但又碍于男女授受不亲,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道歉?”阿绿抽抽搭搭抓住重点,“什么道歉啊?”
      管保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俺第一次来吃酒时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一上来就喊了小二,谁知道把姑娘给吓哭了,还直打嗝,说俺们男人每一个好东西。”

      阿绿费了好久这才想起自家当家开玩笑要把自己嫁给对铺鳏夫的事,回想起自己当时一边哭一边打嗝的狼狈样子,突然间就止住了即将掉下来的眼泪,水汪汪地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半晌才开口,“那信?”

      “那个啊!”管保更加不好意思了,“让阿绿姑娘见笑了,俺虽然读了些书,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写,可是又时常惦记着阿绿姑娘,只能把俺看到的人,走过的路,见识的新奇玩意全写下来了,俺就想着,阿绿姑娘没准也感兴趣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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