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铁血]春风化作你》杰索夫人

38、第三十八章

　　“你在和火星的同伴通讯吗？”

　　哈什刚挂完电话，就看见侍女推着泊尔娜黛的轮椅走了进来。

　　疗养院的这栋别墅挺大的。除了泊尔娜黛和6个侍女以外，也没有别的人住。所以她当初很大方的给哈什挑了个旁边就是书房的卧室。毕竟再小的孩子也都需要个人空间，况且等他年龄上去了对书房的需求度也会变大，早就准备好比较省事。

　　“嗯，他们最近在CGS学驾驶课了，我就听他们聊聊。”

　　已经10岁的哈什比起三年前才来的时候要能说会道得多。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却和阿历克塞一样总是没啥表情，最近更是变得越来越冷静了。

　　倒是很像当初动画里的样子。泊尔娜黛忍不住这样想到。可是这也太奇怪了，如果说那时造成他冷淡的是因为毕尔斯的死亡，是从小艰苦的生活。但这几年他周围的环境却完全和动画里的过去不一样啊？

　　因为有机械工兵等大型建设器械，半金属研究所旁边的蒙塔克私立医院只花了半年就建造好了，倒是其中一栋实验楼因为器材的陆续搬运和员工进驻，是在一年后才开始运作的。所以毕尔斯等阿赖耶识手术失败的孩子们，也是在农场的宿舍待了一段时间，等医院落成后才住了进去。

　　火星上从来不缺劳动力，当时经营了快五年的蒙塔克已经在各个城市里渐渐出名。愿意去蒙塔克工作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员工方面已然是趋于饱和。甚至很多中产家庭，也愿意让家里的人在蒙塔尔的农场私立学校当老师。

　　整个蒙塔克商会的福利待遇都远超其他企业，除了管理层以外就属老师的待遇更高。去火星支部当兵当然好，可人家加拉尔霍恩又不是搞慈善的，每年能被挑上的才不过一两百人。大部分竞争不过的中产家庭，既使要工作也不会去自贬身价，逐一对比下也只有蒙塔克的教师岗更适合他们了。

　　蒙塔克最紧缺的教师团队都已经完善，泊尔娜黛才把精力都放在了招揽高精尖人才上——其实，主要还是在挖加拉尔霍恩的墙角。

　　士官学校里的平民阶级也很多，他们毕业后的去向除了做普通士兵也只能转研究员。但作为一个军//事组织，很多小的研究室经费可以说少得可怜，不少人都只是糊口而已。大一点的研究室或者研究院对人才要求各方面都很高，缺少资源的平民阶级少有进得去的。

　　这些人自然成为了泊尔娜黛的拉拢对象。而去接触这些年轻学生或者初出茅庐的社会人的，正是在士官学校时就悄悄建立了‘阿古尼卡研读会’，并以此团结平民阶级给自己造势的麦基利斯。

　　不管是对哪些人可以拉拢；要怎么谈，怎么解决对方的后顾之忧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麦基利斯当年还没成年的时候就已经做过一次，放到现在的他身上，那不是信手拈来嘛。况且，泊尔娜黛说了要多信任他，要改变自己看对方的态度，就绝对会拿出她的诚意，说到做到。

　　正是因为麦基利斯挖来了好几个医生和研究阿赖耶识的研究院，火星上这家私立医院才能建立起来。拿着泊尔娜黛给出去的资料，现在的研究进展还算不错，至少已经让一部分情况较轻的孩子们开始趋于正常了。下//半//身几乎完全瘫痪的毕尔斯，目前竟然也能有了一点知觉。

　　火星的一切都顺风顺水，朝着她预想中的方向在走，相信之后只要不出大问题应该也会越来越好——可怎么哈什还是那没什么表情，安安静静的样子？基因来带的影响真的有这么大？

　　由于这些触及到了泊尔娜黛的知识盲区，她只能迁怒给阿历克塞。觉得是因为这个人偶尔来接哈什回火星见对方的同伴时，把小时候还会害羞会脸红的可爱小男孩给带坏了！学什么不好，千万不能学面瘫啊！多可爱的脸全毁啦！

　　泊尔娜黛坐在轮椅上看着哈什，深深地叹了口气，老母亲的内心充满了忧愁。

　　反而是哈什有些不明所以的对着她歪了歪头。然后想着他之前想问的问题，试探性地开口道：“我也可以上驾驶课吗？”

　　由于担心士官学校里的教育内容，会涉及到一些加拉尔霍恩的洗脑包，所以泊尔娜黛最初就是给哈什找的家庭教师。先给他打基础，第一年学会基本的文字后，中间她自己也会带着他一起看书，然后给他做讲解以传达自己的想法和理念。

　　所以直到现在，哈什连体课都是在家上，整个儿一精英教育的模式。

　　渐渐长大，成熟起来后，他自己也明白这种上课方式比起他的同伴们可费钱得多。但听到同伴们快乐的校园和农场生活，以及马上就要开始的驾驶课时，他还是免不了有些羡慕——即使是接受了三年多精英教育的现在，哈什依然没有自己是个贵族阶级的认知。他甚至一直和自己强调，目前的一切都是伊修家给他的，是泊尔娜黛看重他别人才会卖他面子，他必须努力才能不负‘伊修’这个姓氏。

　　所以，他想变得更强大一点。

　　或许男孩子的想法中，都会有战士是最强大的感觉吧？毕尔斯因为阿赖耶识手术失败带给他的影响，在最近得到对方开始有恢复的消息后终于也渐渐消散，他也开始期待着，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成为一个驾驶员。

　　大概又是因为法蒂妮带来的影响。泊尔娜黛听到哈什跟她讲，同伴们和他聊驾驶课时就有这种感觉了。

　　火星圈的各条航线上海盗猖獗，法蒂妮自从得到首肯后就带着自己训练出来的一群半大小子们成天找海盗们的麻烦。这些海盗可不比得卡尔塔他们在地球圈轨道上遇到的那些酒囊饭袋，那可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只能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就法蒂妮这种天才，仗着自己的一身本事敢去硬碰硬，还确实碰出了点效果——这不，在泊尔娜黛的暗示下，他们还真把昭弘的弟弟从海盗们手里救了回来，与此同时还给他们带回来了一批接受过阿赖耶识手术还成功的孤儿们，还缴获了原著中昭弘的那架高达古辛。

　　这些孩子，以及像昭弘那样手术成功的绝卖人，就成为了伊修家在火星上最初的武//装力量。泊尔娜黛将自家军//工厂的好东西都一点点悄悄运到火星去，通过混用组装和改变装甲结构，因为看起来和格雷兹系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谁都联想不到加拉尔霍恩身上。可实际是，这些机体的芯子有不少都是最好最新的烈金系。

　　当然，因为都是格雷兹系，所以也都没有装备阿赖耶识系统。孩子们单纯是因为手术获得了绝佳的空间认知力，比起没有做过手术的普通人来讲确实驾驶起MS来要上手更快，反应也更敏捷。

　　除了法蒂妮身上进行了新型阿赖耶识手术以外，其他人都是旧型。在蒙塔克的研究室没攻破这个课题前，泊尔娜黛是不可能让他们用旧型阿赖耶识来驾驶MS的，现在她手里这些孩子们每一个可都是珍贵的驾驶员，与其消耗他们来换取战斗力，还不如等着‘升级’他们。

　　她又不是真的准备要打仗，现在要那么强的战斗力有什么用呢？太暴殄天物了。

　　只是，为了培养更多的驾驶员，农场的学校在中等部也和加拉尔霍恩一样，会由这些有驾驶经验的人们来上驾驶课。孤儿们不论男女，大概都是穷怕了弱怕了，对待武力都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渴求，如果说文课和体课大家因为擅不擅长的理由还有应付的情况，驾驶课上不论年龄和性别大家都非常认真。

　　想到如果陷入了对武力，暴//力的认识误区，说不定会出现好多个小‘麦基利斯’。泊尔娜黛还为此，特意加强了文课当中相关问题的引导，并亲自节选了一些经典著作内容编著成了一本新教材。

　　但那些孩子们是在火星，自然有和海盗周旋过，经验丰富的人做老师，每个警备公司也都有小型的军//工厂和大量格纳库，MS从民间系到格雷兹系，甚至从海盗那儿缴获来的私人品都有，试用机当然也多。

　　然而哈什可是在加拉尔霍恩啊。泊尔娜黛犯起了难。

　　私人一对一教学的效果比士官学校可好太多了，他本人的知识水平自然已经达到了进入中等部的标准，甚至可以直接跳级上中二的课程。但他现在的年龄还不到最低线，想让他跳级上课必然只能参加特殊考试，那他就会在圈子里出名，伊修家现在还不到张扬的时候。所以送去士官学校是肯定行不通的了，但伊修家也没有其他驾驶员可以教他了啊。

　　大概是看泊尔娜黛的沉默着思索的时间有些长了，已经渐渐习惯了梵格尔夫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像个贵族小少爷的哈什，难得感到了一些不安。想到今天下午因为突发的心绞痛泊尔娜黛才去医院检查过，他就暗自埋怨自己太着急了。

　　一边这样想着，哈什一边走到泊尔娜黛的轮椅边，双手搭在她的扶手上然后蹲下仰头看她：“我只是因为好奇，才顺口问一下学驾驶课的事而已。其实学不学都没关系的。”

　　泊尔娜黛低头看着哈什，男孩子的五官开始慢慢长开了，原本傻萌傻萌的三白眼都渐渐因为褪去婴儿肥的脸蛋儿而变得高级起来。带点象牙白的头发配上生成色的衬衫，又穿着深蓝色条纹的背带裤，说话的时候语气很轻就像个小绅士。

　　真帅！农场各学校今年的男生春季校服就这套了！

　　泊尔娜黛的心思显然又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