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蝙蝠侠！》咸口白棕

51、番外①

　　“瞧，我真的没说谎。”布鲁西把掌心里漆黑的几个小玩意儿展示给韦恩看，提姆也探头过来研究了一下，最终一锤定音。

　　“是韦恩集团的科技，虽然是几年之前的，但是这几个定位器的核心科技确实是我们常用的。”

　　韦恩似乎是有点头疼的单手抵住了太阳穴，他牢牢实实的穿着那身漆黑的蝙蝠装甲，除了那半个略带点胡茬的屁股下巴什么也没露出来。

　　他们在凌晨一点的哥谭大街上捡到了这个家伙，他当时一个人穿着一身昂贵的手工西装在街上溜达，见到蝙蝠侠之后眼神一亮就扑了上来，被年幼的罗宾当场拿下。

　　不过布鲁西也确实是拿出了些能让韦恩暂且相信的证据――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打着蝙蝠标记却莫名其妙失去了作用的警报器通讯器定位器。

　　布鲁西身上的确有着哥谭人独特的刻痕，特别是那种面对不那么熟悉的韦恩时不自觉流露出的一点轻佻和甜蜜，像是一块甜蜜可口的小蛋糕，那里也是夹着滋滋蜂蜜的糖心。

　　韦恩：“……”

　　他不动声色的动摇了。

　　这样的布鲁西简直就像是他披上哥谭阔佬马甲时的翻版，即使两人长相并不相似，但那种熟悉的姿态和神色让他几乎恍然以为自己是在照镜子。

　　而且这也不是他们的世界第一次有平行世界的人误入了。

　　韦恩沉吟片刻，最终提前结束了夜巡，将布鲁西带回了蝙蝠洞。

　　他瞥了一眼自觉霸占了蝙蝠电脑面前那张最宽厚舒适椅子的家伙，向另一边的提姆嘱咐道：“留意监控，特别是东区和犯罪巷。”

　　听到他这话的少年默不作声的点点头，黑色的碎发晃晃荡荡的落了几缕在他的多米诺面具上，少年人的身材结实而修长，披风沉默的落在他身后。

　　布鲁西也跟着看过去，一时间发了会儿呆，他想起的那个在另一个世界里见到过死于超人热视线下的少年――他们好像是同一个人，又好像不是，只是侧脸被电脑的蓝光映照的时候才显得有那么点儿熟悉起来。

　　漆黑的影子将他兜头笼罩。

　　布鲁西侧一侧脑袋才看见韦恩已经站在他面前，两只蝙蝠耳朵在灯光下被拉得又尖又长。

　　……好像比他们家蝙蝠侠的耳朵要稍微短一点。

　　布鲁西眨眨眼睛。

　　“你在想什么？”韦恩略微弯腰，将两人的距离拉得稍稍近了一点，他眯起眼睛，审视的看着布鲁西，低沉得喉癌嗓仿佛在耳边响起――他这招从没失手过，无论是对敌人还是对战友，都能对他们施以巨大的心理压力。

　　“在想你的尖耳朵――”布鲁西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然后尴尬的顿住。

　　原谅这一副可以对所有超英超反带来巨大心理压力的黑漆漆战甲对他来说毫无作用，倒不如说穿成这样的人在身边反而能更让布鲁西放松。

　　他把手握成拳抵在鼻子下面尴尬的咳了一声，试图扭转话题：“我是说你的装甲看上去很不错，也许我能给我的蝙蝠侠也做个更新换代。”

　　他拿指头在眼前比划了一下长短：“他的战甲还有不少不完善的地方，而且耳朵尖比你的稍微长一点点，一点点。”

　　提姆抽空从庞大的监控资料中抬头瞥了一眼布鲁西，耳朵里四只小鸟的内线正热热闹闹大呼小叫。

　　“你说你们捡到了一个异世界的布鲁斯？不是蝙蝠侠的那种？”迪克的声音无论何时都好像非常的有活力，他那边伴随着一点儿呼啸的风声，即使有点模糊不清，却也能让人不由得联想到那张温暖的笑颜，“哇哦――我是说，哇哦！他看起来怎么样，和布鲁斯有区别吗？”

　　“区别大着呢。”达米安从蝙蝠洞顶的栏杆上跳下来，中间踩了一下恐龙模型作为缓冲才轻巧的落到地上，他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盯着他的布鲁西，然后发出了一个响亮的弹舌音。

　　“你的蝙蝠侠？”韦恩向达米安的方向警告的瞥了一眼，年幼的罗宾抱着刀不服气的站在了原地。

　　“嗯？我没说吗？”布鲁西也打量着达米安，听到这话又扭头回去回答问题，“我的世界也有蝙蝠侠啊，我们住在一起，但是意外到这儿来的时候，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我们现在失散了。”

　　他说完这话之后又转头回去继续看达米安，一直到把达米安看到濒临炸毛才收回目光，颇感兴趣的问韦恩：“我能问你要一份你小助手的制服设计图吗，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我们家罗宾设计的不太适合，嗯……晚上的哥谭――事实上，不适合任何时候的哥谭。”

　　他抬抬下巴，示意韦恩去看他身后展柜里放的初代罗宾的绿鳞小短裤。

　　“和那个很像。”

　　“哈！”达米安大声的嗤笑了一声。

　　“看起来他们世界的罗宾才只有第一代或者第二代――真怀念那个时候。”迪克在频道里说。

　　“怀念什么，格雷森，你和陶德的绿鳞小短裤吗？”达米安，永远冷酷无情。

　　“去你妈的恶魔崽子。”又一道声音参与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在迪克“小翅膀我就知道你也会参加家庭活动的”热情欢迎之后，杰森才指出了一个重点。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去找蝙蝠侠？在哥谭？找一个有可能隐匿了自己身形的蝙蝠侠？”杰森在冰山俱乐部的吧台边站起了身，一脸冷漠的往自己的枪里填充弹.药，“你在开玩笑。”

　　“不会很麻烦的，那个蝙蝠侠应该会过来找……他。”提姆在百忙之中抽出空加入他们的谈话。

　　“哦，提宝。”迪克在达米安和杰森逐渐激烈的互怼中夹缝生存，“我正在赶回哥谭，快说说那个布鲁斯是个什么样的人？”

　　“像……花花公子版的B？不好说，我看到他已经订婚或者结婚了。”提宝瞥向布鲁西，在他右手的无名指上看到了一枚素色简约的戒指，对戒，还是定制的特别款，不是订婚戒指就是结婚戒指。

　　“哇――你觉得布鲁斯会娶谁？赛琳娜吗？我可想象不到他结婚时的样子。”

　　“没有人能配得上父亲。”达米安适时发出一声冷哼。

　　“得了吧，这老蝙蝠那样连厨房都进不得的家伙。”杰森披上自己的夹克，提起自己的桶，在机车的轰鸣中这样说。

　　达米安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最终恼羞成怒的炸锅了。

　　成功怼了恶魔崽子的杰森神清气爽，连说话的语气都不自觉的愉悦了不少：“比比谁先找到那个蝙蝠？”

　　“嘿！小翅膀，我才刚进哥谭的边界呢，你这算是提前抢跑――”

　　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刹车声，迪克的声音消失又出现，他笑起来，黑发在夜风里散开。

　　迪克灵巧的一翻身从漆黑的摩托上下来，青年健美的身材在紧身衣下展露无遗，他对着对面的杰森笑意盈盈的吹了个口哨：“哇哦，看来今天是我运气比较好，我找到他了，提宝。”

　　在他面前十来米的地方，一个漆黑高大的影子正立在那里。

　　“B！c2区的克莱茵大道。”

　　提姆迅速的调出了迪克的定位，顺手把那条街的监控也一并调了出来，布鲁西扒着椅背看了一眼，眼睛一亮：“是他没错，哦他肯定在找我，别让你的男孩跟他打――嗯？”

　　他眨眨眼睛，又仔细的看了一眼蝙蝠侠对面的黑发青年，不太确定的叫了一声：“迪克？”

　　在韦恩提姆达米安的三重注视下，布鲁西摸摸下巴，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他很眼熟，和我们家的迪克很像。”他耸耸肩，“他最近和B――我是说我的蝙蝠侠――吵了一架，一气之下出走去布鲁德海文了，这不会是长大的迪克吧，还是我猜错了？”

　　提姆本来正在敲击键盘的手停顿了半秒，达米安抱着刀站在原地不屑的撇嘴。

　　“看来我是猜对了？”布鲁西单手撑着下巴，想在仔细的看看长大后的迪克是什么样子，奈何哥谭的路灯系统实在是差的不行，昏暗的光只照亮了极有限的地方，只能看清迪克的背影和小半张模糊不清的侧脸。

　　韦恩直接打开了迪克的通讯频道：“夜翼，留住他，不用交手，我马上就到。”

　　“Woooo――不用交手要怎么留住他，我可不是很擅长这个，难道我要跟他说，嘿兄弟我能请你去喝一杯吗？”迪克的声音仍然是俏皮又活泼的，他双手平举在肩膀两侧，向对面的蝙蝠侠展示自己的无害和善意。

　　眼看着韦恩就要一甩披风坐进蝙蝠车里，布鲁西匆匆拦住了他。

　　“你是要把他带来这里是吗？”他笑着说，“用不着这么麻烦，他在找我，让我跟他说两句。”

　　“……”

　　当两个蝙蝠侠肩并肩走进了蝙蝠洞时，引来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他们后面坠着一个优哉游哉的大蓝鸟，向在场所有人打了招呼之后，就凑过去和弟弟们嘀嘀咕咕的聊天。

　　蝙蝠侠和韦恩的身高体型都差不多，可是当两人站在一起时，又能让人清楚的感觉到那种巨大的差异。

　　除去两人的蝙蝠战甲不一样以外，韦恩的气质更为的沉稳却也更加的阴沉压抑，更像是潜伏在黑暗中时刻等待出击的野兽，即使是一群小鸟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也不能缓和藏在黑暗里无声的恐惧。

　　而蝙蝠侠则更年轻更矫健，却相比之下也更为温和，有一点锋芒的锐气。

　　在场的人都是蝙蝠语十级解读者，所以当蝙蝠侠进入蝙蝠洞看见布鲁西之后迅速缓和下来的半个下巴也当然被所有人捕捉到位。

　　布鲁西扑过去，分外熟练的钻进了蝙蝠侠的披风下。

　　那露出的半个下巴更加柔和了，像一只被成功抚慰顺毛发出呜噜呜噜呼噜声的大猫。

　　“哇哦――”迪克比出了一个夸张且无声的惊叹，“看到了吗？你们看到了吗？”

　　“老天，我还没见过这么――这么和善的蝙蝠侠，你知道的，之前那几个。”迪克注意到蝙蝠侠和布鲁西都一起看过来，笑眯眯的向他们挥了挥手。

　　“夜翼。”韦恩从露出的那半个下巴中，透露出点不赞同的意思来。

　　“你要是这么闲，来帮个忙？”提姆瞥了一眼蝙蝠侠，向边上挪挪，给迪克让出半个电脑来。

　　“你明明知道我不擅长这个。”迪克耸了耸肩，看出了提姆无声的维护，一扭身撑着椅背看向屏幕，“嗯？你在处理公司的事？”

　　“嗯，今天阿卡姆很安分，平行世界的事过会留档，但是公司里有两个竞标和一个新产品的开发，卢瑟还总是过来找麻烦。”他叹了口气，“你想知道我多久没睡了吗？”

　　迪克注视着题目沧桑的黑眼圈：“……还是不了――但是也许我能给你找一个帮手。”

　　他一扭头，正对上达米安的脸：“嘿，小D？”

　　达米安嫌弃的退后一步：“想都别想。”

　　鸟妈妈怀着慈爱的心扑了过去：“你将来也是要继承公司的，就当提前锻炼一下啦――”

　　达米安在大哥温暖宽厚的怀抱里使劲扑腾：“你以为我不会吗？等他死了我自然就能接手这些。”

　　这个“他”并未说出具体的名称，迪克噎了一下，不知道达米安说的究竟是提姆还是韦恩，他思考了一下，发现似乎无论是指谁，这个结局似乎都不是那么好，于是只能更为惆怅的把达米安使劲搂在怀里，试图用博爱的心教会达米安做人的道理。

　　“但是如果我现在就过劳死了，这堆烂摊子马上就要转移到你头上了。”提姆半睁着死鱼眼盯着被禁锢在伟大博爱大哥怀里的达米安，“包括你跟我打架，夜翼跟红头罩打架，你和夜翼打架产生的后续事宜。”

　　这下连迪克也不太敢动了，一不小心让达米安趁机挣脱出了他的怀抱，三个人各占据三个方位盯着对方看，大有老子今天和你必须要没一个的架势――当然，这主要存在于提姆和达米安之间。

　　“嘿――我能坐过来吗，男孩吗？”布鲁西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意思，他往旁边的桌子上一靠，很懒散的样子，“我打扰到你们了吗，蝙蝠去开属于他们的蝙蝠会议了，你们知道的，我不参与。”

　　他耸了耸肩。

　　“完――全可以。”迪克笑眯眯的左手右手各揽一个，生生把已经在电脑前生了根的提姆给拔了起来，三只小鸟不情不愿又亲亲密密的挤在一起。

　　“蝙蝠洞的待客设施不算好，将就一下。”正巧赶上老管家下来送茶，看着在这儿坐了一溜排的小鸟，一边放茶一边颇感欣慰的对提姆说，“真感谢你从你的电脑前起来了，先生。”

　　“也许你能跟蝙蝠侠说说，拜托――你才多大。”布鲁西向阿福道过谢之后还没喝上一口，就先往里加了两块方糖，接着再抬起眼继续说，“在迪克成年之前，我从不让他超过凌晨一点上床睡觉，即使是蝙蝠侠的夜巡也不能破这个例。”

　　他喝了一小口茶，满怀忧虑的叹了口气：“可惜大概是天生这样吧，迪克今年都已经成年了，个头却还是没能超过一米八。”

　　布鲁西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成年体迪克，更加忧虑的叹了口气。

　　成年体迪克：“……”

　　迪克微笑着咽下了一口老血。

　　阿福似乎终于找到了能懂得自己忧虑的知音，满含感激与赞同的的看向布鲁西：“老爷如果能管好自己，就已经是值得庆祝的事了。”

　　“也是。”

　　两人对望了一眼，各自摇了摇头。

　　迪克：“……”

　　他自觉这样的对话似乎有点危险，于是打着哈哈转移了话题。

　　迪克：“你是说你们世界的迪克刚刚成年吗？”

　　然后他摸着后脑想了想自己当年叛逆出蝙蝠家单飞的时间觉得似乎差不多能对上，才跟布鲁西抱怨说：“我那个时候也确实是到布鲁德海文去了，B那时候固执的要死，我又年轻气盛，一言不合就走掉了，谁想到我还在离家出走着呢，他就给我捡回了第二代罗宾。”

　　“第二代？”布鲁西坐直了身子，做出了一副非常乐意倾听的姿态。

　　“嘛，大家都会有这种时候的……”

　　“……”

　　蝙蝠侠和韦恩在蝙蝠洞的内部完全隔音的谈话室中谈到了很多东西，在韦恩登记完蝙蝠侠的身份，并且确定他并不属于任何一个邪恶偏激的同位体之后，就非常大方的让出了自己的资料库。

　　“有些事情，我已经经历过，无可避免。”韦恩说，“但是你还年轻，你还有很多机会去修正改变这些错误。”

　　韦恩在这种时候才终于显出一点和蝙蝠侠绝不匹配的苍老来，他已经有了四个孩子，四个罗宾，每一个都可担当重任，还有他的那些战友朋友，所有人似乎都默认蝙蝠侠坚不可摧，但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自己已经逐渐走近了下滑期的暮年。

　　韦恩看向同位体的自己，竟然能在他漆黑的面甲上看出一点蓬勃的朝气来。

　　“身为蝙蝠侠却从未孤身一人，你很幸运。”他拍了拍蝙蝠侠的肩膀。

　　“确实。”蝙蝠侠承下了这份好意，他偶尔会想起那个下着瓢泼大雨的黑夜，失血让他产生幻觉，只有向他奔来的脚步却如此清晰。

　　蝙蝠侠从不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但他想也可能是因为遇到布鲁西已经耗尽了他这辈子的幸运值。

　　“你知道你还剩多久能回归原世界吗？”

　　“我和布鲁西是因为意外启动的时空转换机制到达这里的，之前就发生过类似的意外，所以我向里面填充的能源不多。”蝙蝠侠沉思着回忆了一下，“还有三到五个小时。”

　　“足够了。”韦恩直接取下了自己的面甲，在蝙蝠侠的对面坐下，在看到蝙蝠侠略显惊愕的眼神之后，他才溢出了一点微薄的笑意，“能有什么关系呢――有些事情是你必须要知道的，我的孩子们每一个都痛恨却又敬重我，他们身上发生了太多几乎无可挽回的悲剧。”

　　韦恩的脸上非常的平静，但说起这话时却又有一点悲伤，他摇了摇头，“我的确不算是一个好的父亲，是他们拯救了我。”

　　这是一场在蝙蝠侠之间难得的坦诚的对话，韦恩讲了自己的一些经验，他的老对手小丑，他的一些战友和可信的朋友，以及他的四个，每一个都曾死过一次的孩子。

　　他最后说：“我每一夜都会因为自己曾经的行为而感到自责与后悔，而我希望你不会。”

　　“……谢谢。”蝙蝠侠最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结束了这一场漫长的谈话。

　　当他们一起从谈话室中出去的时候，布鲁西已经和小鸟们打成了一片，在三只小鸟中，不知何时加入了一个身材高壮的大红鸟，正万分嫌弃的拨开凑近他身边的迪克。

　　布鲁西正坐在提姆和杰森之间，放轻了音量讲一些关于蝙蝠侠的事，提姆和达米安各自坐在两头，隔得最远，此时提姆正靠在沙发背上浅眠，剩下的三只小鸟都在听着，时不时发表一两句吐槽和简要的评价，看见两个蝙蝠侠一起出来，他们不约而同的止住了话头。

　　“布鲁西。”蝙蝠侠接住向自己扑来的黑发小王子，“我们留在这儿的时间不多了。”

　　“啊――我们刚刚聊到组建正义联盟的那一段。”布鲁西蹭蹭蝙蝠侠，站直了，“好吧。”

　　随着时空转换装置能源的减少，布鲁西和蝙蝠侠都能感觉到一股奇怪的阻力，他们都知道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能认识你们很高兴。”布鲁西向四只小鸟说，不知何时醒过来的提姆也站起来。

　　然后他又耸耸肩，毫不见外的看向韦恩说：“阿福本来说要留我吃早餐的，看来可能不太行了，另外我觉得你教育方法可能有点问题，阿福刚跟我说过你们很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也许你能和你的孩子们一起吃顿早餐。”

　　他探身拍拍韦恩的手臂：“祝你愉快，先生。”

　　在逐渐亮起的晨曦光芒里，布鲁西和蝙蝠侠的身影在慢慢减淡。

　　“对了！”迪克忽然想到似的一锤手，“你还没回答我，所以你到底和谁结了婚？”

　　“啊，还不够明显吗？”布鲁西动作熟练的拆掉了蝙蝠侠手腕以下的一小块儿手部装甲，他手指交叉相扣着蝙蝠侠的手，举起给迪克看，两枚同样戴在无名指上的相似的素色戒指紧紧的挨在一起，“我们在一起有很多年了。”

　　在一众小鸟或震惊或复杂的目光中，布鲁西笑起来，像恶作剧得逞后狡猾的微笑，随后归隐于白光中，他的身影和蝙蝠侠一起消失不见。

　　“哇哦。”迪克耸耸肩，笑着转过身来看向弟弟们，“现在小翅膀和小D各欠我和提宝三百块。”

　　“嗤。”杰森不爽的发出一声气音，“会转给你的。”

　　他带上自己的红桶就想离开。

　　“杰森。”蝙蝠侠在他身后叫出他的名字，“留下吃个早饭吧。”

　　“……哼。”

　　平行世界短暂的旅游消耗掉了蝙蝠侠和布鲁西的休息时间，韦恩总裁推掉了当天所有的事情和蝙蝠侠一起窝在床上补眠。

　　这天晚上的夜巡在迪克离开后仍然是蝙蝠侠一人进行。

　　“没有迪克看着你夜巡我可真不放心。”布鲁西叹了口气，“迪克昨天打电话回来说他在布鲁德海文当了警察，我给他在布鲁德海文买的房子应该还不错，零花钱应该也是够的，但是谈起你还是不愿意多说。”

　　他说着摇了摇头：“我都觉得我要变成阿福了。”

　　“他会想明白的。”蝙蝠侠说。

　　“你看。”布鲁西无奈道，“教育孩子的错误示范。”

　　最后他还是亲亲蝙蝠侠的嘴角，说：“注意安全。”

　　每次蝙蝠侠夜巡的时候，布鲁西总喜欢等在蝙蝠洞里，在蝙蝠回来的时候给他处理伤势或是两人一起去休息，只是迪克离开之后，蝙蝠洞和蝙蝠侠的通讯频道都安安静静。

　　不知道等了多久，蝙蝠车独特的引擎声才终于出现，布鲁西站起来，蝙蝠车主驾驶位侧的车门还没打开，副驾驶位的门就先被推开了，一个黑发的瘦小孩子从罗宾的专属副驾驶钻出来，对着大而空旷的蝙蝠洞发出一声惊叹。

　　然后他注意到站起来的布鲁西。

　　“布鲁西.韦恩？”那男孩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样子，动作矫健极了，“布鲁西.韦恩！”

　　他又叫了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所以你真的包.养了蝙蝠侠？！”他忽然窜出这么一句。

　　“我不反对，但是如果你换个形容词也许会更好，比如我们是一对。”布鲁西低头看向男孩，又向他身后走来的蝙蝠侠投递了个疑问的眼神。

　　“我在犯罪巷里捡到的他。”蝙蝠侠言简意赅的解释道。

　　“我卸了蝙蝠车的三个轮胎。”男孩骄傲的挺起胸膛，“不过我敢说，再给我两分钟我就能把第四个卸下来。”

　　布鲁西挑了挑眉。

　　就在一天之前，他曾在平行世界的迪克口中听到过类似的故事，布鲁西弯下腰，平视着男孩，用尽量亲和的语气问他：“哇哦，那你可干的真漂亮，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那么我现在可以知道你的吗？”

　　“互换名字，很公平。”

　　布鲁西伸出一只手。

　　“当然可以。”男孩似乎因为布鲁西这样完全没有架子的亲和姿态而感到有点不适，他挠了挠头发，也跟着伸出另外一只手。

　　“杰森，杰森.陶德。”

　　一大一小两只手掌击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又响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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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太忙了，几个番外全部都写了一半却没什么灵感写完后一半，因为是分段写的，所以中间可能会有一点细微的断层这样。
因为有宝贝要求，所以提前写了异世界一日游，我真的太想写四只小鸟贴贴了，一不小心就把小鸟戏份变多了起来（你
桶哥来啦！蝙蝠知道了后续就宛如一个拿着攻略的游戏大神，之后所经历的那些不好的事情当然再也不会出现。（是一点点小私心啦，因为最近在重刷家庭之死）
以及，大蓝鸟即使是离家出走到布鲁德海文，也仍然是有妈妈（什）爱的孩子呢
亲亲各位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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