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张佳音

10、第 10 章

　　番茄TV对这一次《天选少女》野心十足，初选的练习生就110人，从初评级就开始售三次公演和决赛的票，到第二期节目正式播出的时候，票已全部售罄，黄牛更是将票炒到万元，可见选秀火爆程度。

　　且这一次练习生的素质和人气之高，远超上一年橙子视频举办的女团选秀，以至于番茄TV的高层养韭菜养的非常开心，难得不吝啬。

　　食堂的伙食一天比一天好，好些个练习生没控制住嘴，都胖了几斤。

　　第一次公演，番茄TV为练习生们准备了十六首歌，为了实力相对均衡，十六名A班练习生自动成为对手，先选择歌曲，再依次选择队友。

　　决定顺序的方式非常科学，那就是抽签。

　　“十六根签，分别写了十六个数字，抽中哪个就是第几名选择歌曲和队友。”主持人拿着抽签桶，笑呵呵地望着A班的练习生们，“非常公平。”

　　娜仁跟在谭净身边，嘟嘟嘴，“我还想跟你一队呢。”

　　“队长不让咱们绑定在一起，你昨天不是答应了吗？”

　　辛桥的意思，一个公司的人在一起，虽然镜头比较多，但是不利于利益最大话，最好是她们三个人分别在一个队里面。

　　这是对她们三个存在感的自信。

　　她根本没提她自己，实在是因为TAT就她一个人在下位圈，到哪儿都无所谓的，左右第一次公演也没有自主选择权。

　　娜仁手气非常好，抽中了第三名，谭净稍微差些，也不是最差，第十四名。

　　谭净是个很有计划的人，看到歌的时候，就开始衡量哪几首歌适合她和娜仁，娜仁的位置很好，起码可以保证，她们两个人中有一个人能够选择到利于自己的歌曲。

　　娜仁听从谭净的意见选歌，只是选择队友时，无助的眼神数次扫过辛桥，辛桥都望天，不与她对视。

　　弹幕——

　　“wc好无情！”
　　“可怜的娜宝……”
　　“娜宝：我想跟队长妈妈在一起，可妈妈不愿意，嘤嘤嘤……”
　　“乖，选更优秀的选手吧，队长会拖后腿的。”

　　陶梓和辛桥站在一起，娜仁没办法违背辛桥的话，只能一次次扫过她们，再选择其他选手。

　　然而奇怪的是，TAT自家的练习生不选择辛桥和陶梓，别的人也不选择她们，渐渐地就落到了最后。

　　辛桥非常淡定，甚至在镜头越来越频繁地打过来时，还勾起唇角，冲着镜头wink。

　　那一下，正对着镜头，每一个观看直播的网友都会产生错觉，辛桥就是在对他们放电。

　　弹幕先是一阵失语，等反应过来纷纷“啊啊啊”起来，满屏的“好帅”、“A爆！”、“飒”……

　　TAT另一个后进生就没这么从容了，双手环胸，不爽道：“不选你也就算了，我这么美……”

　　“你好像在内涵我。”

　　陶梓高傲地睨了她一眼：“本小姐从不搞虚头巴脑那一套，说你丑就是丑。”

　　辛桥：“……”

　　周围听到她们说话的练习生：“……”

　　直播观众：“……”

　　辛桥服了，冲陶梓竖起大拇指，不再跟她逼逼赖赖找不自在。

　　正好轮到顾琪选人，酷酷的Rapper顾琪在剩余的几个练习生之间迅速作出选择：“陶梓。”

　　陶梓与顾琪对视，矜持地点点头，再转向辛桥时，婊里婊气道：“没办法，不能陪你了，你加油呦。”

　　辛桥回她个“Nobody cares”的表情，无情地送她离开。

　　弹幕——
　　“哈哈哈……”
　　“感觉TAT的画风好不一样。”
　　“这公司真特么别具一格。”

　　辛桥最后被N.S.娱乐的尤茜茜捡走了。

　　N.S.娱乐总共有六个练习生参加《天选之女》，尤茜茜这一队加上她就有三个人，剩下的一个则是跟冉莎一个组，顾琪则是没选同公司的人。

　　N.S.娱乐一个公司便在A班占据三个席位，实力超群，是所有练习生都想要组队的人。

　　尤茜茜似乎人缘极好，组内氛围十分和谐，辛桥走向她们时，大家都表现的很欢迎她，可惜也只是明面上如此。

　　她们只在最开始，给予辛桥热情的拥抱，之后的时间，所有人都簇拥着尤茜茜，围在她身边欢声笑语。

　　“真好，茜茜，我们能够一队了！”
　　“茜茜，你是A班，实力强，应该C位。”
　　“对啊对啊，C位非茜茜莫属。”

　　尤茜茜有一双小鹿眼，澄澈单纯，少女感十足，当然，十九岁的女孩儿称作少女也确实不违和。

　　此时，她十分害羞道：“你们别这么说，大家都很强的。”

　　“最强的当然是茜茜你。”
　　“C位就这么定了。”

　　尤茜茜脸上一片薄红，“那、那就暂定先由我做C位，如果之后有更合适的人选，还是以咱们组的成绩为先，你们看，可以吗？”

　　“C位是你，我们都服气。”
　　“对啊。”

　　“那……”尤茜茜掌握着话语权，“咱们还要确定一个队长，你们觉得谁更合适一些？”

　　一个女生道：“能者多劳，不如队长也由茜茜你来吧？”

　　“这不好吧？”尤茜茜咬咬嘴唇，突然看到辛桥，便欣喜道，“辛桥姐有过队长经验，不如由她当队长？”

　　辛桥挑眉，还未开口，便有一个组员提出反对意见：“还是要以实力为先吧。”

　　其他人纷纷附和，一下子就岔了过去，然后众人极力怂恿，尤茜茜半推半就地成了队长。

　　这无声的排斥……

　　辛桥饶有趣味地看着这群最大也不过才二十岁的女孩儿，她还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冷遇，着实新鲜。

　　正式节目播出的时候，每个队确认C位和对长以及联系的时候，都有短短的一段镜头，有看点的长一些，没有看点便一闪而过。

　　辛桥这一队看上去一片和谐，除了尤茜茜算是人气选手，镜头停留的长久一些，其他人就跟精通影分身之术一样，一下子出现在这个镜头里，一下子又出现在另一个镜头。

　　相比于她们，陶梓所在那一组就热闹多了。

　　顾琪是个Rapper，选择的歌曲是前段时间大火的《顽劣之人》，词曲中都有一股子酷劲儿，舞蹈也是所有歌曲中最难的。

　　陶梓成为这队最后一个被选择的人，实力自然比其他人差上许多，先进带后进，顾琪理所当然成为了陶梓的老师。

　　但是这个老师一点儿也不温柔，只一遍一遍地反复示范，然后一言不发地盯着陶梓练习。

　　陶梓简直要疯，想要反抗，或者挑衅、激怒她都好，可这家伙根本油盐不进，搞得陶梓心累极了。

　　而她并不知道，这一幕播出的时候，网上全都在磕CP，什么“霸道总裁和她的小作精”，什么“冷酷王子和她的淘气公主”，有些视频剪辑配的旁白，能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TAT娱乐和N.S.娱乐从前没有交情，目前也实力差距明显，但第一次未沟通之下达成了合作，有志一同地将两人的CP炒上了热搜。

　　辛桥跟外界有联系，知道TAT尝到了甜头，却还叫祖静控制着，以免过犹不及造成反噬。

　　外头所有的纷纷扰扰，陶梓全都不知道，一到饭点儿，便把TAT的四个人凑到一块儿，抱怨道：“我真的受够了，怎么会有这么死板的人？”

　　竟然说一个Rapper“死板”……

　　辛桥专注于吃饭；
　　谭净拄着下巴，根本没在听她说话；
　　娜仁最善良，担心地问：“那怎么办呀？”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陶梓烦到几乎炸裂，“我要是知道怎么办，哪能受那个顾琪的气？”

　　娜仁没什么底气地建议：“不然忍忍？忍到公演结束，你们就不在一组了……”

　　“我咽不下这口气！”一脸要找麻烦的神情。

　　“那、那……”娜仁觉得不太好，又不知如何劝，下意识地寻求辛桥和谭净的帮助。

　　谭净和陶梓之间的矛盾虽然暂时抹平，但是关系并没有变好，自然不会理会陶梓。

　　辛桥夹菜的手在娜仁的小眼神下一顿，吃下这一口青菜，才放下筷子，无奈道：“你是个斗鸡吗？”

　　陶梓阴恻恻道：“你最好收回这句话……”

　　娜仁重重地点头，“对，陶梓姐生起气来，超凶的。”

　　被她一说，一点儿也不凶好吗？

　　陶梓无语地望向娜仁，见她露出怕怕的神情，心更累了。

　　辛桥看到向她们走过来的人，笑着问娜仁：“有多凶？”

　　娜仁食指将眼尾向上推，努力睁大双眼，压低声音，凶道：“比这还凶哦。”

　　“喂，你们俩当我不存在吗？”陶梓恼羞成怒，发火的样子还真有几分神似娜仁刚才的模样。

　　辛桥和娜仁顿时笑成一团，连谭净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陶梓掐着腰生气，愤怒的眼神扫过她们三个人，正要严肃控诉她们，便被肩膀上突如其来的碰触戳破了鼓起的气焰。

　　一回头，见到来人，又强撑起气势，色厉内荏道：“顾琪？！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顾琪面无表情，声音冷淡，“练舞时间到了。”

　　陶梓扬起下巴，不想听从，一扭头却见辛桥三人一副看戏的模样，根本没有为她撑腰的意思。

　　孤立无援、忍辱负重……

　　陶梓脑中闪过这两个词，忍不住悲从中来。

　　顾琪握住陶梓的手腕，冲辛桥点点头，然后提走人。

　　期间陶梓根本不敢剧烈反抗。

　　谭净口中发出一声“啧”，总结：“这还是个窝里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