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最亮的星[娱乐圈]》圈圈小透明

22、何为团魂

　　“啪！”
　　造梦总裁办公室里，摔在桌上的厚厚的数据报告面前，站着的正是瑟瑟发抖的《追梦赤子军》的总导演郭东林
　　“郭东林，你到底会不会做制片人？多好的IP呀，刚开播的时候热度多高，你看看现在，点击播放量一直在下降。你看看这个天鹿APP的热搜排行榜，看到排在你节目上面的是什么么？啊？一个两年前糊得不行的垃圾节目。你知道赞助商那边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了？如果播放量再这么跌下去，他们都要撤资了！整整十个亿，你让我怎么跟天鹿交代？啊？”
　　郭东林本来就心惊胆跳，听到“十个亿”不由得吓得腿一软，险些跪了下去，强自按住了发抖地双腿，委屈地开口说道：“翟总，我真的尽力了，所有的舞台设计、服装、音乐总监、乐队我都是找得最贵的，所有现在流行的衍生综艺、VLOG、CP、话题争议也都做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观众不喜欢。《少年之路》那个节目我也看了呀，舞美造型都简陋得不行，直播时间又长又没有什么后期，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能看得下去。”
　　“呵”，翟天皓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插着腰来回踱步，拼命控制住想一脚把他踹翻在地的冲动，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地猛踹了椅子一脚，恶狠狠地说：“真希望你能知道点什么！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升了你这么个废物！”
　　郭东林被这一声巨响吓得更不敢说话。
　　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样子，翟天皓觉得跟他说再多都是废话。要不是半年前华荣把公司最核心的制作团队都集体挖走，他也不会临时让这个人上位，也不会临时组建了这么个团队来负责这么大的一个项目。本来以为以这个项目这么庞大的IP力量，怎么也不会太差，但谁知道华荣又从中插进一脚，搞出个什么破CP，又借秦琥珀的热度推了一把当年的破节目。怎么说他也是当年提拔她的上司，没有他的知遇之恩，她怎么能做得上造梦总制作人的位置，但是她非但不懂得报恩，还处处跟他过不去，简直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尾巴狼。
　　“咚咚咚”
　　“进来。”
　　“翟总，我刚刚已经联系天鹿影视编辑部那边了，他们已经把《少年之路》节目紧急下架了，热门搜索也撤除了，已经答应了赞助商在节目里增加植入时长和选手口播，虽然粉丝们反对情绪比较激动，但是赞助商那边情绪也稍微缓和了一些，撤资的事情算是暂时过去了。”
　　“好，办得不错。”总算听到一个稍微有点欣慰的消息，翟天皓才从刚才的暴怒中平息了下来，跌坐在总裁椅上。
　　“但是这件事情是一个警钟，注意下这个什么虎啸CP，不要让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冒出来挡我们的道。”
　　“是，我建议可以从这个陈孝坤下手，他出道以来风评和形象一直不好，经常被黑，也有很多看不惯他的职业黑粉，而且这个CP已经be了一年了，粉丝之间矛盾一直很激烈，稍微引导一下……”
　　“嗡嗡嗡……”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天鹿影视的总经理William 沈，翟天皓对张经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通电话，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
　　“哎呀，沈总，怎么有空打我电话，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不是……沈总，我们也在努力地去改进了，增加了衍生节目、VLOG这些年轻人最喜欢的周边，效果也不错不是吗？”
　　“……嗯。”
　　张经理和郭东林看着拿着电话脸色逐渐垮下来的翟天皓，也意识到这场风波还没有完全结束，不由得有些担忧地对视了一眼。只见翟天皓挂了电话，沉默了3秒，突然站起来，哗地一下把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双手紧紧握着的拳头，加上因为愤怒而爆出的青筋和发红的双眼，都让张经理和郭东林心里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翟总……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张经理试探性地开口问了句，只见翟天皓冷冷地说道：“张舍，你刚说什么？那个什么陈什么的，去，买些职业黑粉，想用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十八线小明星就从我们这边拉走粉丝，想得美！秦琥珀这小子CP红利吃得够多了，也该尝尝苦头了，想办法去挑拨他们各个CP粉之间的关系，让他们粉丝自己窝里斗。另外，她们公司旗下其他艺人，也不要放过，能拉下来一个是一个，听到没？”
　　“是。”张经理没敢在问具体发生了什么，只应了一声，就要离开。
　　“那翟总……节目这边的话……”郭东林本来还想再请示下对于节目的改进意见，却见翟天皓冷笑了一声，说：“节目？呵，你还想什么节目？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未来的路吧。”
　　郭东林和张经理俱是一震。
　　这个意思是？造梦的《追梦赤子军》的制作权，要拱手让人了？
　　“翟总，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努力，一定……”
　　“滚！”
　　“翟总……”
　　“我他妈让你滚，听到没有？！”
　　郭东林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但看着翟天皓恶狠狠地看着他的表情，还是默默地和张经理退了出去。
　　“华荣！你不让我好过，我绝不会让你好过的！”
　　办公室里的翟天皓看着满地狼藉，咬牙切齿地说道。

　　又一场即将展开的战争正在酝酿，但在录影棚里与世隔绝的各位选手们却是毫不知情。
　　就在四个小时前，还仅存的30名选手接到了第四次舞台公演的任务发布——团体位置能力考核。团体位置能力考核主要考核的是每个选手在团队里面的位置担当的能力水平如何，或者说每个选手更适合在团队里担任什么样的位置。本次考核分为三大不同职位，分别是vocal、dancer以及原创。
　　而秦琥珀和炎天语这两位《追梦赤子军》的原创担当，自然而然都选择了原创项目，并且自然而然地又一次形成了PK阵营，如果他们的CP粉看到，大概又要大肆感叹一番，好一场相爱相杀的剧本。但秦琥珀并没有太多闲工夫考虑这些，只有一周的排练时间，从确定主题到作词作曲编曲编舞，再到合乐队、彩排，一切都太赶了，以至于已经凌晨一点了，秦琥珀还带着他的队员在练习室讨论创作的方向。
　　本次原创的主题是青春。秦琥珀回想起自己青春印记最深刻、最闪耀的时刻，基本都是在比赛的战场上。而正是这一场场战斗中打破骨血重塑新生的过程，造就了现在的秦琥珀。
　　对于他来说，或者说对于所有有志向、不甘平庸的少年人来说，战斗是一种精神，是一种面对困难迎难而上的精神，是一种对不甘于现状、努力向更好的自己进发的精神。而他们此刻也正在这个战场上，用尽一切拼命燃烧绽放青春最耀眼的光芒。
　　这个主题的提出没有花费太多的功夫，就获得了大家的认可，秦琥珀正庆幸于此次讨论的顺利，却没想到在谈论到更细节的地方时，和上官泽言产生了不小的分歧。众所周知，以秦琥珀对作品绝对认真的态度和控制欲来说，他认定的东西绝不会轻易退让，但这次不知道上官泽言不知怎么地也固执得厉害，以至于就这个问题讨论了半小时，还没有得出结论。
　　“我还是觉得这个战斗的过程应该是大家一起并肩作战，就是因为有兄弟之间相互支撑才会有继续战斗下去的力量。”
　　“是，大家一起努力奋斗的感觉是很热血，但是别人终究只是在旁边给予支持，最终要去克服那些困难，还是要靠自己。因为还是需要自己练习、自己去思考，如果自己没有想明白、没有努力，别人帮你再多也是没有用的。”
　　“我们是做男团，做团最重要的就是团魂，如果没有团魂，那这个团做得有什么意义？”
　　“我觉得这个不冲突啊，后面肯定也会编排合唱什么的，也会很有团魂和气势。我是觉得你可以不用局限在这个节目本身，好的作品是可以引起更多人的共鸣的，可以长期流传的，其实这个世界上更多的人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战斗的。这个男团也不会一直存在，大家分开之后还是要过自己的人生，还是要自己一个人去战斗，那不如就提早点写。”
　　“一个人，一个人，如果你这么想一个人的话，那干脆退赛回去solo好啦，来参加什么男团？！”上官泽言不耐烦地开口说道，一下子就让场面陷入了尴尬。
　　“小言，好好说话！”旁边邵远急忙出声呵斥道，却并没能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我说错了么？做兄弟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如果一开始就想着散，那还做来干嘛？真不知道之后一起成团两年，应该怎么合作。”
　　“小言！”邵远急忙拉住上官泽言，以免他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上官泽言，你什么意思？”
　　本来时间和准备的压力就很大，现在还莫名被上官泽言找麻烦，秦琥珀也有些火气上来，站起身怒道。
　　“干嘛？想打架呀？”上官泽言也“霍”地站了起来。
　　“欸欸欸，大家好好说话，这是干嘛呀？”坐在一旁的范明明见状不对，忙起来劝和道。
　　“就是，琥珀，上官这人就是说话比较直，你也清楚的，大家最近压力也比较大，有点情绪也正常，今天太晚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都冷静下再来讨论，怎么样？”旁边的莫谦也站起来说道。
　　看着莫谦投来的肯定的眼神，秦琥珀最终点了点头。
　　上官泽言还欲说什么，却被邵远警告的眼神盯着，最终“哼”了一声，甩开邵远的手摔门而出。
　　“我去看看他。”邵远说着跟了出去。
　　“琥珀，我们也回去休息吧。”莫谦说着想往外走去，却见秦琥珀没有要动的意思，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我先不回去了，我先按现在的主题写个大概的beat和主副的demo出来，然后大家可以分part或者一起沟通写词，不然后面还要修改、还要编曲、编舞、排练，根本来不及。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你们都没做过原创，这块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忙，我自己搞定就好。明天大家歌词再一起讨论下吧。”
　　“好吧，那我们先回去，你别弄得太晚了。这边晚上有点凉，这个外套你披着，别着凉了。”莫谦说着就把自己披着的外套，套在秦琥珀肩膀上。
　　“嗯。”

　　“嘣……嘣嘣……嘣”
　　安静地练习室里，电脑里鼓点的声音开始又暂停，不知道重复播放、调整了多少次，秦琥珀总算是有点满意的停了下来。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三点了，秦琥珀伸了一个懒腰，又拢了拢莫谦给披上的外套。虽然是夏天，但是练习室在长年开着的中央空调下，夜里还是有些微凉，多亏了这件外套，不然他可能没办法穿着短袖在这里待那么久。
　　其实，有人一起的感觉，也挺好的。
　　但是……
　　“一个人，一个人，如果你这么想一个人的话，那干脆退赛回去solo好啦，来参加什么男团？！”
　　“琥珀，其实陆老师一直有个疑问想问你。以你的实力根本完全可以自己独当一面，为什么还要来成团？老师说句实话，你的个人风格非常明显，但团体讲究的是均衡……”
　　“……到时候成团，你可能有2年的时间，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自己想做的音乐。而且他们的专业能力也……你可能不得不为了配合他们去牺牲一些东西，你真的想好了要走这条路了么？其实你完全可以SOLO的，你有这个实力。”
　　“其实我真的想不通了，秦琥珀好好的音乐人放着不做，他那么有天赋，可惜跑来成什么团，做什么流量偶像，难道真的是中国音乐已死？真是可惜。”
　　秦琥珀突然又想起上官泽言说的话，想起陆鸿程和陈孝坤的询问，想起那些不小心听到的谈话，想起那一个个从没有让自己满意过的团体舞台，还有一次次和队友意见不合的争执。创作本来就是很主观的事情，不同的人对于一件事情的看法可以是千差万别的，又不是谁和谁都能够拥有一拍即合的默契，所以结果就是要不一拍两散，要不就是其中一个人迁就另一个人。这是他和别人合作最不喜欢的一个地方，他从《Super Challenge》的时候就清晰地体会到这一点。与Eden的合作舞台过程，实则是一个他不断坚持，Eden不断妥协的过程，整首歌下来，完全是秦琥珀的风格，而完全看不见Eden的东西，这对Eden是不公平的，即便对方再三说明他不介意，只要最终作品呈现出来是好的就行，但是秦琥珀的心里却总是有负罪感，好在这个比赛还是以个人SOLO为主。
　　如果说当时还只是短暂的忍耐，但是这一次却是整整两年的时间。
　　他还能熬得过去么？
　　秦琥珀，这真的是你想要的么？仅仅为了那个五年前一起许下的诺言，仅仅是为了那不甘心的失败，仅仅是为了那些流量和粉丝，仅仅是为了红么？
　　他不知道。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怕自己会动摇，会退缩，会想要放弃……
　　“琥珀？”
　　被一声呼喊拉回了现实，只见邵远推开练习室的门走了进来。
　　“邵远哥，这么晚还没睡呀？”
　　“我看你这么晚还不回宿舍，不放心，就来看看。”
　　“啊，一下子没注意就这么晚了，我准备回去了。”害别人三更半夜还要来练习室看他，秦琥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嗯，刚刚看你忧心忡忡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小言他总是口无遮拦乱说话你也知道的，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怎么说也做了几个月的室友了，也算是了解他的性格，我不会跟他计较的。只是……”
　　“琥珀，有什么疑虑，不妨跟我聊聊？”看着秦琥珀欲言又止的样子，邵远开口问道。
　　两人靠着墙并排坐了下来，沉默良久，秦琥珀才开口道：“邵远哥……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做团？不适合做队长？”
　　“为什么这么说？”
　　“来这个节目那么久，别人的团队都能够和和睦睦的顺利完成排练，但到我这里好像就总是会有矛盾和争执，炎天语是这样，上官也是这样，我的性格可能真的不适合做团吧。我不想放弃自己对作品和舞台的坚持，但好像我的坚持只会让大家都不开心。”
　　听到他这么说，邵远有些诧异地看了小孩皱着眉头的侧脸，不禁笑了下，说：“琥珀，其实每个团队都会存在各种矛盾，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我做B-ONE队长的时候，也时常会有队员之间意见不合的时候，这很正常。这个时候其实更多的是需要沟通，去解决这个矛盾。”
　　“可我真的已经很认真地去解释了，但是他们根本就理解不了，可能真的是观念不合吧。”
　　“其实……有时候沟通无效是因为没有找到问题的关键点，因为很多发生争执的原因，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
　　“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样？”秦琥珀有些疑惑地望向邵远。
　　“你愿意听我说一个故事么？”邵远看着小孩带着求知欲的眼睛，笑了笑问道。
　　“嗯。”
　　看着小孩点了点头，邵远转过头看着前方，娓娓道来：“从前，有两个小男孩，他们从小就热爱舞蹈，每天下课之后都会一起去舞蹈室练舞。虽然刚开始学的时候每天拉筋、下腰都很疼，也经常受伤，磕碰得青一块紫一块，但是他们并没有放弃，还一起编了一只属于他们的双人舞，并且约定总有一天要把这支舞跳上大舞台，让很多很多人看见。于是，他们一起参加了一个男团的选秀，希望可以共同奋斗，一起出道，这样就能够一起在舞台上跳舞，也可以被很多人看到。”
　　“他们失败了么？”
　　“不，他们成功了。他们签了公司，跟着团队从南边跳到北边，从盛夏跳到严冬。然后，就没然后，当初喜欢他们的人们，不知道怎么就渐渐消失了。他们没有工作，没有收入，也没有机会再在舞台上跳舞。他们只能一边读书、一边打工，一边等待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重新站上舞台的机会。直到有一天，其中一个小男孩说，他决定了，这辈子再也不跳舞了，因为跳舞不能让他吃饱饭，不能让他付房租，不能让他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背着另一个小男孩改报了影视专业，并且跟公司说好未来要往影视方向发展，再也不上台跳舞。另一个小男孩很生气地去质问他，为什么要抛下自己，背叛当初的约定。那个小男孩却说，每个人最后都要走自己的路，大家走着走着总是要分道扬镳的，他只是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罢了。另一个小男孩很生气，和他大吵了一架，从此再没有联系。”
　　“那……后来呢？”
　　“后来……留下的那个小男孩还是没有放弃跳舞，只是没有再跳过那支属于他们舞。他一直很努力很努力，不放弃每一个能够有机会站上舞台的机会，白天出门打工读书，晚上到舞蹈室练舞，一练就是练到凌晨。因为他觉得，只要他不放弃，总有一天他能够向另一个小男孩证明，跳舞并不是一无是处的，那样也许那个小男孩就会重新回到舞台上，他们也会回到和原来一样。”
　　“这个小男孩……就是上官？”
　　“嗯。”邵远轻轻的点了点头。
　　秦琥珀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两人沉默了一会，还是邵远先开了口。
　　“小言这个人呢，你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好像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他其实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他有一旦认定一个人是朋友，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为朋友两肋插刀，得罪全世界，他也在所不惜。当然，他也希望对方可以把他当一辈子的兄弟。虽然他没有说过，但我知道他已经把你当作认定的朋友了，所以你今天那么说的时候，他才会那么生气。”
　　“我？”秦琥珀有些诧异地看了邵远一眼，只见对方认真的点了点头，接着说：“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从很早以前就关注你们了。你们《少年之路》出道的一批人，在我们心里都是很厉害的原创音乐人，而且他一直觉得你是那个节目所有人里面舞跳得最好的。其实，当时我和小言听到你要来参加这个节目的时候，都特别惊讶。你真的很努力、很专业，站在台上的时候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能量，永远知道怎么做出最理性的判断，而且又很有综艺感，其实SOLO是完全没问题的。当时我们就想，你来参加这个节目，肯定是要高位出道的。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当我第一次在现场初评选的时候看见你在台上唱自己的原创《Light》的时候，和我们一起排练的团体舞台不一样，那个完全由内而外展示出来的的锋芒，就像锋利的刀子在黑夜之中划过的一道亮光，几乎让其他的一切都黯然失色。那一刻我就是意识到，可能这才是真正的你，可能个人的原创才是能够最大限度发挥你的能力的舞台。但是，现在我又有些庆幸。”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以你的认真努力，你的与众不同，你做任何一件事都能做得很好，做得有自己的风格，做男团也是一样。中国男团这么多年，一直被南韩压着打，都说中国根本出不了像样的男团，但是我觉得不是的，我们当时B-ONE的目标就是要成为亚洲第一的男团，我觉得以我们的综合实力，完全不输给他们。但可惜没有资金和资源的支持，大家一个个都选择了新的发展方向。但这次不一样，以天鹿的资本实力，所有的配置和资源都会是最好的，只要想做，总是能做出一点事情，发出一点声音的。”
　　“邵远哥，你太抬举我了，我没有男团的经验，我其实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做一个男团。”
　　“没事，慢慢来。”
　　沉默了一会，秦琥珀开口问道：“邵远哥，你觉得做一个好的男团，最重要的是什么？”
　　“要我说的话，是团魂。如果没有团魂，就算舞台再精湛都只是动作的堆叠罢了。”
　　“团魂？”
　　“嗯，团魂就是我们所有人为了同一个目标前进，我们共同燃烧，共担苦乐，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我们手拉着手，就拥有了战胜一切的勇气。因为，我们永远都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彼此永远会在自己的身后。”
　　“因为有了彼此，所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秦琥珀重复着，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似乎还透着些许困惑。
　　“团魂光靠想是想不出来的，需要自己用心去体会。好了，快回去睡吧，小朋友太晚睡要长不高了。”邵远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起身离开了练习室。
　　秦琥珀怔怔地看了一会他离开的背影，随即也跟着离开了练习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