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最亮的星[娱乐圈]》圈圈小透明

14、生日快乐

　　正如秦琥珀所说，这只是一个开始，并不是结束。
　　对于这些即将离开的少年们来说是这样，对于留在这里的少年们也是这样。
　　短暂的休憩之后，少年们又将迎接新的战斗。
　　分组，训练，录节目，接一些时不时找上门的采访和代言，一切似乎都和之前一样，但秦琥珀却还是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那场在舞台上终究没能忍住的大哭，仿佛就是像是对外界发出的某种和解的信号。
　　他不再时时紧绷着神经，好像所有人都要跟他对抗；周围的人也不再当他是高高在上的大Boss，要不对他抱有敌意，要不对他心生畏惧。以至于，再次看到他对着工作人员撒娇的时候，其他人也早不是像最初那样见到鬼的表情，反而上来打趣他。
　　“秦琥珀，你又想让选管姐姐帮你开什么后门啊？悦悦姐，你可要秉公处理呀。”
　　“炎天语，你少管我闲事。上次是谁说再吃食堂的清汤寡水就要得厌食症了，让悦悦姐开后门带辣酱的？啊？”
　　“我……算你狠。”炎天语被说到要害，一时语塞只能闭嘴，悻悻地就要走。
　　“欸，炎天语，你是不是要去录《营弟》？等下我们一起。”
　　“哦，好。”听得悦悦开口，炎天语停下了脚步。
　　“啊？又要去录那个节目啊，我不想去，还不如让我去练习呢。”秦琥珀听到要录节目刚才还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现在就瞬间蔫了下去，小嘴嘟嘟的，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这节目要每日点赞人气top才有机会能去录制的。这可是平白多出来的曝光机会，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抢着去呢。”悦悦听得他不想去，有些不开心地说道。
　　“那没关系，我愿意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还有2天就彩排了，我词还没背下来呢，姐姐你行行好，放我去练习吧。”秦琥珀双手合十，看着悦悦撒着娇，但悦悦可没有心情给他开这个后门。这节目的收视率可一大部分都靠秦琥珀的粉丝撑着，如果他不去，出了什么岔子，她可不得被领导骂死。
　　“不行，听话。你的粉丝好不容易才给你投票投了人气，就是希望能多看看你，你不去她们得多难过呀。”悦悦开口说着，见秦琥珀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不得不拿出杀手锏：“你还想不想要手机了？”
　　“手机？什么手机？”旁边范明明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把几人都吓了一跳。
　　“你还真是神出鬼没啊……”被吓到的秦琥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有好事的地方怎么能少了我范明明呢，什么手机？”
　　“好啊，秦琥珀，”炎天语似乎这才恍然大悟，走过来说道：“你也太不厚道了，居然偷偷问悦悦姐要手机，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几个月没有碰到手机了。悦悦姐，我也想要！”
　　“对呀，悦悦姐，我们都2个月没碰手机了，我菜园种的菜都快被偷完了，干脆什么时候大家发个手机放松下嘛，怎么能单单便宜秦琥珀呢？”
　　悦悦不禁扶了扶额，范明明这个大嘴巴，这事被他听到不知道又会被传成什么样，只得说：“这样，为了让大家可以都认真录制，这次节目游戏最终胜利者可以获得1个小时的手机使用权，我去找导演申请。”
　　“好，一言为定。”秦琥珀听到瞬间有了精神，说着就往节目录影棚跑去。
　　炎范两人见状也不甘示弱地地朝录影棚跑去，好像连这也要分出个胜负。
　　“你们慢点！等等我！”悦悦话还没说完，就见三人已跑得没影了。
　　现在的男孩子，怎么一个比一个幼稚。悦悦想着不由得叹了口气。

　　也许真的是太渴望能拿到2个月没有碰到的手机，这次的节目录制现场少年们一改之前死气沉沉的气氛，都格外地积极认真，游戏环节更是一个比一个拼命，看得在场的工作人员们都是一愣一愣的，还以为这群少年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只有悦悦了然地笑了笑，看来这个方法还是很有效的，以后可以适当用一用就当激励了。
　　工作人员是开心了，但秦琥珀心里可真是叫苦不迭，本来只是私下撒个娇就差不多能拿到的手机，现在惹得大家一起来拼个你死我活，简直累得他半死。要不是……他才懒得踩着他们的套路往里钻呢。好不容易到最后一个决出胜负的环节，秦琥珀已经满身是汗地坐在地上喘着气了。
　　“秦琥珀，你要不要认输呀？”跟自己闯到最后的夏安安看他好像累得不行的样子，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开什么玩笑？我秦琥珀从来就没认过输！来，下一轮比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安安一看到秦琥珀好像被激到的样子，有些紧张地说道。
　　“安安，别怂！干他！”
　　“就是啊，安安，上！”
　　旁边的选手们见夏安安想示弱的样子，纷纷起哄。夏安安也终是少年心性，被底下一起哄，也不禁升起一股干劲，而且他也确实很想拿到手机，他想爸爸妈妈了。
　　“来吧，宣布规则吧，速战速决！”秦琥珀站起身子，拍拍手一副准备开干的气势，逼得夏安安也不得不严阵以待起来。
　　“最后一轮呢，我们的游戏就是比赛吃柠檬，谁先受不了放弃，另一个人就获胜。”画外音导演组说着，让助理们端上两盘切好的柠檬。
　　“天呐，这么多，闻着都酸。”旁边范明明跑上来闻了闻一脸扭曲地跑到旁边。
　　“哇，节目组太狠了吧，要是我就退赛。”炎天语说着也露出一脸被酸到的表情。
　　夏安安在旁边一脸纠结地看着柠檬，有些担忧地看着秦琥珀。秦琥珀倒是面无表情，像是做好心理准备似的，深吸了一口气，说：“开始吧。”
　　“好。三、二、一！开始！”
　　两人开始都拿着柠檬猛吃着，但夏安安很快就被酸得受不了，原本的帅脸扭曲得不成样子，全身耸动着差点酸得躺在地上打滚，但秦琥珀却是一副明明酸得不行还硬要装没事的逞强表情，但他在酸味地刺激下更为鲜红的嘴唇和生理的泪光，还是暴露了他。
　　夏安安其实早就想放弃了，但看到秦琥珀一副不认输的样子，也不甘心地拿起了第六片柠檬。也许是两人看起来太为惨烈，旁边的选手都开始纷纷劝阻：“要不算了吧，也没必要这么拼吧？”
　　夏安安看着秦琥珀有些发红的眼角，还有死不肯认输的表情，没来由地觉得如果自己不放弃这个人估计会跟自己死磕到底，这场比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到头，一横心说道：“我认输，我认输，秦琥珀赢了。”
　　“呕。”秦琥珀一听到对方投降，终于放下了手上的柠檬，隐忍多时的反胃感一下没了控制，让他险些要吐了出来。
　　“你没事吧？”炎天语见状急忙递了张纸过去给他。
　　“没事。”秦琥珀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说道。
　　“秦琥珀，你刚才也太英勇了吧，你都不怕酸的吗？”旁边范明明也不禁问道。
　　“也还好吧。”秦琥珀抿抿几乎麻木的嘴唇一脸不屑地说道，换来范明明一脸崇拜的眼神。反倒是炎天语看着他的眼神，透着点心疼。

　　虽然多费了不少力气，但秦琥珀还是如愿以偿地在晚饭后拿到了久违的手机。
　　“哇，手机！”
　　“太羡慕你了，突然觉得你的手机好好看哦！”
　　“能不能给我看看，摸一摸也行啊。”
　　面对着周围这一堆人看着自己手机如狼似虎的表情，以及控制不住想伸过来的手，秦琥珀连忙把自己的宝贝手机藏进怀里。
　　“反正你有1个小时，要不你借我玩半小时，怎么样？”旁边莫谦一把搂住他说道。
　　“想得美，有本事自己去拿自己的。你们先去练习，我去去就来。”秦琥珀说着从莫谦地手臂里钻了出来就往外走去，好不容易找了个人迹罕至、没有镜头的走道，面对着落地窗靠墙而坐，小心翼翼地掏出手机，按下开机键。
　　熟悉的开机音乐响起，跳出他来节目前刚换的桌面，是一只憨憨地吐着舌头的金毛犬。秦琥珀不禁想起他走之前陈孝坤请他们几个吃饭的那天，在去吃饭的路上就看到一条这样的金毛犬，傻傻地蹲在路边吐着舌头，当时他一下子就觉得跟陈孝坤傻笑的样子特别像，还让陈孝坤蹲到狗的旁边去对比，结果获得了齐浩和王子艺的一致认可。而且因为太过于惟妙惟肖，导致三人都忍不住在马路上笑作一团，只剩陈孝坤站在一旁哭笑不得。他当机立断就拍了狗狗改了桌面，就算现在想起来陈孝坤那个无语又无奈，还配合地吐了吐舌头的表情，秦琥珀还是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秦琥珀，你是魔鬼吧！你还拍下来，孝坤还要不要做人了，哈哈哈！”当时齐浩捧着肚子说出的这几句话好像还言犹在耳。
　　明明才过了2个月，秦琥珀再想起这些却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指纹解锁，跳出几个未接电话和微信聊天提醒。
　　基本都是些不认识的号码，大概就是广告一类的，他没有去管它。打开微信聊天提醒，有很多曾经在圈内认识的艺人朋友或者是生活中的朋友、同学的信息跳出来，粗略扫了一眼大致都是询问他最近怎么样，或者是说看到他现在发展得很好表示恭喜。长长的对话框，他翻了将近2分钟，有些人他甚至都有些记不起来长相了，平时也没有联系，现在却忽然全都冒了出来，还表现得言之切切，似乎对他颇为关心。
　　秦琥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挑了几个相熟的简单回复了下，就继续往下翻，好不容易才翻到了最后一个未读记录，微信备注“陈太阳”。
　　打开对话框，上一条对话还是他发给对方，说他要被收手机了。
　　对方在他收完手机之后才回复，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嗯，加油哦！”
　　“这么敷衍！”秦琥珀“哼”了一声，狠狠地按下语音拨号键。想着对方接了之后肯定要好好地怼他一通，结果却迟迟未接通，就当秦琥珀以为对方大概可能接不到了的时候，语音通了。
　　“琥珀？”手机话筒里传来对方熟悉的声音，让秦琥珀不禁有些愣神。
　　一直被关在这个地方，这大概是他2个月以来第一个听到的以前熟悉的人的声音。
　　“What are doing？！Why did it take so long to answer？”秦琥珀故作生气地质问道。
　　“Sorry, 刚才没有注意到。”听着对方因为他故意表现出来的生气而歉意的语气，秦琥珀不禁偷笑了下，接着用有些粘糯地声音问道：“你在哪呀？”
　　“我？我在北京。”
　　“你之前不是还跟我说接了个香港的戏，过两个月就要进组了？你骗我！”
　　“不是，我是真的要进组了，只是这几天在北京……有些工作，刚才还在看剧本呢。”
　　“哦～你看得懂吗？”
　　“其实……说实话……有些我真看不怎么懂……哈哈，都是繁体字……他们说我应该去买本繁体字的书学习下……”
　　秦琥珀听着，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换了个姿势安静地听着对方絮絮叨叨了一会儿，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打断，直到对方从自己的事情上住了口，转而问道：“对了，你手机不是已经收了吗？怎么还能给我打语音？”
　　“因为我厉害呀！”
　　“哈？这两者有联系吗？”
　　“当然有！因为我厉害，所以想要什么都能有！”
　　“哈哈，你有哆啦A梦的百宝袋吗？想要什么有什么。”
　　秦琥珀听着，不禁笑了起来，也不管对方此刻看不见，认真地点了点头。刚好有路过的Follow PD的摄影机前置光扫过，无意间扑捉到黑暗里少年亮亮的、闪着笑意的眼睛，但在看向摄影机的那一刻又很快暗了下去。
　　“节目组让我有一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不用拍摄。”
　　“Really？”
　　“Of course，不信你去问悦悦姐。”
　　秦琥珀用韩语沟通了几句，对方终于是带着摄影机离开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好心情，整个人有些气鼓鼓地说道：“要是我真的有百宝袋，我一定要弄个隐形披风，让这些阴魂不散的摄像头找不到我。”
　　“还有多久？”
　　“哈？”突听到陈孝坤这么问道，秦琥珀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他指的是自己刚才和Follow PD的对话关于1个小时的时限的事情，看了看手机时间说：“还有二十分钟。”
　　“嗯。”话筒里陈孝坤应了一声，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说道：“琥珀……你……真的想好要成团了么？”
　　“对啊，不想赢来参加什么比赛？”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到时候成团，你可能有2年的时间，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自己想做的音乐。而且他们的专业能力也……你可能不得不为了配合他们去牺牲一些东西，你真的想好了要走这条路了吗？其实你完全可以solo的，你有这个实力。”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既然是我自己选择走了这条路，我就会坚持下，就会拼尽全力去赢。”
　　陈孝坤不是第一个跟他这么说的人，陆老师也曾经跟他说过，他其实并不适合男团，他太尖锐了，太特别了，跟这里所有人似乎都格格不入。成团就意味着牺牲个人，意味着要配合团体而收敛自己，意味着无法对自己的作品随心所欲。他也曾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做了一个对的选择，但是如果让他回到那间只有自己的小屋子里，每天无所事事，除了偶尔写写歌以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下一份工作，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机会站上舞台，不知道在作品制作时因为预算不足要如何一再简化，他想他也做不到。
　　听到这个回答，陈孝坤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你不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但是……”陈孝坤没有说出这句但是之后的话，转而说：“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尊重你的选择。But，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不要一忙起来就忘记吃饭，都瘦了。”
　　“你怎么知道我瘦了？”
　　“我有看节目啊，我可是你们节目的忠实粉丝呢。我每期都看的，你Rap和台风都进步很大……”
　　秦琥珀听着小眼珠一转，故作调笑地说：“陈孝坤，你是不是想我了？”
　　他不是第一次问他这样的话，他还记得他第一次和他一起接受采访的时候他听着他对自己滔滔不绝地夸赞，实在听不下去的时候也是用这样的语气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呀？”看到这人平时总是一本正经地说教，现在却被他说得手足无措加脸红地住了口的样子，还让他得意了好一会儿。但这人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脸皮越来越厚了，非但没有半分局促，反而直接答道：“想啊。这么久没见了，肯定会想的啊。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谁会想你呀？！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秦琥珀想都没想脱口就否认道，贴着脸颊的手机因为长时间的运作微微发烫，似乎连带着脸颊也生出些热度。
　　这手机太不散热了，等我出去一定要把它换了，秦琥珀想着，耳边就传来对方有些委屈的声音：“好吧，你都没有想我……”
　　“我每天都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哪有空想别的？”
　　“也是哦……”
　　也太容易被说服了吧，秦琥珀正打算开口吐槽他，陈孝坤却先开了口：“秦琥珀，说认真的，你没有错。所以，不用去管别人怎么说，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朝着自己要去的方向前进就好了。You are the brightest star in the night sky. I will always look up to you.”
　　“……”
　　少年漆黑的眸子从诧异到平静，再从平静到晕出暖意。
　　秦琥珀把头埋进阴影里迟迟没有答话，却释然般轻轻地笑了。
　　他终于听到了，他等了很久的这句话，只是没想到，居然是从这个两个月没见的人口中。
　　虽然很久没有上网去看那些网络的留言，但从节目成片的剪辑和各方人员的议论，他还是知道，在网络另一端的世界，那些流言蜚语，那些诽谤攻击。长得丑，身高太矮，狂妄自大，自命不凡，仗势欺人，冷漠孤僻，冷血无情，不公平竞争，内定C位，这些被贴上的标签一定也在人群里被沸沸扬扬地传播着。莫谦和邵远也曾多次劝过他，多笑笑，和大家搞好搞好关系，不要对其他人要求这么严格，不要总是那么争强好胜，不要去做那只出头鸟，不要总是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不要永远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适当的时候也要学会示弱，难过的话要说出来，要看起来跟大家差不多，才不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是，为了能够更加顺利地在社会上生存下去，为了能够平安无事且被大家喜欢，为了可以更加顺利地站在这个舞台上，他知道他有的时候必须得妥协，但不代表他认为他们是对的，也不代表他认为自己是错的。
　　生得这副样貌不是他的错。
　　拥有这样的性格不是他的错。
　　拥有各项全能、百万粉丝不是他的错。
　　对舞台严格要求、拼命练习更不是他的错。
　　他也许再也没有办法像初来乍到的那个自己，任性地说出“我没有错”这四个字，但是陈孝坤替他说了，而且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好像这本来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就够了。

　　秦琥珀拿着手机抬起头，漆黑的夜空繁星闪烁，照亮了少年依旧稚嫩的脸庞。
　　“Vincent。”少年轻轻开了口。
　　“我在。”
　　“Happy birthday。”
　　“……Thank you，Amber。”
　　手机里传来少年低沉又略带沙哑的声音，隐隐似乎有些笑意。
　　天空的乌云滑动，露出了天边角落里的那颗星星，虽然它好像不合群似的离周围的群星都相距甚远，但却散发着最耀眼的光芒，让他久久移不开眼睛。
　　“Vincent，你信不信，我能站上最耀眼的那个位置，C位出道？”
　　“Of course，you will be there！”
　　耳边又响起那天陈孝坤说的这句话，少年不由得咧开了嘴角。
　　秦琥珀，你可以的，你可以成为那颗星星，你可以站上那个位置，你可以让全世界看到你。
　　在落地窗前没有开灯的走道里，少年握着挂掉的手机，抬头望着那颗星星，好像世界只有他们俩。
　　突地，少年似乎想到了什么，打开了微信对话框，输入了几句话就起身往屋内走去。

　　心不甘情不愿地还了手机，怀着怅然若失的心情，嘟着小嘴默默走到练习室。一开门，便看见里面的莫谦和炎天语等人围坐一团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什么。秦琥珀正因为又被收了手机心有不爽，走过去狠狠地一巴掌拍在莫谦的肩上，一脸恶狠狠地说：“你还敢聊天？还不快去好好练习，跟我一队，别想着拖我后腿，听到没？！啊！”
　　被打得狠了，莫谦一脸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生气道：“秦琥珀，你发什么神经？”
　　“他估计手机得而复失，都傻了吧。”旁边的炎天语开口说道。
　　“你才傻！”秦琥珀对炎天语说着，又狠狠地拍了莫谦两下。
　　“好啊，小屁孩，真的是胆子大了，看我怎么教训你！”莫谦终于忍不住一把把他扑倒在地，就要去挠他痒。
　　秦琥珀本来就怕痒，被他这么一弄，马上就受不住地一边笑，一边挣扎了起来。
　　炎天语见两人扭作一团，也不禁手痒，偷摸摸地也凑热闹地一巴掌打在莫谦背上。
　　“炎天语！”莫谦被这么一打，马上放过了秦琥珀向炎天语扑去。
　　“唉，你们别闹了，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旁边原本站着的温意，见状忍不住开口劝道，但明显没有丝毫效果。
　　看着炎天语东逃西窜的样子，秦琥珀不禁笑出了声。
　　其实，这里的日子，也没有那么难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