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最亮的星[娱乐圈]》圈圈小透明

13、胜利之光

　　好不容易熬到宣布成绩的时候，秦琥珀却又有点不敢面对了。
　　“首先，我来宣布炎天语组的票数。他们的最终票数是六百……七十六票，恭喜！”
　　“好高啊，这个票，你说秦琥珀他们会赢吗？”坐在候场室看着屏幕的上官泽言也不禁有些紧张地问旁边的邵远。
　　只见邵远没有回话，双手紧握着盯着屏幕，似乎也和他一样紧张地等待着结局。
　　“接下来，我将要公布秦琥珀这组的票数。秦琥珀这组表演的改编版的《让酒》最终票数是六百……八十九票，恭喜秦琥珀这组获得胜利！”
　　台下再次爆出了热烈的掌声，众人屏住的那口气终于呼了出来，秦琥珀长期紧绷的弦也终于松弛了下来，积攒了那么久的委屈和不安仿佛一下子都被宣泄出来，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落。
　　“我们赢了？”旁边的张扬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转过来问道。
　　“是，我们赢了！”方淼应道。
　　“哇哦！”张扬兴奋地将大家抱作一团，秦琥珀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跟他们拥抱。
　　“我说你这小娃，赢了你哭啥？”高山看着秦琥珀眼泪哗哗地往下落根本止不住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秦琥珀摇了摇头继续抽泣着。
　　“我们赢了的队伍，有没有什么想说的？”韩烟把话筒递给秦琥珀本来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谢……谢……大家……我……呜呜……”没想到他没说几句就哭得说不下去，把话筒推给了方淼。台上台下都不禁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炎天语和莫谦等人也都纷纷围着他想安慰他。没成想却越安慰，哭得越凶。炎天语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地看着秦琥珀被人群围着用手一下一下擦眼泪的样子，忍不住一把把他抱进怀里。被众人看着哭，秦琥珀本来就不好意思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刚好落入某个人的怀抱，索性就把整个脸都埋在对方怀里，总比被这么一直被看着的好。
　　方淼看了一眼被围着的秦琥珀，再看了看手上的话筒，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举起话筒说：“谢谢大家能够喜欢我们这次的表演，愿意给予我们这个肯定。首先这场表演我们的队长秦琥珀付出了非常多的心血……”

　　本来在众多选手和导师眼里，秦琥珀这次的哭，只是小孩子性格，释放压力的需求使然，但节目播出那天，却在秦琥珀的粉丝圈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天哪，琥珀宝宝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哭成这样，我简直不敢想象。”
　　“我不行了，宝宝哭得妈妈心都碎了，我不吃零食了，都要给宝宝投票。”
　　“我最受不了他哭了，就算他能力再强，也就是个18岁的小孩呀。他这么拼命，这么努力，这么优秀，哪里不如其他人了，我们300万小星星，却连一个第一名都投不了给他。难道大家不觉得羞愧吗？我们琥珀宝宝就是全能Ace，就是应该C位出道。”
　　“他这么好，我们一定要把他想要的一切都给他，我真的再也受不了他受一点委屈，看到宣布不是第一名的时候他的表情了吗？这种表情再也不想从他脸上看到了。”
　　“就是！这些天被其他家粉丝明里暗里嘲得还不够多吗？姐妹们干起来！”
　　“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呀！敢看不起我们，我们现在真的认真了，不虐死你们才怪！有我们在，所有人都得给我们琥珀宝宝让道！”
　　“姐妹们，冲呀！”
　　“拼尽全力，送琥珀宝宝C位出道！”
　　“拼尽全力，送琥珀宝宝C位出道！”
　　“拼尽全力，送琥珀宝宝C位出道！”
　　……
　　一条一条评论刷过，像是一场共同的宣誓，为了舞台上正在拼命地发着光的，她们爱着的这个男孩，她们决定，从今天起拼尽全力。
　　秦琥珀的战斗总算是短暂的告一段落了，但对于小星星们来说，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由于这波来自于秦琥珀粉丝圈的震动过于大了，自然而然就蔓延到了造梦的总裁办公室里。
　　“翟总，秦琥珀的数据压不住了，节目播出一夜之间就翻了一番，转眼就超了原本排名第一的夏安安两倍。”造梦企宣部的张经理，拿着数据急匆匆地进了总裁办公室。
　　“怎么回事？该剪的都剪了，舞台也就那样，怎么投票反而增加了？”
　　“这……他粉丝基数本来就大，之前大家可能没太当回事，现在都不敢掉以轻心了。而且在最近播出的衍生节目《营弟知多少》里，他也很有梗，都说他是‘冷场救星’、‘行走的笑点’，吸了不少粉。”
　　“郭东林怎么办的事，这种节目给自己人圈粉用的，他到底懂不懂？怎么还让秦琥珀出镜率那么高？”
　　“郭导也没办法，其他人大部分根本就没录过这种节目，一个比一个尴尬，好几次都快录不下去了，还好有秦琥珀救场，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向天鹿那边交代。”
　　“这个没用的东西，干什么吃的？要不是现在临时不好换人，真想把他给开了。”
　　“翟总，我倒是有个建议。”张经理见翟天皓一脸很铁不成钢的样子，试探性地开口道。
　　“说。”
　　“你看看这个。”张经理把手机递到翟天皓的面前。
　　“言情cp？这是个什么cp？我们节目的？超话都有1万粉了要。”
　　“这个是炎天语和秦琥珀的cp。”
　　翟天皓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接着说。
　　张经理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接着说道：“从天鹿的角度来看，肯定希望出道位留那些最能给他们赚钱的艺人，当然也会权衡各家公司的出道位名额，但这些都是后话了。秦琥珀现在数据这么好，那边肯定也很重视，如果我们还一味去耍一些手段，被华荣那边抓到证据告到上头去始终不太好。其实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我们自己人的数据做上去，才能在天鹿那边去跟他们竞争。其中，cp就是一个很好的洗粉和吸粉的方法。现在既然网友们都那么喜欢他俩的cp，那我们不如顺水推舟，在衍生节目里也推一把，先把粉丝从秦琥珀那边吸过来，再进行洗粉，我预计数据起码能比现在翻一倍。”
　　“不错呀！脑袋还挺灵光，就这么办！秦琥珀我们不好动，华荣手下的其他艺人可就别想那么好过了。去，想想办法，能拉下来一个是一个。”
　　“是，老板。”张经理说完，毕恭毕敬地向门外退去。
　　翟天皓靠在椅子上，看着面前桌上摆着的当年团队的大合照，其中他和华荣被大家簇拥在中间，华荣手上还拿着最佳员工的奖杯。明明那时候还是对他毕恭毕敬的造梦最佳员工，谁能想转眼就挖角了他公司最核心的团队和艺人，自立门户。
　　“我就不信了，我偌大的造梦，没有你华荣还不行了，你想要你的艺人挤进出道位，就算我不能都拉下来，但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翟天皓看着照片，恨恨地说道。

　　而另一边的华荣，也没有闲着。就在方才，她在李莉的帮助下，完成了与陈孝坤长达3个小时的单独谈判。
　　“华总……”送走了面色有些不善的陈孝坤，李莉敲了敲门，带着最新一期播出的数据走进了办公室。
　　“坐吧，怎么样？”华荣之前似乎在思考什么，见她进来就将椅子转正，让她坐下说。
　　“秦琥珀的数据昨天节目一播出就翻了一番，看来节目里他一哭对粉丝影响很大。我早上也联系了他的后援会，希望她们可以多做一些数据组织和激励措施，做好做长线战斗的准备。那边也答应了，晚点她们想好最终的方案，会再和我们讨论。”
　　“他的这个后援会成立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这个后援会是《少年之路》那年就成立的，会长也是那个时候我们一起选的，是个挺认真负责的小姑娘，叫楚白儿。”
　　“她是做什么的？我是说现实生活中。”
　　“现实生活中……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
　　“嗯……”华荣应了一声，摩挲着双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之后才说：“粉丝那边你盯紧一点。《追梦赤子军》所带来的粉丝量级和粉丝群体的复杂程度，之前的比赛可都是比不了的，如果管理不好，很容易造成粉丝内耗，在接下来越来越紧张的投票比拼中可不能出现任何失误。如果后援会跟不上的话，我们必须要进行干预，如果现在的会长没有这个能力，就换个有能力的人来坐。知道吗？”
　　“是。”
　　“OK，下面说说正题，舞台反响如何？”
　　“怎么说呢？数据很不错，但评论倒是褒贬不一。因为这一次是改编了热门的曲目，所以有部分网友觉得，改编的失去了原本的味道，选手的水平差异太大，没有完整的表现出来；有一部分网友觉得很新颖，舞台很燃，虽然不完美，但非常震撼人心。”
　　“我看看。”
　　李莉用ipad打开第二次公演舞台，放到华荣面前，华荣皱着眉看完了，一直到结束后才露出了笑容。
　　“不错。”
　　“……？”李莉有些诧异地看着华荣。明明这次舞台无论从服化、编曲、编舞、运镜都不如上一个舞台那么专业和完整，秦琥珀本人也没有上一场发挥得那么从容，甚至有些他两年前刚上舞台时的急迫和冲动，但华荣对上一个舞台不满意，却对这次的表演觉得不错？
　　华荣看着李莉有些诧异的表情，笑了笑，说：“Lily，从运营一个艺人的角度来看，评判一个舞台的好坏，不是仅仅看它是否专业和完整程度，最重要的是它能不能触动人心。是，他上一场的个人表演是几乎完美。他非常知道怎么用技巧、用经验去完成一个更完美的表演，但就是因为他太知道了，反而没有了属于他本身的最为朴实、真挚的心，这也是大多数有经验的人的通病。但你看看这个表演，虽然各种细节都处理的极为粗糙，甚至有些莽撞，但他心里的那团火，正是通过他不完美的缝隙里透了出来。Lily，一个艺人的舞台和作品的最高境界从来不是完美，而是在这个舞台和作品里让这个艺人的形象更为鲜活立体，触动人心。”
　　李莉没有想到华荣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怔怔地看她。
　　华荣看着她有些被震撼到的表情，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从业二十年，她做过的选秀数不胜数，遭到的谩骂也数不胜数。说她贩卖梦想也罢，说她冷血无情也罢，说她惟利是图也罢，但从来没有人否认过她慧眼识人和打造舞台的能力。要说为什么，就是因为她比任何人都要知道，最震撼人心的舞台永远不是音准有多准、动作有多整齐、技术有多高超、看起来有多帅气，而是表演者来自灵魂深处，用尽全力的表达，哪怕是负面的、是黑暗的、是怨愤的、是失控的，但就是这种不完美，让一切都变得更为生动鲜活。
　　在黑暗里面透出的光，永远比阳光下的更加珍贵动人，她知道。
　　她想着，余光刚好扫到画面中的那个少年，按下暂停键，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有人露出这样的表情了，那么的决绝狠厉、那么的野心勃勃，少年看着前方无意透露出的表情，仿佛他认定了那个目标，就要不顾一切，把凡是挡在他面前的都一一撕碎，踩在脚下。
　　有点意思。华荣笑了笑，开口问：“Lily，这个人是谁？”
　　“他是方淼，24岁，嘉闻传媒的艺人，曾经宇宙少年的主唱，因为团队不欢而散，跟公司关系不好，一直都没有上台的机会，也算被雪藏了吧，渐渐就没有声音了。这次也是因为天鹿那边看中了他曾经的人气，但是对他的剪辑都很恶意，应该是不太可能出道了吧。他们公司不算大，应该会把主要精力放在夏安安身上，估计只是走个过场吧。”
　　“嗯。”华荣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对了，造梦的艺人那边呢？”
　　“造梦那边比较能拿得出手的艺人现在只有炎天语，我看了他的舞台进步挺大的，外形条件属于比较硬朗的，颜值跟身高都不错。不过本身粉丝基数太少了，一下子想超过秦琥珀他们这些有粉丝基础的艺人比较难。不过……他和秦琥珀的cp倒是值得关注。”
　　“哦？”
　　“因为广电总局近期都在禁腐，所以节目一直没有太光明正大地炒cp，所以在cp圈也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但现在cp这么盛行，需求肯定是在的。这次公演播出之后，因为炎天语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跑去抱了琥珀，一下子cp粉就炸了，超话粉丝一下子涨到了1万。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边在故意运作。”
　　“现在cp粉的市场那么大，哪个爆红的艺人和节目没有几个爆红cp？虽然说节目不让卖腐，但之后cp肯定会被提上日程。没有cp，就等于失掉了一大半的用户市场，天鹿那边也不会愿意的。”
　　“那怎么说，他俩这个cp就炒定了？如果真的绑定的话，岂不是让我们琥珀给炎天语做嫁衣？”
　　“不用着急，如果在节目里连个cp都没有，怎么有看点和镜头？虽然难免会有粉丝的流失，但是想从我们这边挖走大批量粉丝，也要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你是说……孝坤？”听华荣这么说，再想起她无论如何也要把陈孝坤留到节目结束，李莉这才恍然大悟。想起刚才陈孝坤离开时并不算好的脸色，又不禁有些担忧地问道：“那孝坤他……怎么说？”
　　“他虽然还没有答应，但我有信心，他会同意我的条件的。我的剧本已经写好了，就差这位主角点头了。我们现在只要按兵不动，静待第二次顺位发布的结果就好，这次秦琥珀这个第一名怕是坐定了。Lily，你最近也辛苦了，放几天假休息下，之后还有恶仗要打呢。”
　　“好。”李莉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自信的笑容，突然有些犹疑自己帮忙叫陈孝坤过来谈判究竟是不是一个对的选择。
　　她不知道她的剧本是怎么样的，但她知道这个剧本一定能在cp的市场上掀起一阵轩然大波。这对于他们二人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粉丝圈的腥风血雨，怕是无法避免了。

　　虽然这场由华荣编纂的剧本的走向尚不能明，但她对于第二次顺位发布排名的预测却很快得到了印证。
　　2天后第二次顺位发布现场，秦琥珀果然众望所归地站上了第一名的位置。不过他同队的四位队友，除了高山，其他三位此刻却都站在待定危险区等待最后的宣判。
　　舞台中央，韩烟手拿着从夏安安身上取下的星星徽章，别在秦琥珀的身上。
　　台下的选手们齐齐发出掌声，为他祝贺这光荣一刻。
　　秦琥珀含着泪水，朝着镜头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下面，我们请第二次顺位发布的第一名，秦琥珀发言。”
　　韩烟说完，退到一边，将舞台留给秦琥珀。只见他拿起话筒，缓缓开口说：“首先，我要对一直以来都支持我的小星星们说，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我会更加拼命地去努力，让自己可以配得上你们的支持；还有我的队友们，谢谢他们愿意信任我，陪我打赢这场仗；然后，我要对一起在这里奋斗的兄弟们说，我知道今天可能会有一些人要离开这个舞台。但是这只是一个开始，并不是结束。我秦琥珀用了5年的时间，才站到今天的这个舞台上，我也失败过，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走这条路。但我最后坚持下来了，因为我知道我热爱这个舞台，我相信你们也是。失败算什么，重新站起来，我们又是一条好汉！”
　　“说得对！！”
　　“说得好！！”
　　台下的选手纷纷应和道，待掌声稍弱一些，他才继续开口说道：“最后，我想跟所有看我不顺眼的，想让我离开这个舞台的人说，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我秦琥珀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离开舞台。不止是现在，今后的五年、十年、二十年，我都会拼了命地站在这个舞台上。如果不信，尽管来试试！咱们走着瞧！”
　　秦琥珀一字一句地说完，以一个18岁的少年的血肉之躯，站在舞台中央，向所有站在他对立面的人宣战，是需要何等的勇气和信念。这一段话说得掷地有声，就像助燃剂一样再度点燃了现场的气氛。
　　这个少年用他的行动向所有人证明了，即使困难再多，也无法阻挡坚定的前行；即使置于死地也能够重获新生；即使遭受质疑，也无法掩埋真正的光芒。他用他的舞台、他的声音、他的胜利让所有人看到了他的无所畏惧、他的执着坚定、他的赤诚热爱。
　　他值得站上那个位置。
　　“哇哦！！！”
　　“秦琥珀牛逼！！”
　　“帅！！！”
　　在众人的掌声中，秦琥珀带着闪闪发光的星星徽章，缓缓走向属于他自己的位置，站定，转身。
　　他背着手看着台下鼓着掌的一个个身影，想起一周前的队友选择的时候，这些人一个个看见自己就急忙躲避的目光，现在似乎都充斥着憧憬和羡慕。他不在乎这些人有多少是出于真心，多少是趋炎附势的跟随者。都不重要了，他既然站上这个位置，就没想过要离开，不管是谁要来阻止他、打压他都好，他都不会放弃地向上攀去，即使拼上性命。

　　“好的，宣布完前3名。下面我们仍在待定区的16名选手中，将产生最后一位晋级名额。他们分别是第35名以及第36名，他们是……”
　　韩烟说着，屏幕上的双镜头摇起，最终落在了……
　　“张哲，还有……方淼！”
　　双镜头摇到两人的时候，两人都有些诧异地看着镜头。
　　“他们俩同公司的吧？真是残忍。”
　　“一直听说他俩很不对付了，现在居然还要争最后一个晋级名额，火药味真浓。”
　　“方淼不是都已经快掉到垫底了吗？居然被救回来了，估计就是靠上次公演圈了一波粉。”
　　“上次公演的三段高音真是绝了，也难怪。不过张哲一直挺稳定的，人气也不低，而且据说是他们公司关系户，他们公司要保肯定要保张哲的吧。”
　　……
　　选手们都议论纷纷，站在高处的秦琥珀却不觉地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拳头。
　　“下面，我来公布来自嘉闻传媒的张哲的票数是四十万一千一百二十八票。另一位，来自嘉闻传媒的方淼的票数是……”
　　方淼强迫自己镇定地看着屏幕上滚动的票数，旁边同队的张扬却有些忍不住地默念道：“五十万，五十万……”
　　“他的票数是四十万一千……零六票。”

　　还是……不行吗？即使已经努力了，还是不行吗？
　　方淼原本眼中燃起的希望像是一瞬间被浇熄了，他有些苦涩地笑了一下，打算低下头去，却听得韩烟开口道：“但由于方淼所在的秦琥珀一组在团队pk赛中获得了胜利，所以他拥有额外的5万票加分。所以，方淼的最终票数是四十五万一千零六票，恭喜方淼成功晋级！”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得方淼猝不及防，愣在当场。
　　在旁边的张扬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他，兴奋地说：“你晋级了，兄弟！”
　　“太好了！我们的努力总算没白费！”稍远些的齐磊也跑了过来，一起抱着他说道。
　　也许是两人抱得太用力了，勒得方淼有点疼，他才有了某种真实感。
　　他抬头望向站在高处的秦琥珀，只见他微笑着对他竖起大拇指，仿佛在对他说你做到了。
　　他也回报以微笑。
　　原来，努力是真的有回报的，原来只要不放弃，真的就会有奇迹。
　　“方淼，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说的？”
　　方淼接过话筒，呼了一口气，稳定了下情绪，拿起话筒开口说道：“其实，在看到这个票数之前，我真的觉得我要走了。当初我们组这个队的时候，我根本没想过我们会赢。但是，我们的队长，一直没有放弃我，一直没有放弃这个团队。因为有他的坚持，我们才能豁出一切去打这个赌。我真的很庆幸我们赌赢了，不管最后我能不能成团出道，我都不会忘记这次的胜利。谢谢我的队友们，还有我的粉丝们，从今以后，我会更加努力地向前走，永远不会退缩或者回头。”
　　方淼看着镜头说得温柔而坚定，一双沉静的眼睛莹莹有泪光。
　　韩烟看着他，又看了看张扬和齐磊，他们的眼神和方淼竟然是出奇的相似。
　　她又转头看向站在顶端的那个少年，他对着待定区微笑着，双手竖着的大拇指迟迟没有放下。
　　她好像突然懂了，对于这几个可能刚刚踏入演艺圈不久的少年来说，短暂的胜利也许只是一闪而过的光，但这一束光将一直存在在他们的心里，也许将改变他们的一生。
　　而这束光，是此刻站在最高处的那个少年带给他们，带给在场所有人，带给在荧幕前每一个努力追梦的人的。
　　也许，这就是偶像，之所以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