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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扮演者游戏 ...

  •   “呦,你醒了。”

      当镜花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巧看见一双深邃的紫红色眸子出现在她上空,随后一双手撩开她的刘海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抓着她的手腕感受了一下脉搏,才说,“啊,真的是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说话的少年站起来,然后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镜花静静的躺在那里,贴近地面的耳朵感受着细杂微弱的声音。过了一会,她平静的说,“这是哪?”

      “我也不是很清楚。”少年摇了摇头,“我也是不久前被抓进来的。”说到这,他突然勾起了嘴角,似乎是觉得很好玩什么的,很热心的说,“这样吧,我给你问一下吧。”
      镜花象征性的说了一句“谢谢”。

      于是少年喊了起来,“谁能告诉我这是哪啊?”
      很快就有人骂道,“给我闭嘴!”
      “干嘛啊?!那么凶干嘛!等我出去了我要去大使馆举报你们然后把你们一窝端了!”

      “哇哦,我好害怕~”

      少年孩子气的交叉起双臂,紫红色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黑暗中的某一处地方。
      有个年轻人垂着头倚靠着墙面坐着,从他进来开始就没有看见他动一下,似乎是死了。

      这里显然是一个地牢。
      至于是哪里的地牢嘛……

      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顺着看过去,镜花正坐起来。
      她长舒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那一扇小窗户,随即看向对面坐着的那个少年。

      披着一件斗篷,戴着顶帽子,紫红色的眼睛深邃且纯粹,嘴角微微的勾起。

      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镜花就开始分析,表面上却仍旧装作半死不活的样子。这个少年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莫名的生机感,然而他那极其苍白的脸却又使人不可避免的担心起他的身体状况。单单凭这一点镜花就觉得十分可疑,除非——除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那么,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镜花站起来,一边伸了个懒腰。然后弯腰拍了拍和服上的土。那双紫红色的眼睛一刻都没有在她身上移开过,镜花挑了挑眉,“喜欢我?”

      少年笑了起来,“你真有趣。”

      “不胜荣幸。”镜花有些生硬的说,她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腿有些麻的跺了跺脚,就这会功夫她已经锁定了少年不惜费功夫的伪装也要引起注意的人。

      那个倚靠在墙上垂着头了无生息的年轻人。
      就是他吧。

      对于一些问题镜花一向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抓住其本质,当然,这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去练习。使之得以溶于血液和骨头,潜移默化的成为头脑的一部分。

      地牢里似乎都是两个人两个人的关在一起,这一间是和这个少年一起,而对面则是一个中年人以及那个靠着墙坐着的年轻人。其他的其他都隐于黑暗中,就像是已经死掉了一样,除了偶尔的嘟囔声以及翻身的声音在提醒着这里还有接近人的生物存在。

      “我们的下场不会也是这样吧 。”少年看着这片黑暗,突然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不,我觉得你不会。”镜花一边坐下去一边说,“你叽叽喳喳的样子堪比外面的麻雀。”

      ……

      在听到那句话之后,种田看着这双紫色的眼睛猛的睁大了,敦君攥紧了手,一拳打过去,“我拒绝!”
      可种田却轻轻松松的躲开了,“那我就拒绝提供帮助。”
      “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啊哦,”种田拍了拍手,轻飘飘的说,“真是厉害呢。”

      他这样的态度彻底的激怒了敦君,他猛的站了起来,就在即将要发动异能力的时候,仿佛被他们遗忘的望月慢慢的抬起了头。

      碧绿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她像唱歌一样的说,“请安静一下吧。”

      敦君猛的回头,随后转身一把抓住了她的下巴,“镜花在哪里?”
      然后在敦君有些惊讶的目光中,这个孩子又露出了那个仿佛天使一样的微笑,“在坟墓里哦。”

      “该死!”

      敦君松开了手,种田适时的说,“你心里应该也很清楚,能帮你的人只有我。”
      “我不可能去做人斩!”
      “那就等着收尸吧,”种田露出了微笑,“反正每天都要死掉那么多人,也很正常吧。”

      敦君扯了扯嘴角,“所以说,你死掉了也无所谓吧 。”

      “你看,你犯了一个这么幼稚的错误。”种田说,“就凭这样的你,你是怎么觉得自己就可以把那个镜花给救出来呢?你以为当我们自相残杀之后,那个渔翁之利你还可以努点力的收走吗?果然笨蛋就是笨蛋。”

      “所以说,你们给我闭嘴啊。”一直旁听的望月终于开口说,“如果吵吵架就能做完一件事的话,那还要那么多努力的人做什么。”
      敦君的瞳孔缩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望月,随后一语不发的朝门口走去。

      房间里只剩下种田和望月两个人。

      望月垂着头,右手尝试着去拔了一下插在左手上的小刀,然后又痛的停了下来。
      她低低的说,“怎么能评价一件事是否正确呢?”

      种田听到她这么说,慢慢的笑了一下。

      “在于自己所践行之道路,慧介。”

      ……

      “——是啊,是这么说啊,我昨天才从俄罗斯到这,下了船没多久就被抓住了,”少年喋喋不休的说,“我感觉到了一种令人绝望的欺骗。”

      镜花沉默的听他各种扯,一边觉得无语的在心里叹息。很快旁边牢房里的人就开始骂了,“你吵的我睡不着觉!你能不能闭嘴啊!”
      “所以说这是一种歧视吗?”少年反唇相讥,“就因为我是俄罗斯人?”

      “是!俄罗斯人就是一帮子蠢蛋!”
      “我拒绝承认这样的说法!我是个好心的俄罗斯人!”

      “瞎说,你个老鼠!”
      “那你又是什么?!癞□□?!”

      “好了好了,你们给我赶紧闭嘴。”看守牢房的人用棍子敲了敲门,“再说话你们等会不要吃饭了 。”

      立刻一片沉默。

      少年已经坐到了镜花旁边,他小声说,“这里是「椿」的地盘。”
      镜花“哦”了一声。

      “你就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吗?”少年用气声问。
      镜花面无表情,“你说吧。”
      可少年却摇了摇头,“不了,我觉得你好像并不是很感兴趣。”
      “你知道就好。”

      “你叫什么名字?”
      “泉镜花。”

      少年愣了一下,随即勾起了嘴角,“上面一个‘白’下面一个‘水’的泉?”
      “是这样。”

      “啊,真的是超级好听的名字呢。”少年拖着长腔的软绵绵的说,不过言语里并没有多少真心 。

      “那你叫什么名字。”镜花眯了眯眼睛。
      “啊,我叫——”少年这次的长腔拖着的时间更长了,果然隔壁房的人抓着铁栏杆再次凑了上来,“我真的讨厌你,你怎么不去死??!”

      少年微微睁大了眼睛,“昨天你吃那鱼还是我给你的呢,你怎么好意思说的。”
      “那我现在吐给你,你要不要?”
      “你有本事就吐啊,我看你旁边那人不弄死你,是吧——”

      他的视线停留在低着头坐在那的年轻人身上,似乎是听到自己被提及到了,那个年轻人慢慢的抬起头,顺手扶了扶眼镜,“其实我不是很介意这种东西。”
      “太伟大了。”少年拍了拍手,不是很真心然而又非常夸张的说,“真的是太伟大了。”

      说到这,他微微的歪了歪头,“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一定要跟你交个朋友。”
      在微微透进来的一束光下,年轻人的嘴角微微上扬,顺带着牵动了那颗痣的位置。
      “我叫坂口安吾。”他说,“你呢?”

      “啊,可真是个好名字啊。”

      “别介,别想着转移话题了。”安吾微微一笑,“利用我这狱友什么的,总觉得不是很有礼貌啊。”
      “什么?!利用!”那个男人回头看了看微笑着的安吾,又看向少年,咬牙切齿的说,“所以说!我最讨厌俄罗斯人了!”

      “所以说你别上升到国家的程度啊,”少年摇了摇头,“俄罗斯人又怎么了,吃你家大米啦。”
      “哎呀哎呀,你们冷静一点啊。”安吾摆了摆手,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少年的紫色眸子,一瞬间闪过一丝寒意。

      “所以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呢?”

      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少年不是很在意的笑了一下,他慢慢的眯了眯眼睛,“我说我叫果戈里,你信吗?”

      “啊,是这样啊。”安吾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但牢房里却一下子安静下来,在那道纤细而微薄的阳光下,灰尘极其清晰的漂浮着。

      在这两个毗邻的牢房里,泉镜花、果戈里、坂口安吾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微笑。
      但那个暴脾气的中年人却一下子困惑起来,他看看对面又看看自己这边,突然说,“你们在搞什么鬼?”

      “哇啊,这里有鬼啊。”果戈里突然间捂住了嘴,非常给力的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死了人就会有鬼的吧,”镜花则轻轻的说,“听说过平安京的百鬼夜行吗?”
      “百鬼夜行?”果戈里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
      “啊,百鬼夜行。”镜花重复说,没有一点想要解释的意思。

      “这个时候,要是有豆子就好了呀。”安吾轻飘飘的说,“鬼什么的自然就恐惧的离开了。”
      “什么意思?所以说你们是什么意思?”中年人更加困惑了,他挠了挠不知道多久没洗的头发,一边看向安吾,“——狱友?”

      “你叫什么名字啊。”安吾却说。
      “收二郎。”中年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说了。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啊。”安吾说,“咱们能在一个牢房,然后又和对面两位靠在一起,真是种缘分啊。”
      “是呀是呀。”果戈里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话说这鬼地方连个席子都没有,我怎么睡觉啊。”

      “你不是有斗篷嘛。”镜花淡淡的说。
      “会脏的呀。”果戈里鼓起了腮帮子,“我就是在苦恼这个。”

      “要是你出不去了还在乎这个做什么。”镜花瞥了他一眼。
      “这就是问题呀。”果戈里说,他仰起了头,那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头顶,“你怎么就知道我出不去呢?”

      “啊,是这样啊。”安吾点了点头,然后说,“我讲个故事吧,咱们一起推理推理。”
      “呦,我喜欢动脑子。”果戈里立刻说。
      镜花说,“我也加入。”
      “那收二郎?”安吾看向他,但收二郎却摇了摇手,“别对我抱太多希望。”

      “好吧,那我就开始讲了。”
      “请便吧。”

      于是安吾就开始讲了起来。

      “一只虫子邀请另一只小虫子去他家玩,他家是用精妙的丝线做成的,被邀请的小虫子一看见这丝线就开始下意识的恐惧起来,可邀请他的虫子却微笑的让他不要担心,因为这只蜘蛛对他很好,并且从来都不会随便吃掉谁,是一只善良的蜘蛛。在听到这样的话之后,小虫子才放心下来,并且的确相安无事了很久,那只蜘蛛甚至还教给了他很多道理。然而在某一天的时候,小虫子不小心踩到了一根丝线,他被黏住了。蜘蛛把他救出来之后不停的安慰他,然而虫子却破口大骂、横加指责,就这么把他给赶走了。小虫子从此到处说虫子坏话,但他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虫子了。”

      “请随便找一个自己喜欢的角色——虫子、小虫子或者蜘蛛,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来推演一下吧。”安吾微笑说,“自由发挥,没有准确的答案。”

  • 作者有话要说:  收二郎:唯一一个老实人(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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