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爱人致命》黑梅萨尔

38、涅墨亚猫猫（四）

　　他知道。
　　这抹认知如同荆棘飞速生长，尖刺勒紧猫猫汤米的肺脏呼吸。
　　眼前这氪星人知道它是装的，对方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鹰鸟儿。

　　为什麽，那对方怎麽还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氪星人是在装傻吗。

　　可就算明白过来，被束缚在手术台上的猫猫也无法做些什麽。思绪杂乱嗡嗡飞窜，猫猫心头的惊慌压制过了它小腹感受。
　　猫猫僵直着，寒毛直竖地僵直着，直至男人呼唤起它姓名。

　　「汤米。」
　　生物研究室内灯光昶亮，卡尔靠近时更往猫猫身上投下大片阴影。他的身躯魁梧、战甲坚硬，白披风落下时轻轻包复猫猫半/身。
　　氪星人神色温柔，一手轻轻拨开猫猫汤米于方才挣扎中凌乱了的黑色捲髮，一手捧来颗半透明的云蓝色卵卵，安抚那样开口：「你看，没事的。」

　　那被呈至猫猫眼前的卵身晶莹，黏液在卡尔麦色肌肤，湿漉漉地缓慢侵蚀过掌纹，再沿着卡尔厚实手掌边缘「滴答」滑落，在一片仅有潮湿呼吸声的空气中「啪咑」上猫猫睡袍样式的衣襟，漫开一片不再纯白的温湿。

　　猫猫没有动。

　　而卡尔在它上方开口：「这是第一颗了。别怕、别怕，我们再加油一下就好，好吗？很快的、很快的，你做得很棒汤米……」

　　感知危险的本能叫猫猫害怕，有东西延着嵴椎颤慄爬上。它一双绿色猫眼挪动，视线滑过汤米的卵卵随即滑到卡尔身上。卡尔的脸恰好在背光处，但那不妨碍猫猫视力。
　　汤米的克拉克不对劲。
　　乱糟的脑海不代表不能思考，既然挣扎不了那就从旁下手。是哪裡出了问题，为什麽汤米的克拉克突然出现这麽大反应？倘若对方已经晓得自己在骗他，已经清楚自己其实不是鹰鸟儿，为什麽到现在才發难？

　　猫猫知道卡尔血液中有红氪，也知道红氪对氪星人的影响。可红氪的影响是有指向性的，不会无缘无故，至少不会叫氪星人眼下疯了一样，简直神经不正常，简直就像、简直就像……

　　──简直就像是中了魔法。

　　猫猫耳朵一抖。

　　与反抗军的战役尚未结束，大小冲突依旧發生，谁又俘虏了谁、谁又逃出了俘虏、谁和谁又在战场上互相重创。作为残破碎片的猫猫太专注在破解氪星军事系统上，诚然不是很了解外界所有知微末节，更不清楚于现在的情况前氪星人究竟经历了什麽。
　　毕竟生物的精力有限，也或许猫猫心中其实下意识将「汤米的克拉克」当作了一个安定锚点。

　　卡尔之所以将卵卵呈现给猫猫似乎纯粹只为了向猫猫展示卵卵的完好，在确认猫猫汤米看过后，卡尔就将那颗半透明的卵卵安置到一旁待命的机器人那儿。
　　倒三角的机器人原先是作为生物研究室助手兼护卫，合该掌握手术辅具或枪砲，现在那双金属手臂却捧着个绵绵软垫的婴儿床，在卵卵被放入后随即开启恆定温湿，阖上金属盖前还给卵卵盖上了层羽毛毯毯，俨然成了个兢兢业业的保母机器人。

　　叫猫猫是愈看愈不顺眼。请问对方到底图谋了多久才会连机器人程序都调整成这样？就算目前可能是源于魔法的突發情况，企图让保母照顾卵卵而不是让omega自己顾卵卵的想法也不能轻易原谅，猫猫可不是全部的汤米。

　　而眼下再继续，它怕是连一颗卵卵也保不在自己体内。
　　可另一方面猫猫也厌倦了撒娇，它讨厌这种一个突發状况就将自己打得措手不及。

　　猫猫汤米生气了。

　　于是收回瞥往婴儿床的视线，猫猫抬眸望向上方卡尔。
　　「你到底要夺走多少汤米的卵卵？」

　　被「夺走」一词说得一愣，卡尔看向猫猫汤米。

　　猫猫汤米：「别再發神经了，汤米不是那个汤米，你自己也清楚的吧？一定要汤米把话都说明白吗。」

　　猫猫汤米这话说的扎心不？它自己当然也知道。只是比起再再被动的局面，反正对方也大概知道了，所以猫猫还宁愿撕破脸。
　　Omega的模样是给alpha的，但猫猫汤米不是汤米，克拉克在这裡得不到汤米的态度。

　　「随随便便就把汤米抓来这裡，根本不管汤米的意愿，还敢说是为了汤米好？自顾自的把汤米锁上手术台还觉得自己特别伟大吗？不会吧不会吧别笑死喵了。觉得自己可以把卵卵照顾得好？克拉克敢算算自己都亲手害死了多少颗汤米的卵卵吗。」

　　身躯魁梧的氪星人怔住，接着犹如佝偻了背嵴，张张口却无言，一双蓝眼睛逐渐失去神采。
　　分明还处在掌控者的上位，双手撑于被铐锁禁锢在手术台上的猫猫身侧、吐息逼人，卡尔周身气势却肉眼可见地趋弱。

　　而卡尔的模样非但没止住猫猫的口，还令猫猫眼中更加闪烁恶劣光芒。
　　难受吗？难受就对了。
　　谁让克拉克是汤米的alpha呢？猫猫可讨厌汤米有alpha这件事啦，猫猫可讨厌克拉克啦。

　　「克拉克根本守护不好汤米的宝宝。」

　　「甚至于克拉克都照看不好汤米，根本罔费汤米将克拉克当作『巢』的信任。」
　　猫猫这话语说的，又沉又重地将卡尔拽往记忆的轨道。

　　回忆一旦开始便难以停止，一秒钟就是无数被涟漪起的画面，自黑水拔起沾黏的血色。

　　那边猫猫则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怎麽样，坦言讲它那儿还备着百八十个刺激语句，就等着再刺激刺激对方。

　　「Bibibibi」是联盟通讯器的声响，但无人接听。

　　「有时候汤米还挺好奇如果没有碰到克拉克的话汤米会怎麽样呢，反正不管怎麽样应该都不会变成这种局面的吧，毕竟有哪个正常omega会喜欢發生那些事呢。」

　　「喔不对啦不对啦，应该是哪怕任何一个正常人类都不会接受的对吧。」

　　「倘若没有遇见过你──」想必汤米会更幸福吧？

　　想必那个没有懂过「爱」的汤米……才会更加幸福吧？

　　哪成想在猫猫刚眯起眼要继续开口时，上方的氪星人攒紧拳头，一直以来没开口过的卡尔下一瞬忽地就……就、就哭了。
　　是的，显然是泪水的东西就那样「啪咑啪咑」自卡尔脸庞滚过，落下到猫猫湿濡的衣襟，几可忽视的力道却俨然将猫猫直接砸懵了。

　　滚烫的、无声的。

　　什……
　　猫猫圆眼震惊。
　　什麽啊。

　　……氪星之子是什麽模样？
　　是金浪、是麦香，是水车滔滔出西方乡镇的厚实腼腆；是鸟儿、是飞机，是阳光下灿烂飞扬的红披风。他凭一己之力将飞机抬起，平稳住数百惶惶不安的灵魂；他将损毁的太空舱自爆炸救出，火光下施以救援的臂膀。
　　是大都会的心脏、是家园的防卫者。宵小因而昼夜不敢出，达克赛德的标记始终不得以复上蓝星地表。是光明、是太阳，民众为他竖立起凋像。肉眼可见的信仰，他们知道那救下树上幼猫的身影会在呼喊中帮忙。

　　人间之神是什麽模样？
　　不再踏足地面的黑色靴甲。战场上被热视线割裂的地表还残留馀温，但冰凉了的血液浇灌不出绿芽。荒漠中是乾涸的亚特兰提斯，黄沙翻滚来屈服的投降。绝对的力量不再受约束，数不尽的绿灯光亮熄灭在地球看不见的地方。
　　震慑不再是隐形符号、暴君不再是书籍形象，白披风掩不住叠加腥气、墨水色盖不住残虐枯骨。

　　……

　　所以说这好好一个氪星人，怎能就这麽、就这麽……这未免也太不讲理了吧。

　　猫猫汤米想。

　　你说说这又没欺负的，啊不是，是这都还没欺负到位呢，怎麽突然的就……

　　猫猫汤米脑海紊乱，不知怎的总感觉心裡头七上八下不是滋味。
　　犹豫好半天，猫猫那条唯一没被锁住的黑色长尾巴终是彆彆扭扭捲了过来，毛绒绒一条乱七八糟地揩起氪星人脸孔，试图将那些扰乱它心绪的温热液体涂抹掉，似乎这样就能掩去事实似的。
　　有用吗。
　　尾巴毛毛已被沾得湿漉漉，上方的氪星人却完全没停下，猫猫简直慌乱，却又不完全明白自己干嘛这麽慌乱。

　　毕竟猫猫最开始选择和卡尔合作是为了穿梭狭间去找到小鸟儿汤米，所以猫猫其实应该根本不在乎氪星人的心情究竟更不在乎氪星人的处境。至少原本该是这样的。

　　「你、你别哭啊咪呜。」猫猫汤米：「有没有搞错啊喵，现在被锁在手术台上的是汤米耶，你说你、你一个氪星人干什麽……」

　　希腊式的五官深邃，天蓝的眼眸却不再晴朗。冷色调的战袍下是肌理，分明得不能隐藏其中蕴含的力量，却因握拳时的痛苦流露几分脆弱颤抖。
　　愈是强大的人愈叫人难以想像，更何况直面冲击的承受。悲伤是无声侵蚀的漩涡，悬崖巨塔在眼前轰然倒下。

　　至少猫猫汤米只看了一眼就迅速挪移视线，剩下坚持不饶人的伶牙俐齿：
　　「什麽情况呀，真是的，克拉克是小学生吗，还不让人说两句了，怎麽这点成熟度都没有。汤米欺负克拉克了吗汤米明明没欺负克拉克啊喵，所以就别摆出一副被欺负的样子……哭什麽哭、哭什麽哭，汤米就问克拉克哭什麽哭……唉、唉别哭了啦！」

　　前面的撕破脸让猫猫一时间不晓得该怎麽安慰对方，何况弄哭对方的好像还就是猫猫。
　　把、把汤米搞得和个坏人一样。

　　「汤米说得难道不是事实吗。」猫猫委屈，在空气中甩甩溼答答的尾巴，發现甩不乾，于是更加委屈地用尾巴蜷住自己，眼神刻意不看向氪星人，声音闷闷：「克拉克凭什麽哭啊，汤米有错怪克拉克吗？汤米没有啊，所以克拉克是想哭给谁看呀，莫名其妙……呜、呜咪……」

　　猫猫不开心。
　　明明成功让克拉克不高兴了，为什麽还会不开心呢？
　　猫猫飞机耳。

　　「Bibibibi」是联盟通讯器的再度声响，打破空气，在一片白的生物研究室内轻轻迴盪。瞄了眼卡尔，猫猫用尾巴将通讯器捲来接通。

　　『超人，你没接──……汤米？』对方来电时开了视讯，声线低沉而急切，在看到接通人是汤米时愣了半拍，随后自言自语般：『所以超人回到了孤独堡垒……』

　　倘若汤米在这儿便该很快认出来电人是达米安，蝙蝠侠的儿子，第五任罗宾，不再是刺客联盟继承者的恶魔之子。
　　而对于猫猫，它花了点时间才将照片和眼前投影出来的人对上。比之照片上的模样蝙蝠侠的幼子又长大了不少，气质也發生了点沉淀的变化，说不出是好是坏。

　　应该是因为清楚卡尔的情况，达米安接下来也不等汤米说话，指令简单明瞭：『超人在你那边？他中了魔法，你得把他带出来。』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说话前的达米安眼神隐约偏了偏好像在看他那边的谁。

　　但猫猫暂且无暇注意那个。它望望卡尔，卡尔好像正沉浸在无法自拔的情绪中，如同先前他不可理喻地沉浸在唯恐失去汤米的恐慌中一样。
　　确认对方似乎暂时不打算将通讯器拿回去，猫猫询问达米安：「克拉克中的是什麽魔法？」

　　『作用范围广，无法精准定位是哪种方向。拖延愈久愈难解决，得尽快。』

　　猫猫：「你们不能进来吗？我现在动不了。」它边说话边用尾巴调整通讯器角度，好将爪爪被金属铐在手术台上的模样投影进去。

　　见状，达米安那头不着痕迹地沉默了会儿。但他没有问猫猫这边是什麽情况，只先疑问：『…我记得你可以瞬移？』

　　猫猫回答：「现在没办法。」

　　『是瞬移有什麽条件吗。』

　　「只是暂时没办法而已。话说渡鸦不是也能瞬移吗？」

　　『…原本的孤独堡垒可能可以，但卡尔加固了它。我们没有进去的权限，除非超人开给我们。他还清醒吗？』

　　猫猫瞥一眼卡尔，摇摇头：「我开给你们，你们进来吧。在生物研究室这裡。」

　　达米安挑眉，彷彿挺惊讶猫猫的情况还可以给他们开权限。

　　在孤独堡垒AI获得猫猫指令后，达米安带着渡鸦进来了。
　　作为下属或者同盟，渡鸦的眼神却第一时间瞟向猫猫汤米而不是卡尔，就好像在确认猫猫的安好。
　　虽说飞快得几乎不着痕迹却还是被对感官敏锐的猫猫察觉，那令猫猫感觉有点奇怪，尤其当猫猫还从渡鸦身上嗅出熟悉的味道，可眼前分明是猫猫汤米第一次亲眼见到渡鸦和达米安。

　　向渡鸦简单描述完卡尔情况，在渡鸦过来查看卡尔时猫猫询问起达米安怎麽回事。

　　达米安表示是反抗军的埋伏，卡尔因此中了魔法。
　　猫猫疑惑，他以为基于「汤米」曾经的付出，氪星人应该对魔法免疫了才是。

　　「并不是所有。」渡鸦在那边摇摇头又点点头：「或许对于很大一部份是的，但魔法从来不仅一种分支。」

　　猫猫：「那克拉克现在中的是什麽，有头绪了吗？」

　　「一种轻微影响精神的魔法。」

　　轻微？
　　猫猫则觉得他们对「轻微」的定义恐怕不太一样。
　　「能治好吗，会有什麽副作用吗？」

　　渡鸦：「嗜睡。」
　　渡鸦说得轻巧，可显然这作用的效果不止她说得那样。如果说方才的卡尔还只是没多大反应，现在的卡尔就是整个人都昏了过去。

　　因为卡尔身上这魔法的作用是「放大」，放大所有情绪反应的同时也放大所有其它有效的魔法效果，属于黑魔法的一环。这魔法也根本没有什麽副作用，有的只是反噬，所谓嗜睡的原因不过来自渡鸦的另一个小法术。但经过放大作用，轻微的睡意能够轻而易举演变成如今效果。

　　刚刚有人提到反噬吗？
　　只见渡鸦猛地摀住胸口，好像横遭痛击的神情扭曲。要找到对付卡尔的魔法不容易，踏入恶魔领域的凡人注定付出代价。倘若站在这儿的是真实的渡鸦那还不会有太大问题，可猫猫眼前的渡鸦其实是魔术家族之女札坦娜所假扮的。
　　只幸好因为黑魔法的效期短，所以札坦娜也没受到太大伤害。先前达米安道不能拖延的事情是欺骗，必须逮紧时间的原因是因卡尔身上中的魔法其实快失效，幸好最终赶上。

　　达米安过去搀扶「渡鸦」，对猫猫表示这裡可能不太安全，猫猫汤最好和他们一起前往正义大厅。

　　猫猫歪头：「正义大厅的防守应该没有孤独堡垒的强。既然卡尔已经没事了，我会照顾他的。」

　　达米安：「先把自己搞出来再说吧。」他指那对禁锢着猫猫的手铐。
　　不过嘴上是那样说，达米安转而又询问起「渡鸦」还有无馀力帮助猫猫。

　　还有。也幸好实验室内的东西并不防魔。
　　只是如此一来加上使卡尔昏睡的魔法，「渡鸦」可就在猫猫面前念了两次反语魔咒。若说一句话还能当作魔咒的曲畸，两句话可就在猫猫面前暴/露了反语魔咒颠倒的本质。
　　约莫札坦娜没想到猫猫能这麽快辨认出来，事实上原本也不能，可猫猫的嗅觉灵敏，加之隐隐熟悉的气息，曾见过札坦娜的猫猫已模煳拼凑出「渡鸦」真实身分。

　　那边要避免冲突的达米安还试图说服猫猫。
　　「神奇女侠他们都在正义大厅。我们不确定蝙蝠们这段时间还有什麽阴谋，聪明人不会自以为安全地放任自己孤身迎敌。」

　　猫猫没有回复达米安的话。坐在手术台边缘的它边转着手腕边思考，评估着前任罗宾是否会不清楚反语魔咒。若说达米安其实清楚，那代表达米安的真实身分是叛徒。
　　「乔。」猫猫抬头呼唤孤独堡垒AI，询问：「联盟的人现在都在哪？」

　　乔的电子音很快响起，却不是携带好消息：『很抱歉我的对外讯号目前遭到遮屏，无法给予答案。』

　　不应该啊。唯一能媲美孤独堡垒科技水平的人是钢骨，除非钢骨也叛变，否则按照氪星水准不可能所有信号皆一无所获。所以钢骨也叛变了吗？没什麽道理。但倘若反抗军真能策反钢骨，那至少代表氪星人在科技端不再占有优势。
　　目前已经是氪星人第二次于猫猫眼前处于基本被俘虏的状态，猫猫不得不重新评估起投资风险。它想要去见小鸟儿汤米。天秤的砝码，在双方差不多的情势下先观察似乎是个好方法，何况理论上的猫猫也不该太防备作为超人伙伴的达米安他们。

　　于是猫猫没有戳穿札坦娜身份，而是装作不清楚的模样随他们离开。在踏出孤独堡垒后一行人被传送至一处大厅，耸高的梁柱、大理石的牆，这儿还当真是正义大厅。所以要嘛正义大厅也沦陷，要嘛札坦娜还打算继续卧底。

　　那边有人闻声踏靴前来，是神奇女侠，一身金红盔甲还沾着血，肌肤上有些许擦伤。足以伤害半神的程度，想来反抗军的行动并不单针对超人。只是就算身披战场未散烟硝，神奇女侠的面容也不见多少疲惫，也是，愈战愈勇的亚马逊战士，难怪身为联盟一大支柱。
　　神奇女侠看向被出自孤独堡垒的几个机器人所扛着的超人，详细询问一番状况后颔颔首将超人接手，他们要用其它工具确认超人身上的副作用。

　　寻思着这裡算是克拉克的地盘、对方还是克拉克不渗水的伙伴，猫猫没理由再防着。他询问了自己和克拉克的房间，又要了个有讯号的平板，然后领着保母机器人进去。Omega不会放心机器人带着自己的卵乱跑，所以猫猫放在首要的是先将卵卵重新安置回体内，再开启平板查询起许久未过目的外界讯息。
　　没什麽有用的。
　　不知道克拉克现在怎麽样。
　　躺床上的猫猫放下爪中平板，明明没分离多久的它决定出去找人，只不过自身却尚且对这种行为缺乏自觉。

　　再出来时正义大厅有些空荡，作为人数最多的黄灯们从头到尾不见一个。猫猫绕了半天，却连方才还在的达米安他们都没看见。约莫是忙绿吧，猫猫想，随后决定去看看克拉克。

　　神奇女侠没有给猫猫说过路，但克拉克的气息早早刻印在猫猫汤米脑海。对方被检查的位置离猫猫有点远，对于早早习惯顺移来瞬移去的猫猫来讲走路就有些麻烦，但凭藉它的速度路途还是短暂。

　　只是没等它用猫咪垫垫的脚脚踏进到百来公尺，一道熟悉呼喊忽从后方出声。

　　「──汤米，我在这。」

　　猫猫汤米停下脚步，迟疑中走廊上的它转身，看向整条空荡裡唯二的存在，也是方才喊住它的对象。来人身穿氪星漆黑战甲，胸口处浮刻的「S」鲜明，洁白披风随其足尖落地扫过大理石纹理的地面。面容是认识的面容，包含气息都几乎一个模子。

　　黑髮蓝眼的男人对猫猫绽开笑，温柔又阳光，边态度熟稔地走近边开口：「检查已经确认好没事了。我们回孤独堡垒吗，或者你还有哪些想逛的地方？」

　　眼前的男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无可辩驳的超人。
　　可分明，猫猫汤米嗅到的克拉克应该还在后方走廊的那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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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慢的發觉本来设定的蛮多东西因为版权审核问题似乎都不能写了，例如那位很爱自称为哥的嘴砲红衣爱好者。这样一来原先的剧情设定基本要大改，在本来的大纲中贱贱是挺重要的角色。
　　烧脑。
　　或者其实还可以写只是不能够入Ｖ？有小天使可以告诉我的吗？感谢在2020-10-16 23:16:47~2021-06-04 21:14: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姣姣是粉色的 48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