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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盏清看着小塌上的人,衣衫被退到手肘,落梅白雪一览无余,再看他一脸泪痕长睫湿润......盏清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的应舟乙一个冰锥刺入肩骨,而应舟乙此时深恶痛绝的表情和他双手紧握冰锥的动作告诉他,他就是个傻子。

      盏清冷冷的掀起嘴角,“是谁教你的冰锥之术?陈子涵只来得及给你凝练体魄,他不可能教你这高阶术法。”

      应舟乙同样冷笑,“你们也有脸自称为人师表,都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说着他骤然拔出冰锥意图狠狠刺入盏清胸膛,盏清自然不会让他再次得逞,他挥手就消了冰锥同时反手掌掴了应舟乙。

      “孽徒。”

      应舟乙被这狠狠的一巴掌打翻在地,他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想要撑起身体,却不想那一巴掌带着盏清的雷霆怒气,几次想爬起来都让他头晕目眩不止,遂又跌了下去。

      盏清揪住他的头发轻易地将人提起来扔到塌上,面无表情,“偷学宗门术法,轻则毁去修为重则毙命,我来教你如何不让宗主知道。”

      久违的冰凉桎梏攀上了应舟乙周身,他能感到自己正以一个难堪的姿势被迫呈现在盏清面前,记忆的一角被唤醒,绝望占据了他,应舟乙如坠地狱,“杀了我吧,杀了我......”

      盏清顺利的进入,他看着应舟乙的眼泪再次飙出,不知为何心底有种充盈的满足感,就像是之前的旖丽心思有了归处。

      “嗡—嗡—”

      远远传来阵阵钟声,预示着子夜将将过去,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年。

      不知何时屋外飘起了雪,石桌上的杂陈已经蒙了薄薄一层。屋内却感不到一丝寒冷,而是充斥着热腾腾的汗味和麝香味。

      盏清又一次释放在里面,他拨开应舟乙覆面发丝,才知道人早已经被他做晕了过去。盏清看着那张惨兮兮的脸,犹如梨花海棠被暴风雨摧残后带着伤痕和雨露却仍然开的倔强的样子,他擦拭着应舟乙唇边的血印,忍不住低下头亲吻应舟乙。

      他感受着此刻的温存,想着自己不让陈子涵碰他的时候是不是就有了私心,而陈子涵是否是觉察出了这点。盏清有些想笑,脑中这个突兀的想法让他觉得荒唐,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应舟乙。他喜欢的是陈子涵那样的天资聪慧清风霁月的骄子,而应舟乙不说资质平平,单单他不惜利用陈子涵和杨烁文达到目的的方式就让他不耻,何况他还对他阳奉阴违偷练心法,那份不知天高地厚的倔强倨傲让他觉得刺眼,让他想用他最不喜欢的方式教训他。

      盏清忽然觉得嘴下的唇瓣又不香了,他不顾昏迷的应舟乙伸手捏紧对方双颊,迫使应舟乙张开口供他长驱直入。喉口被不断戳刺按压的不适感让应舟乙睁开了眼,他想要一口咬断盏清的舌却被先一步扣紧牙关,口津顺着合不拢的嘴角蜿蜒而下,应舟乙只能发出呜呜的微弱抗议。而当他发现盏清再次试图摆弄他时,应舟乙不甘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而夜还很长......

      *

      正月十五元宵节,本也是师兄弟们一起吃元宵的日子,而盏清苑,却只有盏清和陈子涵两人。

      “应舟乙呢,怎么不见他?”

      “我刚教他一套心法,正让他闭关修炼,不用管他。”

      两人沉默地吃着元宵,陈子涵望着窗外的大雪,“这雪从除夕开始断断续续下到现在,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

      说到除夕,两人又不约而同的缄默了。

      “师父,这几日你都心不在焉的和我练习术法,是不是还在为那一晚耿耿于怀,其实那晚......”

      “其实什么?”

      “其实那晚......我真的很惊讶师父会答应我,我心底是......喜欢的,但是当时......太紧张......反而不知道怎么做。”

      “子涵,何必和我说谎呢?那晚你想要应舟乙吧。”

      陈子涵震惊的看向盏清,但当盏清也望向他时,他便如惊弓之鸟般转开了视线,“果然瞒不过师父。”

      “什么时候开始的?”

      “可能在你第一次强迫我上他的时候吧,当时只是愧疚想对他好。可是后来知道他居然喜欢师父想要拆散我们的时候,我便不再对他放心不下,既然师父想让他是个玩物,那就该是他咎由自取。”

      “他喜欢我,这是杨烁文告诉你的?”

      “嗯,在你收应舟乙为徒没几天他来找过应舟乙,没找到人却碰到了我。”

      盏清捋着这前前后后的事情,心中不禁有个假设,如果陈子涵知道杨烁文所言是假,或者他没有在杏林做那一场戏,陈子涵会不会对应舟乙日久生情。盏清回想着除夕那天陈子涵担忧的眼神一直黏在应舟乙伸身上,幽幽道,“只是想当玩物吗?”

      陈子涵仿佛也是回想到了什么,叹气,“后来我想,我们之间本就不该有第三个人,这事一开始就很荒唐。而应舟乙在你这也得到了应有的教训,我不该在那日有那种想法。”

      盏清听陈子涵这么说,陷入沉思。

      陈子涵伸手握住盏清粗大的手,和他十指交缠,“师父,我想你。”

      盏清像是突然惊醒,他看着陈子涵,“子涵,你先回去吧。”说着不着痕迹的回避了陈子涵的眼神,离开了大堂。

      *

      盏清的内室好像从除夕那一夜就被定格了,窗户不曾打开过,屋内似是烧着地龙般温暖,而那浓郁的麝香也萦绕不散。

      盏清手里拿着一碗元宵,推门而入。像是想到什么,他又立马回身将冰天雪地关在屋外。

      走进内室,果然在塌上没见到人,他顺着塌脚系的一根红绳,找到了蹲在桌子底下的应舟乙。

      “今天是十五,出来来吃元宵吧。”

      回应他的是无动于衷。

      “听话,今天我不对你怎样。”

      依旧是尴尬的沉默。

      盏清有些不耐烦,他扯着红绳用力向外拉,原来红绳的一头系在应舟乙脖颈,披头散发的他像只狗般被硬拉了出来。没有了桌底阴暗角落的遮掩,应舟乙白皙的身体上淤青斑驳,不堪与狼狈全部暴露在人前。他一被拽出,就蜷缩着身体,拼命想要回到桌子下。

      盏清一把抓住对方手腕,“乖乖出来,我就把衣服给你。”

      应舟乙终于抬起了脸,仓皇乞求的眼神令盏清心悸,“不要......你先把衣服给我......求你了……”。

      在过去一旬还要多的时间里,盏清无论对方求他什么,都不曾答应,他恼恨应舟乙夺去了陈子涵的注意,恼恨他偷学心法用来对付自己,他的恼火无处可发泄,只能折磨应舟乙,不让他穿衣服,像对待畜生一般拴着他,不停地羞辱他上他......

      但这些并未让他消气,他好像上瘾了一样沉溺在控制玩弄应舟乙的扭曲快感里,直到陈子涵跟他说他还是爱他想要他的,而应舟乙从一开始就不该被牵扯进来。那瞬间的感觉就像是凛冬的狂风暴雪迎面而至,让盏清冷到僵直,无法言语。

      再看应舟乙环抱两腿遮羞的样子,单是他眼神扫过应舟乙都会紧绷甚至发抖,他想起昨晚在他释放在应舟乙体内的时候,恶劣的拿着一只三指粗的玉简堵住了殷红小口。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还命应舟乙不可以自己取下来。看着应舟乙此时厄缩的样子,他知道他是怕他现在去取那只玉简。盏清闭了闭双眼,他起身去给应舟乙拿了一条毯子遮蔽,并且摘下了那根带有侮辱性质的绳索。

      “先去沐浴,昨晚的东西......还在里面吧,自己清洗干净。衣服在净室,穿好出来吃东西。”

      过了有半个时辰,应舟乙才又回到屋中。

      盏清将那碗被他一直用炙石温热着的元宵推向应舟乙,淡淡的说,“吃吧。”

      应舟乙复又看了盏清,见人点头首肯一副“命令催促”的样子,他坐在了盏清对面,犹犹豫豫地拿起了元宵尝了一口,瞪大的眼睛无法掩饰他的惊讶,好似很久没有吃到美味一般立即狼吞虎咽起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碗元宵就见底了,盏清看着应舟乙说,“过几天你就回到你的院子里去吧。这几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还是你师父,你想学什么我都会教你。”

      “晶花传语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

      “那我今天就可以搬回去吗?”

      盏清愣了一下,应舟乙一见他停顿就如临大敌般紧张起来,盏清自然见到应舟乙的反应过度,他忙说,“你不必紧张,今日搬也行。”说着自衣襟中拿出一瓶药液,“你身上那些......还未消退,这瓶灵和水你拿去早晚各涂一次,好的快些也不会那么疼。”

      应舟乙伸手接过,一脸平淡,“谢谢师父。”

      紧接着又是沉默,盏清知道现在应舟乙没有他的吩咐是不敢随意离开的,他看着对面无甚表情地盯着那瓶灵和水,想说的话却不知如何开口,直到应舟乙回望他,他终于放弃,“你......走吧。”

      徒留一人的屋内,盏清有些自嘲,他不禁苦笑自己暴虐的内心从未在陈子涵面前表现出来,却让应舟乙实实在在地承受了。最终他都没有和应舟乙说一句“对不起”,语言是那么的无力,他想以后不管应舟乙如何报复,他都不会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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