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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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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这寒潭附近更是清冷,比白天冷上许多,只是站立一会,应舟乙已经快冻僵了。
子时一分,应舟乙终于看到陈子涵现身寒潭。
寒潭瀑布在月光照耀下,银光四溢将四周照的明亮。
“不知师父半夜找我,有何要事?”
陈子涵笑了,却未作答,直接上手解开应舟乙腰带。
应舟乙钳住陈子涵的手,“师父,别说这里那么冷,你和师尊......再和我做这等事,不太好吧?”
陈子涵冷哼一声,却是用术法定住了应舟乙,将对方的手直接揽到自己腰上,自己从下吻着应舟乙的下巴,若是不仔细看,就像应舟乙将人抱在怀里亲吻一般。
应舟乙直觉不好,突然一股大力将他掀翻在了一旁,背脊撞到树根时,应舟乙吐出一口血,“是...是谁?”
不知何时瀑布已经结冰,光亮如新的像一面镜子,映着一个身高近八尺的玄衣男子。
“为何要作践自己?”
“呵,你喂我荥阳丹的时候,不是在作践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是你师父。”
“我也是他师父,我对他的所作所为都是跟你学的。”
玄衣男子仿佛怒到失语,边走向一旁树荫中的应舟乙,边气道,“你知那荥阳丹在你情动时会抑制内力,你还跟他.......”
应舟乙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内心一阵发慌,挣扎着要爬离。玄衣男子上前一脚踩上他腰,应舟乙便动弹不得,......(略)
应舟乙简直快天崩地裂,“你干什么?师父!师父!陈子涵你要救...唔唔...”还未讲完,嘴里就多了一团冰晶。
“过来,如你所愿。”
陈子涵冷漠的眼神瞥向树荫下影影绰绰的两人,“楼不钰,你是不是疯了?”
“我疯没疯,你不清楚?”
呜呜声和衣着碎裂声断断续续的传来,陈子涵眼中盈满泪水欲掉不掉,他低语呢喃这般自问。
“你真的喜欢我吗?怎会不知我心中真正所想......”
这个问题他也曾问过楼不钰,但楼不钰从不正面回答只是理所当然的吻他,陈子涵就有了心结。
陈子涵迈步走向树下,见楼不钰用冰晶固定了应舟乙让其跪趴在地,短短一息应舟乙就已经被几根冰锥弄的十分不堪。
而楼不钰站在一边一丝不苟,只是定定看他。树荫下那双眼明明灭灭,陈子涵看到懂了那晦暗不明的炙热以及坚决,半晌他说,“楼不钰,你别后悔。”
“就因为他,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楼不钰低沉的声音压着怒气。
“啊啊!疼...呜...”应舟乙惨叫一声,却被一嘴冰晶堵的不成字句。
陈子涵见楼不钰发疯般折磨应舟乙,终也看不下去。他挥手化了楼不钰的冰锥,伏下身......(略)
楼不钰趁着陈子涵达到顶峰一身疲软的时候,将人拽离树下,还不忘拿外衣从头到脚将应舟乙盖了个彻底。
应舟乙在一片黑暗中浑身酸痛,耳旁的动静提醒他,玄子男子将陈子涵给上了。
应舟乙的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他回想着前前后后,已经断定玄衣男子就是盏清真人,他的师尊。陈子涵深夜引他而来居然是为演戏,而盏清却真的被激怒了。
现在这两人终于搞上了,徒留他一身狼藉还被定在一旁,应舟乙体验了一把工具人的心情十分憋屈以及不甘,想他将军府次子居然被欺负至此。
他本想此般被羞辱势要讨回公道,但看两人相爱相杀不甚理智的样子,他修为低微在内门无所倚势要是真作死起来怕是会被炮灰。
想到倚势,他又想到杨烁文,那股委屈劲不禁又上来了。罢了罢了,眼不见为净,日后想办法转入弗余门下就是了,只要有杨烁文在让他扫地都行。
当瀑布声又响起的时候,应舟乙知道两人已经离开了。他紧绷的神经也终于可以放松下来,黎明将至,冰晶自动化掉,他才得以动弹。
在寒潭中为自己清洗,......(略)
*
今日应舟在自己屋内睡的不省人事。他知道自己发烧了,只想着睡一觉就没事,就懒得去想其他。
陈子涵在寒潭处只找到楼不钰的外衫,没看到应舟乙,本想等他下午来,不想一整日都没见到人。
陈子涵皱眉站在应舟乙门外,他已经敲了很久的门,为何没人应?在内门他真不知道应舟乙还能去哪。
正在他思愁的时候,门内传来细若游丝的声音,“是烁文哥吗?”
应舟乙朦胧中听见敲门声,烧糊涂的他分不清梦境现实,就将梦中人的名字喊了出来。果然见“杨烁文”快步来到他身边。
“烁文哥,我就知道你最关心我。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完成。只是要等我身体好了之后,我现在好难受……烁文哥……”
陈子涵看着应舟乙一张芙蓉脸,两颊红云看着像是发情一般喊着杨烁文。他本还奇怪这两人居然有交集,应舟乙便伸出一只颤颤巍巍的手,扯住他的下摆。
陈子涵有点自责,他想是他疏忽了,这小子虽然风月老手但后面应该是第一次,加上吹了一夜凉风会生病不奇怪。
刚想出声安慰,便见应舟乙自顾自牵住他的手贴上脸颊。
“啊,好舒服。”
陈子涵本还懊恼昨晚和楼不钰发生关系,应舟乙这般表情,瞬间让他想起昨晚他和这人也做了,此时这张脸便成了那湿热记忆的补充,让他下身一紧。
陈子涵顿觉心情复杂,最后还是怜悯占多一些,温声道,“我去给你拿药来,这几日你便好好休息吧。”
等应舟乙真正清醒过来,已经第二日中午。
他见到屋内热腾腾的饭菜,想着现在去找杨烁文吃饭应是来不及了,且他睡了一天一夜未进食,现在也急需补充一下。
就在应舟乙狼吞虎咽的时候,陈子涵推门而入。
应舟乙眼神都未曾抬起,只道,“谢谢。”
陈子涵在桌边坐下,“为师应当做的。你可还有不适?”
应舟乙后面的确还酸痛着,但他不准备告诉陈子涵,“嗯,睡了一觉好多了。”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应舟乙停下筷子,看向陈子涵,“多了去了,只怕你回答不上来。”
陈子涵沉默半晌,“我跟他始于一场意外,我误食他屋内荥阳丹,气息走差被他发现,糊里糊涂做了。之前我只尊他师父,从那开始我才知他对我有其他心思。”
应舟乙啪的放下碗筷,沉声,“我来陵云宗是来修行的,不是来当牛郎织女的鹊桥任人踩踏的。”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他会那么做。”
“我也没想到你会那么做。”
“我只是心有不甘...”
“停!停!停!”应舟乙忽然觉得杨烁文有点识人不清,这陈子涵哪像他口中那般清风霁月,他只看到一个为情所困的傻子。
他转身将柜子中的清心咒拿出来,递给陈子涵。
“这是杨烁文为你寻来的佛门清心咒,对你有用,你拿去。”
陈子涵接过,“你和杨烁文是那种关系?”
应舟乙腾的脸红,“什么...什么那种关系,没有的事,我们是青梅竹马,刚进陵云宗我跟他一起读通识长大的。”
陈子涵看着他默然不语。
应舟乙心虚,他转移话题道,“你这我是呆不下去了,你有办法把我弄到弗余一脉吗?有杨烁文罩着我安心。”
“除非你回到外门或者下山,不然你永远是我的记名弟子。”
应舟乙瞪大眼睛,没想到凌云宗内规矩这般死硬没得变通,镇定下来后,“那以后怎么办?”
“寒潭那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你安心修行,我毕竟是你师父,不会不管你。”
应舟乙微眯眼睛,怎么看都觉得他师父不太靠谱。
“那就这样吧。”应舟乙心想想着再有三年也该到杨烁文下山回府的时候了,到时候他也会离开,在这之前得赶紧修炼。
“对了,你这有活血化淤的膏药吗?我脚上生冻疮了。”
陈子涵看着绫水镜中应舟乙站在浴桶旁,先用热水擦拭......(略)
几乎燥热升起的同时,他就想到他那师父曾几何时也用绫水镜偷窥他,陈子涵便马上解了绫水镜术法,冷着脸离开了应舟乙的小院。
*
中元节是鬼门大开的日子,在陵云宗对于内门外门的弟子来讲却是难得的休息日,因为此时的真人们需要准备应付有可能的鬼祟作怪。
应舟乙死乞白赖,终于让杨烁文答应在同他的弟子吃完晚饭后去应舟乙小院喝酒。
应舟乙捧着那坛梅云子,“这酒我可藏了有九年,就等哪天我进内门之后可以拿来庆祝。”
杨烁文拿着杯子抿了一口,“醇香浓郁,清甜带酸,你还可以再放三年再喝。”
“扫兴,再有三年你都下山了,我还进这内门多无聊啊。”说着也酌了一口。
“修行是为自己,你不要老是说一些胡话。”
应舟乙不想听他说教,赶紧求饶,“知道了知道了,修行是为自己,我终于更上一层楼了,可喜可贺,来,祝我一杯!”
杨烁文听话的干了一杯。
“你给他了吗?”
“什么给谁?啊,你说清心咒吗?我早就给师父了。”
“他有练吗?”
“这我可不知道,我看他近日气色不错,应该练了吧。”
“好。他今日...”
“盏清真人就他一个关门弟子,应该会一起守夜吧,万一有什么事好打个下手。”
“好。”
“你怎么只问他,不问问我啊?”
杨烁文仿佛心不在焉,“什么?”
应舟乙语塞,“你可是有心事?”
“没...没事。对了你修行怎样?”
应舟乙听到想听的话,自是乐的跟杨烁文掰扯他来后的事无巨细,当然隐去和师父师尊的难堪事。
杨烁文一杯一杯的喝着,时不时应一句,不知不觉就喝过了头。
应舟乙很是无语,杨烁文一直为人严谨,很注意自己在人前尽量不失态,他不知道杨烁文今日为何心事重重。应舟乙想要打开那扇门却又犹豫不决,他承认他害怕听到的回应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许是他也喝多了,看着杨烁文闭目皱眉的样子,应舟乙情不自禁吻上了那眉心试图吻开那眉川,看了一眼杨烁文无动于衷的样子,又埋下了头亲吻对方的嘴唇,喃喃,“你别喜欢陈子涵了好不好,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