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照影长安》莲子汤圆

45、病中闻

　　一夜好眠，清然觉得自己又恢复了些，不太咳嗽了。吃早膳时，她问流丹：“今日比的什么？”
　　流丹道：“比诗文。”
　　用晚膳时，她问舒珵：“今日比得如何？”
　　舒珵垂头丧气：“尚可。”清然唤来侍从一问才知，舒珵在世家公子里垫了底，连那些平民士子，也有三五个名次超过他的。
　　清然抿嘴一笑：“咱们颜夫子倒是未曾偏袒你。”又问：“其他人呢？”

　　舒珵顿了顿，感叹道：“顾云澈一贯是拔尖的，第三还是第五来着。萧檀也比我强些。只是不曾想，小师叔竟拔得头筹。看咱们颜夫子的样子，我还以为蘅山门下，要么精修武艺，要么只懂文臣之事。”
　　清然闻得顾云澈好，心里已经柔软了几分。又听他这样说，不禁好奇：“那小师叔是如何写的？你们都是哪些题目？”
　　舒珵只告诉了她题目，他并没有看季川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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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日，清然觉得自己又好了些，身上更有力气了。吃早膳时，流丹主动告诉她：“小姐，今日比琴艺呢。”
　　琴艺？
　　清然自己虽然弹得马马虎虎，却明白琴艺的道理。习练琴艺须得静心长坐，又要名师指点才能精进。或是投入无数的时间，或是高门贵族，请得起圣手指点。
　　看起来，这场舒珵肯定不会参加了。云澈呢，他年幼时，秦王府可曾为他请过一位名师？

　　翻了翻《蘅山武学入门》，便到了晚膳工夫。舒珵面无表情走进来，清然疑惑道：“怎么了？”
　　舒珵道：“今日顾云澈拔得头筹呢。”
　　心中惊喜，清然微微垂了眸，掩藏好心事，微笑道：“那不是很好么？”
　　舒珵嗤笑一声，看了她一眼，道：“只怕他自己也高兴不起来。顾云澈是弹得好，我都不曾想过他如此会琴。可是，今日这头筹原本是要给小师叔的。”
　　他喝了口茶，平静了些：“谁知最后关头，迎安公主偏要点顾云澈为魁首。”

　　清然双唇轻启，微微惊愕，心里瞬时便凉了些许：“那掌门，颜夫子，就由着她闹么？”
　　“那又能如何？今日她地位最高。琴曲原本也难评判些。只是她不知从哪知道了小师叔是蘅山门下，非要说掌门等人是在偏袒小师叔。”
　　舒珵气闷地咕嘟嘟喝了几口茶，全无世家公子形象，瞧着亦是把季川当成了自己人，心中更为愤懑。
　　清然绞着手指，低了头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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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前几日病中睡得多，又一日，清然早早便醒了。
　　她方系好了披风要出门，便在院子里迎面撞上了舒珵。舒珵也正急匆匆要走，见了她，愣道：“你怎么出来了？”
　　清然眨眨水漉漉的眼睛，甜笑道：“我已经好啦。既然遇上了哥哥，我和你一起去呀。”
　　舒珵毫不留情地把她推回屋子：“今日比射箭，没什么好看的，你好好歇着。”

　　“咱们来蘅山就是要看君子试的啊！我本来就是女子不能参加，这下可好，连看都没看成。”清然委屈道：“我真的已经好了，昨晚郎中已经来瞧过了。”
　　她清甜的嗓音已经恢复了，似乎是好得差不多了。语调还带着哭腔，瞧着可怜兮兮。
　　舒珵叹息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心软道：“好妹妹，你再歇一天。你从小身子就不好，若是在蘅山……我如何和父母交代？就算真是好了，明天再出来如何？还赶得上最后一场。”
　　他搬出父母，清然委委屈屈地回屋读书了。
　　把《蘅山武学入门》拿到一边去。
　　心情不好，只想读话本。

　　有位大侠名叫方景，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在寺庙长大，日子过得无忧无虑。忽有一日，他们那偏远的寺庙来了一伙儿衣着光鲜亮丽的人，说是要在这上香祈福。
　　住持师父很高兴，因为这寺庙实在是太穷了，难得能收些香火钱。可是小方景夜半出去解手，却冷不丁瞧见有两三个黑衣人从那些贵人房中越窗而出。他害怕极了，想去告诉师父，正在这时……

　　流丹道：“小姐！小姐！郎中得了世子爷的吩咐，来看您呢。”

　　叹息着合上话本，清然心中更委屈了。本就病得莫名其妙，耽误了这么多行程。
　　从郎中口中再次得到自己已经病愈的回答时，她几乎已是眼泪汪汪。

　　郎中五十多岁了，鬓边微微发白，是侯府的老人，也是瞧着她长大的，笑眯眯道：“小姐别哭，已经好了。只是若要出门，还是要注意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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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病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