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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8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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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立花,时间线:sa酱4岁)
挺恶心的,那个使用假名的男人总是寸步不离的监视着我。
他并不掩饰自己的视线,就好像觉得我不会在乎一样。
无处不在,丝毫不掩饰。
在这视线之下,我总不能拿着中也的复制体来实验吧,所以我打算凭空撰写一套基因。
基因这东西若是查找母系,那可以一直延续下去,如果是找父系基因,孙子那辈就只有八分之一的概率是直系遗传,运气不好的话,在儿子那辈就没有了,所以母系遗传相比起来靠谱点。
——那孩子与自己的生母有斩不断的缘。
……
就先模拟内部支撑物吧。
中也的我打算用制作出来的神——外来神‘荒霸吐’,也不一定是这个,只是思路是这样的而已。
而为了实验的通用性,必然是围绕‘重力’开展。如是以人为容器,那内部放什么都不奇怪。
‘龙种’,最强的幻想种,拥有强大的力量,仅仅是靠呼吸就能产生巨大魔力。
我情不自禁的抚上心口,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以我的水平多半是制造不出完全之龙的,但区区魔兽还是做得到的。我可是有制作奇美拉的先例的,还是活体实验。
在被莫里亚蒂教授‘欺瞒’了之后,我大概了解了其原理,所以用同样的技术‘欺瞒’了四个野外的魔兽,并将其带回迦勒底的仓库进行融合——“你们生来一体,共享一切。”
所以实验成果了之后,四个魔兽融为一体,也没有发生争吵,而且我在我见识过的奇美拉品种里,一般都是三种生命体融合,而我做到了四种,这不得好好夸夸我,但是最后还是被骂了。
被我在迦勒底的‘家长’们轮流训斥,就连埃德蒙都没有帮我说话,太讨厌了。
最后还是源赖光妈妈拯救了我。
“别说了,没看到孩子都吃不下饭了吗?”
实际上,我当时吃嘛嘛香,只是在赖光妈妈面前装可怜罢了!诶,看破不说破嘛!
所以虽然还是稍微借助了吉尔伽美什王的亿点点外挂,但我应该还是算是有经验的吧。
不擅长人格撰写,但是这个还是可以的。
人型的拘束,力量的束缚与魔兽的力量,极为恐怖的力量,活着的束缚,这不正是无限小而存在的点——奇点吗?
我跪坐在铺着巨大白纸的地板上,用重力操控着羽毛笔,像美狄亚小姐那样子不断书写着实验思路。
只要足有投入就会忽视周边,渐渐地,我忽视了那个人。
喜欢躺着地上,或者跪坐在地上,据说这是我不好的习惯。
为什么是据说呢?因为我不觉得是什么坏习惯,但有从者觉得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太凉了,有时候还喜欢光脚在房间里走,黑贞觉得没什么,但是那位贞德小姐总是会用很忧愁的语气劝说我。
说的多了,连带着红A——那个真正的老妈子也来劝说我,说的多了就会开始用肢体语言来劝说,他会提我的耳朵,那是真的痛,紧接着就是政哥哥知道了,被迫比哥哥多加了一节礼仪课,撒着娇喊了好久的‘父皇’,给他老人家沏了好多天的茶,才确定了我的礼仪是没有问题的。
最后还是埃德蒙在让人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还安排了少女心爆棚的粉色坐垫给我,所以我一点也不喜欢,但是看在他那么用心的情况下,还在说了“最喜欢埃德蒙了”这种话。
不不不,不是因为这样的情况,而是因为埃德蒙一直都很照顾我,所以才……第二喜欢。
毕竟当时说了最喜欢之后,黑贞就跟我默默发脾气。
我一边起身,用重力操控将涂写的满满当当的白纸挂了玻璃墙上,一边思念着迦勒底的生活。
唉,真的是被惯坏了。
这次不一样,不需要考虑我的需求,这里的实验要求关我屁事,所以可以想要做什么就制作什么出来。
“那个……”
“啊!”
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在做实验的时候被人打扰过,所以他只是出声就吓到我了。
我的实验是对我的小助手——sa酱完全保密的。
我在地下室二层做实验,他在地下室一层看见我接的地管发光了,就用手去摸,将巨大的魔力无效化。
那种会将此处夷为平地的热度将马上退去。
他很乖,知道我在忙,所以很乖巧的从来不会打扰我,也知道我在不定期需要他,所以也不擅自走开。
他越是乖巧,我越是内疚。
没有给他充满阳光的儿童房,没办法去给他买最新款的儿童玩具,甚至连玩伴都没有一个。
只是单纯的陪我在地下室里摆弄着他的画作,没有纸张也不敢上去去拿,只敢在墙上作画。
他不敢走开,因为我说过,如果没有弄好的话整个家都会被炸掉,我的结界没有那么坚固。
因为是我叮嘱过了,所以他从来不会去犯错,绝对不会打扰我。
或许是因为这样啊,哪怕是犯了什么错,我也不想去责骂他。
但现在不一样,我所谓的助手可不是那孩子,是一个对着我撒谎的成熟男性。
“地上很凉,我可以为您安排地毯。”
“我要羊毛的。”
不用客气,这毕竟是我应得的,我需要地区做实验,他为我提供服务,我再把实验部分东西总结给他们。
这是正常的交易。
没有必要去看那双充满谎言的眼睛来破坏自己的心情。
“还有黑板,黑色的粉笔,白板,与之匹配的各种颜色的笔也要。”
“好的,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他似乎有一些惊讶我会像使唤仆人一样使唤他,所以冲着我慢慢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微笑,并且伸出了手,想要将我从冰冷的地板上扶起来。
和那个拉我起来,给我的地板上铺垫子的人是一模一样的动作。
可能是因为独自一人来到了陌生的地方,总是不适应的。
我一直以来都是有人陪着身边的,哥哥也好,医生也好,迦勒底的工作人员也好,我们从者们也好,我从来都不是独自一人。
哪怕是现在也有玛修在我身边。
我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我知道,所以一开始在迦勒底的时候,还不是御主的时候,日子虽然短,但是真的很难熬。
最开始有一个说哥哥是充数的还敢带人来的女孩子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可哥哥告诉我只要安安静静的呆住他身边就好,接着遇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孩子叫哥哥前辈,后来又发生了更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什么爆炸啊,踩踏啊,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孩子在火灾里被压在碎石下。
那一切都和做梦一样,或者说是电影一样,两者没差。
哥哥是一个胆小但是有善心的人,那时的他停下了逃跑的脚步,先看了看少女,再看了看跑在他后面的我。
那双和妈妈很像的眼睛在对我说怎么办,所以我也停了下来。
哥哥是一个胆小但是有善心的人,他只不过需要人给他勇气罢了。
‘“她需要帮助,哥。”’
我先开的口,但是是哥哥,是他哪怕颤抖着双腿,还是对那奄奄一息的少女一样伸出了手。
之后的故事呢?
之后的故事也和现在一样,和现在的我一样,那时的我和现在的我一样孤独。
那时候的我听不懂什么特异点,不明白什么拯救人类,只知道迦勒底的每一个工作人员都忙得要死,连我那可怜的哥哥都要奔赴战场。
对啊,大家都很忙,没有时间搭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孩子。
达芬奇抽空抽了我的血做检验,那是百分之百和百分之七十的区别,但达芬奇亲说我还是有成为御主的资质的,可被哥哥驳回了。
对,在我没有为了哥哥而作出扑向转移栏这事的时候……我……
就是那种感情,这很复杂,我害怕,恐惧,又迷茫,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找不到自己该干什么,只是冥冥之中知道有人需要我。
那时的我就和现在的我一样,但那个需要我给予勇气,让他有前进的底气的人已经不在了,甚至是被人分成一块一块的了。
所以呢?
所以我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因为孤身一人所以没有安全感,因为那个人有一点点像埃德蒙并且说会成为助手的时候,自己又在生气。
生气?
我在生气?
为什么?
好莫名其妙啊……
一个人在这里做危险的实验是我的选择,那个人对我说谎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在这种地方根本就没有人会完全展露自己的真实,这一点我自己也是一样。
所以我在生什么气?
我这是怎么了?
“还有实验台,营养液,培养人造人的实验管,和柜子,我……”
我故意忽视了那人的手,低下了头。
“我写张纸条给你,等一下。”
熟练的操控着羽毛笔在纸上书写着。
我知道了,我大抵是被娇惯坏了。
或者说,我只是太无助了而已,并不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是单纯的矫情,哈,我还以为自己和这个词无关呢。
“好的,塔蒂小姐。”
“嗯,我等着,你快一点。”
对,矫情,那时候的救世主小姐是14岁的好女孩,而现在的我已经成为了20岁的大人了。
甚至已经是一个母亲了。
想通了之后摆正心态就好了,无所谓了。
那人也挺专业的,没多久就把我要的东西都拿过来了。
我这几天都没有回安排的房间休息,只是在一个劲的做实验,研究两个矛盾的点怎么连接在一起。
累了就喝点提神醒脑的魔药再加点营养剂。实在是太累了就躺在被窝加书堆的小窝里咪一小会儿,没有任何淑女姿态可言。而那个男人就一直在我身边,在不远处坐着,或者是站着稍近一点,等我抬头看他的时候就不明所以的冲着我笑。
而那次是我披着棉被,对着电脑一顿操作。
“有没有人性这件事情不重要,这不是我要解决的事情……”
端坐在地上,默默的碎碎念,问题是,如果形成了奇点的话,就会出现一个小型的特异点。
这个东西我再了解不过了。
因为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
所谓特异点,原本指的是数学和物理学中使用的词语,其具体是指在某个基准下不能使用于基准的点。
例如,数学中特异点具有趋向无限的特性,而物理学中的特异点是指一个体积无限,小密度无限大,引力无限大,时空曲率也无限大的点。
而现在,现有的数学法则和物理定律是无法解释这种现象的。
但我所明白的特异点指的是,对时空造成巨大影响的事物,仅仅这么简单一点而已。
是指故事从正常的时间轴中,被分离出来的异常的那个世界,当历史线上某个事件或阶段因故发生变化之后,会形成这么一个奇点,这个起点会改变历史轨迹,进而影响未来。
而我的任务就是前往特异点修正,被扭曲的历史。
很好,基于这样的概念,那就可以开始制造了。
我打算引发这样的东西,基于这样的概念,把过去的自己引过来,强行将世界分段连起来。
按照说法来说,有不同的各种各样的平行世界,但是我已经确定了,我能抓到我自己。
所以,同样的,我也能制造出魔兽。
“我需要运算量更大的电脑,还有投影建模,算了。”
我头也不抬的冲那人嘱咐,而是通过运算式告诉我的AI更大的运算量。
我可以做到类似的投影魔术,当然,只是根据大量的运算,然后模拟其中的效果并不是投影魔术,所以他没有任何伤害可言,只有看到效果的能力,这和投影幕布的投影机没有什么区别。
“se apparition。”
而这次,我看到了巨大的爆炸,那是将世间万物焚烧殆尽的黑炎,甚至是撕裂大地,那魔兽呼吸的浊气都可以把我娇小的身躯撕裂。
在我自己家的地下实验室,我就是这么做的,只能大概模拟看不到实际效果,说不定会超出预算而出现更大的爆炸。
久违的起身活动了一下腰肢,从自己那被掏的混乱的箱子,还有放的乱七八糟的柜子里拿起了东西。
“您需要什么?”
希望你离我远远的,不,这次近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我要进行要进行人体炼成了,劳驾您走远一点。”
“那您……”
狂之辉石,暗之魔石,试着磨成粉,太硬了,干脆用重力碾压吧。
用祸骨做骨架吧,用那被诅咒缠绕的不祥之骨。用虚影之尘——空虚之影消失时四散的尘埃混着在诸神亲手打造的灵脉中流淌,附带神性的特殊的灵子——神脉灵子作为□□,还有血液吧?
不对不对,应该先把骨头架子钉在一起。
用于固定死去的□□而钉穿躯体的铁桩,能够吸取血液,所以不会生锈,更会因此而增添艳泽。甚至能够刺穿潜于暗夜的非此世之物——宵泣之铁桩。
对,就是这个,用来作为魔神的关节连接在合适不过了。
还有龙之牙,混沌之爪,还有被称为龙的逆鳞的,那逆向生长于龙种下颚的鳞片。还有被诅咒的野兽体内的诅咒酿成的石头,不停释放永不消散的强烈诅咒——咒兽胆石。
需要心脏吗?使用蛮神的心脏,可以吗?
不不不,那样的话就真的没有人性可言了。
还是用他自己的吧,那这孩子的造化了。
当我一抬头的时候,四周亮堂堂的,看着玻璃外,漆黑一片,甚至看不见天上的月亮。
“把柜子那里的灯拿给我。”
我伸出了手,我也不抬的伸出了手。
“是这个吗?”
另外一只手递给了我闪着蓝光的灯,那不是埃德蒙的声音,但是我依然接过了。
“是,你还真是不害怕呀。”
我拿起了灯,照着那一堆血肉模糊的恶心的尸骨,里面还看得出来一些铁钉,是我框框框的用郑哥哥送我的镇尺大力砸进去的。
“鬼魂提灯——这可是以灵魂作为灯油而燃烧的提灯啊,什么也不问,你还真是个好玩的人。”
那盏发着蓝光的灯,照的四周阴暗一片,明明那是提灯,明明那是发着光的。
“我相信你,塔蒂小姐。”
“是嘛,那就好,希望我们还能做好搭档。”
不知道为什么,问了这个问题,但是我还是轻轻的笑了,嘲笑罢了。
慢慢的展开了羊皮卷,然后使用了魔术将它烧毁,将其中属于美迪亚小姐撰写的魔法阵刻在了这片地板上,对,硬生生刻上去的。
“来吧,来吧。”
上一次这样轻轻的握着刀,慢抽出割破手心流出血液的动作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上次为了给黑贞补魔吧。
“好好回应一下吧,请好好回应一下吧。”
慢慢弯下腰,抚摸了那个类似于头部的地方,轻轻地将手掌的血液抚摸在那个看起来像小猫一样的,应该说是龙的头上。
“你希望你是个什么姿态诞生于此呢?”
话音刚落,我所制造的魔兽降生于此了。
整个实验室是由钢化玻璃所打造的半球形,在白天的时候充满阳光,可这夜里只有人造的灯光照射着。
可现在呢,什么都不剩了。
那巨大的身躯抬起头。
身体是火焰,尾巴也是火焰。高密度的体驱,如同凝结了夜晚的漆黑。
八只赫色的眼睛,银色的牙齿排列着。由于能量过高,轮廓不稳定,振动着与大气混合。它的外形比高层建筑还要巨大,有着类似爬虫类的口腔和外表。但它与地球上的任何生物都不相似。最接近的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怪物,混沌之王的恶魔,邪恶的“龙”。
这条龙的任何一举一动,都会让这个岛屿出现不可磨灭的破坏,可他偏偏停住了。
因为站在面前的我,那条巨大的龙面前,身子娇小的我举起了那划破的手。
“来吧,来吧,好孩子,让我摸摸你的头。”
那条龙用尽全力的将身体趴下,尽可能的把脖子伸长,让我抚摸他的头颅。
真是不可思议呀,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龙,毕竟我可是注入了不少魔法呀。
真是太让人欣慰了,这么大只,会引发多大的恐慌呢!
我听到了,有人跑过来的声音,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为什么能听见呢?
因为声音很大,无论是众人奔跑的声音还是武器挥动摩擦的声音,甚至能听见上子弹的声音。
那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他们来了。
我慢慢回头,朝着声音的地方看去,不经意间瞥见那还强撑着绅士模样的那个谁。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轻轻拍落身上的灰。
而那些持/枪的侍卫们也进来了,不,不能说是进来,因为根本就没有门,这大玻璃实验室的建筑在一瞬间被烧的干干净净。
这一切都被烧的干干净净,除了我用心留下的那些物件。
所以有人冲着我开枪了,但被那叫比利时的重重踢了膝盖弯,跪倒在地。
“真是的,这么可以对着淑女开枪呢。”
他掏出了手帕擦了擦自己满是灰尘的脸,再擦了擦手后,随意的扔在了跪在地上的那名侍卫头上。
我身后的龙呼吸很沉重,我没好气的用手拍了它的脸,这力度和给他挠痒痒没有区别。
“安静点。”
但那只年幼的巨龙还是发出来哼哼唧唧的声音,那股热浪喷在我的背上,甚至越过我,吹到了我用魔术保存先来的笔记上,点起来火星。
“让你安分点。”
我烦躁的再次用手拍了拍龙的脸。
“所以呢?”
我看着那个自称比利时的男人。
“所以你应该先洗个澡,我们会为您准备好可口的晚餐,待您享用完之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他眨了眨眼睛,只是站在那里,看上去像一个称职的管家。
“恕我直言,实验固然重要,但您已经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工作了小半个月了。”
啊……小半个月?
想来也是,很久没有那么沉浸其中的做实验了。
“我准了,去准备吧。”
我像驱使小动物一样挥了挥手,转身将魔兽习惯性的封印成金灿灿的小方块,再顺手放在了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