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不二》斗雪红

17、第 17 章

　　柳湘莲急急忙忙穿过侧门赶过去，就被贾赦拉去劝导张氏，原来张氏查出了流言来源，恨得要往荣国府讨说法，贾赦劝她不住，贾琏又去当值了，就只好把柳湘莲找了来。
　　“姑姑莫恼！那些人迟早会被收拾！咱们现在没有真凭实据，打上去也没用，要是到时候，再被倒打一耙，多不划算！您可别称了小人的心！”柳湘莲见她没事，便温声劝慰。
　　“。。。。。。”贾赦虽然听着不那么顺耳，却也不是计较的时候，他舔着脸凑上来“就是，就是，夫人消消气，现在上门，又没个证据，别再老太太一个孝字打回来，咱不就又白得些气受嘛？”
　　“滚！别碰我！你贾家没一个好东西！”张氏一把打开贾赦的手，她何尝不知没有证据！
　　“。。。。。。”贾赦脸色一僵，见张氏眼里含着泪，又软下心来，这么些年，她才掉过几次泪？却八成都因着他贾家。“夫人莫气莫气，现在不过是猜测，还不确定就是。。。。。。再说，在小辈面前好歹给我留两分颜面，啊？”
　　“颜面？”张氏嚯地一下站起来，气得手指发抖“你好意思谈颜面！我琏儿就不要颜面？贾赦啊贾赦！枉你现在还向着他们，你可是忘了瑚儿！”她见贾赦猛的白了脸色，顿了顿，狠心别开脸，哽咽起来“她们杀了我的瑚儿，现在还想毁了我的琏儿！不可能！”最后她扭头冲贾赦吼出来。
　　“。。。。。。”贾赦见她这样子，心里疼得难受，却也只能哑着嗓子劝“当然不可能！但是我们现在没证据啊！真打上门去，又能讨着什么好？别到时还给琏儿招闲话！”
　　“闲话？我琏儿还少了这点闲话？这些年哪天没有他闲话？他还没出生，就说他克死长兄！见他和瑚儿长得像，你亲娘心虚便从来不肯对他和颜悦色些！琏儿启个蒙就被骂狠心作践，拦着不许！请个先生，还被买着坏我琏儿求学之心！贾珠病危，我可有吝啬半分？三颗秘药都送了去，竟还骂我琏儿不知孝顺，只认亲娘！这年年送进府的东西都喂了猪吗？再看看她给贾琏相的，呵！一个史家分支庶出姑娘，还假清高自以为是，一副瞧不起我琏儿是武夫的样子！我琏儿这般出色，凭啥要被这么个玩意儿糟蹋！贾赦！我都怀疑你真是亲生的吗？否则怎么这般，这般”
　　“姑姑！”
　　“晚晚！”

　　“太医，我夫人怎么样？”贾赦见太医从屏风后出来，急忙上前压低声音询问。
　　“没什么大事，尊夫人这一晕反而是个好事，趁着这次干脆一次把她多年积郁给引出来，以后就好了。”
　　“多年积郁？”贾赦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是啊，尊夫人平日里是不是偶尔会胸闷，气短，心慌，失眠？”
　　“这，这她平时也不曾说过啊？”
　　“。。。。。。”太医停下手中的毛笔，看了眼贾赦“应该是尊夫人不忍你们担心吧，贾将军，莫怪老朽多舌，您平日里可得多抽些时间陪陪她，莫要让她一个人待着，这妇人到了这般年纪本就心烦气躁容易发火，一直压抑容易抑郁多思。”他把药方递给跟出来的柳湘莲，一边叮嘱“三日一副，三碗一煎，三副就停，柳少爷若是有心，多带她散散心。病人身体不好，多是心病引起，这心情舒朗了，身体自然就好了，是药三分毒，还是多以食疗为主。”
　　“小子谨记，多谢老太医费心，小子送您。”柳湘莲也不管失魂落魄的贾赦，笑着把人恭敬的送出府。
　　这事贾琏第二天早上才知道，当时他的脸色，事后柳湘莲想起来都后怕，贾琏当场并没有说什么，事后也一直风平浪静的样子，但是府里人明显开始战战兢兢起来。
　　没几天，贾赦上了折子，贾琏承了爵，将军府又一次改建换了门牌成了一等子爵府，张氏这一病，撕破了很多东西，他也一夜老了很多，圣旨下来后，他就想带着张氏，贾琮下江南去，短期内不想再回京城。
　　他实在不知如何做，只好歉疚的把一切都扔给了贾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