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二周目的蒂娅决定试试混乱阵营》一张一驰

20、海军需要改变

　　隔间响起敲门声。
　　“您的拉面好了。”
　　拉门开缝，服务生看着身着同样服装的哈蒂娅疑惑地一下。

　　“先放在门口吧”盲者嘱咐一声，服务生只当是同事陪酒，听到另外又有人招呼，留一声“您慢用”就匆匆离开。
　　“不介意吧？”哈蒂娅问，起身去吧门口的拉面端上餐桌。
　　对面向她点头致谢，拿起筷子。
　　一切理所当然的诡异。

　　哈迪娅看着眼前的盲者拿起筷子，又停了停，朝自己询问道，“你需要来些吗？”
　　她下意识摇了摇头，想起来又开口，“不用了，谢谢。”
　　开玩笑，她现在紧张的都要吐了好吗。

　　盲者吃一口，嗯一声，微微皱眉，“味道似乎重了些，是这里的口味么？”

　　“这家店铺以服务为主，特色是烤肉，您要喜欢吃拉面，总部……现在的支部后门直走第一个巷子右转尽头有家拉面店不错。”她推荐，想了想又补充，“最好的拉面店。”
　　“哦？”对面询问道，“那家店最近似乎一直在收拾，不是准备要歇业了吗？”
　　“老板大概只是想搬迁去总部现在的岛上吧，大叔是个重感情的人。毕竟他的老主顾们都在那儿。”
　　“哦，也是个性情中人呢。”
　　“是啊，老板大叔他还……”想起当下情况的哈迪娅突然卡了壳。
　　盲者“……？”
　　蒂娅“……”
　　盲者“……”
　　蒂娅“……”
　　哈蒂娅跪坐俯身致歉：“对不起，打扰您吃面了，请继续，我不着急的。”
　　曾经的上司发出熟悉的笑声，“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呢？”
　　曾经的，却也再没机会的上级。哈蒂娅感慨着，：“因为您看上去像是一个不错的长辈，要是能在您手下干活可能还挺有趣的，可惜……”

　　“我们之前认识么？”

　　她听到对面突然问，斟酌片刻，回答道：“因为用刀，所以对您略有了解。”

　　“是吗？只是这样？”
　　哈蒂听到盲剑客回应。
　　“我倒是很好奇……”哈蒂娅反问：“您会对我这一个通缉犯感兴趣呢？
　　却听到反问，“你不会觉着自己就是普通的通缉犯吧？”
　　“额……这要怎么说呢？”这倒让她着实汗颜，“我大概是他们最讨厌的那种叛徒通缉犯吧……”

　　首次通缉令就已经破亿了，曾经的同僚们真的对她这个叛徒是恨之入骨了。
　　即使有心理准备，她见到自己通缉令悬赏时也着实吃了一惊的。

　　“作为唯一叛逃的海军军官，你比海贼王之子的影响之大不小呢。”盲剑客对她评价道。

　　哈蒂娅苦涩的勾了勾嘴角，“看来确实是给大家带来挺多麻烦的呢。”她无奈地说，

　　也许她的沉默引起了对面的思索，也许别的什么原因。
　　“似乎确实有诸多缘由吧，”盲剑客放下筷子，“无论如何，海贼的行为老夫是无法认同的。”

　　她心头一惊，只听铮得一声，哈蒂已持刀身前，退至门口。

　　“比想象的还敏感呢。”
　　一生一手抚在刀上，指下是露出寒光的一寸刃。
　　哈蒂娅紧张的咽一口唾液，敏感地周围饮酒饮宴的声音似乎渐渐掺杂了些骚乱的吵闹，大约是他们闹事消息开始传进来，有人开始离开。走廊似乎人来人往，但即使如此，哈蒂娅知晓自己这个曾经上司，估计是已经计算过，即使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下也不会误伤到民众的周围一切了。

　　虽然知道是这样……
　　哈蒂娅叹了口气。
　　“怎么了？”对面似乎对她的反应略感疑惑。
　　“我……嗯……”她想了想，言道，“我这月工资还没发，只能拜托阁下总部说一声，反正也要给我没收了，就直接用来补偿这家她店铺的损毁吧。”

　　一生愣了一下，突然一阵大笑，“真是有趣的孩子呢？怪不得那么多人对你感兴趣。”
　　“可惜没有让您兴趣到足以放过我对吧？”哈蒂带着玩笑的惋惜语气。
　　盲者倒是老师承认，“老夫确实很想好好和你聊一聊。”
　　“抱歉啊，我还有事要办，不能现在被抓到。”
　　然而就是她这句话，让对面敏锐的抓住了重点，“这么说，你叛变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火拳的事了。”
　　哈蒂娅愣住，那些阴霾的记忆涌上心头，摇摇头，“不是，不只是的……我只是想救我的朋友而已。”

　　她看到对方露出略微诧异的神情，停顿片刻才向自己确定，“看这态度是还没有达成目的了。”

　　哈蒂娅点点头，“我在努力。”

　　“你确定选择是正确的吗？”盲剑客说：“如果你为了救人而走到这一步，需要你背叛曾经才能达到目的。”
　　她不是没有犹豫过，但是很快就开始为这些犹豫而感到了羞愧。
　　“先生，”她回答到：“我的朋友也是我曾经的一部分，放弃他们才是错误的。”她已然感觉不到对方的杀意，于是收起刀，垂首言道：“只是我确实一直在想……一直在想有什么办法能够平衡这件事，但是没办法，对不起，作为海军是没办法的……”
　　“‘作为海军是没办法’你这话似乎是在说海军有什么问题一样。”盲剑客又一次听出问题。
　　哈蒂娅不由得为盲剑客的敏感而钦佩，作为下属时，他是可靠的上级，站在对立面却是需要时刻谨慎地强大压力。
　　哈蒂娅思索再三中，还是臣服于旧有情谊，和盘托出自己的见解：“是的，先生，海军出问题了，需要改变，”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以前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只是无关痛痒的缝缝补补根本没用，海军需要的改变，需要的是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打破重组。”
　　哈蒂娅见到对方渐渐拧起眉头，显然是对她的发言颇为意见：“没错，海军却是诸多弊端需要改变，但改变也要循序渐进。阁下海军多年，从未尝试便矢口要推翻海军制度……”
　　“我尝试过的，我经历过，”哈蒂娅哀伤地看着眼前的人，忆起跟从对方那些年月，“改变不是没用的，而是太慢了，太慢了。”
　　经历颇多的盲剑客自然有自己一套认知：“追求迅速改变激进的行为只会让少数投机分子获利，而普通民众却无论如何都是受到伤害的”。

　　哈蒂娅轻轻地叹了口，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些。
　　“沉入最底层的那些人们根本等不到改变的那一天来，同样当下制度的既得利益者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认同改变呢。您所谓的改变能够改变世界政府么？”
　　她跟从着一起提出裁撤七武海的的提议，一起向那些被欺瞒的民众下跪，她感觉似乎一切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然而所有的一切停止在她见到那些被掩盖在黑暗之中的奴隶后。
　　哈蒂娅说，“海军制度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地方在上面。”

　　这个观点让对面沉默更长，许久，才叹到，“原来是如此大的野心啊。真是可怕的孩子，本以只是被海贼蛊惑的冲动，结果却是这种危险思想呢。”

　　哈蒂娅苦笑：“原本我也只是想救我的朋友而已。”

　　“似乎确实下定决心了，即使失败也不会回头了呢。”
　　盲剑客的语气带上了惋惜，哈蒂娅却稍稍精神了些，“我……原也不抱希望，但火拳还活着，他让我看到了希望。总要试一下，总得有人去干呀。”

　　彼此间又是漫长的沉默，哈蒂娅摸索着樱十的刀鞘，已全然没了对峙的气势，她侧头看看窗外，算出时间已许久，正思索如何与对面和平道别告别的话语，却听见长长一道吸面的声音。

　　呃……那拉面还没坨了吗？
　　正想问，却听对方开口，“找你的人来了。”

　　哈蒂娅“哎”一声才渐渐听到火拳的声音仅仅临近。
　　呼叫声由远及近已经完全能清晰的听到。
　　“蒂娅！你在哪儿？！”
　　一声询问后脚还未结束，紧接着是一片嘈杂的追击唾骂声此起彼伏。听数量那些被她甩开海军再次被火拳引来了。
　　丝毫不意外的哈蒂娅吐了一口气，抬眼看看正在一心扒面的初次见面的旧上司，心情颇为复杂，询问道，“没关系吗？”
　　对面也早已不再是对峙的姿势，只夹起拉面吸进嘴里，在此口齿不清道，“毕竟还未上任，只是暂时这个基地的过客而已。”显然是要放她一马了。

　　哈蒂娅站起身，后退至门口穿上独脚的木屐。
　　“雏稚，”她的手刚刚放在合页门上，边听对方半是叮嘱，半是警告，“我不想和你在战场上见面。”

　　哈蒂娅稍作沉默，选择向对方敬一个军礼，想了想又附身鞠了一躬。
　　她走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