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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番外三·欧阳凤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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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潇郁闷的独自在房里生闷气,自从那天欧阳凤与上官雁交谈了两个时辰之后,她们两个居然意外的成了好姐妹。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是这两天他几乎都没有和上官雁独处的时间了,每日一起床上官雁就忙着照顾正在做月子的喜鹊。忙了一天好不容易空下来,欧阳凤居然以一个人睡怕黑为由霸占上官雁。
什么怕黑啊?他以前怎么从来不知道她怕黑?他几次向上官雁抗议,让她别被那丫头骗了,可是上官雁却说一个大男人和个小女孩较什么真,她们姐妹偶尔一起睡一起聊天很正常,然后就再也没有理过他。
可是她们这哪是偶尔?明明就是每天嘛!最重要的是那丫头分明就是故意的!就在刚才,上官雁已经进了门,他满心欢喜的终于可以和自己的妻子独处了。当他笑呵呵的刚开口叫了一声雁儿,这丫头也不敲门就这么直接闯了进来,嘴里可怜惜惜地喊着:“雁姐姐!雁姐姐!我做恶梦了,好可怕!”
于是,他的笑容就这么僵在脸上,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她带走,出门前她居然回头对他扮鬼脸!这下他可怒了,好你个凤凰,居然用这种方法报复他!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捍卫自己的所有权!可是要怎么做呢?突然,他想到了欧阳凤和那个司马寒玉之间的暧昧不清,他立刻阴险的笑了起来,嘿嘿嘿,是不是他帮她搞定那家伙就会把雁儿还给他?
于是……
司马寒玉刚脱了衣服准备睡下,就听见了敲门声,他纳闷的想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穿起衣服去开门,当他见到门外的人时微微一愣,他不是一直躲着自己吗?怎么突然这么大半夜的来找他?
这些问题在脑中回转的同时,他已经本能的把慕容潇请进了门:“不知慕容庄主深夜来访,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慕容潇清了清嗓子说:“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事情,我就是想问问司马公子和凤儿是怎么认识的?对凤儿的感觉怎样?”
“呃,这……”司马寒玉被他问得有些尴尬,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司马公子请不要误会。”慕容潇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有些唐突,“我不过是好奇罢了,毕竟凤儿他从未带过男人回来,所以……你也明白,做为兄长多少会对妹妹的事情比较上心。”
听慕容潇这么一解释,司马寒玉也相对放松了下来:“说到我和凤儿的相识其实也挺有趣,那日我夜访将军府是想去找人,却不想遇到为盗宝而来却被发现的凤儿,我对江湖上所说的那个黄衣侠盗有所耳问,所以便救了她。”说到这里司马寒玉不禁笑了起来,“谁知她竟将我也当作来盗宝的,便邀我一起去劫富济平。”
“原来如此。”慕容潇也笑了起来,这的确挺像那丫头的行为,“请恕在下冒昧问一句,司马公子与凤儿的关系是朋友?还是知己?抑或是……”
司马寒玉犹豫了一下说:“我想应该算是知己吧!”
然而慕容潇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而逝的伤痛之情:“仅此而已吗?”
“慕容庄主似乎是有话要对在下说?”
“我是想说,据我这些天的观察你们之间似乎不仅仅是知己那么简单。”慕容潇挑明的说,“凤儿的心意我明白,却不知司马公子的心意如何?”
“我……”司马寒玉这下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了,他自然也明白欧阳凤的心意,而他对她也是一样的,只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是不能为了她而放弃的事情,“我也很想和凤儿一起,只是我……”
“只是你有更重要的事情,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对不对?”还不等他说完,慕容潇就接过了他的话。
“不,只要她愿意是可以兼得的。”司马寒玉急切的说,一会儿又颓废了下来,“只是她不愿意。”
“所以你就选择了放弃她?”
“我不可能为了她放弃我的梦想。”司马寒玉笃定的说,“我有我的理想,为了这个理想我已经做了很多准备,不可能为了她放弃这一切。”
慕容潇原本还打算促成他和欧阳凤的,可现在听了他的话,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笑了笑,但是这次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如此看来,我应该庆幸你们只是知己。”
“此话怎讲?”司马寒玉见他态度转变,觉得有些奇怪。
“你不可能为了她放弃你的理想,就算你们两在一起了,日后也会因此而争吵不休,甚至可能憎恨对方,与其那样不如现在就只做个朋友来得轻松。”慕容潇解释道,现在他说话的态度相比之前要强硬了一些。
相反,司马寒玉的语气倒是有些软了下来:“为什么一定要我做选择?只要她愿意这完全是可以两全的事情。”
“若是别人,或许凤儿可以考虑两全,但是唯独你不行。”
“为什么我不行?”
“司马公子是个明白人,相信不用我挑明了说吧。”慕容潇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注意到其实他自己也在犹豫,只是没有下定决心,或许他可以帮他一把。
司马寒玉面色一寒,口气也变得僵硬起来:“就因为我的身世?所以这也是你和上官堡主想方设法躲避我的原因?”
“说老实话,若不是最近凤儿缠着我的雁儿不放我也不会深夜来访。”慕容潇虽然笑着说却也没有服软的样子。
“不知庄主可否想过,以当今的局势,我司马世家已是不容小觑,他日一统天下是必然之势,若庄主愿意投效将来必定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司马寒玉从不放弃招揽人才的机会。
“我是不知司马公子的势力如何,不过我倒是知道你的势力再大也大不过慕容山庄在这江湖上的势力,就更别提慕容山庄和上官堡的联盟了。”慕容潇一边狠狠的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一边用手指沾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大圆和几个小圆,“别看你现在招揽了这么多的门派,但只需我慕容山庄和上官堡的一句,这些个门派便会……”说着又在那几个小圆上画上一个大大的叉。
“你!”
见司马寒玉心急,慕容潇以手示意听他说完:“司马公子,你既有一统天下的宏图大志,这是你一生所求,那么你可曾快乐过?”
“我……”司马寒玉又是一阵语塞,他不快乐,他从小受母亲教诲,要如何夺取天下,如何谋取皇位,可这些都不是他所想的,他一直都在为母亲的愿望而活,却不曾为自己而活,更不曾快乐过。认识欧阳凤是一次意外,也是他第一次违背了母亲的意思,只因为和她在一切很快乐,他可以做自己,想笑就笑,想说便说。
见他低头不语,像是在沉思,慕容潇开口说道:“得到一样东西,必定就会失去一些同等价值的东西,当你得到名利的同时你也许就会失去快乐和朋友,甚至是所爱的人,凤儿不是那种能与人共侍一夫的人。”
“慕容庄主,请容我问个问题。”
“请说。”
“江湖上的人都已经知道你是慕容山庄的继承人,可你却迟迟不肯接任庄主之位,这是为何?”司马寒玉不明白的问,他的继任是理所当然,可他偏偏反其道而行。
慕容潇耸了耸肩泰然道:“你都说了,既然大家已经认定了,我接不接这庄主之位有区别吗?”
“可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
“大家不是已经知道谁是慕容山庄之主了吗?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可是……”
“我这一生只为自己而活。”慕容潇目光飘渺的说,“我曾经也是为他人而活的,总是在为了别人的事情到处奔波忙碌,却疏忽了自己最重要的人和事,直到最后当我真的失去她的时候才知道后悔,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司马寒玉不解,难道他除了上官雁以外还有过别的女人?“那么你这一生的愿望是什么?”司马寒玉好奇是什么愿望让他迟迟不愿接这庄主之位。
想到自己的愿望,慕容潇温柔的笑了起来:“我一生唯一的愿望就是和雁儿在一起,去浪际天涯也好,去归隐山林也好。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可以牺牲一切,不做大侠,只做小人。”
司马寒玉呆呆的看着他,他的眼里有着如水般的柔情,还有着如磐石般坚定的意志,好像在说谁都无法改变他的想法:“你当真能如此坚定自己的心愿?你是你爹唯一的儿子,难道他会不希望你接任吗?”
“或许你会觉得我自私,但是人这一生只有一次,为什么要为了别人而屈就自己呢?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决定自己的人生,不管将来会变得怎样至少我不会后悔。”
“可是……”
“我还是那句话,如今大家都已知道我是慕容山庄的主人,那么我继不继位也已经不重要,那也不过只是个形式吧了。”慕容潇再次拦下了上官云的话说,“慕容潇言尽于此,司马公子是个聪明人,其他的我也就不必多言了。”
慕容潇起身准备离开:“夜已深,司马公子请好生歇息,在下告辞了。”
“庄主客气了。”司马寒玉礼貌的起身将慕容潇送出门,见他离开后回到房间关上门,吹了烛灯躺在床上,刚才的谈话再次闯入他的脑中。然后,他想到了从小对他严苛教导的娘,再然后,他想到了那段和欧阳凤一起度过的快乐的时光,最后,就没有最后了,他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上官雁从欧阳凤的房间回到自己和慕容潇的房间准备洗漱,刚一进门就看到正在忙碌着收拾东西的慕容潇。上官雁瞪着眼睛奇怪的看着他,淡定的洗漱完,坐在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边慕容潇终于收拾完毕,拎着一个大包袱放在桌上。
“你这是要上哪去?”上官雁抬头问他。
“离家出走!”慕容潇又拿来雪剑和冰魄剑,“还有,不是我,是我们!”
“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路上再说!”慕容潇一手提着包袱和两把剑,一手拉着上官雁往马房跑。
来到马房他将包袱放在马垫旁的夹缝中,又将雪剑和冰魄剑插在剑槽里,跳上马后伸手拉着上官雁的手将她拉到面前坐着,然后用力一夹马肚,俊马一声长啸拔腿就跑,整个动作一气合成,迅速又高效。
守门的士卫见慕容潇架着马而来,赶紧给他开门。慕容礼等三兄弟见到慕容潇要走,赶紧追上去拦,可是俊马轻轻一跃便跃过了门槛飞奔离去,完全不给他们一丝余地。看着远去的马匹,三兄弟无奈的叹气,这少爷好不容易回来了几天,还没来得及交待就这么走了,又把这山庄丢给他们三兄弟了。
俊马一直奔出了城门好远才放慢脚步,慕容潇架着马,坐在他身前的上官雁则是笑个不停,慕容潇没好气的瞪她:“笑够了没有?”
“还没够。”上官雁笑呵呵的说。
“有这么好笑吗?”慕容潇翻了翻白眼,“我们若是现在不走,等再过些日子,喜鹊坐完月子,上官云就要带她回上官堡去了,那时候我们再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就算如此你也不用这么急吧?喜鹊可还得再过半个多月呢!”上官雁反驳他。
“你没见那司马寒玉正虎视耽耽的吗?”慕容潇继续有道理的糊扯。
“所以你就把山庄继续丢给上官云?他虽能处理山庄的大小事宜,但是司马寒玉所想的事他却做不了主,原来你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嘻嘻,真是知我者莫过雁儿也!”
“可就算如此也不用像现在这样逃命似的吧?”
“我哪有逃命?”他反驳道,“是逃难好不好?我就不明白了,你和凤凰化敌为友姐妹相称本是件好事,但是你们有必要好到分不清自己的丈夫是谁吗?”
这番话上官雁怎么听都带着一股浓烈的酸味:“是,夫君,是奴家错了,奴家给您赔不是了,请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祁山。”慕容潇说。
“怎么突然想去祁山了?”
慕容潇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说:“我突然想去看日出了,好像上次我们还没看完。”
“好吧,那奴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为了让这个大醋坛证明自己的夫权,上官雁尊从了他的话。
转眼,已经五年过去了,在这五年里,江湖上又多了几个传言,这些传言一个比一个光怪陆离。
据说,富甲一方的司马世家少主是先皇流落在民间的皇子,他为了夺取皇位,招兵买马多年,拢落了不少江湖势力,就连江湖两大世家慕容山庄和上官堡都臣服于他。然而,他的计划不知如何被当今皇帝得知了,于是皇帝封其为亲王,却没收了他全部家产,封锁了他所有势力,如今曾经的大富大贵之人却成了一个空头亲王。
有人说,他的失败是因为他强逼慕容山庄和上官堡臣服于他,令上官堡主和慕容庄主对其不满,联名上书皇帝。还有人说,皇帝之所以会知道他的阴谋是因为仙人指点,因为皇帝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神仙告诉他去祁山。于是皇帝连夜赶往祁山,祁山上住着两个仙人,他们知晓天下事,他们告诉皇帝他有一个遗落民间的兄弟。
据说,那祁山上的仙人不是别人,正是五百年前的云潇潇和姚雁,他们的遗体存放在祁山山巅的冰窖里,百年不毁。他们在祁山山巅吸收日月精华,修炼成仙,成了一对神仙眷侣。有人说,曾在祁山的湖畔见到过他们在湖边嬉戏。还有人说,曾在祁山竹林见到过他们在林间追逐。更有人说,看到他们坐在祁山之巅看日出。
然而,这些传言从何而来,见到他们的又是什么人,皇帝到底有没有去过祁山,却从未有人知道。为了证明这些传言,有人去探访过祁山,可是根本没有什么云潇潇和姚雁,整个祁山空空荡荡,根本无人。也有人确实见到了在祁山嬉戏的人,但是他们并不是云潇潇和姚雁,而是慕容山庄的庄主慕容潇和他的夫人上官雁,因为他们的手上有雪剑和冰魄剑。
有人说,那慕容潇和上官雁其实就是云潇潇和姚雁转世,因为他们的名字一样。还有人说是因为他们使用的武器,五百年前的云潇潇所使用的就是雪剑,可自从他死后,雪剑也随之消失不见了。在这五百多年中,有不少黑白两道的人都在寻找雪剑的下落,却是一无所获。当大家以为雪剑不过只是个传说的时候,雪剑却突然出现在慕容山庄,和雪剑一起出现的是一把叫做冰魄剑的神剑。那日,慕容潇与上官云在慕容山庄的决斗被人编成了数个版本,有人说上官云其实就是卓雄转世。
然而这些传言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时,他们却只是笑而不语。
一辆马车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驾车的是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虽然算不上是美型,却也是个英俊不凡的男子。马车里,是一个锦衣华服的女子和一个五岁的小男孩。
“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小男孩窝在女子的怀里问。
“去慕容山庄。”女子温柔的回答,自从有了孩子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样孩子气了,现在的她更像是个贤妻良母。
小男孩一听去慕容山庄立刻兴奋了起来:“那我是不是可以见到姑姑和姑爹了?”
“羽儿很喜欢姑姑和姑爹吗?”女子问。
“嗯!羽儿最喜欢姑姑和姑爹了!”小男孩高兴的说,“羽儿喜欢和姑姑姑爹一起去江湖玩,可好玩了!姑爹的雪剑可厉害了,还有姑姑的冰魄剑也好棒的!娘你知道吗?冰魄剑不仅可以杀人还可以用来救人哦!还有还有,……”
女子看着小男孩兴奋的手舞足蹈的样子,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他们呢:“那么羽儿,爹和姑爹你喜欢谁?”
小男孩侧着头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极其天真的说:“羽儿都喜欢,喜欢姑爹是因为姑爹的武功比爹爹厉害,以后羽儿要拜姑爹为师。喜欢爹爹是因为爹爹最疼羽儿了,羽儿想要什么爹爹都会给羽儿。”
驾驶座上的车夫听到了母子两的谈话,满意的笑了起来,用力抽了一下马背架着马车跑得更快,车内,女子继续问道:“那娘和姑姑呢?羽儿喜欢谁?”
“还是都喜欢,姑姑和娘都会教羽儿好多知识和做人的道理,让羽儿知道长大应该做什么样的人,娘会给羽儿做新衣裳,姑姑会给羽儿补衣裳,补得和新衣裳一样。”小男孩兴奋的说,“娘,我们这次去慕容山庄要做什么啊?”
女子捏了小男孩一下鼻子说:“你是在慕容山庄出生的,那里也是娘从小长大的地方,再过几日就是你的5岁生辰了,我和你爹商量着在慕容山庄给你办个生辰宴。”
“真的吗?”小男孩两眼放光的扑进女子的怀里,“那这么说,表姨和表姨父也会来吗?还有干爹和干娘?”
女子抱着小男孩说:“会的,他们都会来的。”
“太好了!”小男孩兴奋的从女子腿上跳下来,两只小脚蹬蹬蹬的跑到车门口,掀起车帘说,“爹爹,爹爹,开快点,羽儿要快点到慕容山庄!”
“好!”男子二话不说,立即赶着马加快速度,小男孩一个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哎哟!”
“羽儿!你摔伤没有?”女子急忙紧张的抱起他,车外的男子也掀起车帘问:“怎么了?”
“我没事啦!”小男孩说,“爹爹,你只管专心架车,我没事的。”
“真的没事?”
“确实没事,你就放心吧!”女子劝慰他说。
“羽儿,马车上不要乱跑乱跳知道吗?”男子口气柔和的训道。
“羽儿知道了!”
想到小男孩刚才那么兴奋的举动,女子有些奇怪:“羽儿,你为什么那么急着?”
“娘,上次表姨和表姨父说等羽儿生辰的时候要送给羽儿一件宝贝,还有干爹干娘说也要给羽儿一个惊喜。羽儿等了好久才等到生辰,当然要快点去了!”小男孩躺在女子的怀里天真的说。
女子对他的天真感到好笑:“小笨蛋,我们出门的时候才刚刚送出书信通知他们,哪有这么快的呀?何况离你的生辰还有些时日,不用这么急。”
“哦。”小男孩鳖着嘴趴在女子的怀里,“那羽儿就多等几日吧!”
女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背以做安抚,小家伙在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背下渐渐有些困了,不一会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听不见车里的声音,男子掀起车帘查看,女子抱着小男孩对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小声的说:“睡着了。”男子点头放下车帘继续赶路。
深夜,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从房顶掠过,先着地的是一个黄衣女子,女子长相甜美,两只灵动的大眼睛在月色下扑闪扑闪的。后着地的是一个背着大袋子,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
“哎呀,你动作能不能快一点?早点干完早点收工了!”女子小声抱怨。
“你背着那么大那么重个包给我快一下试试!”男子没好气的瞪她。
“哼!你自己轻功差不说,还嫌包重!拿来!”女子爽快的接过袋子背在身上,刚背上身子就被压了下去。
男子笑着拎起袋子:“我看你啊,还不如我呢!”说着背起袋子前往走。
“你!喂!你走错路了!”女子拉着袋子往反方向走,“这边走啦!你这个路痴!”
“彼此彼此,你这个路盲!”
“谁是路盲?本小姐可是个活地图!”女子辩驳道。
“那上次是谁带着我迷路的?”男子继续瞪她。
“那片树林里哪都长得一样,我怎么知道哪条是路啊!”女子不服气的反驳,“就你这没方向感的路痴,你倒是给我找出一条路试试,最后还不是得靠本小姐才能走出去?”
“得,你大小姐能耐。”男子自知理亏,乖乖闭嘴,可是没多久他又问,“你该不会是想在这些东西里找个给羽儿的礼物吧?”
“错了,给羽儿的礼物我早就准备好了。
“你准备的是什么?”男子好奇的问。
“游龙剑!”女子得意的说。
“羽儿才五岁,你就送他游龙剑?他还那么小,能用吗?”
“你又错了,学武之人就是得从小练起,好剑更是的从小使用,羽儿说要拜我哥为师,当然得有一把好剑才是。这游龙剑虽比不上我哥的雪剑和雁姐姐的冰魄剑,却也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名剑。”
男子若有所思的小声嘟囔:“那日见你将游龙剑收入囊中,我还以为你是想自己用你呢!”
女子的脸凑过来说:“我看你是眼红了吧!”
“这么好的剑,不眼红才叫傻子!”男子羡慕嫉妒恨的说。
“好啦好啦,市上又不是只有这一把剑,下次在遇到好剑我送给你就是了。”
“成交!”男子一听立刻爽快的答应了,拿起大袋子脚步轻快的干活去,女子见他那幅轻松的模样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司马寒玉!你给我站住!”
男子见她生气的样子道:“哎呀,我的妈呀!母老虎来了,快跑啊!”
“你说我什么?你给我站在!别跑!”
—番外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