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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番外二·上官云&喜鹊篇 ...

  •   慕容山庄内,一个声音严厉的呵道:“鹊儿!不可以乱跑乱跳,蹦来蹦去的,你以为自己是袋鼠吗?快给我停下!”
      “上官云!你敢骂我是袋鼠?哼!我是袋鼠你就是兔子!”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你儿子害了我几个月,我蹦几下怎么了?要是蹦几下他真能早点出来,我还就偏要多蹦几下,你拿我怎么着?大不了我一尸两命!”
      刚才还在盛气凌人的男子立刻软了下来:“夫人,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儿子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吧,看在你一片诚心的分上,就放过你和你儿子吧!”
      “多谢老婆大人成全!”
      一边冷眼看戏的慕容仁用一脸鄙夷的神情看着上官云,想不到这小子竟然是个妻管严,还是个死忠妻管严,真是给男人丢脸!
      “仁叔,你快看看鹊儿有没有动了胎气?”上官云紧张的拉着慕容仁给喜鹊把脉。
      “看什么看?”慕容仁没好气的瞪他,不就是颠了几下嘛,至于这么紧张吗?“二小姐的胎位正得不能再正了,说不定多蹦几下胎位不正了,早些分娩也不错。”
      “那怎么行?胎儿不足月,母亲和孩子都会身子不好的!”上官云意正言辞的说。
      “到底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你要不信那你就自己治好了。”慕容仁白了他一眼说。
      上官云像吃了鳖似的说:“您是大夫,您是大夫。”
      “那还杵在这干嘛?走开,你站在这里我怎么给她把脉?”
      “哦。”上官云乖乖让出道,慕容仁摇着头抱怨:“唉,你以前那么不可一世样子都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跟个傻子似的?”上官云撇撇嘴不说话,见他这样子慕容仁的头摇的跟个波浪鼓似的。
      就在这时,慕容忠兴奋的跑了过来:“回来了!回来了!”
      “四弟,你慢点说,什么人回来了,你高兴成这样 ?”慕容仁皱着眉头说,没看见他正在给喜鹊把脉吗?
      慕容忠缓了口气说:“是少爷和小姐回来啦!”
      “什么?姐姐他们回来了?”喜鹊一听到慕容潇和上官雁回来,也不管自己身子方不方便激动的站了起来。
      “鹊儿,你慢点,别激动,小心孩子。”上官云连忙扶着她说。
      “哎呀,姐姐回来了,我能不激动吗?走,我要去迎接他们!”喜鹊拉着上官云的手就往外走。
      “二小姐,您有孕在身就不要去了。”慕容仁见她冒冒失失的样子,万一真的磕嗑碰碰的动了胎气可就麻烦了。
      “不行,我要亲自去接他们!”喜鹊倔强的说,她好不容易才盼到他们回来的,她拉着上官云的袖子说:“云,你就扶我去嘛!扶我去嘛!”
      “好好好,我扶你去,我扶你去。”上官云对喜鹊那简直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
      “快走快走!”喜鹊激动的拉上官云往外走,上官云小心翼翼的护着她:“你慢点,小心别摔着了。”

      慕容山庄外,一匹俊马踏着优雅的步伐而来,马背上是一对白衣男女,男子白衣侠骨,女子白衣脱俗,一对壁人。俊马在慕容山庄外停了下来,男子轻轻吁了一声,下马小心翼翼的将女子扶下马背。
      慕容礼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们了,见到他们连忙派人去将马牵走:“少爷,小姐,你们可回来了!”
      “礼叔,这一年山庄上下可好?”慕容潇问,他把料理山庄的事情丢给了上官云,他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做好。
      “山庄上下由姑爷打理,还算井条有序,只是……”慕容礼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慕容潇上官云的畏妻之症,还没等他开口,只听一个兴奋的声音传来:“姐姐!少爷!”
      只见喜鹊挺着个大肚子,由上官云搀扶着走出来,三人见她行动不便急忙上前搀扶。上官雁说:“喜鹊,你行动不便,就不要出来了,在屋子里好好休息才是。”
      “不要不要,你们回来了我要亲自来接才行!”
      “她呀,一听说你们回来了,拦都拦不住。”上官云立刻打起了小报告,这边的慕容潇二话不说赏了喜鹊一颗响栗,喜鹊捂着头说:“哎哟,少爷,你干嘛打我?”
      “还叫我少爷,该改口了吧?”慕容潇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虽然已为人母,但在他眼中她仍然是个孩子。
      “人家不习惯嘛!”喜鹊嘟着嘴说,“你还说是人家哥哥,结果成亲第二天就和姐姐丢下我去玩了!”
      “冤枉啊!我是为了给你们夫妻两更多的自由空间才带着雁儿在外漂泊了一年,怎么现在你反倒怪起我来了?”慕容潇一脸无辜的说。
      “什么啊!明明就是你觉得打理山庄太麻烦,就把责任都丢给了云,居然还说得这么好听!”喜鹊气愤的挻起肚子为自己的夫君抱不平,怎么可以就这样白白替他干活?
      此举引来了慕容潇与上官雁的噗笑声,原来是有人在心疼自己的丈夫,自然,喜鹊这些可爱的举动也引出了上官云的笑意。
      “你们,你们笑什么呀?”见到他们的笑得那么欢乐,喜鹊有些气恼了起来,“姐姐,怎么连你也跟着他们笑话我?”
      上官雁忍不住打趣道:“是是是,是我不对,我不笑你了,要是把你气得孩子蹦出来可就不好了。”
      “姐姐,你胡说什么呢!”喜鹊心想上官雁一定是和慕容潇在一起被带坏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旁边慕容潇清清嗓子说:“雁儿,你这金口可不能乱开,万一那孩子真的蹦出来了怎么办?”
      “那我收回刚才的话就是了。”上官雁想了想又说,“可是喜鹊,我记得一年前你就已经怀孕了,怎么到现在还没生呢?这孩子早就该出来了,我看这话我还是不用收回的好。”
      喜鹊无语的瞪着这两个无良的哥哥姐姐,你们是故意的吧!
      “好热闹呀,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大家该不会是特地来接我的吧!”话落,只见两匹马在庄门外停了下来,一个黄衣女子从马上跳了下来,俏皮地对着另一匹马上的男子说:“这就是我家了,怎么样?还不错吧!”
      男子一脸煦和的笑着下了马,跟着女子来到众人面前:“哥,姚雁姐姐,你们也是刚回来的吗?正好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司马寒玉。”
      男子抱拳礼貌的行了个礼道:“在下司马寒玉,见过慕容庄主、上官堡主。”
      慕容潇眼神悠远的看着他,他知道欧阳凤找到了靠山,却没想到竟然会是司马家族的人,思绪到此,慕容潇抱拳还礼道:“司马兄客气了,我这庄主不过是个空壳罢了,真正掌权的还是上官堡主。”
      上官云一听,眉头立刻拧成了个八字,暗骂慕容潇也太不厚道了:“哪里哪里,慕容庄主你太客气了,我不过是暂时替你管理一下罢了,如今你既已回来我理当相让才是。”
      “上官堡主谦虚了,如今你已是我慕容山庄的乘龙快婿,接手山庄之事也是应该的。”慕容潇笑着又把皮球给踢了回去,把上官云恨得他牙痒痒的。
      “我看还是罢了,我还有自己堡内事务尚未处理,正想着待鹊儿产后就带她回去。 ”
      喜鹊奇怪的看着两人踢来踢去,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迷,便拉了拉上官雁的衣袖:“姐姐,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可是上官雁只是笑而不语,让她更是犯起了迷糊来。
      司马寒玉将两人的表现看在眼里,心中早已有了盘算:“慕容庄主和上官堡主都过谦了,两位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是当今世上不可或缺的人才。”
      此话一出,慕容潇与上官云纷纷动了起来,各自拉着各自的妻子往山庄里走:“哪里哪里,司马兄真是过奖了。因为我和内人刚刚回来有些困乏,就不陪司马兄了,怠曼之处还请多多包函。”慕容潇虽是说客气话,可眼里却毫无客气之意,接着他又吩咐慕容礼道,“礼叔,司马公子第一次来山庄做客,又是表小姐的朋友,你们可要好好招待。”
      “是!少爷!”
      见慕容潇牵着上官雁的手旁若无人的离开,上官云也拉起了喜鹊的手说:“抱歉抱歉,司马兄,内子即将临盆,不宜劳累,失陪了失陪了。”说着赶紧带着喜鹊逃之夭夭,喜鹊一边走还一边回头,被上官云伸手扳正脑袋不准她乱看。对于上官云和慕容潇两人的奇怪举动,她在心里泛起了嘀咕,为什么他们一看到那个司马寒玉就好像见了鬼似的?
      司马寒玉看着他们四人匆匆离开,嘴角浮现一个好看而诡异的笑容,慕容礼客气的将他请进山庄:“表小姐,司马公子,请!”

      “你的表哥和朋友真有趣。”慕容礼带着司马寒玉来到客厢,当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司马寒玉带着一丝玩味的对欧阳凤说。
      “你少打他们的主意,他们绝对不可能帮你!”欧阳凤一改之前对他的友好,反而冷眼看他。
      他凝望着她问:“凤儿,什么时候开始你我之间一定要用这样的态度说话?”
      “从知道你的图谋不轨开始!”欧阳凤激动的说,“我原本以为你是为了替百姓造福才陪着我劫富济平,直到我知道你不过是为了你的雄图霸业,算是我看错你了!”
      “凤儿,你又怎知我不是为了百姓?我们这一路走来你也看到了,北方天灾人祸害死了多少黎民百姓?南方洪水泛滥,多少人流离失所,又有多少贪官污力趁机搜刮民脂民膏?当今皇帝治世无道,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替黎明百姓造福。”
      “好一个官冕堂皇的理由!”欧阳凤不屑的说,“你少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我不会认同你的做法!”
      “那你为何带我来慕容山庄?”
      “我是想让你知道,我哥他们是不会帮你的,今天他们的态度你也已经看到了。”
      司马寒玉勾起嘴邪笑道:“如果我真想要他们顺从我,你觉得他们有拒绝的权力吗?”
      欧阳凤一听他的话,面色立刻一沉:“若是你敢伤害他们我绝不放过你!”
      “哦?你打算如何不放过我呢?”司马寒玉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你……”欧阳凤看着他玩味的笑容,懒得回答他,“我累了,回去睡觉,你请自便!”

      上官云和喜鹊的房间
      “云,今天你和少……不对,你和我哥是怎么回事?你们很害怕司马寒玉吗?”鳖了一天,喜鹊终于问了出来。
      “谁说我们怕他了?我堂堂上官堡主,怎么可能怕他?”上官云先是摆出一幅不可一世的样子,然后又换了一幅八卦的样子说,“不过,或许你哥会怕他。”
      “为什么?”喜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自己的肚子问,刚说完就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道:“谁说我会怕他了?”
      上官云打开门就见慕容潇挽着上官雁站在门外:“我说慕容潇,你这偷听的习惯可不好。”
      “我哪有偷听?我明明是正大光明的在听。”慕容潇厚颜无耻的拉着上官雁踏进了上官云的房间。
      “哥,姐姐,你们可算来了,这次你们可得给我个解释,你们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见了司马寒玉都像见了鬼似的?”一进门喜鹊就拉着上官雁坐在床边问。
      “嘘!”上官云紧张的看了看门外的情况,神秘兮兮的关上门,一屁股坐在慕容潇旁边“这下没问题了,说吧,你的计划是什么?”
      慕容潇莫名的眨眼:“啊?什么计划?”
      上官云满头黑线的看着他:“慕容潇!”
      上官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潇哥,你就别逗他了,你瞧他的脸都快变成黑碳了。”
      上官云幽怨的瞪她,他这个妹妹从未叫过他一声哥哥也就算了,居然还帮着外人取笑他,然而后者很显然的丢了个不屑的眼神,这下可把上官云给急疯了。
      喜鹊傻愣愣的问:“姐姐,你们到底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喜鹊,你可知那司马寒玉是什么人吗?”上官雁拉着她的手问,见喜鹊摇了摇头,上官雁继续说,“司马寒玉是司马家族的继承人,他的母亲司马玉兰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后来遭到其它嫔妃陷害被打入冷宫。司马家族听说此事后,便通过一些渠道将司马玉兰偷换出宫。司马玉兰出宫后半年从未出过府门半步,半年之后她便生下了司马寒玉。”
      喜鹊听了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么说他不就是……”
      “没错,他是当今皇帝的亲兄弟。”慕容潇说,“几年前司马寒玉接手了司马家族的重任,短短几年,他先后扩张了不少势力,吞并了一些武林名门,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喜鹊狠狠的抽了一口冷气:“你,你们是说他想……密谋篡位?”她刚说出口就被上官雁给捂住了嘴:“嘘,小声点!”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啊?”喜鹊此时已经慌得没了主意。
      上官云说:“我已经说了,等你产后我就带你回上官堡,如果他真要对慕容山庄和上官堡出手的话,我们就必须有所防护。”
      “不,这么做便让他知道了我们对他有所防备,那样只会更激起他的挑战欲。”慕容潇否决了上官云的想法。
      “那你说要怎么做?”
      “以不变应万变。”慕容潇说,“只要我们不动声色,一切照常,不回应也不回绝,让他猜不出我们的想法。”
      上官云白了他一眼道:“你就直说让我帮你管着慕容山庄,你自己和雁儿逍遥快活去不就好了?”
      慕容潇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当然,如果你愿意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呸!”上官云吐着口水说,“要不这样子,你和雁儿留在这里,我和鹊儿出去逍遥去。”
      “嗯,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慕容潇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不过你打算让她这么跟着你去逍遥?”慕容潇翘着大拇指指着喜鹊说。
      “当然是等她生了再说!”
      “哦,等她生完了,让她一边做月子一边照顾孩子一边陪你逍遥?”慕容潇认真的问,上官云则一脸无语的瞪着他,上官雁和喜鹊两人则在一边偷笑。
      “慕容潇!我和你没仇!”上官云怒瞪之。
      慕容潇喝着水道:“现在是没有,以前有。”
      “你协私报复!”
      “我承认。”
      “你!”上官云见他承认的那么爽快,自己反倒是没话讲了,上官雁在一旁笑道:“潇哥,你就别为难我哥了,你看他脸都气绿了。”
      “雁儿,你叫我什么?”上官云有些恍惚,这是上官雁第一次这么叫他。
      “我叫你哥呀,怎么?不喜欢?”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
      上官云兴奋于上官雁终于肯认自己了,可慕容潇却皱起了眉头,上官云见他皱眉以为他想到了什么:“怎么?你想到怎么对付司马寒玉了?”
      慕容潇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以后我是随雁儿叫你一声哥好呢,还是你随喜鹊叫我一声哥?”
      “这……”上官云这回彻底领教了什么叫厚颜无耻,也明白了慕容潇骨子里的无赖行径,正聊着,喜鹊突然脸色一白,痛苦的抱着肚子,上官雁急忙问道:“喜鹊!你怎么了?”
      “喜鹊!”“鹊儿!”两个男人一见也紧张了起来。
      “我……肚子……好痛……”
      “看来她是要生了。”慕容潇说,“雁儿,你扶她躺下,上官云,快去烧水!我去找仁叔!”

      慕容潇出了门一路往慕容仁的房间冲去,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跑:“少爷,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慕容仁奇怪的问,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哟!
      “喜鹊要生啦!”
      “什么?那你还不快去找产婆?找我有什么用?”
      “你不是大夫吗?”
      “我虽是大夫可我也是男人呀!男女有别,我怎可帮二小姐接生呢?”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注意这些干什么?救命要紧!”喜鹊就要生了,有个现成的大夫不用,上哪去找产婆?慕容潇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心只想着快点去救喜鹊,他知道如果耽搁了不仅孩子会有危险,大人危险更大。
      当他拉着慕容仁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紧闭的房门,听到的是喜鹊一声声尖锐的呼痛声。上官云正焦急的在房门外来回跺步,他身边的走廊上并排坐着两男一女,正傻傻的望着他。
      在慕容潇注意到那个蓝衣男子的时候,他猜到了个大概:“仁叔,看来这下真的用不上你了。”
      慕容仁听了立刻跳了起来:“哼!那个黄毛丫头又抢了我的活!”
      “反正你也不想来的,这不是正好吗?”慕容潇走到了上官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松点,有璃珞姑娘在,没事的。”
      “是啊,相信珞儿,喜鹊和孩子都会没事的。”皇甫雄起身走了过来,伸出手做击掌状,“我回来了,潇弟。”
      “欢迎回来,二哥。”慕容潇伸手与他相握,两人相视而笑,司马寒玉看着他们之间展现出的兄弟情谊,眼神渐渐黯淡了下去。
      “怎么了?羡慕了?”欧阳凤看到了他落寞的表情问道。
      他老实的点头回答:“的确有些羡慕。”
      “这样就羡慕啦,你要是见过我和姐姐之间的姐妹情谊,那还不得嫉妒死?”
      “你姐姐不是已经不在了吗?”
      “就算不在了,她依然在我的心里。”看着欧阳凤一脸受伤的神情,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对不起。”
      “没事啦!至少我还有娘和我哥,比你强多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欧阳凤一掌重重的拍在司马寒玉的后背上,拍得他整个人都往前冲了下去,她急忙扶起他:“呀!对不起,对不起,我用的力道太大了,你没事吧?”
      司马寒玉黑着脸说:“你一个女人,手劲这么大干嘛?搞谋杀啊!”
      “哼!要是能这样杀了你那到好了,也可以替百姓免得一场祸乱!”欧阳凤头抬得高高的说。

      房间里,喜鹊的痛呼声此起彼浮,门外的人们紧张的等待着结果,上官云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被慕容潇等人拦了好几次才没有冲进去。当他再一次准备冲进去的时候,房门却突然打开,只见上官雁一脸愁容的走了出来,见到这样的情景上官云还以为是喜鹊有什么不测,紧张的抓着她的胳膊问:“鹊儿怎么样了?她要不要紧?”
      “她很好,你放心,有璃珞姐姐在她不会有事的。”上官雁从容的说。
      慕容潇跑过去拍掉他的手:“借兄长的名义趁机吃豆腐,小心喜鹊罚你跪搓衣板!”说着顺势将上官雁搂进怀里,像擦拭宝贝一样抚着刚才上官云抓过的地方。
      慕容潇的这个举动看在其他人眼里,惊得他们立刻喷笑出来,可是几人的心中却是想法各异。
      司马寒玉想着这慕容潇不仅对兄弟情深,对妻子更是爱护有加,就是过了那么一点点。皇甫雄想着自己的选择果然是对的,他们两个看起来很幸福,不过慕容潇刚才的样子简直让他大跌眼睛。
      慕容仁想着我家少爷真是太可爱了,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欧阳凤想着这就是区别,他从来不会这么对待自己,同样的关心却是不同的表现。
      上官雁想着你可不可以正常一点,我不是来耍猴的!上官云怨念的瞪着他,这家伙是打算不整死他誓不罢休吗?很好,他成功了!

      两个时辰后,左边的走廊上并排坐着六个男人,右边走廊上坐着两个女人,另外还有一个蚂蚁,呃,不,是一个男人在门外幌来幌去。
      是的,生孩子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喜鹊已经足足叫了两个多时辰都没生下来。在这两个时辰里慕容礼和慕容忠先后听到消息赶来,然后,在漫长的等待中他们三个年轻人和三个老顽童已经先后玩了对诗、对对子和猜迷。再然后,他们玩了两人对弈四人观棋直言真小人。最后,当他们玩累的时候就相互倚着睡着了。
      上官云对六人的行为从嗤之以鼻,到无语凝焉,再到旁若无睹,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走廊的另一边,欧阳凤和上官雁因为对这六个分不清大小的男人感到无语,于是两人难得的触膝长谈起来。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心结总是最容易解开的,即使是曾经的情敌也是可以变成朋友滴。五百多年的时间三世的情缘,仅仅在两个时辰之内,在欧阳凤放下一切看开一切之后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两人甚至开始姐妹相称起来。
      欧阳凤亲昵的拉着上官雁的手:“我叫你雁姐姐好不好?感觉更亲切一点。”
      “好啊。”上官雁笑着说,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她姐妹相称,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那你也别姑娘姑娘的叫我了,叫我凤儿,或者像以前那样叫我凤凰。”
      “好。”上官雁依然微笑,“其实若是没有潇哥,我们的确应该是姐妹的。”
      “就是嘛!”欧阳凤嘟着嘴埋怨的依在上官雁的肩头,“都怪他破坏我们姐妹情分!”
      看着她嘟着嘴的可爱模样,上官雁笑得更深了,难怪当年云潇潇会对她动心,她的确是个真实可爱的女孩。想来会有很多人喜欢她也不奇怪,自己当年不也是一见到她就蛮喜欢她的吗?若不是后来的那些恩怨她们也不会变成敌人。
      “雁姐姐,我找到属于我的幸福了,可是在我找到的同时却又不得不放弃。”欧阳凤闭着眼睛倚着上官雁的肩头说。
      隐隐的,上官雁仿佛听到眼泪从她的心头滴落的声音,想到她的遭遇,上官雁不禁叹息她也是个苦命之人:“是司马公子吗?”
      欧阳凤点了点头说:“你知道吗?那时候我以为我找到了可以陪我一起闯荡江湖,一起劫富济平的人。可是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当我知道他是有目的的之后,我就不得不放弃了。”
      她伸手抚着欧阳凤的背安慰:“别难过了,总有一天你会找到属于真正的幸福的,还是那句话,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
      “所以,他也是不属于我的吗?”
      “这……”这下上官雁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她低头掐指算了算,然后她笑颜展开,“你的真命天子已经出现了,只是……”
      “只是什么?”欧阳凤好奇的问。
      “只是他还没有下定决心,所以就要看你的影响力了。”
      欧阳凤一听立刻兴奋了起来:“你是说我可以……”
      上官雁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说:“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能不能抓住幸福就要看你自己了。”

      两个时辰的漫长等待,终于在一声洪亮的啼哭声中宣告结束。在婴儿的哭声响起的刹那,众人仿佛被打了鸡血一般猛得站了起来。
      上官云的脸上充满了喜悦和期待,他迫不及待的去推门,璃珞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几个男人一拥而上,简直比上官云自己还要热情:“怎么样?怎么样?生的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男的。”璃珞摇着头说,男人到底是男人,就是重男轻女,这不,一听说是男的个个高兴得像是自己生的似的。璃珞将孩子递给了上官云,几个大男人傻傻的凑在一起看着刚刚出生的小婴儿,慕容潇却在一边皱着眉头。
      “喂!你皱什么眉啊?我儿子长得不帅吗?”上官云不满的抱怨了起来,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皱着个眉头。
      “哪会?我看这孩子长得挺俊俏的,倒是蛮像上官堡主的。”司马寒玉说,他只道生孩子不容易,却不知原来这么辛苦,刚才听那喜鹊在产房里叫得像杀猪似的,足足叫了有两个时辰,他听着也挺着急的。
      这边,慕容潇越看这孩子眉头就皱得更紧,他拉过慕容礼说:“礼叔,仁叔,忠叔,你们快来看,这孩子肩膀上的是什么?”
      三兄弟低头一看,只见那孩子的肩膀上有一个类似翅膀的胎记,慕容礼不禁也皱起了眉头:“诶,这胎记怎么那么眼熟啊?”
      “我想起来了!”慕容仁突然叫道,“阿飞的肩膀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
      “对对对,我说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呢,原来是阿飞啊!”
      “阿飞?”上官云惊讶的问,“你们是说那个跟在慕容潇身边的书生?”
      “对啊,他是我家少爷的书童,从小不爱习武就爱读书。”慕容忠惋惜的说,“真是白白浪费了一身好骨架,以他的身板绝对是个练武奇才,可他却偏偏喜文不好武。”
      上官云原先还有些高兴,现在却苦着一张脸:“如果说这是阿飞的话,那岂不是……”
      “他是来向你讨债的。”上官雁笑着走到慕容潇身边,欧阳凤自然也跟着她,“有这样一个说法,每一个儿子都是父亲前世的情敌,何况又是你杀了他,现在他自然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真的吗?”上官云一幅苦瓜脸的样子问着。
      上官雁笑而不答,欧阳凤在一旁偷笑,皇甫雄意外的发现慕容潇正看着自己,那眼神看得他直冒冷汗:“你看着我干嘛?”
      “幸好没让你投胎。”慕容潇一边说着一边搂紧上官雁,宣誓他的所有权,这边皇甫雄一脸黑线的臭着张脸,身边的几人却早已笑得乐不思蜀了。
      “好啦,你们就别再取笑云大哥了,你快进去看看喜鹊吧,她累坏了。”璃珞替上官云求饶,“以后要好好待她,以她的体质能怀孕就很不容易了,更别说生孩子了。”

      关上门,将嘈杂声阻隔在外,房间里充满着喜鹊疲惫的呼吸声,上官云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边,轻轻的坐在床沿。看着熟睡中的喜鹊,再看看怀中的婴儿,上官云觉得此时的自己很幸福,这就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日子。
      喜鹊是听到孩子的笑声醒来的,醒来见到的就是上官云正在逗孩子,看着他那开心的样子,她也跟着笑了起来:“云。”因为生孩子而耗费了许多力气,她轻轻的唤他。
      “你醒了?”他将孩子递到她的面前,“看,这是我们的孩子,长得多可爱?将来长大一定会迷死一群女孩!”上官云得意的说,喜鹊微笑的听他碎碎念,若是平时她一定会大声斥责他在臭美,但是今天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与他争论,只是着看他笑。
      喜鹊的笑容在瞥见婴儿肩膀上的胎记的时候凝固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她突然坐了起来激动的从上官云的手中接过孩子仔细观察那块胎记。孩子仿佛知道她是自己的妈妈,对她伸了出粉嫩的小手。
      “阿飞!是阿飞!”喜鹊紧紧的将孩子抱在怀里,泪水就像打开的水闸一般直往下流,“阿飞,是你回来对不对?谢天谢地,上天终于把你还给我了!”
      上官云静静的看着她,说老实话他有些吃醋,很显然喜鹊爱这孩子已经超过爱他。但是,不管这孩子到底是不是阿飞,无论他是愧疚也好还是还债也好,他是他的儿子,他会好好疼爱他。
      “鹊儿,孩子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他羽儿好不好?”
      “羽儿?上官羽?”略加思索,喜鹊很快会意的笑了起来,“这个名字很好,谢谢你,云。”
      “只要你喜欢就好。”上官云温柔的说着将她搂在怀中,他的心已经完全融化成了水。

      —番外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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