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要事业粉》程爻

10、Chapter 10 持续发酵

　　系统：【你真要看一整天剧本啊？】
　　冯泠：我对工作不开玩笑。

　　小狄扛着一箱剧本进了冯泠的公寓后迅速撤离，转而编辑招人帖子准备发布。冯泠一瞥他抓耳挠腮的样子，叹了口气，意有所指地说：“如果我是你，就不这么大海捞针的费劲。”

　　“你不认识人找不到，专业经纪人总该认识吧？”

　　小胖子张着嘴，一拍脑门，迈开腿一溜烟进了电梯：“我这就去找连翘姐帮忙。”冯泠望着他又圆又灵活的背影有点无语，仿佛看一个弟弟，浑然忘了他比目前的自己还大一岁。

　　但冯泠很快将注意力移回一摞剧本上头。连翘没骗她，她的确把自己能够着的最好资源都摆到原主跟前，可惜时机不对，原主当时心不在演戏上头罢了。

　　她随手抽只笔，之后迅速开启飞行模式，连系统都屏蔽，整个人沉浸于阅读之中，不时勾勾画画，嘴里念念有词，脸上的表情喜怒哀乐一应俱全。

　　系统：【……】

　　系统也没再发出声音，安静地陪着冯泠一起疯狂阅读。她的确不开玩笑，阅读的速度非常快，专注力也惊人的可怕，连社交媒体的信息也影扰不到。直到十二点整，床头的座钟发出轻响，一箱子剧本已经去了四分之一。

　　读过的剧本被分成三摞，冯泠捞起最多的那摞毫不留情地扔进垃圾桶。剩下的整理好，等待明天再看。而她也货真价实地睡六小时后起床洗漱，旋即继续投入剧本筛选当中。

　　系统一直难得的安静，也许是计算出冯泠此刻不想被打扰，也许是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自己会被这团异世界的大能量团所吸引。

　　等到九点，未读完的剧本又去了四分之一，仍旧有大把被扔去垃圾桶。冯泠站起身拉伸五分钟，点开手机，才发现小狄正在微信群里疯狂圈自己。她仔细一看，原来小狄终于从连翘那里撬来个曾经供职4A广告公司，后来专做公关的专业人士，正问自己怎么办。

　　【冯泠】：该怎么办怎么办。加油.jpg

　　工作室那头的狄飞宇捧着圣旨一脸懵逼，他一直做助理，虽然梦想是成为一名优秀的经纪人，但距离连翘的水平，大概还差了100个蔺旗吧。刚被传销入伙的新媒体运营戴思乐一看，正要说话，忽然惊恐地见到自家老板营业了！自从冯泠上一条烧菜炖汤博以来，这是她发的第一条微博！

　　冯泠V：承蒙不弃，一同前行。P.s.现在是六个人了 @冯泠工作室

　　她没有转发和配图，只发了一句话，可戴思乐却有点心情复杂，同样心情复杂的还有连翘，她知道冯泠暗示的意思，意思是在她的团队里，永远给自己留下了位置。

　　但还没等他们感动完，另一条微博直接炸到眼前。《精品》出刊比《读嗅》早，大概就是月初到月中，这两天的事，难怪冯泠故意等到《读嗅》TV花絮放完后的今天，才发微博，她肯定一早计划好了。

　　《精品》V：“掩关深畏虎，风起撼长松。”赠与本期封面人物 @冯泠V @冯泠工作室 //@冯泠V：承蒙不弃，一同前行。P.s.现在是六个人了 @冯泠工作室

　　画面上，层峦叠嶂的山峰耸立着一棵挺拔的老松，旁逸斜出，郁郁苍苍，一轮皎月高悬将清辉遍洒，当真应了那一首《山中夜宿》，道是凉月挂层峰，萝林落叶重，掩关深畏虎，风起撼长松。唯一不同的是此处无虎，唯有松下立着一人，银线白袍缀满碎钻，恍如满身月光。她长发未束，乌墨似的摔在脑后，和头戴的月桂与栎树叶编织的花冠相得益彰，仿佛异域而来的月神，俯瞰人间。

　　老松与她相对而立，宜古宜今，一中一外，时间与空间在此形成奇妙的错位，又形成奇妙的大和谐。画中人偏头看来，精妙的眉眼似是无情似是悲悯，月光与山风，今夜皆为她静止。

　　屏幕外的狄飞宇当即正襟危坐，愣愣地念出完整版封面上的文字：“我曾不知从何处来，但我已知往何处去。你若问我所图为何，须知我的目光，并不在你身上。”

　　他和戴思乐面面相觑，满脸写着我是谁我要干嘛的卧槽。幸好戴思乐是专业公关人士，反应比小狄快多了，她立刻手脚并用同步联系公关公司、媒体、数据组等等等等，为冯泠进行推广和争夺流量。

　　一样懵逼的还有广大微博冲浪群众。开始的评论还是寥寥，随着时间推移竟成指数增长的模式。不止冯泠和《精品》官微的评论区，就连摄影师向归真的评论区也比平常增加很多热度。

　　“我失语了！我窒息了！麻麻问我为什么跪着看屏幕。还为什么，我在看仙女！”
　　“手机屏幕又进水了，我去修修。无语.jpg”
　　“@向归真-摄影师V出来出来出来，相机给您，您再去拍几张呜呜呜呜呜。”
　　“您好好拍照不好吗呜呜呜呜我哭了，去你马的#冯泠平平无奇#，你这个女人说什么谎话你没有良心！”
　　“哪怕我被压在棺材板里，也要用腐朽的声音喊出：泠泠好飒，绝世金瓜，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
　　……
　　“啊…….啊……姐姐的美丽是真实存在的吗？我发誓，我冲阿尔忒提斯发誓，以后我就是您的死忠颜粉。我当年怎么喊出‘乡阿泠’这种黑称的！”

　　冯泠刷了一会儿，看到这条评论，想了想，回复了一句：你会后悔的。评论的粉丝百思不得其解，还以为冯泠是自谦。

　　冯泠：他以后只会成我的事业粉！
　　系统：【……自恋大王。】

　　随着热搜#冯泠精品#的热搜缓缓爬到热搜榜第一，黑评的声音也随之而来。不过冯泠已经很习惯黑子的声音，她刷了两条，无非就是骂她炒作，演技差，洗白之类的，左右都是那套没什么新意的说辞，她刷过也就过了。倒是有一些时尚官微和时尚媒体转评了《精品》这条微博，纷纷给出了中性偏正面的意见，其中甚至包括了《读嗅》V，这对冯泠来说才是货真价实的好事。

　　其中有一条时尚博主的长评甚至得到了极高的点赞量。Nowayyyyyy-V：“我曾不知从何处来，但我已知往何处去。你若问我所图为何，须知我的目光，并不在你身上。”这词儿配上这套Zuhair春夏高定，真让我有种乡阿泠脱胎换骨的既视感。乡阿泠以前哪怕穿高定也是畏畏缩缩，一身的乡土气，不知道怎么突然开窍了。坐等她之后的表现，万一是在向归真后期给p的，那我真是得夸他鬼斧神劈。白眼.jpg ”

　　艾微虽然没有转评，不过也赞了这条评论，这个赞还被好事者挖出来考古，成为“凤尾cp”的又一个铁证，但这都是后话了。包括导演吴斐看热闹不嫌事大，也跟着赞了一波。

　　系统：【——滴……】
　　冯泠：别报颜粉了，不想听。
　　系统：【哦。那没了。】
　　冯泠：……

　　Linda和蔺旗甚至已经接到了一些小品牌的代言和推广意向，大品牌倒是没有动静。不过光从这个速度而言，不得不说资方闻风而动，永远是带着资本活动最快的一拨人。然而冯泠并没有现在就接杂牌子的打算，所以也都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向归真料想到《精品》封面的效果出来会好，也没想到这么好，毕竟他虽然对自己的摄影后期技术有信心，也没有信心说凭借一个封面把人送上热搜的本事。他发微信给冯泠抱怨的时候，还被对方笑话了一通，说他人心不足，等着自黑找夸。

　　【蔺旗】：咱们是不是太招摇了？
　　【Linda】：对啊我又担心你时尚圈口碑坏了。
　　【冯泠】：我没口碑，光脚不怕穿鞋的：D
　　【冯泠】：没事的。舆论场嘛，你不占地，别人就来占你地，你不想哭，多笑笑就行了。等过一天，谁会记得？“乡阿泠”都能忘了，别太把黑称当回事儿。
　　【冯泠】：我不说了，看剧本去了。@是小狄不是小胖 @是戴思乐不是戴高乐你俩跟进吧，多练练手，遇事别慌。

　　冯泠又给向归真发了感谢微信，甚至也给艾微发了一条，不过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复，她也无所谓，言出必行地沉浸剧本去了。

　　恰如老僧入世、出世后，最终在剧本堆里入定。系统看她这样儿，合理怀疑，她迟早也得在剧本堆里坐化。等到冯泠好不容易完成最后的一半，一大箱剧本，统共只剩下六叠在手中候着，等待冯泠赐花赐牌子，决定去留。

　　她的批注更加细致，演绎的动作幅度也比之前更大，一直等床头钟表走到十二点，冯泠终于挑选出了最后两叠剧本，将剩下的四叠暂且收好，她说用一整天筛剧本，果真就是一整天，不多不少。

　　被挑出来的两个一部是上星电视剧，一部是网剧。前者叫《朋友之上》，是一部聚焦都市男女的偶像剧，后者叫《距离高考的1000天》，典型的青春校园网剧。

　　系统：【……】
　　系统：【你挑了一天，就挑出来这俩？你之前扔掉《嘿！我的小娇妻不要跑》《皇帝哥哥爱上我》《北城以北海未眠》我还能理解，最后剩下的四本不是还有《汉宫月》《问君能有几多愁》这种你干嘛也不要？】

　　冯泠：我现在根本接不到正剧，只能偶像剧和校园剧里拣好的拍。现代偶像剧像《北城以北海未眠》这种带挖肝囚禁的情节拍了，确定不会被抓进去唱一首铁窗泪吗？至于古装偶像剧，我不排斥，可惜制作周期太长了，我不一定赶得上《西昭烟华录》。

　　冯泠：这两部虽然都是偶像剧，却是难得情感真挚，贴近现实的好本子。我喜欢。
　　系统：【你就这么笃定自己能选上《西昭烟华录》？不要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噢。】

　　冯泠：我说了，我对工作不开玩笑。

　　系统：【……哼，就是自恋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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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快，大噶来找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