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恶法师一米二》力量3000治疗师

9、第8章 恶法师讨厌超人

　　“天呐，是超人，看哪库拉！是超人！”
　　克鲁斯惊喜的叫喊声中，身着红蓝色超人装的克拉克扛着广告牌，打算将这块大型人造物安置在楼顶。
　　这块广告牌对他而言完全算不上沉重。克拉克原本打算对孩子们微笑一下来安抚他们惊恐的情绪——虽然说大多数人在看见超人以后立刻就转惊为喜。
　　然而他刚刚回头，就看见库拉站在欢呼的男孩后面，那副表情怎么说都绝对不是开心的样子。
　　小魔法师正死死地瞪着自己，半张脸都笼罩在紫色帽子的阴影之下，充满怨恨的眼睛配上一口尖锐的牙齿，显得比平时更加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我又做错什么了？
　　不不不自信点，现在我是超人，不是克拉克，说不定他是在因为别的什么东西生气？

　　超人远远地看见库拉绷紧的嘴角。男孩的声音仿佛压抑着无穷的怒火，因为愤恨而扭曲：
　　“超······人？”
　　噢，拥有超级听力的克拉克这下可不能再对自己撒谎。库拉确实讨厌他，或者说——讨厌超人。
　　但是，超人的记忆也告诉克拉克，他以前完全没有遇到过库拉，也和他没有过密切的交集——至少他从来没有从任何人那里听说过这位奇特的男孩。
　　那么为什么这位小魔法师的怨恨如此切实而强烈？
　　“超人”这样短短的一个单词，库拉却像是将这个词汇放在嘴里咬碎了，让每个字母从牙缝中一个个挤出来。
　　小魔法师锐利的视线有一瞬间让克拉克产生一种自己的伪装被戳穿的错觉，但是他们之间离得那么远，库拉可能甚至看不清自己的脸。
　　看来不仅要了解库拉的来历，还需要弄清楚他和超人之间的恩怨。
　　不过——
　　超人把广告板稳稳地平放到楼顶上，通过透视“对上”了库拉仿佛穿透了障碍物的凶狠视线。
　　这些事还是交给“平凡的小记者克拉克”去做吧。
　　于是他什么话也没说，匆忙对男孩们点了点头，就溜走了。

　　看着超人帅气的背影，克鲁斯有些惋惜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本子和笔。不过，他也并没有因为超人匆匆离开而觉得奇怪。
　　超人嘛，肯定要忙着各种地方救人，就和刚才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救了他一样。
　　所以他已经很满意啦。
　　克鲁斯依依不舍地盯着天空、不愿意转移视线，似乎超人很快还会折返一样。
　　回味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想回头看看库拉的情况，却发现身后已经没有人了。

　　库拉怒气冲冲地向前快步走着，脸色糟糕得像是今天上午的那块鸡排。
　　——黑到让人产生嗅到焦味的错觉。
　　他脸上两排“锐利”的牙齿上下紧扣着，像是要把什么东西生生嚼碎。
　　他把点点随手往衣服里一塞，双眼四下一扫，盯上了一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泛着灰白色金属光芒的连排垃圾箱。
　　库拉高高抬起双手，对准了垃圾箱。他的指间迸出了紫色的电火花，手指扭曲，像是在死死捏着什么无形的东西。
　　与此同时，一股紫色的光芒包裹住了垃圾箱。
　　有一个半库拉那么高的垃圾箱疯狂颤抖着，如同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向上牵引着，两只角甚至离开了地面。
　　然后，在恐怖的金属变形声中，整只垃圾箱在巨大的力作用下逐渐向内收缩、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就像是一团被随手揉捏的废纸。
　　金属不堪重负被折弯、然后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内回荡。
　　这只见证短暂历史的垃圾箱，终于彻底报废。
　　在“哐当”巨响的回声渐渐平息下来的时候，附近只留下了恶法师压抑愤怒的喘息声。

　　点点似乎依旧没有从刚才的“暴力画面”中恢复，声音有一些颤颤巍巍的：「库拉，没有把怒火撒在其他人身上，有进步哦。」
　　库拉压根没理她，自顾自瞪着眼前的垃圾箱，似乎要用眼神把无辜的垃圾箱再戳出两个洞来。
　　点点······点点还能怎么办，虽然她平时总忍不住毒舌、惹库拉生气，但是现在的状况明显还是顺毛捋比较好一点——万一他彻底爆炸、伤及无辜可怎么办。
　　偷偷看了眼被揉成一团的垃圾箱（虽然现在应该没有谁能看得出拉姆在做什么表情），点点内心有些崩溃。
　　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个世界同样存在一名“超人”······完全是意料之外。
　　失去了忠诚的仆人以后，暴躁残酷的恶法师稍微控制住脾气、变得“温和”了一些，但是——
　　唉，她还能怎么办，先顺毛再说喽······

　　这样想着，点点冷静了下来，声音也恢复了正常。她用认真的语气对恶法师说：「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那么恨乐乐侠。」
　　库拉的怒火尚未平息，听到这样的话，露出了扭曲的微笑：“呵呵······”
　　要是在以前，他肯定抬手就是两道闪电。
　　但是现在，点点是找回骰子唯一的希望。
　　而且，库拉必须遵从拉姆王的要求，收敛自己的尖牙利爪。
　　所以肆无忌惮的恶法师不会再随意伤害他人。

　　他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情、以及身体内部几乎要沸腾起来的狂躁魔力。
　　这时候，点点的声音继续传来：
　　「我不是为了乐乐侠说这样的话。我是希望······」
　　好吧好吧，随你怎么说。劝我弃恶扬善的那些废话，本法师都听腻了。
　　「我希望你不要再让自己遭受折磨。」
　　“······”
　　「即使你是个坏蛋也一样。」

　　“呵。”
　　库拉没有再说什么。

　　恶法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这一点库拉并不打算反驳，甚至一直以此为荣。
　　他良心败坏，绝无善意，不懂得仁慈和同情。
　　——强大、残酷、恐怖的恶法师。
　　多棒啊。
　　就连那些古老而危险的恶魔，也知晓库拉的名字。
　　库拉可是花了很长时间努力作恶，才赢得了这样的声名。
　　他要让那些愚蠢的小老鼠们永远活在自己的恐怖阴影之下，听到他的名字就害怕得瑟瑟发抖。

　　至于那个老是跑出来坏他的事、脑子有包、一身蛮力的可恶小鬼。
　　“聪明、勇敢、正义的乐乐侠”。
　　恶法师当然有理由讨厌他。
　　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可恶的小混蛋老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搅和他的邪恶计划，也不是因为和他对上十有八九都是输······
　　即使是傲慢的恶法师，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小混蛋的力量和速度确实是个大麻烦。
　　但是，恶法师讨厌小超人的理由，远远不仅如此。
　　那个结合魔法与科技的造物，拥有“正义基因”的臭小鬼······
　　库拉讨厌他那莫名其妙的头盔，不知所谓的披风，还有衣服中央那可笑至极的标志。
　　那该死的金色光芒晃了他的眼睛。
　　恶法师厌恶他的一切。
　　理所当然。
　　反派总是对主角恨得咬牙切齿的，不是吗？
　　因为“主角”们总是来搞破坏，总是能令人难以置信地获得胜利——
　　因为他们轻而易举地得到所有人的xi······尊敬。

　　恶法师的视线落在那团已经可以被称之为废弃金属的团状物之上，面无表情。

　　四周一片安静——
　　于是喘气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明显。
　　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库拉发出的声音。
　　小氪踏着轻盈的步伐跟了上来。
　　库拉冷淡地瞥了它一眼，转头离开。
　　氪普托歪了歪脑袋。
　　它知道自己的主人一定会注意好另外那个男孩的安全，所以还是顺着气味来到了库拉身边。
　　狗狗有特别的直觉，无论是地球狗狗还是氪星狗狗。
　　它们知道人类们什么时候需要自己毛茸茸、热乎乎的蹭蹭，哪怕他们表现出一副嫌弃厌恶的模样、一边喊“滚开，蠢狗”一边假装用力踢过来。
　　这个小孩有些凶，而且被惹毛的话估计真的会一脚踢上来。不过氪普托是一只非常厉害的狗狗，真的被踢了也不会痛。
　　于是它用脑袋拱了拱。

　　恶法师当然不、需、要、任何蹭蹭或者抱抱。
　　恶心死了！
　　“滚开点，”库拉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小氪，表情在小巷乱七八糟的违章建筑的阴影下显得异常可怕，“现在我心情不好。”
　　氪普托停下动作，乖乖坐下来，耷拉着耳朵，尾巴时不时动一下，看上去有一点委屈的样子。
　　但是库拉并不可怜它，丢下它扭头就走。
　　恶法师绝对不会为了迁就不喜欢的东西而委屈自己。

　　然而这个时候点点突然出声：「它好像骰子哦。」
　　“？哪里像？”库拉冷着脸回答，“不要说蠢话。”
　　「是挺像的，明明你那么差劲，还要眼巴巴地跟着。」
　　“像个鬼！骰子从来不会忤逆我说过的话！”
　　吼完以后，库拉转过头，看见那条蠢狗又踏着碎步跟了上来，不知为什么有些心虚，又小声补充了一句，“除非我说要养别的拉姆······”
　　点点恰当地表达了自己的惊讶与讽刺：「别的拉姆？除了骰子，还有谁能忍得了你这样的糟糕主人？」
　　“说得我好像离不开骰子一样！”
　　「难道不是吗！你连饭都不会烧！没了骰子，你要怎么过？」
　　“大不了我再造一个！”
　　「再造一个？用别的拉姆的生命？」点点尖刻地反问。
　　库拉沉默了一会儿。
　　“哼······虽然没什么用，但是现在这个仆人我用得还算顺手，暂时就不换了。”
　　最终恶法师这样回答。

　　于是，等克拉克以（能够快速购买零食、一拳头打飞恐怖怪异的巨型史莱姆的）普通人的身份“找到”库拉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小魔法师正一脸冷漠地坐在废旧楼房的台阶上，手里端着粉色的立方体，任由温和的白毛大狗把自己围住。
　　趴在地上的氪普托开心地对自己的主人摇了摇尾巴。
　　而库拉一脸相当不开心的表情，气势汹汹，反而像是兴师问罪的一方：“你来干嘛？”
　　克拉克立刻回答：“呃，我是来找小氪的。”
　　氪普托配合地“汪”了一声。

　　见库拉的气势稍微一缓，小记者赶紧抛出了自己的话题：“刚才我听电台里说那边有一块广告牌掉下来，差点砸到人，幸好超人出现，化解了危机。真是太惊险了！”
　　虽然这个话题可能——不，应该是肯定会再次激怒库拉，但是克拉克总得明白究竟为什么他这么讨厌超人，才能真正解决双方之间的相处问题。
　　果不其然，库拉再一次露出了恐怖的表情。
　　克拉克在心里对库拉说了一句“抱歉”，脸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你似乎不喜欢他？”

　　听到这样的问题，库拉垂下头，忍不住开始揉搓起手中的粉色拉姆。
　　点点：你要解压要缓解情绪不要捏我的脸啊啊啊啊！还有不要低着头笑得那么恐怖！！
　　拉姆王啊，救救我吧。

　　“他就是个小混蛋，破坏狂、自恋狂，声音听上去特别蠢，笑起来恶心透顶，还穿得那么难看——”
　　似乎察觉了自己说的并不是刚才遇到的超人，库拉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狞笑着总结了一句，“超人都是混蛋。”
　　恶法师总是蛮不讲理。

　　克拉克不合时宜地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换一个造型。

　　此刻的库拉看上去相当危险，但是见识过他“大发脾气”的克拉克并不虚。
　　更何况，这个男孩至今为止都没有用自己的“魔法能力”伤害过谁，这一点他也看在眼里。
　　克拉克相信库拉绝非自己标榜的那么邪恶——顶多是小孩子的任性罢了。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克拉克想这样问的，但是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这样做为好。
　　直觉还告诉他，任何站在“超人”这边的立场上说的话，绝对会引发强烈的爆炸。
　　······还是好好隐藏住自己的身份吧。
　　克拉克扶了扶眼镜架，认真地想道。

　　通过许诺提供晚饭把库拉拐带回家······不，不是，跳过这一段，总之是两人一狗一拉姆回公寓的路上，克拉克的超级大脑运转起来，开始分析。
　　为什么——库拉会讨厌超人呢？
　　克拉克并不是自恋狂，他当然知道讨厌超人的大有人在——但他们大多是作恶多端的家伙，或者单纯想通过一些不那么道德的方法获得利益的人，他们讨厌超人挡了自己的路。
　　但是再怎么看，库拉也不像是一个危险份子······他会做什么坏事？下棋输了以后耍赖？夏天的时候抢占游泳池？还是掀翻桌子大喊“我不要吃芹菜”？
　　即使这位小魔法师已经显露出自己的神奇能力，但是克拉克潜意识里还是不认为他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
　　就是脾气差了些······
　　除此之外，通过一些细节能够分析得出，库拉讨厌的可能并不是自己，而是“超人”所代表的某种东西。
　　也有可能是另一个“超人”。
　　简而言之，他是被迁怒了。
　　······有点委屈。

　　不过小孩子嘛，难免会把情感带到实际上并不相关的人身上，无论是爱是恨。
　　克拉克也不至于因此太过沮丧。
　　至于可能存在的另一个“超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之前库拉斩钉截铁地说出“超人都是混蛋”的时候，克拉克心里已经开始怀疑库拉遇到的那个“超人”确实是一个混蛋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误会······
　　透露出的情报太少，从现有的来看——
　　先排除一些明显带有强烈感情色彩、可能有失偏颇的形容。
　　克拉克首先默默把“穿得那么难看”给去除了。
　　“小混蛋，破坏狂，自恋狂”。
　　破坏狂和自恋狂可以理解，经常有一些抨击超人的声音，批评他带来过多战损、怀疑超人把自己当成神明一样的存在。
　　而那句“小混蛋”······
　　库拉看上去已经够小了，难道那个超人比他还要小吗？
　　莫非他以前住在一个儿童的国度？
　　克拉克这样想着，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嘛。

　　“库拉，你喜欢吃鸡排吗？”
　　“······不喜欢！”
　　“哈哈，好吧。那牛排呢？”
　　“······行。”
　　“那么你想要几分熟的？对了，点点需要吃东西吗？”
　　······
　　虽然库拉讨厌超人，但是，也许这一点在未来能够有所改变。
　　克拉克温和地看着库拉板着脸走在旁边，小氪注意到主任的视线，高兴地“汪”了一声。
　　嗯，一定能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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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雕小剧场
　　点点：拉姆王救命啊～～～
　　虚空中传来这样的声音：您呼唤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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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得到了主人的夸奖（？），骰子觉得这辈子值了······
同时骰子对氪普托的敌视程度上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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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
这里有红花呀，这里有绿草
还有那会咕咕的鸽子精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咕咕咕咕咕咕
还有那被煲汤的鸽子精～”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点香香的味道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