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恶法师一米二》力量3000治疗师

10、第 9 章 超人不在的星期一

　　“怎么了？克拉克，你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小记者“呃？”了一声，慢了半拍才回过头来，像是上课开小差被老师点到名字的学生。
　　奥尔森早已经习惯了这位反应有些迟钝同事。他并没有特别在意，半开玩笑地提醒对方：“你最好别让佩里老大看见你发呆，否则你就得好好为自己的奖金祈祷了！”
　　笨手笨脚的克拉克·肯特赶紧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再频频走神，然后认真地开始了工作。
　　今天是星期一，他们有好多事要忙。

　　虽然目前库拉还在睡梦中，应该不会折腾出像是魔法烟花一类的东西来，但是克拉克依旧有些担心。
　　昨天晚上的时候，他抽空回了一趟老家，和自己的父母继续之前关于“留宿外星小孩”——不，是讨论一下有关“留宿年幼的魔法师”的话题。
　　“唔，一位小魔法师？那也不坏。”玛莎笑着说。
　　对她而言，无论那个要来借宿的男孩究竟是外星人还是魔法师，其实并没有很大的差别。
　　只是克拉克可能会有一些失望吧，他太孤独了。
　　要是能够找到他的母星在地球上留下的其他痕迹就好了······她有些思维发散地想着。

　　一旁的乔纳森·肯特没有压抑自己的好奇心，问道：“你和他在一起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吧，你觉得他是个怎么样的孩子？”
　　克拉克稍微思考了一会儿。
　　然后他斟酌着回答：“他可能稍微有些任性、有些喜怒无常——但总的来说，我觉得他本性不坏。”
　　确实，库拉完全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好孩子”。他喜欢发脾气、行事也毫无顾忌，有时候······稍微有些让人头疼。
　　上次在他回了一趟老家的时间里，公寓的地板和墙面已经被各种奇奇怪怪的材料绘制的诡异魔法阵来了一次免费翻修，弄出来的怪物还让小记者赔上了一套西装和一支表。
　　可能还有房东的好感······虽然克拉克不是很确定这样东西是否真的存在过。
　　然后在星期天，也就是昨天，这位小魔法师又打碎了他公寓里的烟雾报警器。克拉克花了挺大功夫才托人把它重新修好，然后再出门去把闹脾气的男孩和陪在他身边的狗狗领回家。
　　唔，这样看来，库拉还是很能惹事的那种孩子······

　　不过，即便如此，克拉克也相信，库拉绝对不是什么恶棍。
　　那个男孩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与别人交流、不清楚要怎么运用自己的力量罢了。
　　世界上没有人有资格用自己认为正确的“道理”去“扳正”别人的思想和行为方式，但是库拉还是需要有人来引导他合理运用自己的力量。
　　克拉克认为，既然自己遇到了库拉，那么自己就有义务防止一个本性不坏的孩子误入歧途，同样也是为了避免这个孩子最后反而被自己的力量所伤害。
　　他的养父母显然也很愿意在自己的儿子忙着报社的工作时，帮忙照顾一下库拉。
　　玛莎笑着问：“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多做一些小孩子会喜欢的苹果派？”
　　“当然，”克拉克笑了，“没有谁能说不喜欢您的苹果派。”

　　······
　　库拉做了一个非常普通的梦。
　　在梦里有一位温柔女性，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头顶。
　　她有着黑色的、如同瀑布一般的弯曲长发，每一根发丝都因为魔法的能量而泛着紫色的光泽。
　　库拉看不清她的面容。
　　库拉知道自己在做梦。

　　梦中的库拉轻轻地伸出自己的小爪子，抓着她的衣服摇了摇：“妈妈，我想去看星星。”
　　动作没有什么力气，是因为还在生病吧。
　　库拉小时候一直体弱多病——除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之外，血脉中过分强大的魔法能量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他好几次病得快要死了，但是最终都活了下来。
　　库拉不想死——即使这意味着痛苦的苟且偷生，他依旧不想死。
　　所以，他会努力撑过疾病的侵袭。
　　有一次库拉的病情前所未有的严重，天空又无情地下起了暴雨。库拉的母亲丽莎同样虚弱，她抱着库拉跌近水坑里，绝望中对着天空声嘶力竭地呼喊，却没有得到回应。
　　天空永远那么遥远。
　　幸运的是，库拉和母亲获得了一位老者的庇护，得到了一份难能可贵的安宁。
　　那天晚上，他喝了些药，对丽莎说他觉得自己好多了，说他想要出去走走、看看星星。
　　“好啊，妈妈带你去看星星。”
　　梦中的母亲温柔地拉住自己的小爪子摩挲着。
　　库拉甚至能感觉到她暖呼呼的掌心。
　　于是，他们就来到林地中比较开阔的地方，互相依偎着，抬头仰望天空中的星河。
　　丽莎牵着他的手。
　　真是一个看星星的好天气呢。
　　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天上的星星。
　　没有下雨，没有打雷，没有乌云遮挡。
　　没有凶巴巴的村民。
　　······
　　······没有龙。

　　库拉的手指抽搐了一下，眼睛突然睁开。
　　他紧紧攥住被子，翻身坐了起来。
　　看着不熟悉的房间布置，恶法师的脑海里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然后他迅速意识到自己前天莫名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现在正睡在冤大头（？）让出的床铺当中。
　　他脸上残留着刚睡醒的迷茫，伸出手臂在空气中一划，窗帘“自动”打开了。
　　没有了遮挡，阳光直直射进恶法师的瞳孔之中，刺得他几乎要掉眼泪。
　　为了防止被光灼伤视力，库拉将左手臂挡在眼前，紧紧闭上了眼。同时，他的右手捏紧、在空中一划，窗帘又严严实实地拉上了。
　　房间重新暗了下来。
　　“真是······愚蠢的梦。”

　　克鲁斯现在心情有些低落。
　　昨天晚上因为太过兴奋，没有睡好，早上就因为迟到被罚站了一会儿。
　　但这完全不会影响他的雀跃，他一到课间就迫不及待地伙伴们分享自己昨天的传奇经历，和他们讲了自己为了那次史诗级会面所作的准备，还有那块吓人的、足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好吧可能买有那么大，但是依旧大的吓人的广告牌，还有全篇最出彩的部分、也就是超人的及时营救！
　　然而他的小伙伴们除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激动，等到皮尔特那个烦人精问出“那你的签名呢？”之后，气氛就迅速冷了下来。
　　这有什么办法，克鲁斯没有要到签名啊。

　　中午的时候，克鲁斯一个人气闷地跑到学校附近的小公园里，一屁股坐到秋千上，没精打采地晃来晃去。
　　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圈线本和一支圆珠笔。
　　这是他最喜欢的本子和笔，笔记本的封面上是超人的照片，“超人”的身上撒着闪光粉——但这不是全部，它是一本有3D感的笔记本，拿着它左右晃动，封面上的“超人”还会动呢。圆珠笔同样印有超人的身姿，动作极具爆发力、冲击力，似乎下一刻就要冲出圆珠笔的禁锢来到使用者身边。
　　都是原本昨天想要在超人出现的时候，取出来请求他签个名的。
　　没有要到签名确实有些可惜，不过他也不应该太贪心。
　　现在唯一让他心怀不甘的，就是自己的伙伴们似乎并不相信自己的奇遇······
　　克鲁斯下意识攥紧了笔记本。这时候，他身后传来清越的声音：
　　“你昨天真的被超人救了吗？”
　　克鲁斯猛地回头，发现是自己的同学，拉娜——一个稍微有些腼腆的拉丁裔女孩。
　　“——当然！”
　　克鲁斯兴奋地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因为太过急切而差点摔倒。不过他没有在意，激动地对拉娜说：“你相信我的吧？虽然我确实没有要到签名······但是遇到超人这件事是实实在在的！他还对我笑了呢！”
　　拉娜显得有些犹豫：“唔，但是，在’禁区’遇到广告牌掉下来这样的事······”
　　“是有些危险，但是真的很值得耶！我本来以为自己来不及求救、这下子死定了，结果’刷——’的一下，超人就出现啦！广告牌什么的都是小事！你要是能看到的话——”
　　克鲁斯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然而一旁又传来了另一个男孩的声音：“但是你没有要到签名啊，而且新闻里也没有报道这样的事！”
　　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小孩松松散散地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体型偏瘦的女孩像一阵风一样第一个跑了过来。是莫莉，克鲁斯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莫莉跑到正在谈话的两人之间，对拉娜说道：“别听克鲁斯说大话了。他才不敢一个人去’禁区’呢。”
　　克鲁斯有些愤愤，但是性格大胆爽快的莫莉也算是他的暗恋对象（虽然重要程度比不上超人），所以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证明自己没有吹牛。
　　唉，果然我还是想要签名啊······

　　心中悲叹的克鲁斯目光越过无知的同伴们，沧桑地眺望远处，却突然发现了一团深紫色的身影。
　　诶？那不是——

　　“喂！！库拉——！”
　　克鲁斯用力挥着手，大声喊着对方的名字，撒欢儿一样跑了过去。
　　在他眼里，虽然和库拉认识还没有一个小时，但是一起经历过一次死里逃生后，两人就相当于同生共死的伙伴了。
　　克鲁斯没有学过心理，大概没有听说过吊桥效应。
　　不过他可并不在乎这些事情。
　　重要的是，库拉能够证明他昨天见过超人！

　　另一边，遇到“熟人”的库拉可一点儿也不高兴。
　　晚上没有睡好，都怪那个傻大个昨天晚上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乡下的父母之类的。（点点：自己熬夜不要怪别人。）
　　今天上午起来、想要到处走走散散心，顺便获取一下周边地区的情报，结果居然遇上了昨天的傻小子。
　　这个倒霉孩子让他又想起昨天那个衣服配色比乐乐侠还搞笑的，“超人”。
　　啧。

　　在库拉腹诽的时候，克鲁斯已经跑到了面前，一点气喘的样子也没有，反而十分高兴的表情：“你今天怎么也来这里？”
　　真是个好问题。
　　一般来说，恶法师更喜欢宅在自己的城堡里，做做实验、研究研究新的魔法，思考一下做些什么才能给庄园里那群小老鼠们带去惊慌和痛苦。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什么悠哉悠哉的好时机——并不仅仅是因为现在他基本什么实验材料都没有。
　　他现在正处于一个奇怪的世界，而手头几乎没有多少药水和道具——
　　嗯，没错，奇怪的，世界。
　　库拉昨天晚上半夜爬上楼顶观察了星象，发现这儿压根就没有自己认识的任何一个星座。
　　······真是见了鬼。
　　像是有人把满天的星星都打乱了一样，漫天星辰组成了完全陌生的图样。
　　库拉仔细一分析，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时空缝隙中的能量风暴裹挟着、穿过了世界的屏障。
　　这样看来，就算之前那个魔法阵真的成功打开通道，由于信息出了差错，自己多半也会降落到离预计地点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地方······或者更糟糕，材料中的能量在半途耗尽，他就会被留在时空之间的夹缝里，不出一个小时就会被撕扯成无数碎片。
　　这样看来，那个傻大个居然还算帮了他一个忙？
　　······啧。
　　恶法师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被无关紧要的人救了。
　　重点是那个家伙还是一个什么常识都没有的魔法白痴、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克鲁斯环视一圈，问道：“话说，你的狗呢？今天你没带他出来吗？”
　　“都说了那不是我的狗。”
　　即使收敛了自己的破坏欲，恶法师依旧不打算给眼前的小屁孩什么好脸色。
　　想到那条大狗顺滑的手感，克鲁斯觉得有些可惜。
　　这时候，他注意到自己的小伙伴们也向这边靠了过来，急忙大声对库拉问道：“昨天我们遇到了超人对吧？”
　　库拉：“。”
　　点点：「······那个，平心静气、平心静气······」
　　几个孩子跟着克鲁斯跑了过来。
　　其中的一个小胖子嘟嘟囔囔：“克鲁斯这家伙什么时候和打扮得这么奇怪的人认识了······”
　　等他们靠近了，才发现这个被克鲁斯称为“库拉”的小孩脸长得有些吓人。
　　青灰色的面孔，厚重的黑眼圈让他看上去不太像是活人。皱起的眉头和抿起的嘴角让他看上去有些刻薄。他的眼睛下方画了一圈奇怪的紫色细纹，还有一对倒三角，让他的气质显得更加尖锐而神秘。
　　他的眼睛是紫色的。但是，它们绝对不是那些动画里描述的、“像是水晶般剔透无瑕的紫色”，反而有些混混沌沌，仿佛刮着恐怖的风暴。同时，在最幽深的底部，似乎还有不祥的能量缠绕。
　　拉娜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但是男孩中胆子最大的皮尔特却反而进一步向前，大声问：“喂，你是谁啊？”
　　“他是库拉！”克鲁斯抢先介绍道，“昨天我们在’那块地方’认识的！我们还一起遇到了超人！”
　　莫莉有些狐疑地问：“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
　　“这——”
　　我之前太兴奋了，忘了说这档子事······
　　克鲁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洗刷自己吹牛大王的冤名刻不容缓，他加快了语速：“这不重要——重点是，库拉也见过超人了，和我一起！对吧库拉？”
　　孩子们看向库拉。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的脸色好像有些恐怖······
　　被无形的气势震慑，空气稍微安静了一会儿。

　　库拉终于开口了，声音被咬紧的牙齿挤得变形：
　　“那个、穿得像是糖果包装纸的、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家伙？”
　　孩子们有些惶恐。库拉该不会是什么坏人吧？
　　而克鲁斯心大得很，有些不满意自己的偶像被诋毁，大声反驳：“嘿，那可是超人，大都会的象征——你该不会不认识他吧？”
　　库拉的嗓音尖锐起来：“我为什么一定要认识他？！”
　　“天呐，你还真不认识超人——？”克鲁斯惊讶地瞪大眼睛，“那你更应该了解一下了。他是一个超级英雄，他的飞行速度比子弹还要快，力量比火车头还要大······”
　　恶法师所剩无几的理智正在快速崩塌。
　　“够了！”库拉尖叫着打断了这令人厌烦的苍蝇嗡嗡声，“你给我闭嘴，否则——”
　　恶法师凶狠的眼神盯住了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一只手指向了身边最近的一支路灯，紫色的电火花在闪烁跳跃，同时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库拉！」
　　怀中传来了拉姆的警告声。
　　点点相当着急。虽然库拉看起来并没有直接进行攻击的打算，但是无论是引爆路灯还是折弯铁杆，造成的动静都不会小，飞溅的碎片可能会造成误伤——人类小孩子的身体一个个又细又长，明显相当脆弱，而毫无疑问库拉这样的黑魔法师对治疗方面的能力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一窍不通。
　　她必须帮助库拉克制自己的怒火。
　　恶法师“呲”了一声。
　　最终，他放下了手，又有些不甘心似地瞪了这群小屁孩一眼。

　　克拉克松了口气，“笨手笨脚”地从办公桌的下方钻了出来，让自己的身躯重新暴露在同事们眼中，有些腼腆地笑着说：“我找到刚才掉下去的笔了！”
　　“知道了知道了，快点工作，别老是把时间花在没必要的事情上！”
　　佩里·怀特的大嗓门依旧犀利。这位发鬓略有斑白、气势却十分强大的总编拿着卷起的报纸往办公桌上用力一砸，记者们噤若寒蝉，赶紧开始加倍努力工作。

　　虽然对刚才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危险毫无所觉，孩子们依旧吓得忍不住向后退了一些。
　　看着库拉脸上恐怖的表情，克鲁斯也闭上了嘴，不过作为超人的超级粉丝，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怎么会有人讨厌超人呢？真是太奇怪了！
　　仔细回忆了一下，克鲁斯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十分的不冷静，行为似乎有些愚蠢——他们这一圈的同龄人当中，从来没有过一个打扮的像是要去参加万圣节舞会的家伙。这说明，库拉也许是从别的地方来的，不知道超人也是有可能的嘛！看库拉的样子，他在搬来附近以后应该不是很受欢迎，也许自己的话让他觉得受伤了？
　　克鲁斯几乎瞬间就给这位新朋友脑补了一场足以拍成120分钟的“成长的烦恼”系列青春电影，并且对完全没有依据的细节坚信不疑。
　　唉，在喜欢幻想的年纪，所有人都是优秀的编剧。

　　恶法师对无知的家伙向来没有半点兴趣。他不想耗费自己的时间，也不想再听见有关超人的任何一句废话，慢慢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打算转身就走。
　　而克鲁斯这时又一次开口，这次他并没有再提到超人或者相关内容：“嘿，你喜欢零食吗？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生气，但是就算是我的错好了，我请你吃点饼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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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雕小剧场
　　克鲁斯：超人
　　克鲁斯：超人x2
　　克鲁斯：超人x3
　　克鲁斯：超人x4
　　克鲁斯：超人x5······
　　库拉：*@&#…！@&##@&
　　怒气值积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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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库拉的童年经历来自《摩尔庄园2》的任务“庄园往事”。我好喜欢这种2.5D的温馨画风。
库拉小时候身体很差。
他与母亲相依为命，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因为是魔法派的族人，受人敌视、被人驱赶，只好四处流浪。
有一天晚上，他喝了药，说感觉自己身体好了很多，想出去走走，看看星星。
结果母子二人在树林中遭到幼龙的攻击，最终丽莎为了保护库拉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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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不坏？这评价还算中肯——嗯，我记得他小时候还曾经将掉落的小鸟送回巢中······
“唉，真是可惜了。”
黑暗中不知道是谁发出了这样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