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恶法师一米二》力量3000治疗师

5、第4章 恶法师饲养计划

　　这是一个相当清爽的早晨，玛莎·肯特双手在自家小阳台的栏杆上，眺望着大片的玉米地。
　　今年春天的天气一直不错，相信等到了夏末的时候，能有令人欢喜的收获。
　　这时，一抹鲜艳的色彩突然跃进她的眼帘。玛莎笑着抬起头，果然看见了自己的孩子正缓缓从半空中下降。
　　克拉克穿着超人的制服，左手臂却搂着一筐二手车零件。他笑着打招呼：“早安，玛莎。”
　　玛莎·肯特，克拉克的养母，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超人脚尖着地，先轻轻地把手中的零部件放下，然后和自己的养母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你，克拉克。”玛莎眼含笑意地打量着自己的孩子，“要来点玉米饼吗？”
　　他早已经高出自己好多，但是那双眼睛依旧那样清澈明净，和他还是小婴儿的时候一样。
　　“当然！”克拉克轻快地回答，“还要些苹果派好吗？”
　　玛莎开怀的笑了起来：“克拉克，吃这么多甜食可是会发胖的，想想你爸爸！”
　　克拉克想起自己的养父偶尔在吃点心之前前拍拍自己逐渐大起来的肚腩、脸上露出“苦恼”笑容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不用担心我的饮食，妈妈，这次是因为我家来了个小客人。”
　　“小客人？”玛莎重复道，有一些惊奇。
　　作为超人的养母，玛莎相信自己的儿子有一颗善良的心，但也明白他身上有着难以和他人分享的秘密。
　　比如说，玛莎知道自己的儿子似乎对自己的同事、一位名为露易丝·莱恩的女性记者抱有好感，但依旧与这位女士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呃——是的，不如我们进屋说？”克拉克指了指自己带回来的拖拉机零部件，“我可以先把这些安放到仓库里。”
　　玛莎点了点头：“好啊，等乔纳森回来，我们一起帮他修。我先给你去准备点吃的，怎么样？”

　　玉米粒磨成粉，与白面、糯米粉混合，加入水、奶油、糖和一点盐，构成了玉米饼的基底。
　　“——这么说，这位小客人也是从星星上来的？”
　　玛莎一边揉着面，一边回过头问克拉克，“听起来他的宇宙摇篮可能是直接降落在了大都会？”
　　克拉克此时已经换上了居家的服装，戴上了那副仿佛固化了“伪装术——相貌平平”的老式眼镜。他认真地捻平了配色朴素的餐桌布，整理起一家人的餐具，略微想了想，回答道：“我想应该是的，不过，他似乎对此并没有很明确的认识。”
　　带着无奈的笑容，克拉克回忆起昨天与库拉之间的对话。

　　“库拉，你来自······来自外星球吗？”
　　其实在克拉克问出那个问题之后，几乎是立刻就开始懊恼自己过于迫切——直接开口问别人是不是“外星人”，这听上去像是把对方当作新奇的观赏动物一样，而且听上去有排斥的嫌疑，很可能会揭开异乡客的伤疤。
　　幸而库拉并没有被戳中爆点的模样。矮小的恶法师关注点完全不在这方面，他瞪大了眼睛喊道：“我看起来哪里像那些长了脚的潜水头盔！”
　　······“长了脚的潜水头盔”？
　　克拉克心中把这个有趣的称呼重复了一遍，稍作想象，觉得库拉看见的可能是某种穿着宇航服的、能够进行星际旅行的地外生命。
　　库拉的故乡有过星际建交？
　　克拉克抑制不住地产生了好奇：“呃，那么你说的潜水头盔，他们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库拉满不在乎地回答：“可能是什么塞子号、虫子号或者黑牛号飞船吧，我可没兴趣知道。”
　　开玩笑，恶法师怎么会用心去记一些无用的信息！魔法师聪明的大脑当中，每一寸空间都是十分宝贵的，不是用来存放垃圾信息的！
　　克拉克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越来越好奇了，可惜库拉并不是那种会耐心地帮忙解惑的人。于是克拉克只好暂时收起心中像是烧开的水中不停冒出的气泡一样多的疑问，改换下一个话题。

　　认识一个同样来自其他星球的孩子，对克拉克而言是一件好事——玛莎这样认为。
　　自从自己的外星男孩儿觉醒了不同于任何人类的、强大的力量，就因为担心自己会伤到别人，开始作出笨拙、孤僻的模样，渐渐淡出了同学们的交际圈。即使玛莎始终相信克拉克有一颗温柔而强大的心脏，作为母亲，她也会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拥有几个能够互相倾吐秘密的好朋友。
　　现在，克拉克找到了一个与自己相近的男孩，玛莎真心感到为自己的孩子感到高兴。
　　他难得能有一个同伴。
　　哪怕那个同样从天空坠落的孩子很快就会离开，在他离开前，也能缓解一些克拉克的孤独。
　　玛莎将第一张玉米饼放进锅里，水与热油相触，一下爆开无数滚热的小液滴。
　　“那么，那个孩子——库拉，这位小客人，他打算在地球待多长时间？”
　　如果时间充足，不知道能不能邀请这位小客人来农场做客？玛莎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随即又认真考虑起邀请一位外星小男孩来自己家做客的可能性。
　　克拉克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会儿，盯着手中的三只碟子，有些迟疑地回答：“他——好像在非常努力地找回去的方法，但是······他可能······”

　　虽然前面两人之间的问答完全不在同一条线上，但是有了这个问题作缓冲，多多少少消解了一些生疏。克拉克看气氛还算好，打算再尝试着问几个问题，进一步了解库拉。
　　“那，摩尔庄园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这是一个库拉曾经在对话当中反复提及的地名，也许是一把重要的“钥匙”——能够揭开库拉身上笼罩着的谜团的“钥匙”。
　　克拉克觉得，既然库拉本人在对话当中提了这么多次，这个问题应该还算比较安全的吧······
　　然而，显而易见，作为前不久刚刚脱离实习期的小记者，克拉克还是一个新手，完全没有掌握资深记者那种高超的提问技术。
　　在他提出问题以后，恶法师安静了几秒。
　　然后，全身裹在宽大的衣袍下的魔法师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他的嘴角夸张地咧开，露出了阴森恐怖的笑容。
　　氪普托伏下身子，几乎要展露出攻击的意图。但是它看见自己的主人轻轻摆了摆手、用眼神示意自己少安毋躁，于是只好顺势趴了下来，摇了摇尾巴，大大的眼睛里似乎还有些小委屈。
　　既然主人认为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啦。
　　而且氪普托有自信，就算是从趴着的姿势扑击出去，也能比绝大部分他遇到过的生物要快得多。

　　“和你无关”，这就是小记者先生得到的回答。
　　然后个子小小的邪恶魔法师就态度恶劣地拿后背对着他和氪普托，对他们不理不睬，显然是没有任何继续聊下去的欲望。
　　超人的大脑并不是摆设，通过库拉不同寻常的态度，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些可能性。
　　也许，库拉的家园遭到了毁灭——或者，他是被驱逐离开故土的？
　　克拉克又悄悄看了看那个孩子的面孔。
　　青灰与紫色互相交织，嘴角下拉时露出了尖锐的牙齿，这样的面孔在怨恨的扭曲之下，看着相当吓人。
　　如果不是库拉看上去过于年幼，在这样恐怖的表情衬托之下，克拉克也会觉得，库拉可能确实如他所说、是一个邪恶的魔法师。
　　但是，库拉毕竟是一个身高只有一米二、体重不到三十公斤的······恶法师。
　　在恶法师的气势爆发前，人们的注意力都早已经被“身高只有一米二、体重不到三十公斤”给吸引去了。

　　不，不能以貌取人，克拉克在心中提醒着自己。
　　虽然库拉露出尖锐牙齿的时候看上去不太符合大多数人类的审美，还自称为最邪恶的魔法师，但是他并没有伤害到谁，顶多是脾气不好、外加有一些孩子气的任性。
　　克拉克记得库拉对小氪对态度——虽然说不上“友好”，但是那种将双方平等对话一般的、儿童特有的姿态，
　　这样一个孩子能够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呢？
　　就算库拉在他的故乡真的曾经做过什么不被通报接受的事，至少现在他认为自己有机会带领他走出怨恨和痛苦。
　　······所以说，人类（以及混入其中的氪星人）果然还是习惯以貌取人的生物。

　　“所以——”
　　玛莎关切地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呢？”
　　克拉克没有马上回答，玛莎也没有催他。她往平底锅当中加了一些油，握着锅柄，动作柔和地转了一圈，让油铺满整个锅底，准备开始烙第二张饼。
　　这张再撒点糖好了，小孩子都喜欢吃甜的，她想。
　　等到她开始给已经定了型的饼翻面，克拉克才重新开口。
　　她听见自己的孩子有些窘迫地说：“我——我其实上也不清楚到底应该怎么办——我并不擅长带孩子，但是，库拉这么特殊，我也想不到找谁来帮助我······”
　　毕竟克拉克·肯特只是一个单身汉，对“照顾孩子”这种事，并没有丰富的经验。
　　但是，库拉的特殊使克拉克无法抛下他不管。
　　如果库拉是一个来自地球的男孩，就算他自己什么都不愿意说，超人也能够筛选“库拉”为关键词、通过自己的超级听力找到他的家人，通过他的家人了解具体情况，然后找出最合适的解决方法。
　　而即使是超人也没有办法把一个不知道来自何方的孩子送回他的父母身边。而且，根据库拉在听见有关“家人”的问题时露出的表情，他可能并没有得到多少来自家人的关爱，甚至更糟——他有没有家人还是一个未知数。
　　更何况，克拉克明白：如果他在表达善意后、又立刻把库拉推给别人，很可能带给库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这显然不利于一个孤身一人、情绪显然十分沮丧的孩子。
　　就算库拉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球男孩，克拉克也没办法在了解有关他的情况之后、还送他去福利院之类的地方。

　　玛莎带着有一些调皮的笑容，猜到了自家大男孩儿正考虑着应该怎么说出口的话：“所以，你希望我们来照顾他？噢，就像是带孙子一样！”
　　然后，这位妇人有些没忍住，开始絮絮叨叨：“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克拉克你能带回一个漂亮的新娘······”
　　小镇男孩的脸都红了。

　　总之，在库拉不知道的时候，几个愚蠢的直立猿已经开始规划起恶法师饲养计划了。
　　而伟大、邪恶、残酷的恶法师对此毫不知情。
　　“啊······啊嚏！”
　　库拉慌忙接住因为突如其来的喷嚏而脱手的“画笔”，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鼻子。
　　“唔，还好没画歪······”
　　库拉满意地看着地板。此时克拉克的公寓已经面目全非，明明天还没安，整个房间却笼罩着一种阴暗的氛围。地板上的魔法阵更是散发着莹莹的紫色光芒。
　　「库、库拉，你确定这几个魔法阵启动以后真的能和你的城堡所在的地点建立联系么······」
　　点点发出了微弱的质疑声，然而因为库拉此刻忙着绘制、并没有空出一只手来抱着她，所以没有人听见她的疑问。
　　“——好极了！完成！”
　　总算完成了最后的部分，库拉兴奋地丢下蘸着魔法材料的“画笔”，跃跃欲试。
　　他花了好长时间才熟悉人类这样长了足足五根指头的手，为了画出这套魔法阵，生生浪费了半瓶蕴含魔力的神秘材料——要知道他毫无准备地来到这里，身上都没什么储备，只有大概四、五瓶成品药水和两只手数得过来的宝石，用掉一点就少一点，还不知道什么地方能补充。
　　库拉高兴地跳起来，一把揽过点点抱在怀里，没有理会一旁担忧地垂着头、摇着尾巴的大狗，高声宣布：“就算是隔了一整块大陆又四分之三片海洋，我也能准确回到我的黑曜石城堡！”
　　他伸出空着的那只手，从自己的帽子上方抓取了一枚不停向上冒出的、深紫色的气泡，自信地对点点说道：“只要我把它扔进魔法阵中央，我们就能回到雪山——然后就可以继续找回骰子！
　　“好，现在——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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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魔法和星际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交集。如果随便把这两种元素放进同一个作品，恐怕读者和观众能气得吐口水。
　　【注：摩尔庄园曾经有过和赛尔号的联动，虽然因为世界观和游戏风格都完全对不上，有不少玩家表示“这是什么鬼剧情”～DC当中也有魔幻和科幻交织，虽然也有违和感，但是好像没怎么见到过喷这一点的读者？】
　　不过，作为大魔法师，库拉可以说得上见多识广——一点也不输给他那个可恶的、一头红发都快掉光的“老朋友”。他不仅亲眼见过哪些“星外来客”，甚至还和其中一些有过短暂的“合作”——别的不说，那几只方形潜水钟刷在自己体表的颜料配色还是挺符合自己的审美的。
　　邪恶、伟大的魔法师当然要用紫色！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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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雕小剧场：
　　库拉：我是强大的黑魔法师，我可以让自己始终保持青春！
　　其他人：嗯，没错，还是个小孩子呢。
　　库拉：？？？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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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说实际年龄已经有【哔——】岁，但是库拉的处事方式还是莫名像小孩。
而且特别喜欢和一群小孩子过不去。
毕竟是“库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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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小孩子和养熊孩子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诶，小孩子就是好呀，能有各种各样的特权。不过，仔细想想，他小时候好像也没有因为年纪小而得到过什么特权······”
声音逐渐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