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恶法师一米二》力量3000治疗师

4、第3章 错线对话

　　看着库拉的笑容，克拉克有一种突然从儿童剧或者家庭片跳到了恐怖电影频道的感觉。
　　而且还是十年前那种，戏服和剧情都比较粗糙、全靠女主角生生不息的尖叫撑满全场的那种恐怖电影。
　　克拉克控制住表情，努力没有把多余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他们身后有一对穿着运动服、戴着遮阳帽的情侣一边欢快地聊说说笑笑，一边慢跑经过，没有注意到这边。
　　超人依靠强大的心理素质，十分自然地继续着刚才的对话：“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答应了！”
　　强大的恶法师抬高了下巴，高傲地回答：“这是你的荣幸。”

　　克拉克看着那个孩子收回笑容后，又变得和普通人类无异，觉得这大概算得上自己进了大都会以后，遇到的第二不可思议的事件。
　　也许，库拉和自己一样，并不是人类，而是外星人······？
　　克拉克感觉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快。
　　不，现在的首要问题应该是，怎样防止库拉的笑容吓到别人，引发恐慌······
　　“那个，库拉，你——”
　　记者先生刚想提醒些什么，防止库拉不自觉地吓到别人、导致可能引发的排斥以及更糟糕的情况，却突然停了下来——超人的视线中，库拉的牙齿明明和人类毫无区别，牙龈下甚至还能看见没有换完的恒牙。
　　所以，他刚才扫视库拉的身体状况时，才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怎么回事？
　　看见库拉扫过来的疑问眼神，超人依靠自己优秀的大脑，迅速转了个弯，接上了之前的半句话：“——刚才笑的时候似乎牙齿变尖了？是我的错觉吗？”
　　······
　　我刚才在说什么啊，说不定库拉很在意这个问题，我问得实在是太直接了！刚任职不久的记者先生深刻反省着自己的莽撞，思考着眼前的孩子可能出现的反应，以及自己道歉的方法。

　　而恶法师完全没有在意，漫不经心地随口回答：“啊，这是面具。”
　　之前克拉克脑海中完全没有模拟到这样的回答，忍不住傻傻地反问道：“······面具？”
　　库拉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傻大个——像是老师看着一个愚蠢的学生，而这个学生刚刚表现出了他对“是谁发现了美洲大陆”这个问题的答案一无所知。
　　小记者红着脸，没有再问什么问题。
　　但是他还是认真地提醒道：“库拉，一般而言人类并不会在笑的时候露出尖牙，你的与众不同可能会招来一些麻烦，所以在和人类相处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表现出来，以免有人会给你带来伤害。”
　　小孩低下头去，嗤笑了一声。
　　库拉似乎他对周围的人抱有一定的敌意······也许他遇到过什么不好的事。克拉克这样想着。
　　我应该帮助他。

　　点点在库拉怀里提醒道：「嘿，库拉，你要考虑到这些高高大大的生物可能并不了解魔法。而且，他还挺不错的，不是吗？他在关心你呢！ 」
　　恶法师没好气地回复：“我当然知道，他就是个当铁皮罐头的料。”
　　克拉克：“呃，什么？抱歉我刚才没有听清楚你说的话。”
　　“我没在和你说话，大个子。”恶法师干脆地回答，一边屈起手指敲了敲腿上的那块粉色立方体，“我在和这家伙说话。”
　　克拉克：······
　　克拉克注视着库拉一只抱在怀里的粉色块状物体。
　　这也许是库拉的星球上的某一种通讯器或者······生物？
　　超人的视线发现这块粉色立方体，好像，正在，进行，光合作用。
　　克拉克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东西总是持谦虚态度，他拿出了采访名人的时候的拘谨：“请问这位是？”
　　库拉回答：“点点。”
　　良好的开始！小记者继续“采访”道：“那么，库拉，你介意告诉我，你和点点之间是怎么进行对话的吗？我刚才好像没有听见点点的声音。”
　　连超人都没能听见的声音。也许是与科幻电影当中类似的，“意念交流”？来自氪星的超人这样想着，觉得有些好笑，又满含期待。
　　对地球上的生物而言，超人100%是一个“外星人”。但是，克拉克还没有在地球上遇见过多少来自地球之外的个体呢。

　　恶法师用手指戳了戳软乎乎的粉色六面体，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接触就行。不过她总是说一些让人不喜欢的话。”
　　唔，看来“点点”还是一位小姐？或者女士？
　　拥有钢铁之躯、热视线与超级听力，飞行速度超过目前地球上任何一种交通工具的地球居民克拉克忍不住感叹道：“这可真是神奇······”
　　不过，克拉克没有立刻询问自己是否能够体验一下这种特殊的交流方式。
　　也许这是对方的机密呢。
　　虽然目前为止，眼前的孩子并没有因为克拉克问了一些正常情况下看起来比较重要的技术性问题而感觉被冒犯，却对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问题相当敏感······克拉克希望在双方熟悉之前，尽量不要再踩到对方的雷区，而且，最好尽快让库拉避开普通人，再慢慢给这位小客人普及一下人类社会的小常识——其他人对外星人的接受度大概没有自己这个“怪胎”这么高。

　　克拉克·肯特，或者也叫卡尔·艾尔，来自遥远的氪星。
　　一个货真价实的，“外星人”。
　　虽然他在地球长大，接受地球的教育，现在还有了一份相当地球的工作——
　　但是这都些不能否认，对于地球来说，卡尔·艾尔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外星人”。
　　克拉克很幸运，他的飞船一头栽进了堪萨斯的一块平平无奇的玉米地里，被一对普普通通的农场主夫妇发现，然后在他们的照顾下，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
　　他是平凡养育的奇迹。
　　虽然克拉克的养父母始终将他当作最亲爱的孩子，但是，来自星星的男孩每天晚上仰望夜空的时候，还是会思考——为什么自己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就独自乘坐一艘宇宙飞船，降落在地球？
　　这时候，即使是乐观的小镇男孩，也会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一点点，一点点孤独。
　　茫茫星海中，与另一颗星星相隔不知多少光年的孤独。
　　所以，克拉克·肯特，同时也是卡尔·艾尔，对于这个可能有着和自己相似的经历的孩子，抱有某种期望。

　　而另一方面，恶法师也相当满意这个送上门来的大号零食袋兼旅店钥匙。
　　有了稳定的居所，他就能做很多事情，能够花更多时间在解决有意义的问题上，比如说，早一点找到回去的路。
　　库拉在魔法一途钻研已久，对空间、材料与时间等资源的重要性再清楚不过。
　　这个傻大个还不错，他相当满意。

　　“我叫克拉克，”超人、《星球日报》的记者、克拉克·肯特认真地看着瘦瘦小小的孩子，自我介绍道，“克拉克·肯特。”
　　“克拉克。”库拉沉声重复了一遍，点了点头。

　　总之，抛去一切不重要的细枝末节，在耐心的陪伴与细心的引导下，克拉克终于赢得库拉的信任，真是可喜可贺。（至少单方面看上去是这样的）
　　唔，其实上，在和库拉谈话的中间，超人趁对方不注意快速离开过一趟，救了两千米外一个眼神不好、不当心把轮椅开到台阶上去的老太太。
　　想到这里，克拉克对这个孩子稍微有点内疚。
　　他感觉自己似乎体会到一点儿那些为工作忙碌的家长们抽不出空来陪自己的孩子的感情了。

　　克拉克在大都会的公寓和港口不算太远。
　　“这里就是我的住所。在你找到更合适的住处之前，欢迎你在这间公寓常驻。”
　　克拉克这样介绍着，然后打开了公寓的门。
　　恶法师眼前猛地跳出一只白色的大狗。
　　库拉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稳住身体重心，左手把点点搂紧，空出右手准备战斗。
　　克拉克却对那只大狗蹲了下去。
　　点点没什么自信地小声安抚：「呃，别这么紧张，我觉得，这只大狗狗可能——可能是他的宠物？」
　　果然，大个子露出一个开心的、蠢兮兮的笑容，对他们说：“这是氪普托，我的伙伴！”
　　然后，他揉了揉大狗的头，继续介绍道：“我一般叫他小氪。他是我亲密的伙伴！”
　　大狗不停地吐出舌头哈气，以表达自己的赞同和快乐。
　　氪普托是一只来自超人的母星的氪星犬，它比自己的小主人晚了几年才降落到地球上。但是时间并不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忠诚的狗狗找到了自己的小主人，并且不会再离开他身边。

　　谁会养狗做宠物？！
　　恶法师面无表情地看着傻大个和傻大狗亲热地拥抱。
　　——何况那只狗跳起来比自己都要高。
　　不知道为什么，库拉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某只傻乎乎的小摩尔，高兴地用脸蹭着他家那只红色拉姆的样子。
　　啧，物似主人形。恶法师心中冷淡地评价道。

　　克拉克的公寓里没什么适合招待一位小小客人的东西，于是他取出了前天晚上飞回肯特农场的时候，他亲爱的养母玛莎亲手给他做的苹果派，然后又倒了一杯牛奶。
　　库拉把点点放在桌子上，然后双手一撑，跳上了座位。
　　氪普托好奇地绕到他脚边，嗅来嗅去。
　　库拉“嗖”的一下把脚收了起来，蜷在椅子上，警惕地盯着它：“你想干嘛！”
　　白色的大狗狗有些委屈地坐了下来，抬着头看着库拉，摇摇尾巴。
　　“别怕，”克拉克温和地安慰道，“小氪不会伤害你的。他很听话，很懂事，不会随便咬人。”
　　“哼。”
　　库拉往后挪了一点，把腿都收在椅子上，深紫色的大头鞋鞋跟蹬在了椅面上。
　　然后又瞪了氪普托一眼。
　　氪普托更加委屈了，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公寓的主人。
　　克拉克摸了摸氪普托的头，无声地安慰它，有些好笑地看着库拉撒着小孩子脾气。
　　他注意到，库拉对待氪普托的态度与对待自己没有什么区别。
　　库拉是一个好孩子，虽然稍微有点变扭。
　　克拉克这么认为。

　　而小氪觉得，刚才那个小孩子瞪它的一眼好凶，总觉得主人这次带回来的客人很危险······但是主人好像并不这么觉得，那它还是选择相信主人。
　　氪星狗狗乖顺地趴在地上，表示自己很无害。
　　于是库拉扭了扭身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动作似乎带着一点点得意。然后，恶法师毫不客气地享用起苹果派来。
　　尝了两口，库拉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快速解决了苹果派，然后用手指去粘盘子里剩下的脆脆的碎屑往嘴里送。
　　克拉克露出了掩盖不住的笑容。
　　美食总是让人心情愉快，忘记一切令人沮丧的事情——尤其是家人亲手做的、饱含着爱意的美食。
　　克拉克对玛莎的苹果派充满了自信。即使不算上亲请加成，这位可爱的女士做的苹果派也是一等一的好吃。
　　小记者趁着库拉吃苹果派的空档给自家的狗狗添上了晚饭。等他收拾好房间，回头看见库拉还在恋恋不舍地舔着手指。
　　可以看得出，与之前刚刚见面的时候相比，这个孩子放松了不少。他一只手搭在点点的身上，晃荡着两只够不到地面的脚。
　　克拉克认为时机可能差不多了，他吸了一口气，给自己鼓了把劲，然后走向餐桌，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库拉被他带起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歪着头看了过去。
　　克拉克眼中带着一点期待，小心翼翼地问出了憋在心中已久的问题：“库拉，你来自······来自外星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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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雕小剧场
　　库拉：你瞅啥！
　　小氪：······无辜的眼神____。（请填入适当的颜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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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震惊！六旬老人再长新牙！
emmm这其实是伏笔之一啦，但是用震惊体写出来真的好好笑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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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伟大的黑魔法师库拉所说的话都是毋庸置疑的真理！
又已知：伟大的黑魔法师库拉说过，自己是摩尔庄园最聪明的摩尔；整个摩尔庄园找不出一只比骰子更蠢更没用的废物拉姆；
求证：物似主人形是一个真命题。
来，骰子，请作答。回答正确，则你和你亲爱的主人见面时间提早100天；回答错误或是无法回答，则下一个你的碎片与你主人的见面时间推迟1000天。
来～请作答？”
某个地方传来了不怀好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