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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29章 夜间插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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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时间是02:30am。
彼得盘腿坐在一座高楼顶端，注视着远处的曼哈顿大桥。
天很黑，夜很冷，彼得·帕克的内心十分平静。
而黑魔法师很吵闹。
“我以为你会更厉害些。”库拉抱着几只拉姆站在不远处，恶劣地嘲笑道，“你竟然没有自己的武器？啧啧啧······这算什么’超级英雄’？你甚至不会飞！”
不会飞的蜘蛛侠深吸一口气。
“你是不是对超级英雄有什么误解？虽然我，我承认——确实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了我的身上，但是，我仍然只是一个人类，不是鸟儿、或者超能力者······等等，我是吗？”
彼得说着说着，突然有些不自信了。
被蜘蛛咬了以后获得的能力算是超能力的一种吗？
不过他很快甩了甩头，把问题抛在脑后，继续反驳黑魔法师的贬损：“而且我有武器！你没有看到我发射出去的蜘蛛丝吗？这可是我的超级秘密武器！全纽约独一份儿！”
“哈、哈、哈！”库拉夸张地摇头，“粘得满大街都是的秘密武器？”
彼得有些脸红地为自己辩护：“过一段时间它就会自动消解掉的！不会破坏市容！”
库拉用非常惊奇的眼神看着彼得。
他怀里的三点也感叹道：「他不会还在乎市容市貌吧？」
二点也不留半分情面地附和道：「维护市容市貌有什么用呢？有没有人会夸他做得好······居然在意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得有多无聊啊！」
「人家好歹照顾过你呢！」点点严厉批评二点，「你还偷偷说人家坏话，这样太卑鄙了！」
二点反击道：「我明明是光明正大地说别人坏话！是他自己听不到！」
彼得确实对拉姆们的争吵一无所知。他还在自言自语似地嘀嘀咕咕，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委屈：“为什么超级英雄一定要有武器？亥伯龙就没有！好吧，我知道亥伯龙是虚构的角色，但我也没有听说几个除了我之外的超级英雄······”
库拉大声打断他：“那当然是因为，像你这样的傻瓜太少了——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会自觉地为了世界和平、正义、或者其他看不见摸不着也拿不到手的东西做白工——对了，还要穿着愚蠢的衣服！”
蜘蛛侠并没有动摇：“就算你偷换概念、说我在打白工，‘世界和平’这个报酬也绝对值得。以及！我的衣服一点也不蠢！”
黑魔法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总是和傻瓜交流，一定会让自己变蠢的！
这样想着，库拉随意地踢了踢地面，不耐烦地说：“啊，好吧，那你就在这儿漫无目的地乱荡吧——简直就像一只在丛林里的猴子！”
彼得在心里愤愤不平：可恶，人猿泰山明明也很帅啊！
但是他努力忍住了吐槽的欲望——因为他希望库拉快点回去，这样自己就能前往菲斯科大厦。
要是这个麻烦的小蘑菇一直跟着，彼得就只能在附近晃来晃去、阻止一些普通的抢劫犯或者小毛贼。
没办法，他真的很担心“黑魔法师”和“地下皇帝”之间会发生什么奇妙的、危险的化学反应，演变成超级大麻烦。
与其带着一个不稳定因素去找金并，不如等库拉觉得无聊以后自己回家去！
······怎么感觉越来越像在带熊孩子了······
这时候，蜘蛛侠灵敏的感官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他立刻从高楼顶端一跃而下，随即借着蛛丝的力量改变路径，往一个方向俯冲而去。
库拉愣了一下，慢了几拍才缓缓挪步到高楼边缘。他伸长脖子往下瞅，看到那个醒目的红色身影掀起卷帘门，冲进一家店里。
空气里隐隐约约飘来一点尖叫声，但是距离太远，完全听不清楚。
“那么，我们接下来要丢下这个傻瓜、自己到处逛逛呢，还是要跟上去看看能不能收集有关这座城市的更多信息？”
库拉眯起眼睛向下望。
虽然他说的是“我们”，不过恶法师显然完全不会理睬唯一良心·点点的意见；至于骰子的碎片，它们绝对不会违背主人的决定。
于是库拉很快就做出决定。
他将拉姆们拢进怀中，空出手来从头顶抓下一只紫色小球，然后往眼前一丢。
紫色小球在半空中绽放出一团漩涡。
黑魔法师从容迈步，等他穿过色泽奇异的漩涡，已经踩在了宽阔的街道上。
等到库拉慢悠悠跟随蜘蛛侠的脚步、进入那间小得可怜的店面，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名被裹成茧的抢劫犯——他还努力地哼哼着，但是脑袋和手脚全都卷在蛛丝里，以至于完全看不出外貌特征。
还有一支枪被牢牢黏在“茧”和地面之间。
居然被那种小毛孩制服了，真是丢脸啊。
库拉非常鄙视这种连干坏事儿都干不明白的蠢材。
个头还挺挺大，有点堵着路了。
库拉嫌弃地用鞋子踩着抢劫犯的鼻子——这是对方为数不多的没有被蜘蛛丝困住的地方——把他的头稍微踢开了一些，空出道来。
然后踩着优雅的步伐往店里走。
“这地方也太小了。”住大城堡的魔法师不屑地点评，“过道居然这么窄！”
“不要老是说这种贬低别人的话！”店铺深处传来了彼得的声音，“你先在那里坐一会儿！”
蜘蛛侠刚刚用黏性较弱的蛛丝当场做了一个低矮的“靠背”，让一名腿被打伤的老人能够更轻松地维持姿势。
一个还穿着长睡衣的少女则跪坐在一旁，小心地卷起老人的裤腿。
“诶呀，太吓人了，爷爷！”女孩脸上的眼泪还没有干，她不断询问道，“还好吧，爷爷？别的地方疼不疼？”
爷孙俩用的都是和曼哈顿格格不入的乡下口音。
他们也确实不是本地人，而是从纽约周边的乡镇来的。因为想要给机灵的孙女找一所好学校，老人才带着少女来到纽约这座不夜城。
虽然布鲁克林的房租相对而言便宜很多，但是由于担心治安问题，老人最终还是选择在曼哈顿勉强盘下了一间店面。
与过去生活的乡镇地区相比，纽约的地租真的很贵，更遑论曼哈顿区的商铺。因此，一老一少平时就住在店后堂。
谁料今晚突然闯入一个持枪强盗。
老人听到动静出来查看，结果被对方打伤了脸、胳膊和腿。
不幸中的万幸，也许是出于各方面的顾忌，对方没有立刻开枪，最终只是用拳头和店里的椅子当作武器，打伤了老人。
等到少女提着电击器和拖把冲进来、抢劫犯想要拔枪开火的时候，纽约好邻居及时赶到，迅速制服了凶犯。
现在是凌晨三点，但是店内刚刚经历了入室抢劫，于是少女干脆把灯全都打开，让光明带来一些安全感。
霓虹灯管也亮了起来，勾勒出“琼斯&琼斯”这样老土的店名。
“殴打一位老人，真是不知羞耻！”
彼得不停地碎碎念。他按照少女的描述，从他们的起居室兼卧室里找来了笨重的大号医药箱，放在柜台上。
“你们报警了吗？还没有？好吧，也不用太着急，反正蜘蛛丝能撑很久······需要拨急救电话什么的吗？”
“不，救护车什么的就不必了。”老人龇牙咧嘴地半躺在地上，谢绝了蜘蛛侠的提议，“之后我们自己去诊所看看就可以了······真是太感谢你了，年轻人！要是没有你，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女孩已经擦干眼泪，也不再发抖了。她把姜黄色的头发胡乱扎成硬邦邦的一束，一边感谢蜘蛛侠，一边从医药箱里挑拣需要的物品。
给爷爷做好外伤处理，女孩已经恢复了平日面对客人时活力满满的样子。
“实在是太感谢了！我马上就打报警电话······啊，对了，还要请你们吃冰激淋——呃，晚上可能不适合吃冰激淋，那要来点三明治吗？我爷爷的腌牛肉和特制蜂蜜洋葱酱可棒了。现在这么晚了，你们一定很饿了吧！”
蜘蛛侠下意识想要推辞，但是少女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有点饿了，俗话说得好，美食最能平息意外带来的恐慌······而且，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我还有一个请求······能拜托你们在这里多留一会儿吗？我有些害怕警察来之前，他······”
女孩稍微瞥了地上的茧和枪一眼，但是很快又把视线移开了，语速也不知不觉加快了些许。
她看着蜘蛛侠，认真地说：“总之，请允许我表达自己的感谢吧！而且我也一直很崇拜你，能请蜘蛛侠吃夜宵实在是太棒了！”
老人有些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孙女。
虽然她一直都很聪明，但是这样过于成熟的应对还是让他心里五味杂陈·······
也许在大城市上学并不是一个好选择，城里人的偏见让小镇少女迅速养成了直觉一般的“圆滑”。
蜘蛛侠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乖乖坐在桌边等餐。
说实话，他真的有些饿了······毕竟每次飞檐走壁的运动量都不小，也会消耗很多能量。
而且三明治的香味也已经从厨房飘散过来，让他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
嗯，库拉也难得的安静——不过从他不停打量周围环境的神色看来，肯定是在憋着什么坏。
在睡衣外套了一件围裙的少女很快端着两盘食物走了过来。
库拉当然也有份——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库拉，也不知道他和蜘蛛侠有什么关系，但女孩还是认真准备了简易的儿童套餐给他。
在把餐盘端到魔法师面前时，她忍不住好奇，偷偷问库拉：“你是蜘蛛侠的助手吗？”
库拉立刻发起火来：“什么！我，伟大的黑魔法师，是这个小毛孩的助手？！”
女孩赶紧递上作为小食的黄油玉米棒。
即将爆炸的小蘑菇恢复了普通炸毛状态。
他一把接过黄油玉米，啃了一口——然后大声抱怨：“完全就是用超量的甜味泡出来的嘛，口感单一、也没有层次感······”
彼得有些生气地反驳：“明明很好吃！牛肉用料十足，胡椒也很香······你真是一点也不友善。”
女孩没有因为库拉的话而生气，也没有因为蜘蛛侠的肯定而激动。
她有些消沉地叹了口气：“诶呀，也许真的是这样吧·····爷爷的手艺明明是镇上最好的，到了这里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红火。”
老人也忍不住叹息：“是啊，明明定价也很便宜······”
“呃，也许是因为这里忙着工作的白领比较多？”蜘蛛侠努力安慰，“他们可能习惯于购买某一家店的东西，而不会特地寻找新的店铺、尝试新的美食。”
库拉一边吃着小汉堡（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吃的是儿童餐，以为自己的盘子比彼得的更庄重），一边忍不住炫耀自己曾经的成就：“这还不简单，你可以通过魔法制作出能够让人上瘾的食物，美味到能让人吃过一口以后、就再也无法离开它······我就制作过这种冰激淋！”
蜘蛛侠立刻发出警告：“毒·品（drug）是违法的！”
“药？不，这不是药······一定要说的话，效果也许有点像是魔药，但是普通的魔法师可没有办法再保证效果的情况下，把魔药做成冰激淋！只有我这样强大又才华横溢的魔法师才能做到！”
库拉一边说着这种恐怖的话，一边随手掰开盛放在餐盘小格里的苹果，喂给拉姆们吃。
在发表这种言论的时候，小魔法师身上那种属于“罔顾人伦的疯狂科学家”味儿太重，蜘蛛侠光是听着都觉得一股寒意窜上脊背。
他努力安抚老人与女孩：“呃，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当然，也别学他······”
结果转过头对上了少女亮晶晶的眼睛。
女孩激动地说：“怎么会呢，他好酷！”
这话是真心的。
对于年轻人来说，能够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很了不起的——也有一些年轻人因此痴迷一些危险的极限运动，甚至误入歧途。
女孩虽然不会崇拜那些半夜在大街上骑着噪音超过120分贝的摩托车横冲直撞的问题青年，但能够做出美味冰激淋的魔法师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得到崇拜的库拉瞬间兴奋起来。
但是下一秒，女孩就对蜘蛛侠说：“当然，我心里最酷的还是你！蜘蛛侠永远是最酷的，尤其是你救我爷爷的时候！”
这话百分百是真心的，因为她这样说的时候，眼睛里的星星刚才还要比亮一百倍。
库拉：@%#?*&？！
作者有话要说： 小蘑菇还是要炸喽。
我为什么要在半夜十二点半写黄油玉米。饿死我了。馋死我了。
不想学习～～！
每次在不想学习的时候就码字！
于是，在一周一次发表的高强度作业下，我摸鱼居然摸出了一整篇hhh
就是字数有点少，咕。
原本想把之后的部分一起加进去，但是因为属于比较神奇的剧情，所以我得等之后清醒了再斟酌一下哈哈哈哈哈哈！
给大家迟到的端午安康hhh
BTW我真的好想回家吃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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