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明山上》诡首阿紫

16、番外二

　　自从薛横完全恢复正常已经两周过去了，槐杨又恢复了日常被秀一脸的无奈，有时甚至在想，这薛横要是没恢复记忆会不会更好！额！真是除了翻白眼之外不知道还能怎么样！
　　薛梁自然是每天活的只羡鸳鸯不羡仙，如胶似漆的一个时辰也不分开。但是！有两个人心里有些不妥了，那就是沧雲和沧雨！因为这两周他们亲眼见到了这两个甜到齁死别人的师尊师叔，合练鸾凤剑！虽然薛横用的是棍，但是那一招一式，都是他们想都没想过的厉害！可是这两个人现在正如新婚燕尔一样的，眼里根本看不见别人，更是会不分时候不分地点的秀恩爱，有时直到槐杨受不了出言直至才算罢了。
　　“小雨……咱们……”这天午后，两兄弟躺在床上，本是午睡的时间，但是两个人都睡不着，这两个孩子说不上是武痴，也差不多了，自从见到那剑法之后就没了魂似的，一遍遍回想！
　　“嗯，我知道哥要说什么，但是……毕竟槐杨师父待我们也不薄，这样……咱们算不算叛变师门啊……”沧雨也在发愁。
　　“胡说！咱们……都是一门的啊！再说，槐杨师父那么多徒弟了，可是师尊和师叔一个都没有啊！”
　　“哎……但是……啧！要是这件事能让槐杨师父自己提出来就好了！”
　　“哪有那么容易啊！”
　　“哎呦喂～”沧雨苦闷的一翻身拿被子捂住了头。可真是难死两个孩子了！
　　这天下午，两兄弟又来找师尊师叔请教指点，进程过了大半，突然来了另一个小徒弟，向师尊师叔行过礼，便叫沧雲沧雨，说槐杨师父找，说完又嘱咐他们赶快，然后一溜烟的就走了。
　　“哼！”沧雨听完噘着嘴很小声的吭叽了一下，以示不满。沧雲也只能叹了口气然后摸摸沧雨的头，转回身一脸遗憾的向薛梁请辞。
　　梁徇也看出来他俩的不情愿，开导道“没事没事，过两天再来不就行了嘛！”
　　“这一忙那只两天呢！”沧雨抱怨，“我们只想练功呢！”
　　“小雨！”哥哥知道弟弟失言忙出言制止。
　　“怎么？跟着你们槐杨师父不也是每天练功吗？”梁徇有些玩味的看着他们。
　　“每日的晨功都没有变化！根本不能精进了！而且槐杨师父还有许多其他的事情吩咐我们……”
　　“小雨你闭嘴！”沧雲再一次出言制止，委屈的沧雨真想哭一通。
　　“哦？这么说，你们是想拜在我们俩的门下了？”梁徇嘴角挂着笑意，看看他俩，又回头看看薛横。
　　“……是！”沧雲抱拳与沧雨对视一眼，“但，自小被槐杨师父照顾，也是受槐杨师傅提拔，若让我们二人背叛师门却也实在为难！可我二人只醉心武学，槐杨师父则更专精经济学问，现下……”两兄弟自持天资甚高，只是觉得年纪一日日长了，但是与武学造诣却进展缓慢，眼看已经年仅十五，也着实着急。
　　“咳！这算什么背叛师门啊！我看你们俩也是不错，我去跟师兄说一声呗，要了你们俩来！”梁徇一副“小事一桩”的表情。
　　沧雲沧雨听了不由得四眼放光，刚想跪下来磕头，身后的薛横开口了。
　　“慢着！”三人一起看向他，薛横慢慢走来，站在梁徇身边，看着两个半大小子满脸的失望与遗憾半天不语。
　　“你们两个真的想跟着我们？”
　　“是！还请师尊不弃！”沧雲沧雨齐声说完便跪下来当当当磕了三个头。
　　“我可是很严格的，也不像你们师父那么忙，所以有的是时间管你们，每日起五经睡半夜，你们不怕苦？”
　　“不怕！只求师尊师叔指点！”
　　“是呀是呀！我们一定加倍努力！师尊也不想这样的绝世武学失传吧！”沧雨虽是直爽但也很会说话！
　　“呵！”这倒是把薛横说笑了！
　　“嘿！你小子倒是想的长远！”梁徇也听出了些意思。沧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嘻嘻嘻的笑了。
　　“你俩先起来吧。”
　　“那，表哥就是同意了？那我现在就去找师兄”梁徇抬腿要走，又被薛横拦住了。
　　“这样白眉赤眼的去，不是给师兄难堪嘛！”冲梁徇说完，薛横转头对两兄弟说“你俩先去吧，既然我受了你们两个的大礼，便是同意了，你们且安下心来等几天，我们自有分晓。”
　　……
　　“你去把这个送去丹房，让他们好生配制，不明白的去问师尊。这个给你，今日下山采买的清单和银子，记着要货比三家啊……你们谁，去给我找昨日布施的明细……”槐杨正在自己的偏殿了分派今日的大小事宜，梁徇自己走了进来，见他在忙，两个人就只是递了个眼神，梁徇径自翻弄他屋里的书架，结果发现不是各种账本就是登记的名单之类的，竟是一本正经书也无。
　　等槐杨派遣了众人，终于坐下了喘口气喝口水问“你怎么自己来了，不用陪槐楠吗？”
　　“表哥在看昨天新治的丹药，觉得还有两味可以改进，上山去了正翻书呢，我怕打扰到他，所以出来转转。”
　　“哎～可真是忙的忙死闲的闲死啊！”槐杨难得抱怨（还真是跟他师父当年一样）。
　　“嘿！这不是槐杨师兄你最擅长也最引以为豪的嘛！不过～看着你有这么多徒弟也还真有点羡慕！要是我们也能有两三个徒弟平时帮忙跑跑腿什么的也是不错呀！”梁徇这么说着，但是他可能羡慕别人呢！什么徒弟徒孙的！他有他表哥就够了，不过这都是薛横教他的，知道槐杨喜欢别人肯定尤其是在他御人管理方面，不过话说回来谁又不是呢！
　　“嗯！这话可是！你们俩武学高深，薛横更是有一身本事，不传下去可惜了！况且现在一切都恢复正常了，也确实该好好挑两个天资好性格好的拜在你们门下了！怎么样？想好了我就去帮你们办！”槐杨已经上套！
　　“哎～难呀！”梁徇故意做出一份为难的样子！
　　“这有何难？只要我把这口风散出去，保证来求学的人踏破门槛，我先帮你们筛一遍，再由你们亲自选。”槐杨还以为薛梁是担心自己没办法帮他找到够多够好的人选。
　　“这就是第一件麻烦事了！我和表哥都不喜欢一大推人围着！更不想花费时间在这些无用的事情上”
　　“这怎么能说是无用呢！选徒弟当然是大事啦！……实在不行，我就帮你们挑好，到时候就几个人你们再选，这样也就不费事啦！”
　　“那第二个问就来了，这新来的小子是不是知根知底的，要是当时装的温和谦逊，实际上飞扬跋扈可怎么办？”槐杨心说：还有比你飞扬跋扈的？
　　“那……你是想在咱们观里现有的弟子里面挑？那就更好办啦！……”
　　“不好办！我和表哥定是要一起教习的，那我们的鸾凤剑法就是必传的，那就得同时挑两个，这两个还得彼此熟知，兴趣相投，互亲互爱，还得天资聪颖！不然我们俩可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哎～所以难啊！我也就是一说，还是算了吧！师兄你忙，我还是先走了！”梁徇一大套话说完就走了，槐杨却上了心，只是他没看见出门的梁徇一脸奸计得逞的嘴脸。
　　………
　　四个人都在等槐杨的结果，谁知道等来的却是许久不见的艾禾！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这一次艾禾并不是一只来的！后面还跟了一小只……
　　“嘿！”
　　“嘿～！”
　　“我还在想这怎么没人呢！吓死我了！以为你……”艾禾站在草芦中正在纳闷又见屋里近期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以为薛横出什么事了呢！
　　刚好上来找书的薛横，一推门见了艾禾一阵惊喜！ “哈哈哈，你看我现在好的很！这还得多谢你当日的救命之恩呢！”说着便弯了一个膝盖准备好好行个礼，被艾禾一个箭步接住了。
　　“行了行了！我认识你也不是一天了！你这个人本就不该这么早就去了！”艾禾看着薛横身体状况甚佳，也是安心。
　　两人寒暄完，薛横一错眼睛看见了艾禾身后站着一命娉婷袅娜的女子，细眉杏眼，飞霞落腮，朱唇轻启满脸的好奇带着一点点羞怯，也正在瞟他们这边……
　　薛横一挑眉毛，用眼神问艾禾‘这什么情况！？’
　　艾禾倒是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了！脸上一下就红了！
　　“我说呢！怎么觉得这次的你变的高大威猛了许多呢！原来……”薛横满眼都是调笑的打趣艾禾！
　　“哎呀！我……就是……咳！”艾禾很少情况会表现的如此慌乱和羞涩到口不择言。
　　见到平日里厚颜无耻的艾禾居然还有这样一面，薛横甚是好笑！也不想再令他难堪了，主动问到“可以引荐一下吗？也好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咳，啊对！”艾禾挠着头回过神来，转身把那女子叫了过来“这是雾痕，是……是我，是我新收的徒弟。”这样介绍完，明显看得到哪女孩小小的噘了嘴，眼神里好像还有一点失落，但是依然规矩的屈身下拜。
　　“这位就是我之前总跟你说起的薛横薛槐楠。”介绍完，薛横还了礼。
　　近处看着更是灵巧乖觉，不由得小声夸奖艾禾“行啊，你这眼光不错啊！”他们这在打趣，梁徇跑了上来，一推门也是一愣，刚要打招呼，看见后面那个又是一愣！
　　艾禾也蒙住了，侧头看薛横。
　　“嗯！他回来了！早就回来了，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好不是！”薛横知道他的疑惑。
　　“那，玉……”
　　“早解了！我这么聪明的小脑瓜是不是！”梁徇笑着接话！“怎么？想我们啦？不过这是谁啊！”他倒是一点不避讳侧身直接看着那女孩就问。
　　“奴家名叫雾痕，是……”
　　“是我新收的徒弟！”艾禾怕雾痕说什么赶紧拦截。
　　“徒弟？这么好看的徒弟？我看是娘～子～吧！嘿嘿嘿～！”梁徇一脸不信的问。眼见着艾禾又慌张了，薛横忙打圆场。只不过那姑娘倒是很爱听的样子。
　　“好了好了，不闹了，刚刚师兄差人来问～”梁徇转回对薛横说。
　　“同意了？”
　　“那当然！来问我他俩看不看得上。”
　　“嗯，也在预料之中，得嘱咐沧雲沧雨不要表现的太开心了。”
　　“哈哈哈哈！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已经跟他俩说了。另外槐杨师兄说，既然已经定了，那就趁早拜师，让我来问问你最近的时间。”
　　“都听师兄安排吧，一向如此。”
　　………
　　诸事皆定，师尊大人的收徒仪式还是有些繁复的，前后准备了十几天。薛横二人倒是一起如常，而这些天沧雲沧雨则是又激动又要忍耐。艾禾被留下来参加仪式，可是雾痕一身女装打扮，在这观里甚是不妥，于是当下就换了一身书生打扮，虽然面相依然，眉间的英气却是突现，粉白稚嫩，相比之下虽仙灵之感不如艾禾，却十分精致耐看，引得梁徇薛横都不自觉的多看两眼。梁徇还难免有些吃味～
　　“艾禾～我……要谢谢你！……”后日便是拜师礼，薛横有的是要忙，毕竟他是第一次正式以师尊身份收徒，复杂的流程可是一点不能错的！就被槐杨师兄按在大殿里啦。梁徇也被迫看了两遍才许他出来，于是得空便来山上找艾禾。开门见山便是感谢，说了一堆感激涕零的话毕竟当初若不是他封了薛横的记忆，怕是现在自己也早以归为尘埃……
　　“咳～其实我也只是尽到了一个朋友能做的事，而且跟你们也学到了许多啊！”梁徇突然这么客气还真让艾禾有些不适。
　　说完正题，与艾禾并排而坐的梁徇用肩膀一撞他，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哪般古灵精怪“话说～雾痕，真的只是徒弟？我们也要收徒弟啦！反正我看沧雲或者沧雨肯定不会是这个眼神！喜欢就直说嘛！跟我们还藏着掖着的！你可真是！”
　　“啧～你怎么又说这个呀！”艾禾又不好意思起来！“其实吧……我是不确定！”看看不远处，一身轻衣窄袖俊俏非常的雾痕正在乖乖的按他的吩咐读书，艾禾叹了口气“之前京城一别，回去之后机缘巧合下，在一天大雾弥漫之时撞见了一只受伤倒地的稚鼬，带了回去便起名雾痕，道行已是不低只是误闯农家才受了伤，后来便跟着我修习……教他化形说话，识字生活，慢慢的我就觉得心里的感觉不一样了……上次我回蜀国找你们，其实就是想问问你们……爱……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样的？是什么感受！我这样是不是……爱上了……呵！结果，就发现你们两个闹到那般境地！薛横更是不堪其苦……那时我就在想，如果爱会让人这般痛苦，要不，就算了吧！……可是，分明我在路上想的好好的，可是回去一见面，我之前想的那些就全都做不得数了……所以我就更迷惑了……”
　　“所以你这次来，还是想问？”梁徇难得认真。
　　艾禾轻轻摇头“其实我来的时候不知道你早回来了，更不知道你早解开了封印，心里也就接受了，想着…就顺其自然吧……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回来就是看看他，看看还活着没有，看看…这么活着他好不好！根本没想问什么。你想啊！要是你没回来，或者没弄明白玉上这封，之前就他那傻愣愣的样……嘿！我能问出什么来呀！”
　　这么一说想起之前表哥那呆头鸭子一般的模样也笑了， “那你现在还想知道吗？”
　　“嗯……你说说，我就听听。”
　　“行！就算报答你对我们俩的救命之恩！”梁徇整整衣冠坐直了腰板，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咳！说了啊！”
　　“嗯嗯嗯！快说快说！”
　　“嗯～这爱呀～就是……没他不行！非他不可！其他人你都看不上！得罪你一点你恨不得杀他全家！但是他呢，就可以捏你捅你不顺你意，可是你都能忍，甚至有些时候还希望他来招你！这样……就……额…这样就能让他对你更好！嗯！是这样的！哦～还有还有！如果这个人不在身边，又或者……吵架了…你就会非常想他！每天想时时想！想的寝食难安心神不宁，就必须把他捆死在自己视线范围内才行！”
　　‘不愧是你梁徇！果然说的就是你对你表哥那一套！’艾禾看着难得认真的梁徇居说的居然只是这些，不免心里替薛横哀叹呐～
　　“哦……行，我知道了！”明显没有听进去的艾禾敷衍的回应了一下。
　　梁徇倒是好像觉得自己抒发了一个非常厉害的情怀，而艾禾当下的反应也明显是还没有消化吸收的样子，十分满意切百分自恋的报以微笑，拍了拍艾禾的肩膀走了。
　　虽然梁徇说的四六不靠，但有几句也还是打在了艾禾的心墙上……‘别人都看不上……希望他来招你……时时的想念……’
　　……
　　明日就是拜师礼，想着场面一定十分隆重，艾禾也没参加过，带着雾痕下来先看看。
　　“见过师叔祖。”沧雲沧雲正在“搬家”，因为明日起他们就要跟薛横梁徇两位师父住在一起了，所以这两日都在忙，见了艾禾齐齐行礼。（这辈分是薛横安排的，毕竟是师尊师父的朋友嘛）
　　“行了行了，拿着这么多东西呢！帮你们吧。”艾禾就是热心。
　　“不老师叔祖费心，我们这是最后一点了。”沧雨很有礼貌
　　“对对对，其实我们本来也没有很多东西的，只是还有一些别的事情，才拖拉了两天，而且就这几本书了，不重的！”沧雲也来解释。
　　“好吧好吧，那就一起走吧，我也去找他们俩，前面带路。”两兄弟走在前面，有说有笑的十分讨喜，艾禾瞧着也觉得两兄弟十分有爱。
　　雾痕因为新奇，不知不觉就落在最后，艾禾一回头见他又停下来了，便一把拉过来，拽住一起走，也没说话但是两只手却拉在了一起……
　　虽然已经相处一段时间了，但是这也还是第一次如此亲密……艾禾不由得心跳加速！不敢回头。雾痕见他如此，只是含羞带笑的由他拉着去……
　　………
　　第二日一大早观里就忙碌了起来，艾禾与雾痕只是跟着凑热闹。薛横倒是淡定的很，只有梁徇表现的较为开心，槐杨师兄一副看着繁花落尽的坦然与无畏……
　　礼程繁复有序，先祭天地仙师，焚香起誓磕头奉茶。沧雲沧雨拜别槐杨正式成为了薛横与梁徇的弟子，两个人真是激动的有到有点颤抖……
　　直到这个时候，槐杨师兄才从沧雲沧雨那渴望的小眼神儿里，好像看到了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劲……‘难道……’想着转头看向梁徇，那一脸满意却有些欠抽的微笑好像坐实了他心里的猜忌……但事已至此，况且于武学建树上确实是有些耽误这俩孩子了，槐杨也就只能长叹一声作罢了……换个方面想想，他俩这么心高气傲的人能看上自己调教出来的人，也算是一种肯定吧！
　　两兄弟正式入门十几天就已经快被梁徇累死了！非但不教剑法，反而每天都是“体力活”每天早起就要先背着一大桶水，从山顶到山下跑一个来回，水若是撒出去超过三成就还得被罚金鸡独立一个时辰！下午就让去柴房劈柴，俩人承包了观里所有烧饭炼丹的所有柴草。
　　直累的沧雨小朋友两眼发直，晚上连澡都不洗就睡了！问过梁徇一次，却只得到一句“你们拜师之前，警告你们了，让你干嘛就干嘛！”
　　“哥……咱们……是不是被耍了……！”今天又是“劳苦功高”的一天，沧雨实在是脏的不行了，被哥哥揪着来洗澡。他撅的小嘴哭丧着脸。
　　“武学历练若是简单的话，也不会这么难达成了不是吗？既然成敏师父答应教咱们了就不会害咱们的！不然以后出去了要是学得不好，不是也丢他的脸。”沧雲虽然只长一岁多，却懂事的多。只是看着弟弟手上脚上磨出来的水泡一层一层的破了又起也是心疼。
　　第二天一早，难得梁徇没让他俩去跑山，而是扔过来一把废刀说“去，把那树给我砍了。”一指院里一棵腿粗的小树。
　　沧雲不知所以，提着这把不但生锈还没刃的刀，站在树前面，双手持刀腰力一带，就砍进去了二寸。
　　待他拔刀要砍第二次，梁徇叫住了他，一点沧雨“该你了，换一边。”沧雨刚刚看哥哥这一下已经是吃惊。沧雲心里倒是豁然开朗起来，笑着把刀递给弟弟。
　　也是一刀，虽进深不及他哥，但是这力气也是大了许多！他高兴的指着自己这一刀让他哥看。
　　“嗯～还行啊，今天歇一天，明天开始加码。”说完梁徇背着手就走了！沧雲沧雨倒是如获至宝一样的抱在一起庆祝。
　　这些天的艾禾就一直在观察薛梁和两兄弟，他觉得虽然好像感觉不一样，但是他们都是彼此之间深爱着的！
　　薛横又在屋里画画，梁徇今天心血来潮的说要下厨，抓了雾痕当壮丁去给他帮忙。就剩下艾禾无所事事的晃悠。
　　薛横低着头看着笔尖，见艾禾一脸茫然的看着窗外，心里猜到了一些，便开口故意问“怎么了，是饿了吗？敏儿不是带着雾痕去了嘛，再等一会”
　　“……嗯……他什么时候还学会做饭了！”
　　“就是我记忆混乱那些时候吧！那时我不但忘了他，许多东西也一并忘了，每日跟着观里吃，也就没在做饭，于是敏儿就说要是他能做出原来我做出的那些味道，说不定还能让我想起来些什么。”
　　“所以，好吃吗？”
　　“嗯……敏儿做的，都好吃！”
　　“啧！”
　　“呵！”薛横驻笔，看看了画面才放下，抬头看着还在纠结的艾禾，“你还在想关于你对于雾痕是不是爱这件事吗？”
　　“……你怎么知道！”一提雾痕，艾禾这脸腾一下就红了。
　　“自然是敏儿告诉的。”说完走到艾禾身边，看着窗外沧雲沧雨还坐在那树下，沧雲正在小心翼翼的给沧雨挑手上的水泡，两人离得很近却不会让任何人觉得暧昧。
　　“你觉得，他二人是爱吗？”
　　“……是！好像又不是！我这些天一直在观察……他们……跟你们俩不一样！”
　　“那时我要自戕，你觉得我的师兄弟们对我是不是爱呢？若不是，那又是什么呢？”
　　“……”艾禾答不出
　　“最后，你对我与敏儿也是多般照顾，这又是什么呢？”
　　“你们……是朋友！你的师兄们就是你的师兄……”
　　“我觉得都是吧！爱～岂有定义呢！我们只不过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爱身边的人，同门之谊，兄友弟恭，孝悌忠信，又能说哪一种不是呢？艾禾，你要找的不是关于爱的答案！也许只是你对雾痕那种牵绊的解释……”
　　……
　　这个院子里，第一次有六个人一起吃饭！梁徇的手艺与他表哥相比差距甚远，只是堪堪下咽，但是看薛横却像是在品尝这世间的珍馐佳肴。沧雲夹过一块鱼肉，仔细的将细刺全部择净才喂给沧雨……
　　艾禾正端着碗看这四人，突然碗里多了一块肉，才发现是雾痕笑着夹给自己的。
　　“嗯！你得尝尝！这是雾痕特意做的！说你爱吃鸡肉。第一次下厨能做成这样不容易！赶紧夸夸人家。”梁徇说着也把自己做的交给薛横一块。
　　看着雾痕期待的眼神，艾禾张口吃下，这绝对不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但是确实他最用心品尝的一次！四目相对，想起自己之前的种种纠结……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是啊……爱岂有定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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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我的第一个故事就讲完了！虽然还很稚嫩，但是也是我想表达的。之后还会继续写下去希望有更多的人喜欢。再次感谢所有付出了宝贵时间来阅读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