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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受命 ...

  •   “那他……”梁徇想,就这么放过他了?虽然对自己来说,这个安重诲确实是有挑唆灭蜀的责任,但是说实话自己那个爹啥样他也是心里有数的!再加上一个卖官鬻爵的正宫娘娘,完蛋是迟早的事,况且现在自己收复在即,李存勖也已经被杀也算是大仇得报了。所以杀不杀这个人确实不怎么打紧。
      “活着对他才是最大的折磨,不是吗?”太阳已经西沉,北方春天的微风依旧寒凉,两个身影孤单却有依靠……
      回到城外大营之时天幕已经开始染上了深蓝,只能朦胧视物。庞文自是没有回来,而楚国的杨将军还有孟熙却也都不在,只有艾禾一个人在到处蹭饭,吃吃楚军的,又去孟家挖两勺……
      “艾禾,杨将军呢!?”薛横找到他先问。
      看着一脸饭粒的艾禾,梁徇真是不明白,这行军粮都是些最普通的吃食,他怎么还能吃的这么香!
      “啊~呜呜~嗯呢~”他嚼着东西说的稀里糊涂的根本没人能听懂,要是以前薛横确实能明白,但是现在……他却再也不能了……只是梁徇却并没有发现他表哥到底有了什么变化。
      “你说什么呢?你敢先咽了再说吗?”梁徇跟他说话从来不客气。
      “哎呀!他,额……不是他,是那个道士,就是看着挺厉害那个,带着他们去那边树林里了,不知道干嘛去了。”艾禾咽了口中的食物,朝边上一指,然后就又窜到下一伙灶去了。
      按照他指的方向,薛梁走了不远就见到了树林后面站了一排人,全是楚国的士兵,一旁便是杨将军和孟熙也是表情严肃。而再远一些的树后面好像有星星点点的磷火……
      “杨将军,孟将军。”二人走到他们跟前小声的打了招呼,刚想问是什么情况,就被示意禁言,所有人都看着树后面的那一团团舞动的磷火,耳边能听见有人在小声的念咒。
      树林后面躺着一排排战死的楚国将士,念咒的正是那个被他们称作先生的道士,他身着一袭清灰道袍,腰间黑金的丝绦上一包黄色符咒,脚上却穿着一双草鞋。正拿着符节一边走阵一边念诀。跟随他的几个徒弟们则是在给尸体们上符,朱砂图在脑门,心口,肚脐,双手手心和双脚的脚心,然后又用符纸贴封住口鼻耳。
      薛横虽然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但毕竟是道法中人,猜是在封住三魂七魄。
      “先生”很快就结束了仪式,手持符节走出了树林,来到几位面前“各位,我等已经准备就绪,可以启程了。”他先冲着杨孟两位将军说,然后转身对着在列的楚国士兵们说“诸位放心,大家的亲属兄弟我一定平安带回家乡,回家再见。”这时树林里的小徒弟们已经完成最后的工序,用五色的草绳拴在尸体们的手腕上。一名童子安静的走出来跟先生汇报完毕,递上一只鎏金铜铃。
      先生点了点头接过铃铛,最后深深地看了梁徇和孟熙一眼“二位小将皆乃是人中龙凤,还望勿念过往谨慎行为,才是长久之道。”
      孟熙和梁徇互相看了一眼,虽然心中疑惑也还是毕恭毕敬的施了礼。
      先生最后想所有人告别,手中的铜铃一晃转身喊了一声“英魂们,跟我回家。”随着那铃声尸体们应声起立,向着铃铛的方向安静的站立……
      这一幕也让薛横梁徇和孟熙心上一紧。
      那清灵通透的铃声此时听来是那么幽怨凄凉……先生将铜铃挂在符节上向着深林走去了。尸体们也在徒弟们的看护下追随着铃声缓缓的走向了回家的路……身后的楚军将士们传来了小声的呜咽……
      薛横看向杨振杰,眼神里不言而喻。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回去说吧。”他语气沉重而无力,转身回奔大营方向。夜晚的寒凉丝丝入骨,营地上纷纷点起了篝火,众兵将围坐在篝火旁边有些在。杨振杰看着赤红温暖的火焰悠悠的开口,“赶尸,是湘西一带自古便有的传统,相传是从蚩尤的九黎部落传下来的,可是南方多山地丘陵,所以没办法陆运,水路又有天险,所以便有了赶尸先生这一行,都是道法高深的修道之人完成,战死的都是英雄,一定要让他们回家!希望像我哥哥那样的怨魂不会再了……”扬振杰说的毫无波澜,但是眼光中映照的火光却在不安的摇曳……薛梁自是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便只能陪着沉默。
      孟熙是没去过楚国的,还是一知半解的,但是看这气氛低沉也不好意思大声,便暗地里叫梁徇问到“赶尸我听懂了,那那个老道最后跟咱俩说的啥啊!?……人中龙凤?你是要重掌蜀地的了,我又不想当皇帝!?还什么长久之道!?这不是咒咱们命短吗!?”
      梁徇本不是很在意的,但是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难道是说孟熙要和自己抢位?”便叫薛横。
      “表哥,那老道说的什么意思啊!?”
      “那位长者道法深厚,可以一己之力驱动数百亡尸,并不是我等可以洞见的!就当……他是一句善意的忠告吧。”回想着哪位道长的言行,确实深不可测,但更因为自己现在没办法再视见他人的想法……薛横望着窜动的火光眼神有些空洞,梁徇却只当那是薛横思索的深沉……
      第二日
      李从珂已进驻洛阳,宰相率百官劝进,李从珂假意不从。太后下诏废李从厚为鄂王,命李从珂为监国。废李从厚为鄂王。楚国全军班师。
      李从厚逃至卫州,不久遇弑身亡。他在位仅五个月,终年二十一岁。六日,立李从珂为帝,登基做了皇帝,是为后唐末帝,改元清泰……
      进驻京师不过几日便拿到皇帝册封的蜀王召令,梁徇一行也准备回蜀地去了。毕竟在此也已经没什么留恋了。走之前庞文带着小夜莺来找他们俩……
      “敏……成敏。”小夜莺见到梁徇真的很高兴,但是梁徇的反应却不想他想象中的和自己一样。
      “哎呦~过得可好?”梁徇在跟薛横喝茶,回答的并不热络。因为庞文现在的外戚将军身份所以也就算是随便出入了。
      “哎~你走了,我们就不像之前那么红火了,我也并没有你那么大的能力,就只是带着兄弟们够活的。”小夜莺回答的有几分羞涩,还透着一些惭愧。
      “咳~这是什么话!哪能怨你,来人~”说着喊了个下人来吩咐了几句。“咱们一起吃饭吧,以前都是你帮我张罗饭,今日我请你。”梁徇说的很是豪迈。

      看着眼前这个比记忆力黑了一些壮了一些也刚健一些的梁徇,小夜莺有点恍惚……他说不上是哪里不一样了,但是感觉这已经不是他们的敏姬了……
      庞文则在一旁偷偷塞给薛横一包药,小声的说“师父,这是突厥人哪弄来的上好红参,大补元气!我看您还是有些虚劳。”
      “呵,行,教你的倒是没忘,谢谢。”薛横也就不客气的接了药,确实他自上次一难耗损颇深,又没有时间好好修养。
      “额……师父,我还是想问,……您”庞文显得有点难开口,薛横就已经猜到他想问什么了。
      “你是想问我还能不能练回神觉对吗?”薛横看向他。
      “咦!?您……”
      “我没好,练不回来了,我猜的!”本来刚要高兴的庞文又蔫了。
      薛横倒是看着很释然。“要不是经历这些事的话我也没机会学会这些,现在为成大事失去了也并不可惜,不是吗?”
      庞文真是痛心疾首,想自己练到那一点点感觉都花了那么多时间,就算只有皮毛也已经足够欣喜若狂了。师父这么厉害一定是经过很多努力的,居然说打回原形就一下全打回去了,怎么可能一点失落都没有!“可惜!当然可惜了!”这一着急说话声就大了。
      引得梁徇和小夜莺纷纷回头来看。“什么可惜?”梁徇疑问。
      “额……”因为师父嘱咐过事成之前不能让梁徇知道自己受了大伤,‘……现在……算大事成了吗?师父说了没有啊!?……我能不能说啊……!?’庞文一时舌头打结……
      “梓鉴是说他和姐姐今日之工业没有能让奶奶看见可惜了……”薛横倒是从容淡定的接了话,然后又拍了拍庞文的肩膀说“放心,老人家那么疼你一定在天上一只看着你保佑着你呢!”
      这一句话可是说到庞文心里去了,当初因为跟家里闹翻出来闯荡,现在戎马归还,已经自立门户了,当初对自己百般看不上的父亲,现在还要仰仗着他的鼻息呢!只可惜啊!可惜奶奶去得太早了!没有享到自己的清福……
      “师父说的对!人这一生那都那么圆满呢!不都会有些遗憾嘛!”庞文推己及人也明白了薛横的释然,抬头看见小夜莺与梁徇并站,好像也更理解了薛横付出的甘愿!“走了,吃饭吃饭,我饿死了要!”
      “呸呸呸,你答应我不再动不动就死呀死的,真不吉利!”小夜莺不干了,蹙眉凶庞文。毕竟这些日子他真是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就怕听见这个字!
      庞文也赶紧打嘴,“我的错我的错,掌嘴掌嘴!”薛横梁徇都笑了,四个人说笑着去进膳。
      酒过三巡,小夜莺问梁徇有没有空回戏园子里看看,兄弟姐妹们可都想他呢。要是有可能再教教小徒弟们,也让他们见识见识,曾经名动京城的一代敏姬是何等风采。庞文本来也要帮腔的,但是下一秒小夜莺却攥紧了他的手让他闭嘴。因为他看见了梁徇脸上闪过的抗拒与戾气。他从小就要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活,自然是非常懂得察言观色。马上改口说是玩笑,毕竟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自己只是有些怀念当初罢了……
      薛横把庞文小夜莺送到门口,又寒暄了几句。当小夜莺和庞文走出府门,他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缓缓关上的大门,悠悠的说了一句“敏姬,真的已经永远的还乡了……回了本就属于他的地方……我该知道的……他本就……”最后他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悲凉。只是庞文有点不懂的一直在后面追问着,两人走向了远方……

      而屋里的梁徇手攥着茶碗,眼神没有焦点,却有些厌恶甚至愤恨……他是蜀国皇帝正统的儿子,不久的将来也要接管蜀地执掌数万人的生死,却因为曾经不得已的寄人篱下而被一再指摘!如若这些事情让孟家那些有异心与自己的人知道了……
      正想到这,艾禾举着个果核走了过来,嘴里还有些没嚼完的果肉。把核往桌上一扔,顺手抄起一杯茶吸溜吸溜的喝掉了,喝完还不忘打个嗝。
      这可是让梁徇好一通白眼,他从第一面就不喜欢艾禾,山野之中倒也不显,现在看来畜生就是畜生,永远学不会人的修养!
      “嗝~额!哎~!舒服!”艾禾又扔下茶碗直接坐下了,这几天他可是吃了个足够!宫里府里的就没断,可真算是吃着这世间最好的东西了!“你干嘛呢!?杯子都快让你攥碎了!你哥呢?”他是没看见刚刚梁徇翻得白眼。
      “想正事啊,谁跟你是的成天就知道吃,个猪精!”梁徇心里正烦闷呢,他就送上门来了张嘴就怼他。
      “嘿!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呢你!”艾禾一拍桌子,刚刚扔在桌上的茶碗刚要停止旋转,因为这一掌又蹦跶一下“我吃我的碍着你那根筋疼了!还想正事!你能有什么正事啊!肯定就是些自私自利的主意,你看你表哥……”他俩斗嘴已经是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了,但是薛横受重伤的事,还没让梁徇知道,这一斗嘴就要脱口而出。
      “又怎么啦!!!”艾禾后面的话都已经说出来了,却被推门进来的薛横硬生生淹没了“你俩三天不吵就浑身难受吧!”薛横现在的耳力其实并没听清艾禾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听二人语气是又在拌嘴,便出来调停。
      “哼,懒得理你,一点礼貌都没有!”艾禾还给梁徇一个白眼,站起来走向薛横,“我回家一趟,跟你们说一声。”
      “回家,哦,好,知道了这次走几天?”
      “这次可能久一点得两三个月吧,有几个小崽子练功到了关节处我回去看着,能不能化成人形就看这次了。”艾禾难得严肃,也难怪,动物修炼关键一关就是能学人语化人形。
      “哦,那是要紧事,不过我们也要回去了,你要是还回来找我们玩的话就回蜀国吧。”薛横点头称是。
      艾禾临走还撇了梁徇一眼,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薛横无奈的笑笑,坐到了梁徇对面,将倒了的茶碗扶正。
      “敏儿,咱们后日便回去了,你……真的不回去看看吗?”薛横知道梁徇在意什么,“我的意思是……咱们这一回去,再见就不易了,见一面也无妨吧。”他还是非常念旧的,毕竟当年确实是小夜莺一直在帮梁徇。
      “表哥!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外面蜀军中有多少人看我不惯!我要是去了戏楼,再让他们知道我就是当年的敏姬会有多少人嘲笑谩骂,你想过吗!?你让我回去!?当初我若不是走投无路怎么会委身当个戏子!他们一帮市井小民我有什么好看的!”这正是梁徇的心结,他太在乎别人眼里的自己,他太害怕唾手可得的权利因为这一点小事,或者是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人而出现什么纰漏。
      “敏儿,他们毕竟有恩与你啊,你若是怕别人指摘,我们大可包下天阙楼,或者接他们来,你看梓鉴不也每天跟小夜莺在一起吗!?没什么问题啊!”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现在容不得一点错漏!”梁徇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薛横。
      “我……不明白,不明白你怎么变得这么急功近利不近人情。”薛横也不高兴了,他现在是真的不懂梁徇了。
      “你出去,我想自己待会儿。”梁徇转身向窗边走去。薛横也没再说什么起身出去了,安安静静的关上了门。
      梁徇一回头看薛横真出去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抓起一个杯子摔了个粉碎。手扶着窗沿皱着眉想“表哥,你怎么就不明白了!!!”
      …………
      李从珂谋得天下,跟随之人皆是鸡犬升天。梁徇拿着蜀王的册封召令,孟熙拿着蜀国的召令一行人准备班师。
      城郊,来送行的只有庞文,说小夜莺腿上的旧伤复发实在是出不来了,在别人听来,只会觉得唱戏之人练功伤了身,有旧伤也是难免。可薛横却知道,是小夜莺识趣的知道梁徇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与一个戏子有什么瓜葛,这两日本就没怎么跟梁徇说话,这一下就更是难免开罪梁徇,显得恹恹的。
      梁徇却是意气风发的,骑在马上颇为高傲,像是已经大获全胜的在享受万人敬仰与朝拜。
      孟熙到显得自在逍遥的多,自己一直醉心书画,此次来得京师之地,又得入皇宫大内,那李从珂是个武夫并不懂得欣赏这些,倒是让他减了大便宜,不但讨要到了不少前朝真迹藏品,更是带走了几名颇有本事的画师,现在只想着快快回去自己家地盘,省的这皇帝老儿想明白了要反悔!
      大队人马启程,浩浩荡荡的向着西南方向移动,没有几个人回头。只有薛横骑在马上再三的回望,他也不太清楚自己留恋的是什么,也许是一些人一些事,也许是自己曾经奔波过的年月,也许是悼念可能再也见不到的这座城池……
      最终只有十里长亭寂影散……薛横只能没落的在心中祈愿那些人可以平安喜乐,那些事可以不再发生……抬头看见梁徇背影就在眼前,那样的傲骨嶙峋,那样的孤高冷傲,那样的志得意满……却也是那样的……拒人千里。
      他明白!梁徇自小便是皇亲国戚,有些放不下骄傲是必然的,但是他也不明白,是什么经历了这些纷争离乱之后不是应该更加珍惜吗!?却为何变成了这样……
      一路梁徇的颐指气使,伴随着薛横的惆怅,以及孟熙的沉浸其中。终于回到了蜀国境内。孟老将军,现在的蜀国皇帝亲率百官出城来接,后唐的时臣宣读了诏书。承认蜀国为正式地方政权,两国缔结兄弟之好还有梁徇,孟熙两位小将的封号。只是这梁徇居然在蜀国封蜀王!而孟老将军居然还就欣然接受了!明眼人也就都明白了这其中的奥义。这也确实不能说什么,谁让孟熙一回来就足不出户的研究起他从京师淘换回来的那些宝贝,真是茶不思饭不想的乐此不疲。

      孟老将军却并不像从前一样生气,甚至会叫人没收他那些视如珍宝的字画,这一次压根就没理他,一心一意的教梁徇,如何御下,如何理民……虽然他也是才当皇帝!但也正是因为才当皇帝,所以才会尽心竭力。而他手下只有些武夫战将,这治国之事还得靠文人才行,于是便征召了许多前蜀的官员,这也让梁徇心下更有把握了些。
      接连两个月薛横都没怎么见到梁徇,内政外交现在几乎已经全部交到了梁徇手上,他虽从小学过这些治国之道,但让整个国家运行起来并非易事,又逢战乱初定,百废待兴奈何事多,且梁徇还是新手,直忙的脚不沾地。虽然他二人还是住在一起,却连一起吃饭都成了奢望。
      因为孟家之前的多年经营,现今朝中梁徇与前蜀文官的密切配合,蜀国大体上已经相当安定。但是如此安定的情况下武将与硕大的军队就显得有些尾大不掉,且这些将士若非战时就不能立功,不能晋升,又不能编入普通户籍不能耕种,白白吃粮。仅仅两三个月就已经看出弊端……梁徇决定下令裁军!可是这一政令还未拟定,军中就不知哪里的听来的消息,已是风声鹤唳。更有几位老将仗着跟孟老将军的同袍之谊,居然越过了梁徇直接去告状,更是污蔑梁徇种种恶行。孟知祥是清楚的,历朝历代飞鸟尽良弓藏的事情比比皆是,可若不如此又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最终孟知祥只是跟兄弟们话话当年,安抚一通然后称自己年迈多病,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只跟梁徇提点了一句“注意分寸”
      可是也正是孟知祥的不管不顾逼急了所有的既得利益阶层,一时之间梁徇成了众矢之的。他所有的言行以及过往都成了这些人的靶子!更可怕的是孟家的兄弟几个虽然自己没有继位希望,但是他们还有幺弟孟熙啊!起码是自己家亲兄弟啊!朝中除了几位前蜀官员之外都真的以为梁徇是孟知祥的亲儿子!只是当年战乱寄养亲友家,所以一直姓梁。但是这怎么能骗得了孟家的人呢!之前是瞧确实没有什么契机可以实施打击,可现在不同了!况且,他现在确实理政监国,却并没有太子的名号,与孟熙一样就是个王爷,这便是天赐的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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