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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暗中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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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点橙金色的猩红血液顺着采血针的导管从苍白的手臂下那青色的血管流出，这一切发生得无声而迅速，真空采血管迅速被填充至血检所需要的份量。
但身体的不适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所削弱，这对于弗洛伦斯来说很不寻常，介于高浓度龙血的原因，她很少有这种类似于人类发烧时症状——至少现在。
模糊的视角不受控制地晃动了一下，她随手拔出采血针，留下的血孔几乎是瞬间愈合，逐渐开始泛黑的视野不允许她做出太大动作。
很难形容这种从身体内部传来的痛觉，像是头骨被用撬棍强行开了条巨大的裂缝，有人却无情的将手伸进破口在脑浆中肆意摸索，把左右脑的位置都颠倒得搅乱了位置，并且不断用尖锐刺耳的声音刺激着脆弱的耳膜——这不比被蜘蛛女王尖锐带毒的螯肢刺穿腹部后送入口中还要痛苦几分。
血检的速度并没有这么迅速，更别论这出空间内的设备不必秘密基地内的那般高效。
为了防止这次的不适的确是龙血侵蚀带来的后果，弗洛伦斯短暂的犹豫一番后还是选择带上了施耐德教授给她的装置。
作为特制的抑制死侍化的装置，真正起作用的是其中刻制的炼金矩阵，为了方便她身为执行者身份需要四处奔波的需求，这套装置被改造成了一个手环的模样，漆黑的特制合金上刻满了炼金矩阵的灿金纹路，外观上看起来还算正常。
也许是心理作用，或者是这个装置的确压制了一点总是过分活跃的那非人类的部分，弗洛伦斯甚至还能挤出一点思绪给纽约的一切。
她不想错过宇宙魔方，也不想错过其他查出真相的线索，这是她必须前往纽约或者他处的缘由，可她也不能舍弃一切的起源地。
这样就意味着，她还需要扮演着西奥多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白，如今一切的色彩都是她涂抹上去——他既是不存在之人又是存在之人。
弗洛伦斯前所未有的对扮演西奥多感到了排斥与厌恶，那些数不清的畸形而破碎的尸块所带来的浓重负罪感压着她几乎喘不上气来，于是西伯利亚飞扬肆虐的冰冷暴风雪瞬间埋葬了一切。
海水里气泡上涌的声音掩盖了仪器运作的微弱声响，带着呼吸困难的喘息声和着剧烈的心跳声完全堵塞了所有外界的声音，以至于她那一瞬间没有听见电子幽灵似乎带着焦急与庆幸的提示声。
“入侵警告！”
短促的警告被极快的掐断了，快到弗洛伦斯没来得及从那冰冷又死寂的世界回过神来，她只觉得自己开始冷得发抖，于是她下意识的原地坐下并环住自己缩成了小小一团。
像是期待着谁来接她一般。
大片雨水从被强行破开的落地窗进入，柔软的地毯吸饱了水分被漆黑宽大的披风覆盖住了一角，巨大的蝙蝠影子落入这片寂静的黑暗之中，紧跟其后的是其他罗宾鸟们的身影。
蝙蝠侠几乎是看着这个更换了声线的电子管家自导自演，他并没有做任何阻隔信息传递的措施，也就意味着他现在不会掐断它向黑鸢发出警告。
虽然他也并不想阻隔这个信号就是了，更不要说如果它能将弗洛伦斯吸引出来的话，毕竟这就是他跟过来的目的所在，可它的自导自演却从另一个角度证明——它并不想惊动弗洛伦斯。
或许从某种角度来看，在涉及到弗洛伦斯的问题上时，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也许能够达成共识。
“她看起来不太对劲，”蝙蝠侠惨白的护目镜完美遮挡了他所有的情绪，此时的他就像一名冰冷的陈述者，似乎有着旁观者漫不经心的态度，“我猜你需要我们的帮助。”
“是的，”AI的声音平板又机械化，一个小机器人从远处飘了过来，它散发着蓝光的电子眼直勾勾的对上了蝙蝠侠，“就目前的形式看来，你是最值得托付的对象。”
“我可以给你们所有消息……在允许的范围内。”小机器人侧了侧身，以方便现任的暴躁罗宾打开那扇暗门——他的身高是与弗洛伦斯差距最小的那个，男孩子的柔韧显然也相当优秀，只稍微缩了下手脚就上了下爬架。
“请注意安全，”它告诫般的警告着，“小心小姐的攻击，我会支援你。”
罗宾发出了一声不屑似的轻哼，随即他斗篷的最后一角也消失在黑暗中了。
“数据不会说谎，而你肯定会这种简单的程序。”小机器人如此说到，却突兀的转变了话题，往一旁闪躲了一下，“——我的承诺永远有效。”
它这么说是因为房中的暗室传来了重物被砸倒的巨大声响，还有刀刃砍过合金墙壁上的刺耳摩擦声，甚至还有被合金门阻隔而削弱的爆破音。
一切发生的快速又猝不及防，客厅的地面突兀的凹陷了一块，就在众人闪避的时候，一道凝聚成实体的尖锐刀气划破厚重的地毯击破了屋顶的天花灯。
大块玻璃碎片散发着锐利的反光坠下落在了黄底的黑斗上，从底下暗室跃出来的罗宾迅速朝一边射出爪钩枪，接着惯性力甩开身上的玻璃渣，一个侧滚撑住了自己的身形，他快速的报告了一番他的所得，“我拿到了血液样本。”
——然后就被瞬间暴起的黑鸢追着打了一番。
在他话音刚落，黑鸢也追着他的身影到达了客厅，她裸露在外的皮肤透露着不正常的红，眼神也像是醉酒一般的迷离，瞳孔也微微放大而失去了些焦距，手上紧握的利刃散发着摄人的黑芒。
她站稳了身体，迷茫的环视四周，直觉告诉她没有任何有威胁的气息，只有一些很有生气的东西在旁边，模糊视野里那出现过一次的灰蓝薄雾不知不觉的又出现在她的眼前。
它们剧烈翻滚着，如图被切断声带又被强行禁锢的野兽在无声而又愤怒的嘶吼，锐利的爪牙胡乱挥舞着试图撕碎所有接近它的事物，然后吞吃入腹——它很饿！
但是它也脆弱又虚弱，它目前甚至只能伤害到她。
“砰！”
在一片寂静中，弗洛伦斯茫然的看着因为旋身而没有被战甲包裹那一处腹部被古铜色子弹穿透，甚至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令人不安的黑暗直接蒙蔽了所有感知，连迟到的焦急呼唤也没来得及传入她的脑海。
小姑娘的身形无力的晃了晃，随即直接摔倒在了地毯上，双手里的黑色利刃也滑出手中落到了一边。
“What the hell？”出于自己私心的考虑，换下义警制服的迪克来的稍微迟了一步，可这并不防他看到最后一段发生的事情。
“你们就没有更温和的手段吗？”青年的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以及一些怒火，他迅速奔上前，把昏迷的小蝙蝠崽从沾满雨水的地毯张抱起来，“她是个孩子！”
在抚上她发红的皮肤时，因为极速赶路被夜风夺取所有身上温度的迪克迅速感受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温度。
他收了收一只手臂试图把人圈得更紧，另一只手摸上她的额头，仿佛这样就能抚平弗洛伦斯因为痛苦而蹙紧的眉一般。
“……这是发烧了？”他迟疑的将目光投向从阴影中走出的蝙蝠侠和罗宾鸟们，最后将目光射向一声不吭的射出子弹的小机器人。
“是的，加上另一半血液的侵蚀——”小机器人飞低了一些，试图凑近它的主人想看看她的情况，被蓝眼睛的青年警惕的躲开了，“她属于人类的那一部分病了，而另一半却还在努力的排出人类的部分。”
“……那是龙族的血，”于是它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定住脚步，不再有所动作了，它开始低低的解释起来，“这是她身上非人类的血缘来源。”
“他对她势在必得。”AI操控的小机器人极其缓慢的摇了摇头，似乎是很忌惮那背后之人，它似乎在这件事情上没有更多权限了，吐出的一串串话语都变成了嘈杂的污染性噪声，血红的“警告”迅速而持续的弹出。
“小心。”电子幽灵沉默了一会，将视线重新转向了对着蝙蝠侠，“如果你在她身边，他一般不会出现。”
“我认为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AI的机械音变得有些尖锐，它甚至听上去有些人性化的愤怒，“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你。”
“她是因为你才——！”后面的声音又被刺耳的噪声淹没了，可惜数据是不具有叹气的功能的，因此电子幽灵只是换个了话题。
“他是故意让她见到你的。”它冷冰冰的陈述着它所知晓的事实，以及它的推断，“他想让她成为你这样的存在。”
“他试图拥有一个属于他的蝙蝠侠。”
“他极尽贪婪且不择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 永远的迪克格雷森！！！
大少生日快乐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