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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交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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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伦斯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便利用时之杯的力量将那颗洁白珍珠恢复，并且彻底保持在它尚未破碎的时刻，随即将它收了起来，毕竟她除了得到破碎的原因之外没有任何收获。
她用一种堪称扫荡的方式探查了这边的实验场，利用重新发动的设备监控器搜索了每一处可能存在疑点的地方，甚至在灵视的状态下重点搜寻了电脑主机这种记录数据时必然经过的地方。
但是依旧一无所获，这里太干净了，干净到像是特地被清理过一样，否则以这种规模庞大的实验场来看，不可能没有任何实验人员活动的迹象。
在没有任何有价值线索的情况下，继续留在这处实验场也没有任何价值，但她也不会摧毁这处罪恶之地，她会将这每一处血腥铭刻于心，记住这些实验人员对她的血亲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
罪魁祸首必须付出代价，哪怕会赔上自己的生命。
为了避免被学院里的任何擅长探测空间的混血种发现这里的秘密，弗洛伦斯决定直接通过尼伯龙根回到布鲁斯·韦恩所在的世界，毕竟现在她现在处于被迫休学阶段，也不能像侵蚀没那么严重之前一般满世界乱跑出任务。
至于她的消失，恐怕不会有多少人在意，毕竟大家都有事务要完成，恐怕也只有装备部会因为失去她这个测试对象而不满吧？更何况她也想从这血液来源的世界寻找最初的线索，一切的起源——布鲁斯·韦恩。
这也就是现在的弗洛伦斯将自己隐藏在浓密树冠的原因，不只是出于先前离开时没有关注过他们被毒藤女袭击之后的是否安全的原因，也有确认他们是否还在这所庄园的因素在，只要给她一些时间，她就能迷晕布鲁斯，在他毫无知觉的时候取得他的血液，最后与自己手上的进行对比。
与预料中的相同，被大肆破坏的住宅区域并没有任何生命活动的迹象，已经确认韦恩一家人都已经被转移的弗洛伦斯立刻修改了暗中偷取血液的方案。
哥谭的黑暗骑士和他的助手们，对于哥谭的掌握只多不少，按照韦恩庄园内监控分布的严密程度，弗洛伦斯绝不相信蝙蝠侠不知道韦恩家族的事情，尤其是他的投资人。
所以她在没有被破环的监控转向她的时候没有任何躲避行为，更何况，她也不是在这里干等——
电子幽灵的选的男性声音听起来沉稳又可靠，简直能满足所有女性对安全感的幻想，“经多次检测与对照确认，标记为世界α的世界与标记为龙族世界的时间比为一比六。”
【任务三：两个世界的时间——这里面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呢？要是处理得当，这会成为最有力的武器，赶快去确认吧~】
【任务三：两个世界的时间——已完成】
【任务四：古龙冰洞的秘密——废墟之下好像藏着什么东西哦？】
【任务四：古龙冰洞的秘密——已完成】
【任务已更新】
【任务一：探寻同位体的秘密】
【任务二：掩盖自己步入死亡的真相（长期）——你活着给别人带来了麻烦哦，乖乖找个角落，安静的离开这个世界怎么样？不要让别人为你难过好吗？要知道你并不值得，失败品。】
【任务三：遗弃之地——废墟之下是遗弃之地，西奥多们的生命在此葬送，随着他们一同被遗忘的，是过去的记忆，探寻真相吧】
【任务四：讨厌的蝙蝠——和他们交换信息吧，你会收获你想要的。】
从实验场门口就不再出现的系统随着她的意志出现，一连串的任务变化刷了下来，它还是一如既往列出了她想做的事情，一如既往的了解她，一如既往的……窥探着她所有想法。
她有些不信任它了，这个只有她能看见的系统，真的不是在她身上成功的实验项目吗？
“我能相信你吗？”旧时代的幽灵在心里悄声的询问，小心试探着。
空荡荡的单薄胸膛里没有任何回答，于是这点微弱的声音便被冰凉的夜雨彻底模糊，锁链缠绕着什么被轻轻拽动的声音从深沉的海下穿透而来，在察觉到某种冰冷至极的东西将要爬上躯干冻伤她之前，蝙蝠漆黑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网膜中。
沉默的、英勇的、无坚不摧的、属于这个哥谭的黑暗骑士。
弗洛伦斯从树上轻巧地一跃而下，落在地面上时没有什么脚步声，她距离蝙蝠侠几米开外，但这是一个便于她能即使做出最佳反应的范围，不论是逃跑或者是…进攻。
那些细密的雨水从浓重夜空坠落，“啪嗒啪嗒”的落在他们的肩膀上、战甲上、作战靴的靴面上，溅开的水花最后无声息的融入草隙与地面之间。
她没有在意雨水顺着自己的本就已经湿哒哒的刘海滑下去，几乎要湿润她泛着红血丝的蔚蓝双眼，甜美可爱的小奶音在变声器的作用下显得平淡又冷漠。
“我知道你们不信任我，可我也一样不信任你们。”
在他们面前一直保持着乖巧又无害形象的小姑娘率先彻底撕下了他们中间遮掩着的薄薄纱布，露出了狩猎时的危险齿爪，她原本盛放着无数星光的双眼里阴冷暗沉，一直缠绕在她身上的违和感散去了少许，这似乎才是她的真面目。
“所以我们来交换，”弗洛伦斯微微抬起下巴望向对面高大的男人，吐出了她的条件，“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
“而且没有谎言，这很公平吧？”她催促着一直盯着她然而却一言不发的蝙蝠侠，“所以你愿意吗？”
“你要如何确定这是谎言。”布鲁西哥谭王子的面容彻底被漆黑蝙蝠头盔遮住了，他护目镜下钢蓝色的眼中没有任何犹豫，生下的只有纯然的理智。
“我发誓，我会回答蝙蝠侠今晚作为交换询问我的问题，”黑鸢没有任何用言语解释的意思，只是略微垂眸开始发下誓言，但随着那些英文字母的不断滑落而逐渐明亮的，是她脚下出现并随着言语不断勾勒变化的魔法阵，她还在继续，“如果我违反我的誓言抑或以谎言欺骗，我愿意为此付出鲜血的代价。”
魔法阵刺眼的金光倒映进弗洛伦斯的眸底，这是她闯入一个未知尼伯龙根时，从中帮助的“东西”赠与她的一样知识，而这知识是否真的纯然无害，她也早就用尼伯龙根里的怪物们测试过了，这个魔法只需要魔力就可以轻松办到。
“该你了。”她说。
“我发誓，我会回答黑鸢今晚作为交换询问我的问题，如果我违反我的誓言抑或以谎言欺骗——”
他没有在乎耳麦内线里罗宾气急败坏的怒吼以及红罗宾“这太冒险了，我们还有其他方法——”的劝阻声，平静地念完最后一句堪称诅咒一般的话语，“我愿意为此付出鲜血的代价。”
随着他最后一个尾音完全落下，魔法阵中延展出一条金线流淌至他的脚下，并且迅速的勾勒形成了一个相同的魔法阵，随着最后一个字符的收尾，两个相连的魔法阵彻底将两个人圈住。
“所以，”蝙蝠侠的配合让弗洛伦斯愿意让出一点话题的主动权，她重新将视线挪回蝙蝠侠护目镜的地方，仿佛这样就能看到他的面容似的，“你想知道什么？”
“你来自于与这个世界相连的异质空间还是一个历史政治都与这里不相同的异世界？”当初出于将不稳定因素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的考虑将弗洛伦斯带回来之后，蝙蝠侠一直没有停止对她的观察，而历史与政治的漏洞则是罗宾提供的线索。
“历史政治都不相同的异世界，”弗洛伦斯没有在意蝙蝠侠将两个问题揉合成一个问题的小心机，她现在迫切需要得到她想知道的答案，既然已经知道她还有一位兄长的存在，她就不可能放过任何突破口。
她将计算好的年份伴随着她的问题一同吐出，“1995年布鲁斯·韦恩到底在哪里？”
蝙蝠洞的声音几乎在听到年份的瞬间就瞬间消失了，蝙蝠成员们开始逐渐警惕起来——1995年，对整个蝙蝠家都极为特殊的一年，这是二代罗宾死去的一年，是蝙蝠侠出于失控边缘的一年，是哥谭最为黑暗的一年。
然而被所有人或明或暗关注着的杰森没有任何表情，他是曾经的罗宾，现在的法外狂徒红头罩，那些燃烧在灵魂深处、尖叫怒吼着的愤怒只会驱使着他去拔除哥谭更深层的黑暗，他已经不会被愤怒掌控了，以此他只是看着监控屏幕，一言不发。
你要怎么回答呢？布鲁斯，或者说蝙蝠侠？
“哥谭都遍布着他的足迹。”不出意料的，蝙蝠侠给出了一个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没有的答案，但凡是对哥谭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韦恩家族世代扎根于哥谭，她的问题没有任何价值，至少对他们而言。
布鲁斯没有被这个堪称血淋淋的伤疤的问题扰乱情绪，他极其冷静整理着可挖掘的信息，“异质空间”是亚当为了警告他们不要擅自探查他们的组织基地而给出的概念，而为了使警告具有威慑力而达到目的，他不可能在这方面作假。
弗洛伦斯没有选择这个选择性问题的另一个选项，也就是说“与这个世界相连的异质空间”的整体概念是错的，那么可以得到的正确信息便是——异质空间不与世界相连，它独立于这个世界。
“你所属的与你敌对的势力是否知晓这个世界并有所图谋。”他继续挖着语言陷阱，看着明显急迫着想知道什么的弗洛伦斯跳入其中。
“不，”相比之前粗略的试探，蝙蝠侠这回的问题很直白，直白到不需要弗洛伦斯多加思考就能懂得这位超级英雄的担忧，无非是担忧这个世界的安全问题。
毫无疑问的，知晓这个世界的人很少，即使偷取血液的“人”知晓，但在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已经过去五年的情况下，没有任何消息标明这个世界存在过龙族入侵的痕迹；卡尔忙着他的研究，找他的亲生父亲；她对入侵占领世界没有兴趣；K一个人不足为惧。
可询问的既然是她所在或者敌对的势力，那么答案无疑是，“不，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很安全。”
是的，她不会说谎，但是能有所隐瞒——这就是她的狡猾之处，但相信蝙蝠侠也同样能够想到这一点，“1995年布鲁斯·韦恩是否遭受到出血严重的伤害。”
这是个有着身份暴露危机的危险问题，在不能确定魔法机制的情况下，他们并不知道这个魔法阵是否能将这两个身份等同，但这场对话不是属于他们任何人的，这是属于他们的提问时间。
“是。”小鸟们能想到的，蝙蝠侠同样能考虑到，他也发现了，弗洛伦斯对这个年份格外重视，那一年四月末后是蝙蝠侠最为鲁莽暴力的时候，因此遭受到出血严重伤害的是作为蝙蝠侠的布鲁斯，而不是哥谭的王子。
毕竟不会有势力闲着没事干窃取一个花花公子的基因的，但他还需要些信息来确认他的猜测，于是布鲁斯继续抛出思考已久的问题，“你身上属于非人类的基因是否来自于因为力量与死亡相连而对人类充满威胁的种族。”
“是。”这个问题没什么好解释的，她身为亚当提到过死亡的力量，而红罗宾那个奇怪的有着不详魔力反应的队友也提到过“亚当身上有死亡的气息”，更不要说他没有反驳“你不是人类”那句话，而人类都是惧怕死亡的，会觉得掌控着死亡力量的种族是威胁也是理所当然吧？
“布鲁斯·韦恩有什么与普通人类并不相同的特殊之处？”虽然这么问了，但弗洛伦斯并不期待能得到什么出乎她意料的答案。
在能见到韦恩家族成员的时候，她并没有停止过自己的观察，不管是血脉本能还是灵视的探测，都显示这一家人都是最纯正的普通人类没有错。
所以她很好奇，为什么只盯上了布鲁斯，一个与世界黑暗面完全无关的人，更不要说来自异世界，带着本就容易被污染的血液，穿过腐朽一切的死人之国尼伯龙根，得到时之杯却只用于保存血液与珍珠。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幕后之人对于布鲁斯简直有着病态的执着，又为何大费周章的饲养她，明明身为男性的西奥多要比她更像布鲁斯。
“他是一个普通人类，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弗洛伦斯的问题相比于自己询问的过于直白且简单，她看起来并不在乎世界的安危，也不在乎教导她的组织的事情，她一直在纠结于血液的问题，并且突然对自己产生了探索欲，她定然发现了什么有关的资料。
“能压制亚当意识的人并具有对亚当身体权限操控权的人是你们相关有效法律上的监护人吗。”
这是出于对弗洛伦斯所处的社会方面的探究，毕竟有效的法律维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当然，还有那个令人感到不快的K，蝙蝠侠在他们离去的瞬间捕捉到过那个男人嘴角带着得逞意味的古怪微笑，还有在哥谭风声只传了一会的“K”,他怀疑他们是他一个人。
“不，他不是，”那双一直在神游，明显陷入自己思绪眼睛里明晃晃的惊讶与不解一闪而过，并且偏离了重点，“他捡到我之后被强行安排负责我的，不是我的监护人。”
“你知道布鲁斯的血液在1995年被什么势力采集过吗？”弗洛伦斯并不了解哥谭，尽管呆在哥谭的时间将近一个月，但是除去哥谭的地形以及一些有名的犯罪势力，更多的她也不知道了，更不要说这些势力的划分也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化。
最初的弗洛伦斯忙着安顿自己的身份，随即忙碌着寻找返回自己世界的道路，忙着打探这个世界与尼伯龙根相关的事物……弗洛伦斯其实并不在乎这个世界的一切，她对这个世界没有归属感，这个世界也并不需要她，作为一个外来者她也没有对这个世界有所留恋。
至于韦恩一家，他们其实也并不需要她，毕竟哥谭每年都会有失踪的孩子，说不定再过几天她就能见到自己的“葬礼”，但在还有那些龙血生物窥伺着哥谭的时候，在她还活着或者保有理智的时候——她会保护他们的。
这是她的责任。
如果不是她到达这个世界，也许这个世界不会有龙血生物的出现。
弗洛伦斯开始注意到蝙蝠侠沉默的时间过于长了，可她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些头疼，弗洛伦斯不确定是否是龙血侵蚀导致的疼痛，她必须回去检查一番，摆脱现在的场景成了最大的困扰。
“看来你并不知道。”看来即使是蝙蝠侠并不是事事都能掌控的，虽然很遗憾少了一个捷径，但现在可是现在是她的场合，蝙蝠侠必须回答她作为交换的问题，既然这个问题无法被回答，那就只能换一个了，“你能给我他的血液吗。”
弗洛伦斯这回不再说名字了，但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目标是谁，蝙蝠侠还是没有回答她，他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但弗洛伦斯已经从蝙蝠侠这里知道了她想要的——布鲁斯的血液是在1995年在哥谭被窃取的，她的搜索范围是这座城市，关注目标是韦恩家族的人，仅此而已。
她没有心思和黑漆漆继续进行这场交换式的提问游戏了，但还有一颗珍珠的事情需要解决，“你应该知道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完成交换吧？”
“你肯定很了解他，所有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因为心思全无的原因，弗洛伦斯的语气里带着些漫不经心，她背过手去，像是随口一问，“布鲁斯是否遗失过与珍珠有关的物品。”
弗洛伦斯能明显感觉到蝙蝠侠的视线变了，从那种稍显平和的探究变成了冰冷的凝视，如同利刃一般刺得人生疼。
但是为什么？
“YES.”低哑的回应从面罩之下经由变声器成为了更加粗粝的声音，像是一些粗糙的石块在喉咙间生硬摩擦，甚至擦除了细小的碎石粉末。
蝙蝠侠的情绪对比平时变化得很明显，对于和他长期相处的蝙蝠们来说，这是一件很容易判断的事情，但并不限于几乎没怎么和布鲁斯相处过的弗洛伦斯，虽然小姑娘明显也没有很在意的样子就是了，而且她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对于弗洛伦斯来说，她只能感受到蝙蝠侠似乎没有那么友好了，周身的气压又低沉了许多，可是没什么好在意的，毕竟他一直那么阴沉沉的。
脑袋阵痛中伴随着晕乎的弗洛伦斯并没有仔细注意其中的转变的原因，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她将手从背后伸出，被套着锐利指刃的战术手套摊开，圆润的珍珠落在黑色的手套中，甚至在这个夜雨浓重的夜里都显得洁白的刺眼了起来。
“那么，我想这个属于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F在老蝠亲雷区蹦迪然不自知
以及大哥对叭起，就稍后出场吧
顺便小声bb：没想到居然还有掉在我隔壁坑的小可爱（不会写恋爱甜甜的情节真是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