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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推理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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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八月二十三日凌晨哥谭】
“所以他们费尽心思掩藏的就是这个？”再度熬夜工作的蝙蝠家族得到了星火整理的语言系统，在将数据录入蝙蝠电脑之后，得到最初见面时西奥多所查阅的加密文件的内容变成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尼伯龙根？”
“北欧神话中的‘死人之国’，又称为Nilfheim(尼福尔海姆)。”热爱文学的红头罩瞬间反应过来，但在这个北欧神话真实存在，且并不与人类所想象编撰的北欧神话相似的世界里——
“渡鸦也提到过她在亚当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一直在频道内潜伏的红罗宾补充了一点信息。
“奥丁之女，死亡女神海拉掌控下的国度，”蝙蝠侠接上了他们的分析，他点开了因为当初帮助复仇者联盟击败海拉时得到的海拉的详细资料，“海拉体内拥有的再生治疗因子能以极快的速度和效率治愈伤口，作为阿斯加德人，她的身体密度也远超人类，力量、速度，对于魔法能量的掌控……”
所有的一切都能与西奥多与弗洛伦斯身上的异常对应上，即使强于大部分的普通人类但是对比真正的阿斯加德人，他们的力量还不能与其进行对抗，再考虑到他们半人类的身份，恐怕他们身上流淌的另一半血液极大概率来自死亡女神海拉。
但考虑到阿斯加德人对于中庭人一直以来的不屑，而海拉更是将这份高傲轻视刻入骨中，她是绝对不会主动将自己的血液给被她视为蝼蚁的人类做研究的。
“这群人是丧心病狂吗？海拉那种疯子也敢招惹，”夜翼自然也懂得蝙蝠侠的未尽之意，虽然尚且不明确背后做实验的混蛋们到底属于哪一方势力，但是他们的规模应当不小，毕竟海拉的血液可不是那么容易取得的，最大的可能便是当初对战海拉时所取得的，而参与当初在外星球大混战的时候可没有什么人会注意这一点。
更不要说，胆敢前往无人了解的外星球并与海拉战斗的人士都是真正的正义之士，没有人会做这种成功概率微乎其微并且还极容易被发现的卑劣低下事情。
何况蝙蝠侠和死亡女神海拉？这种偏激的想法可真是比那些想要结合蝙蝠侠和超人的血液制成一个杀戮机器还要疯狂，虽然杀戮机器的幻想没有成功过，但海拉的血液却成功了，说是没有多年的研究？小丑都会觉得这是个无趣的笑话。
“不止有海拉，”红罗宾猛得回想起他曾经与小姑娘在蝙蝠洞时的谈话，提出了新的线索，“那块骨头是龙骨，而且我看的出来她在试探我是否知道龙的存在。”
“而这块龙骨是黑天鹅炸开阿卡姆时留下的，黑天鹅的转变想必与这背后的组织提供的物品有关，”他深吸了一口气，几乎要为这个组织的疯狂而震惊，接着继续补充着自己的观点，“还有那些蛇形尸守的出现——我推测这是一种尼伯龙根的魔法生物，虽然当初混战的时候没有见到它们的身影。”
在黑天鹅袭击亚当的那晚，他们就已经将这个女性的生平过往都翻了个遍，出乎意料的是她的生平并不难找，甚至可以说是详细，学校的电子档案以及警察局的档案都有记录她以及他们一家的信息。
这是一个普通又开朗活泼的美国姑娘，此前一直安稳的生活在纽约曼哈顿区，也许每隔几学期偶尔拿到的优秀成绩以及奖学金就值得这个姑娘被家里人兴高采烈的夸赞，与警局档案中相识者的口述相对比，这毫无疑问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唯一值得注意的只有原名菲欧娜·肯森的黑天鹅在纽约大战的时候失去了她的父母，而本人也因为倒塌的大楼和碎石等深受重伤，还是在斯塔克支持的医疗队的极力抢救下才勉强保住了性命。
但在得知只有自己存活下来之后，这位本该和父母一同庆祝自己被心仪大学录取的姑娘一夜之间性情大变，放弃了心仪大学伸来的橄榄枝，放弃了斯塔克的灾后援助，放弃了相识者们好心的收养，只拿了一些安抚金便独自一人前往了大都会。
天知道他们查到大都会的时候有多么吃惊，但这位菲欧娜到达大都会之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言行举止，一直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平时也只靠零碎的兼职生活。
可惜一切似乎就从七月末她到达哥谭开始发生了变化，她在短短几天内频繁的出现在哥谭的各个景点与热门店铺，像是任何一位到达哥谭的普通游客热爱拍照打卡一般。
可将监控截图后分析她的微表情来判断，她更像是在观测哥谭的地形，否则也无法解释她并非哥谭人却对哥谭地形如此了解的原因。
再然后这位遭遇小混混打劫的菲欧娜就遇见了夜巡路过的亚当，在他们交流的短暂相处的时间，她一直保持着被从困境中解救之后的温柔又感激的神色，就像任何一个被超级英雄解救的普通民众。
可当亚当的视线不在这位女士身上时，她的眼神几乎立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痴迷狂热——恨不得吞吃入腹的、让人背后发凉的神情，她甚至没有注意到随后到来的蝙蝠侠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
大概是夜色与灯光的原因，他们并不能仅仅从监控中分析出菲欧娜的唇语，但是她那种找到目标的神色做不了假，他们也都知道第二天夜晚发生了什么，亚当所遭受的枪击皆来自这位从菲欧娜变成黑天鹅的罪犯的名为“爱”的狙击。
可菲欧娜·肯森转变的原因和真正时机依旧无从得知，而她的血液也尚未完全解析成功，有一段奇异的基因序列干扰了黑天鹅属于人类的基因序列，但从血细胞分析来看，黑天鹅血液的血细胞成分略微偏移了正常人类的数据范围，身上的细胞活跃度也高于普通人类。
不仅如此，从那个被称为“K”的家伙所射中的黑天鹅体内取出子弹并非现今世上的工艺，倒是和弗洛伦斯送给他们的球状魔法道具类似，也许他们不能拒绝弗洛伦斯的好意去破坏那些魔法道具，但是蝙蝠侠对于拆解这枚子弹没有任何犹豫心理。
在蝙蝠电脑报告那些采集到的空间数据属于某种折叠且混乱的空间的同时，制作这枚子弹的特殊合金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实也一同得出，它根据蝙蝠侠刚刚查询的资料一并检阅出了数据库里相应的有关龙族的资料。
【传说在通往雾之国“尼福尔海姆”的“世界之树”树根旁边，潜伏着一条叫“绝望”(Nidhogg)的黑龙，与其他无数蛇类一起盘踞、啃食着树根，当树根被食尽，世界之树腐朽，世界就会毁灭，“诸神的黄昏”也就到来。】
蝙蝠电脑贴心的给出了北欧神话里的相关记载，但根据雷神那边的说法，虽然人们幻想的北欧神话与实际情况有些偏差，“诸神的黄昏”这一说法的真实性可以确认，可对于雷神等阿斯加德人来说，“诸神的黄昏”已经是打败海拉时的事情了。
如今的海拉虽然没有彻底死亡，但也受了重伤，没有几年的疗养可无法恢复到原有的水平，更不要说她如今被重重封印的地方更是能量贫瘠，且距离她的力量来源——阿斯加德极为遥远，这对于海拉想要恢复伤势更添了几分难度。
但那场战役中并没有看到尼德霍格的身影，也并没有任何怪物的外形类似弗洛伦斯斩杀的蛇形尸守，蝙蝠们试图从这些怪物灰飞烟灭的地点找出些有用的线索，但最后除了检测出那些飘散落地的白灰是它们的骨灰之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既然被斩杀之后会灰飞烟灭，那么黑天鹅给出的这块骨头的来源也就极为可疑，恐怕是从活体上取下并清理过的骨头——虽然黑天鹅以及其幕后之人的根据地暂时无法得知，但他们已经将黑天鹅和毒藤女押送回阿卡姆，相信以蝙蝠侠的拷问手段，黑天鹅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便会吐露出一些关于龙族的信息。
当然，针对这些罪犯，超级英雄们从不吝惜以最糟糕邪恶的想法来揣摩他们脑中的诡计，最糟糕也不过是想要世界毁灭，但这个世界面临毁灭危机的次数还不够多吗？
最后的结局也证明了他们的努力和付出是有效的，即使他们会面对受伤民众的指责又或许某些不怀好意的诬蔑、会因为战斗伤痕累累，抑或是被死亡夺取性命，但这个世界依旧存在。
所有的线索都一一串联，唯一的蹊跷之处也被蝙蝠们极快的得出。
“时间对不上。”虚拟屏幕上显示着弗洛伦斯的骨龄，这是当初给昏迷的小姑娘检查身体的时候测得的数据之一，“可是数据显示的确是十年。”
“异质空间，”蝙蝠侠无声的调出当时西奥多曾经警告他们的那段监控，“‘不要擅自踏查我们的基地’‘死亡的气息会侵蚀你们’。”
“假设时间在那处异质空间也是“死去”的，或者说“混乱”的，”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么就可以解释时间错乱的问题。”
这个猜测有些大胆，大胆到甚至有些异想天开，毕竟时间这一词汇无论在何时何地一直与永恒挂钩，他们几乎想象不出时间不在流逝的模样，蝙蝠洞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布鲁斯老爷，我想我必须打断你们一下，”处理好韦恩庄园未来修复的事宜，姗姗来迟的老管家指了指被蝙蝠们忽视的身后角落处的一块监视器屏幕，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不赞同，“让小小姐这么晚淋着雨可不是一位父亲该有的做法。”
布鲁斯猛地将视线转了过去——身披漆黑战甲的小姑娘沉默地立在一根古褐的枝桠上，瘦小的身影在浓密的树冠之间若隐若现，因为哥谭突如其来的大雨，她浑身都湿哒哒的，蓬松柔软的黑发狼狈的贴在面颊上，只有冷淡的蔚蓝瞳孔闪烁着猫咪狩猎般的光泽。
尽管如此，她还是像只可怜的、不知前往何方又迷失回家道路的脆弱幼鸟。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赶上了！老爷生日快乐吖！
以及随着我入坑阿卡姆系列——史上最菜蝙蝠侠诞生了！老爷我对不起你呜呜呜，蝙蝠侠的一世英名竟然毁在我手里qw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