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恨绵绵无绝期[TVB 少四]》上海夏天

16、大战之前

　　“若飞，你说什么？”一边的铁手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至于诸葛正我和舒无戏，更是一脸的诧异。
　　蓝若飞坚持道：“我，我说，我想现在——现在就和你成、亲。”
　　“可……”铁手红着脸，依然想和若飞说道理、摆事实。
　　“铁手！”诸葛正我反应过来，忙打断了自己这个二徒弟的话，“蓝姑娘，就按你说的好了。江湖儿女，确实不需要拘泥于这些小节。大不了以后回到神捕府，再给你们补办一次喜筵就是了。”舒无戏也忙在一边跟着诸葛正我打圆场：“对啊！对啊！我也最烦那些规矩。你们在这里简简单单拜个天地，那是最好不过！最好不过！”铁手没再说话，他和若飞的亲事本该一年多前就办的，结果一拖拖到现在。若飞如今这样说，自己于情于理都无法再反对的。“只是，若飞，委屈你了！”
　　“不，我……”蓝若飞话未出口，脸已羞红，扭捏着说，“铁手，那你还不和我一起跪下”
　　“是啊！别的可省，这拜天地是万万省不得的！”诸葛正我和舒无戏配合默契，坏笑着补充：“对了！舒兄，今晚，你就把你的主帐让给这小俩口如何？”
　　“恩！诸葛兄，我正有此意。今晚，我就要去你那叨扰了！”
　　“好说！好说！啊～～可惜军中战前不宜饮酒，不然，我那坛上好的美人娇～～”
　　“哈哈哈哈”两人大笑出声，哪里管的若飞与铁手如何拜的天地。
　　还是铁手规矩，老老实实的和蓝若飞，一拜了北面的汴京天地宋君，二拜了上首的诸葛以及舒将军，三拜了夫妻交拜。两人方才互相搀扶着起身，眼角眉梢不免已带上了几分羞涩的幸福。
　　“好了！大家都早点休息！明日还得早起！”诸葛正我正色道。
　　“是！”铁手若飞诺声而退，却是去向舒无戏的主帐。
　　舒无戏则同诸葛正我仍返回了中军帐，连夜研究军情，直至一更，方才各自和衣小憩。

　　回头却要再说一说，铁手和蓝若飞的洞房花烛。

　　甫一进帐，铁手立刻有些害羞的松开了原本与蓝若飞拉在一起的手。蓝若飞也没敢看铁手，甚至难得的没有说什么。
　　只是军帐始终是军帐，连一张像样的床都没有。
　　蓝若飞先自在一侧的卧榻上躺下，她没好意思解下外衫。铁手看了看，不知道该不该过去，一时竟木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摇曳而昏暗的灯光，照亮了若飞的侧脸。
　　她不是一个很好看的女孩子，但是很耐看。她的眉眼间，还有她的举手投足，都带着那些江湖侠女所特有的英气。有时候，铁手觉得，正是若飞的这种咄咄逼人的英气吸引了自己，所以，自己才会一点点的、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若飞。
　　那种咄咄逼人的气质，除了若飞，也就是无情大师兄才有吧。
　　铁手这样胡思乱想着，脑袋不免乱乱的，连表情也难得变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暧昧。
　　蓝若飞见铁手还不过来，她也没想那么多，只当铁手不好意思。她看看四周，还好她身边就有一床薄被。当下，若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拉过薄被掩住身子，自个躲在被子里将全身衣物脱了个干净，只留下贴肉的红肚兜白亵裤。
　　被子有些短，也是宋军军需不够的遗祸。若飞勉强用被头掩住了玉颈香肩，却不免的将一对莲足露在了铁手的视线里。好在想起已是拜过天地的夫妻，若飞她才不怎么害羞了，只定定的用一双含情目看着铁手，巴望着他别再石头般傻站在那。
　　铁手终于反应过来蓝若飞的意思，他也知道若飞是误会自己不好意思。其实，铁手只是怕自己太过唐突，惹若飞害怕、生气而已。既然，若飞已主动了，铁手倒没什么好再发楞的了。他走过去，傻笑着坐在蓝若飞的床头，也不说话，愣愣的又看了一会儿。蓝若飞被他那么一看，小脸不免羞的通红，人一侧，却是往里睡下了。
　　铁手憨憨的笑着，出掌带灭了灯火。一片漆黑里，他这才解衣睡下，这一睡，却是说不得的光景，听不得的缠绵，看不得的风月。
　　这一夜，一夜春光，人间诸种欢愉情爱，竟尽收在这帐中，却又如此宁馨，竟然可以无声无息，安静到帐外只听得见一声声的虫鸣。
　　这一夜，还有一个人，是一点都没睡好。你们猜得到的，柳婉言啊！不过，她的故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以后再说。

　　第二日，天光方亮，舒无戏将军早早的起来升帐点兵。
　　铁手、蓝若飞虽然新婚燕尔，但也少不得早早的起来应卯。
　　铁手倒还精神，蓝若飞则多少有些精神不济了，只软软的倚在铁手身边。铁手看着担心，不免要小声问：“若飞，你要是不行，就别去战场了！我去和世叔说！”
　　蓝若飞立刻反对：“不行！人家昨天说要去救人的了！再说，傻强还在金兵那！他可是我的兄弟。”
　　铁手与蓝若飞早是顶嘴惯了的，少不得接口道：“你的兄弟，就是我铁手的兄弟！我帮你救人，还不行？！”
　　蓝若飞也不相让，继续反驳：“不行！你要救那些官员嘛！我不想你分心、出事！”
　　“你们俩再吵，别说周围这些兵士。怕是上面的舒大人和诸葛大人，都要听见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也赶过来听卯、还在不断打着哈欠的柳婉言。她此刻一脸惫懒的表情，眼睛下更因为睡眠不足而顶上了两个大大的熊猫圈。
　　“我们的事，不用你这个外人管！”蓝若飞强词夺理。铁手却拉了拉她的衣袖，说：“柳姑娘也是好心。谢谢提醒！”可惜铁手的劝只起到了反作用。两个姑娘都是轻蔑的冲着铁手用鼻子哼了声，然后又对对方白了白眼。

　　诸葛正我其实把一切都收在眼底，只是，他什么都没说。这些小儿女，总爱为些小事口角。他不是懒得管教，而是觉得：人世间，有些无关大局的事情，不如难得糊涂的好。
　　舒无戏将军则对下面的嘈杂之声浑然不觉。他只是按部就班，依着昨夜的预先计划，一步步的调遣指挥着。金兵之强大，之前的数次交兵，他和诸葛先生早吃了不少苦头。所以，如今发兵，他总是加了一千个小心，生怕有错失。唯一值得庆幸的，只有：金人尚不善武功暗器奇门玄术，而这一点上，诸葛先生和四大神捕们配合宋兵对付金人时就可占不少的便宜。
　　于是，这一次营救官员之战，自然是由铁手、蓝若飞各自带了千名宋兵并两名先锋官先行，然后由诸葛先生作此次行动的统帅，再带两骑营的人马随后。
　　至于柳婉言，大家都没想让她跟去。奈何她自己却也不管诸葛等人是怎么分派，只紧紧的跟住诸葛正我，随在他那队人马的后面，楞是要一起前往金营。

作者有话说

　　：）铁手和蓝若飞 终于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