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枉费口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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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沉默。
诸葛正我打量着柳婉言，用一种深邃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她。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竟敢于挑战他——诸葛神侯的决定？
同时的，她居然敢这样大言不惭，说她可以救人？凭她？手无缚鸡，却要在千军万马中，救一群同样手无缚鸡的宋朝官员？！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竟这样挑战他——诸葛神侯的决定！
“诸葛先生，难道害怕了？”柳婉言说话间浅浅一笑，表情已然像极了那个人。
诸葛正我突然就回想起了那个人的名字，那和柳婉言眼神如出一辙、气质亦如出一辙的——另一个人，那一个被诸葛正我早已遗忘在时间里的人。
“自在门的懒残大师，是姑娘的什么人？”
“我并不认的什么懒残大师，更不知道自在门？难道是江湖中的一个门派么？”
她说话间，一直用一双清澈美目看着诸葛正我和舒无戏，那神色分明不似在说谎。
“那，姑娘的师父？”
“我亦没有师父，只有一个捡到我、收养我的老人，他老人家亦不让我称呼他为父亲。他亦无名无姓。从小到大，他只唤我作：喂！那个捡来的。我亦只唤他作：哎！那个捡我的。不过有一次，他酒喝的醉了，我听到他曾自称：他是天边一散人，山中一医仙的苗妙仙。”
舒无戏听的一头雾水，忍不住小声问身旁的诸葛正我：“诸葛兄，这苗妙仙是江湖里什么样的一号人物。”
“从未听过，”诸葛正我亦是一摇头，“要是金大师在，或者我们还能买到：这苗妙仙是谁。”
柳婉言在下首，却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她之前之所以说那么多，本只为了能让诸葛先生同意她留在军营中。不料想，诸葛正我却故意的将话题一路岔过，不给她机会说。于是，她不得不先开了口。她明知道这样必然被那诸葛正我算计，失去了之前不多的几分胜算，可是，她不能不先说下去。
“诸葛先生，你已问我那么多。究竟你，是否同意我去救人？”
“无论你救不救人，我都只给你两个选择。你必须离开。”诸葛正我其实已然好整以暇，就等柳婉言亮出底牌，才好不慌不忙的用言语挡回去，“不知道，柳姑娘，这样你还想不想去救人？”
“请诸葛先生下令！我柳婉言愿立军令状！一定将各位大人平安带回！”
“你这姑娘，好大口气。”舒无戏在一边，不免也大大的斥责了一句，“你可知道，金兵是怎么样的——你根本——”
“谢谢舒大人提醒！我自有分寸！”柳婉言单膝跪在那，一脸的诚恳。
“也罢！明日就让铁手和若飞陪你前去！”诸葛正我有些欣赏起面前这个小妮子起来，“你可以先下去了。”
“是！”柳婉言也不客套，应完声就往外去。一边兵士早看到了舒将军的示意，一如刚才为铁手等人领路般，赶到了柳婉言的身前，将她领去空帐内更衣歇息。
此时，由于天色已晚，帐中又只有诸葛正我这个军师和舒无戏这个军马大元帅，因此，守卫中军帐的兵士都按以前的惯例，离开休息去了。一来方便诸葛正我和舒无戏讨论军情，二来是如今战力吃紧、不得不节约掉一些换班的守卫。
“哎！诸葛兄！这军令和打仗都不是儿戏！”舒无戏等柳婉言出去，终于忍不住数落起诸葛正我来，“那个柳姑娘，弱质芊芊，看上去也不会武功。你怎么还答应，让她去救人？”
“如果，人家是有备而来呢？”诸葛正我笑了一下，反问道。
“你怀疑，她是奸细？不会吧！”
“我说过么？”诸葛正我一摊手，一脸无辜。“但是，我军已有数次军情泄漏。再算上一年多前桑姑娘之事。军营之内，我们也不得不多加小心！”
舒无戏笑着打趣：“可这妮子……说起来，倒不像奸细。依我说，她那牛脾气还真和你那徒弟无情有几分相像。要不，诸葛兄你干脆也收她当个帮手吧！”
“若论起那模样神色，我倒是觉得她更像我那个师兄！可是，舒兄，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你师兄？你是说懒残大师？！”
“可能是我看走眼了！”诸葛正我苦笑了一声，“方才我细细推敲一番，估计着这个姑娘也许不是什么奸细。会不会是突然逃出家门，打算在外面多玩几天的小丫头？”
“诸葛兄刚才还说，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舒无戏一脸诸葛的把柄被他抓住的得意表情。诸葛正我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只见，他突然无比正经的靠在舒无戏的耳朵边，及其郑重的轻轻说了一句。
“我们今晚就去救人！”
大帐外，突然“哐啷”一声。
“什么人在外面！”诸葛正我长枪在手，先冲了出去。
“是我！”蓝若飞又一次无比尴尬的被当成了偷袭者，“还有，我都听见了。”
舒将军也走了出来，看着站在那的若飞，不免是一脸的无奈。铁手此刻，也已经跟踪而来，一见这情形，不免上前劝解：“世叔，别怪若飞。是我的主意！”
“你的主意？”诸葛正我懒得和这小俩口计较，“不管你们谁的主意，都听到什么。现在，你们俩给我乖乖回营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可是……”蓝若飞迟疑着，“刚才，在我前面还有一个人走过去。”
“什么！？”三人齐齐看着若飞。
“我想，那，那不会是奸细吧！”
“快追！”诸葛正我立刻命令铁手，“务必活捉！”
当下里，铁手更顾不得上应声，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只是，夜幕朦胧下，四周除了守卫的宋兵外，早已看不到其他可疑的人影了。
“也罢！今晚，怕是不能去了！”诸葛先生一跺脚，连叠声的叹气，“可惜！可惜！！”
“之前也有数次军情泄漏，怕是都和刚才那人影有关。”舒将军和蓝若飞解释道。
“明日早起，若飞！你和铁手随我一同上阵救人！”
“明日？”
“如今也只能硬来了。”诸葛正我看向舒无戏。俩人多年共事，又一起并肩作战了数月，早已会心一笑、心照不宣了。于是，舒无戏看向蓝若飞，替诸葛正我补充了一句：“此一战，必定凶险。若是蓝姑娘不想去，自可留在营中。”
“不要！我蓝若飞什么时候怕过！杀金狗救人的事情，我一定要去！”
蓝若飞心里打着小鼓，脸上却是一副开心的表情，逗的诸葛正我等人均又笑起来。此时，铁手亦回来了，并未找到人。诸葛正我就将刚才的吩咐又对铁手说了一遍。
此时，一轮圆月，光轮皎洁，正照在这四人头顶之上。
蓝若飞突然开口道：“诸葛大人、舒将军，我蓝若飞，今晚有一个请求！”
那三人都看着她，不知道她要说出什么来。
月光照亮了她的脸，洁白而光洁。铁手呆呆的看着她，看着她红润娇小的唇，轻轻的带着羞涩，吐出了几个字。
“我想，今晚，和铁手，成亲！”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枉费口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