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登基后》快乐肥仔

20、醋意

　　太皇太后哪里不知道熙宁帝抽的哪门子疯，只能招呼虞咏怀：“念念，别理他，过来！”

　　虞咏怀尴尬一笑，就是不动！

　　太皇太后见叫不动人，又不能把下面的公子哥晾着不管，只能放过虞咏怀，转而去跟别人说话。

　　太皇太后一心要给虞咏怀寻个良配，熙宁帝也不准备消停。

　　“此人样貌不错，但听瑾晖说性格风流，年纪轻轻就是花街柳巷的常客了。”

　　“王家这位公子人品文采皆出众，只是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也不知日后缘分如何。”

　　“这个你就别想了，性子急躁，对女人最是没耐心的。”

　　······

　　虞咏怀越听越觉得诧异，“哥哥你是从哪知道的真么多？”看这样子，比起朝中大臣，兄长好像更熟悉这些年轻未出仕的公子们呢。

　　熙宁帝一噎，那自然是叫孙有福去打探的，这些都是太皇太后心里的驸马选项，他能不提前摸清底细吗。

　　太皇太后只觉得心烦极了，她看一个人，孙子就在旁边叨叨个没完，谁都不好，谁都有问题，那这可叫她怎么办！

　　殿上众人见太皇太后面色越来越不耐烦，还以为是自家孩子入不得太皇太后的眼，叫太皇太后心中不喜呢。这些人心中惴惴，只想着回去定要好好管教管教这些臭小子！

　　这可真是冤枉了，太皇太后不是对别人不满，她现在一心想把熙宁帝嘴堵上！

　　等到寿宴结束，太皇太后也一无所获。她向左右宫人抱怨：“延儿还不死心，一心要跟哀家作对呢。”

　　宫人就笑着回道：“陛下心性坚定，看准了的事没有说放弃的，您心里也不是不知道。如今急着给长公主选驸马，何不换个思路呢。陛下说那些人不好，那必然是做不得假的。陛下与殿下的情谊您看在眼里，若是陛下都能辜负了殿下，难道从前没见过面没说过话的人做了驸马，就能对殿下一辈子真心实意吗？”

　　太皇太后听了宫人的话，心里不得不承认这话有些道理，“可你哪知道哀家担心的什么。若延儿是念念兄长。那她一辈子恣意随心，自有人给她撑腰；若延儿成了念念夫君，你自己想想，古往今来，有几个皇后敢随心所欲？”

　　可太皇太后又愁了，眼看着这这人都有些毛病，那她上哪去找样样都好的驸马呢？总不可能把念念随意嫁出去吧。

　　宫人见太皇太后愁眉不展，决定还是暂时不要提醒她陛下出巡一定会把长公主带着一起的事了。

　　······

　　如今已近年关，天寒地冻，宫中主子下人们都换上了厚厚的冬装。虞咏怀畏寒，更是裹上了厚厚的斗篷。

　　眼见自己裹得跟那笨重的黑熊似的，而熙宁帝还是一身简单冬装，虞咏怀就羡慕不已，“哥哥身体强健，不畏寒冬，倒是叫人羡慕。”

　　熙宁帝顺手将风帽替她拢上，“男女体格不同，自然有些差异，你素来怕冷，冬日就待在屋子里好好养着，少出门吹风。”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念念自祈福回来后，身子就一直消瘦。许是这接连许多事要她操心的缘故，若不趁这个冬天好好养回来，等南巡时，一路奔波，可怎么受得了。

　　虞咏怀点点头，又带着点打趣道：“祖母最近来来回回地召见宫外命妇们说话，听说朝中大臣们也操心着哥哥的后宫，只是不知道哥哥自己有什么打算？”

　　熙宁帝不答反问：“怎么，有人还去你那打探什么了？”

　　也不算打探什么，只是今日在偏厅，好些闺秀啊，那真是肉眼可见的积极。来给她请安的、搭话的、拉关系的······

　　“似哥哥这般丰神俊朗、英姿动人的郎君，怎能不叫人心动呢？往常我也没怎么跟她们交际，今天一看，我倒是受欢迎得不得了，多少人赶着做我的嫂子呢。”

　　这些小姑娘的想法也很简单，她们没法子直接见到熙宁帝，太皇太后也只跟大人们说话，那唯一跟宫里搭上关系的途径，就只有康懿长公主了，若是跟康懿长公主搞好关系，那日后在宫中，就能好过得多。

　　熙宁帝选择性地听了虞咏怀的前半句话，这叫他心情舒畅，看来在念念心里，自己是这般形象。

　　“管她们做什么。”

　　虞咏怀见熙宁帝不答，便也不再多问，管哪家小姐进宫呢，她这做妹妹的，管不到哥哥的后宫里去。

　　熙宁帝见虞咏怀就这般不说话了，心里还有些遗憾。若是她接着问出来，他还能顺势表表心意。

　　等到了风荷馆，熙宁帝就说想跟她下下棋。

　　此刻天色昏暗，但其实也没多晚，虞咏怀想着两人是好久没在一起好好下棋了，便点点头，示意丫头们摆上棋盘。

　　红香早得了吩咐，此刻便端了醒酒汤进来。

　　虞咏怀将醒酒汤递了过去，“哥哥今日饮了不少酒，快喝了这个。”

　　熙宁帝伸手接过汤碗，却还要打趣道：“念念这般温柔体贴，与其便宜别家坏小子，不如就留在宫里，咱们搭伙过一辈子算了。”

　　虞咏怀只当祖母半天定不下自己的婚事，哥哥是想看自己笑话呢，“日后哥哥充盈后宫，什么温柔体贴贤惠可人的美人没有，何必捉着我不放。”

　　“哪有什么美人。”熙宁帝回了一句，便放下碗，抓起一把棋子示意虞咏怀开始了。

　　两人很快投入棋局，却不知孙有福心里偷偷松了口气。不是他多话，陛下这也太直接了，要是长公主恼了，看陛下日后怎么办。

　　虞咏怀与熙宁帝谁也不言语，就静静地下棋。

　　孙有福见状，便默默地退到外间，跟守在一旁烤火取暖的翠谷搭话。

　　“殿下慈悲，满宫上下都得了恩惠。咱们这些跟着主子的不说，便是下面跑腿的都不缺厚衣服热水。”

　　翠谷见孙有福夸自家殿下，心里也跟着骄傲，“那可不是，殿下心细，这柴炭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就连驱寒的汤药茶水都备下不少。”

　　如今各宫各处都播下了足足的柴炭，御膳房里姜汤不断，那等外出跑腿的还多了一身衣裳。

　　孙有福就接着夸到，“都是殿下能干，换了别家小姐，哪个能如咱们殿下一般，将这偌大的皇宫管得规规矩矩，不仅恩泽了咱们这些下人，还花不了多少银钱。”

　　这倒不是孙有福顺着熙宁帝的心意随便说出来哄人的。自从虞咏怀整治了一个尚食局，满宫上下谁还敢当她是个好糊弄的闺阁女儿，有一个算一个，都老实得不得了。

　　等林司酿对内严控损耗，对外压低进价的神奇中间差敛财法传到众人耳里，宫内六局掌事都纷纷对她另眼相看。如此鬼才，难怪能从长公主那逃过一劫，还能再得赏赐呢。

　　有林司酿珠玉在前，其他人也争相效仿。如今大家也不敢在宫中新钱上动手脚了，只能将一肚子心眼拿去跟皇商们斗智斗勇。

　　分寸掌握好了，宫内省钱，皇商们也还有得赚，最后你好我好大家好，明年还能一起干。

　　如此一来，银子省下不少，就能在宫人们的柴炭衣料上宽裕些。

　　翠谷就替自家主子谦虚，“这都是太皇太后和太妃娘娘们教导有方，咱们殿下也时常要请教娘娘们呢。”

　　孙有福顺着这个话题就往下说，“娘娘们对殿下自然无有不疼爱的，殿下如此能干孝顺，也没辜负娘娘们一片慈心。就连陛下也常说，若是哪一日殿离了宫去，这么一大摊子事情，也没哪家闺秀有那能耐接起来。”

　　恰好红香出来换茶水，听见这话，便笑着说道：“这话可不敢当，等皇后娘娘凤驾入宫，那才是这后宫正经管事的人呢。”

　　等她进去，翠谷才接着点头说道：“可不是这样，如今咱们殿下不过是体贴太皇太后，帮着她老人家打理些琐事罢了。”

　　真要把这后宫大权不放，那才是没脑子呢。

　　孙有福见此，便转了话头说道：“在陛下眼里，咱们殿下那自然是千好万好，别人哪里比得上。如今太皇太后操心着殿下的终生大事，也不知道殿下是个什么打算。”

　　虽说天天跟在主子身边，但翠谷还真不知道虞咏怀有什么打算。

　　说起来，别的郡主翁主们入宫时，也免不了说一说这家郎君那家公子的，但自家主子吧，该说她是年纪小没开窍呢，还是矜持羞涩，只凭太皇太后做主呢，反正从来只听不说。

　　孙有福觉得红香翠谷二人之中，翠谷心思直率，便想从她这里探探口风。但翠谷见孙有福主动起了话头，想的又是从他这里探探陛下的口风。

　　太皇太后当然是一心盼着主子好了，但陛下终究是陛下，这古往今来，拿亲女儿联姻的都不少，跟何况这还是表兄呢。

　　不是她多心，说到底为了主子嘛。

　　孙有福不知道翠谷的心思，还一个劲的暗示道：“若说对殿下用心，外人哪里比得上陛下。”

　　翠谷听了一堆有的没的，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抓住，心里不耐烦，却也只能继续听孙有福念叨。

　　里间，虞咏怀同熙宁帝下了小半个时辰的祺，还是支撑不下去了。

　　虞咏怀举棋不定，最终将棋子抛出，假意恼道：“哥哥也不让让我。”

　　熙宁帝眼看着一枚棋子将自己大好的局面撞得支离破碎，只能罢手，“今日棋盘上欺负你，改日就从别处还你。”

　　虞咏怀这才笑起来，“哥哥别忘了。”

　　“你说的哪句话我是忘了的？”

　　……

　　气氛正好，又是宫中，不怕外边人多眼杂。

　　熙宁帝又深吸一口气，“念念，我有话要问你。”

　　“嗯？”

　　孙有福早有眼色的找借口将红香拉了出去，熙宁帝心中满意，正要开口，却听得两声猫叫。

　　“喵~”
　　“喵~”

　　熙宁帝的话被打断，虞咏怀朝着屋内唤了声“团团，圆圆”。

　　便见两只猫溜达出来，一跃进了虞咏怀怀里。

　　“我送你一只猫不够，这只又是哪来的？”

　　孙有福在外边听着，忍不住捂了捂腮帮，只觉得牙酸，非常酸。

　　噫，这醋味，该是打翻多少醋坛子。

　　陛下啊，从寿宴到现在，您可消停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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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雨啦，有点冷，但终于不那么干燥了。
今天也是努力码字的一个快乐肥宅，我不出门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口罩！
但是周一来了，大家该办公的办公，该上课的上课！
最后谢谢大家关注收藏，鞠躬，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