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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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原先的学校不强制晚自习，舒窈还是走读的，直接拒了，每天晚上在家闲得慌爱干啥干啥，这会被强制晚自习还是一口气到十点半的她还有些不习惯。
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已经是泪眼朦胧，看着老师巡逻来巡逻去，数着时间盲目地翻习题册。
两个人同桌隔得近，江知月很难不注意到，努力想无视最后还是被烦得受不了，皱着眉头问：“你没事做？”
舒窈抬起头：“不然呢？”
江知月从抽屉里抽出一本教材丢给她：“你随便。”
“哎哟，疼。”舒窈手臂正好□□，冷不丁被砸到，其实也没多疼，为了不吵到别人，江知月丢过来的力气还挺轻的，但舒窈就这德性。
江知月看过来，动了动嘴皮子，没发出声音。
“你是不是想跟我道歉？”舒窈拿好教材，凑过去讨嫌，“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嚣张一如当初，江知月闭了闭眼，不跟人计较。
好在之后一个小时舒窈也没说什么，拿着草稿本安心的做题。晚自习下课铃一打，瞬间收了纸笔，合上教材退回给江知月。嘴里还念着瞎凑的诗句：“垂死病中惊坐起，今夜可以不做题。”
江知月给舒窈教材的时候其实没仔细看是什么，只记得那个位置放了几本没怎么动过的练习，就直接给人丢过去了。
这会接过来一看才发现是王后雄的高中化学教材完全解读，江知月心想难怪。
她其实有点想劝，舒窈学习太看天赋和心情，没天赋就放过不想学就不学，学习跟欠她八百万似的，虽然今天看上去好了不少，但还是让人觉得想要纠正。不过也知道她和舒窈这关系，她没必要在这做烂好人，也就算了。
江知月收了教材，舒窈就已经跟刚认识的后排男生一起冲出教室，收回目光，江知月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却瞥到桌面上舒窈忘记带走的钥匙。
江知月抱了几本要回宿舍做的习册，看着钥匙，喊上孟蓓和依岚：“走吧。”
到宿舍时正好看到舒窈在门口蹲着，江知月觉得有些好笑，孟蓓过去踢了踢发呆的人：“要拉进去拉。”
“你少来，我钥匙没带。”舒窈站起来，心情还挺好的，“快给我开门。”
“好嘞，你的钥匙我给你带回来了，你放桌上了，喏给你。”孟蓓把钥匙递给舒窈，开了门进去，顺着手摁灯，“对啦舒窈，我们宿舍的卫生是一人两天，因为我们刚好一周上六天课，但是你来了我们宿舍就四个人了，所以我们要不然就一人三天？两周轮一圈？”
“行。”舒窈洗了个手去拿衣物，找了一圈，没找到浴室，“在哪洗澡？没独立浴室吗？”
“没，得去澡堂。”孟蓓坐在座位上放没做完的作业，回答道。
“啊？不是吧？一中不是很有钱吗？”
舒窈以为她之前学校的条件够差了，宿舍好歹也是有独卫独浴，还有空调，哪怕是十个人挤一间宿舍。还以为一中宿舍条件更好呢，舒窈看了眼，这宿舍也没空调。
而且她们是在沿海南方，舒窈这个年代的，根本想象不出来澡堂会是什么样子。
“有这样还不错啦，我听说致光那边十个人住一间，想想就可怕，我们四个人还有自己的桌位，已经可以了。”孟蓓没起来的意思，她跟江知月隔壁床，椅子往后仰看了眼江知月和依岚的动静，“知月你要去洗澡吗？那你带舒窈去吧。”
江知月没应，舒窈也没应，直接走出浴室。
没想到江知月还真一起出来了，虽然两个人都没说话的意思，但是意思也很明显，就是带舒窈去澡堂。
她们俩都是一起从致光中学出来的，舒窈比江知月多待了一年，高一还是在致光念的。母校被人这样提起，到底有些不开心。
舒窈拎着沐浴露和洗发水，手指勾着把头，手上指骨用力得分明，脸上还是不在乎事似的，懒洋洋地晃着走，好像随时随地有聚光灯打在她身上。
“其实澡堂也不错。”舒窈以德报怨，“能一次性见那么多美女。”
江知月听着嗤笑一声，不以为然。
公共浴室离她们宿舍很近，就在楼下，还是隔了间的，用一拉帘做区分，四舍五入没啥大用。
挺鸡肋的，但大部分人还是拉上了，拉个安心，哪怕水一淋就湿透了。
江知月把人带到澡堂了就没管，直接往习惯去的位置走，舒窈在后头跟着，不知道怎么心情又好了。
“没我想象的那么糟糕，”笑嘻嘻地凑上去跟江知月说，“你要不要看看我？我身材超好的。”
江知月转身直接拉起帘子，眼不见为净:“神经病。”
舒窈在外头:“略。”
走到隔壁也拉上帘子，顺带观察了下构造，手在隔开她和江知月的布侧边上握着说:“这也可以拉开啊？”
江知月的声音很冷，带着点颤:“你敢拉我就跟你玩命。”
“我不拉。”
江知月看了眼，那只手消失了，才松了口气。
没几秒听到舒窈哎哎地叹了口气，又说:“拉开怎么想也是我亏了啊。”
江知月:“……”
她无法理解舒窈的脸皮和脑回路是怎么构造的，换哪个人感觉到对方不喜欢自己，都会避开不去讨嫌，也就舒窈非要上赶子，凑在身边半闹半笑的。也是江知月见到的第一个对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完全没个数的，别人好歹能概括一下自己，舒窈呢，形容词全是反义词。
但要说多讨厌舒窈，也没多讨厌，小时候的对立挺盲目的，青春期之后就渐渐发现其实舒窈也不坏。
就好比现在，她是可以信任舒窈会说到做到的。
江知月揉了揉太阳穴，边打开莲蓬头，边给不讨厌舒窈这事找借口。
近朱者赤吧。
洗完澡出去，两个人又刚好打了个照面，都是湿着头发，谁也不认识谁的往回走。
江知月头发擦得干净，头发一缕缕的顺着，舒窈直接把头巾往背上一批，水还往下淌着，滴流了一路。
江知月在她身后跟着，边用脚抹开水渍，晚上风挺大，往走廊里吹几趟，地板也就干了。
学校还算良心，允许学生用低功率的电风吹，一上楼就全是从各个宿舍传出来呼呼的电风吹声音。
舒窈电风吹吹累了，觉得闷热得慌，走出去透透气。
一中从高一开始就实行不熄灯制度，这会也不知道几点了，楼里的灯都亮着，隐约还有种万家灯火繁华的感觉。
头发短干得快，楼道里基本已经静下来了，只剩下个别洗得晚的动静。其余人估计都和舒窈宿舍里另外三个人一样，正加班做题呢。
舒窈是两手空空的回来了，想做也没得做。
在舒适圈里待久了，忽然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真挺不适应的。
一中啊，这是个什么地方。
在外头吹了会风，夜间风凉，还有点舍不得进去，孟蓓在宿舍里催她：“我们要关门了，你再不进来就把你锁外面。”
舒窈笑着回去了。
管它是什么地方呢。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