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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神兽的忠贞 ...

  •   “不好了不好了。”
      “嗯~”外面的嘈杂的声音透过墙缝清晰地落入阮月的耳朵里,他下意识的往秋禾怀里拱了拱,想要将外面的声音拒之门外。
      感受到怀中人的小动作,秋禾心情颇好,就连一大早就被吵醒的不快都一瞬间烟消云散,化作不知名的随风而逝了。
      秋禾单手覆在阮月暴露在空气中的耳朵,耳廓软软绵绵,耳垂粉嫩肉乎乎的手感好极了。明明秋禾随便施个法术就可以隔绝外面的一切声音,但是他还是偏爱这种原始的方法,恋人之间的亲密接触可以改善他一整天的心情,包括处事方式。
      “咚咚咚。”
      敲门声从门口传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木门太破旧了,只见看上去弱不禁风却依旧坚守阵地的木门就在悲壮地响了三声之后,“轰”的一声,就像一个真正的烈士一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屋里温存的两人和门外一脸目瞪口呆的初醅面面相觑。
      “不是,那个,我... ...”初醅手足无措,既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看他们两个那啥那啥的,又想解释不是自己把门弄坏的,一时间急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哼~”怀里的人非常不满的开始哼哼,秋禾连忙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头,顺便将他搂的更紧了。
      “我... ...”初醅慌忙的背过身去,实在是没眼看,“那个,今天,有一个人,呃,死了,我打算去看看。”
      秋禾瞟了她一眼:“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感觉自己后脊发凉,初醅丢下一句话赶紧溜之大吉,就不打扰这两个人了。
      算她识趣,秋禾心道。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就好像在美丽的花总是会凋谢一样。秋禾叹了口气,低下头在阮月 耳边轻轻吹气:“起床了,有情况。”
      感觉后颈痒痒的,就好像一片刚刚飘落尚带余温的羽毛,挠得人心里痒痒的。按理来说这种程度的声音是叫不醒阮月的,可是偏偏是秋禾在喊,偏偏自己又吃这一套。
      阮月慢吞吞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按照自己的本心在秋禾下巴上落下一吻,用刚刚睡醒还带着奶音的语气乖乖的道了声“早安”。
      被亲了一口的人只觉得心痒难耐,没想到他还有这么软的一面,这样真的很容易激发人的占有欲。
      唉。
      “走吧。”阮月已经在秋禾感叹的时候兀自起身了。怀中没了留恋,秋禾也迅速的起身了。两人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准备动身。
      临走前,阮月还盯着那一扇不幸牺牲的门,狐疑的问道:“我记得昨天晚上还是好好的啊。”
      “可能是今天早上被人急忙路过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吧。”秋禾毫不心虚的撒谎道。
      这是善意的谎言,初醅姑娘已经很没面子了。
      他们利落的跨过门,只见外面一派的兵荒马乱。攒攒人头将离他们不远的一间砖房围的水泄不通。人声鼎沸的将阮月的耳膜都要震破了,只感觉心中一阵烦躁。
      不知道怎么了,阮月感觉自己最近心情非常容易暴躁。即便已经非常努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还是一阵没来由的烦躁。就好像不久之后将会有一件难以预料的坏事发生。
      “怎么了?”秋禾似乎是感受到了身边人情绪的波动,关切地问道。
      阮月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可是即使是这样,秋禾还是对他留了一份心眼,生怕有什么变故来的突然打碎这朵自己捧在心尖琉璃花。既是脆弱的花,那就给他最无微不至的保护。
      看阮月应该也没什么心情去和别人搭话套消息,秋禾随手抓了一个急匆匆路过的老汉,问道:“老人家,这里是发生了什么?”
      老人见他们面生,但是说的话又好像不是坏人,眼下自己又着急着去看情况,便长话短说道:“又有一个人病危了,大家都赶着去问情况呢。”
      老人慌着要走,秋禾也没有多加阻拦,只是心中觉得奇怪:你们都赶着是去奔丧的吗?又不是大夫能起什么作用。
      “我们去看看吧。”阮月已经从负面情绪里走了出来,自然也将老人言简意赅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心中的疑虑不比秋禾少,也想着去探一探情况。
      两人没用一会儿就到了事发地点,这里他们居住的地方并不远,也许是因为条件比较好的房子都建在这一块,现在房子里都快要挤不下了,就连院子,如果算得上是院子的话,里面都挤满了人。
      这是围观别人去死吗?多大仇多大怨,人家要死了连一口新鲜空气都不带给的。阮月在心里诽愎道。
      他们在边缘地带徘徊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可以见缝插针的地方让他们进去。索幸也没过多久,昨天晚上那个老大就出来把人齐刷刷的都赶走了。
      不肖得一时片刻,原本门庭若市就变成了人去楼空。初醅也从里面满头大汗的一齐被赶了出来,只是她一身装束是在惹眼,就算是在人山人海里也被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的天,那里面简直恐怖,全是病怏怏的人,老的小的男的女的躺了一地,还有几个断气的,就被他们围在中间,我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大家都是怕死人晦气,他们还争先恐后的往前凑,真是,人间迷惑。”初醅一边喘气儿一边擦汗还要一边跟他们吐槽,着实心累,但她还是乐此不疲的叽叽喳喳。
      老大也出来了,见他们三人还在,便亲自上前解释道:“惊扰各位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只是今天一大早又有一位居民死了,大家也都是,想来送他最后一面。”
      呵,真是冠冕堂皇、无中生有,信你才怪。
      “不知你们的人怎么了?病了?还是被猛兽袭击了?”阮月自然而然的接过话,“我身边这位公子以前刚好是做大夫的,如果方便的话,我们也想去帮忙看看,一来可以报答诸位的留宿之恩,二来,我见大家都情深意重的,这样一来也好免了大家的离别之苦。”
      阮月这番话讲的是比老大还要冠冕堂皇,而且你还不得不答应人家,你之前说了,这的人只见情意深得很,死个人都这么兴师动众,我来帮你,他们就可以不用死了,让你拒绝都没有下嘴的地方。
      只见老大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道:“那便有劳各位了。”说罢,将三人引到房间里面。
      如果说外面还算得上是人间的话,那屋子里简直就可以称作地狱了。就如同初醅之前形容的一样,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部衣衫褴褛的躺在地上。身下是薄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稻草,让人看着就觉得硬冷。刚开始在外面那些人都死气沉沉的肩挨着肩并排躺着,就好像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一样。越往里走,渐渐出现了轻声哀嚎的人,只是声音都细若蚊呐,隐隐嗡嗡的声音和在一起,就好像耳鸣一样,惹得阮月心里又不痛快起来。
      想把这些人全部解决了。
      “嘘。心静。”秋禾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叮嘱道,两只手已经悄悄抚上了阮月的耳畔。 霎时,阮月耳边清净了不少,至少那种嗡嗡嗡的声音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谢了。”
      “你这就跟我见外了。”秋禾笑道,“我人都是你的了,这算得了什么。”
      “是。”阮月今天第一次笑了,“是不算什么,但是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还留心关注了一下我的心情,这是我的荣幸。
      “你们也看到了,病重的连动都动不了了,如果你们能将他们医好,你们就是我们的座上宾,我们一辈子为你们做牛做马。”说着,老大还用脏兮兮的衣袖摸了摸眼泪。
      这位大哥,你先把鼻涕眼泪什么的擦一擦好吗?要你们做牛做马干什么,宰了吃都嫌脏。
      这话阮月终究还是只在心里说了说,毕竟拿到明面上还是不太好。
      谈话间,秋禾已将蹲下来,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方锦帕,垫在最近一人的手腕上,细细把起了脉来。
      阮月非常努力的在憋笑,初醅的嘴角不停的抽搐。站在旁边的老大脸上更加精彩,青一阵白一阵的,却是不敢打断他。
      “先生,请问... ...”见秋禾收了手,老大眼巴巴的凑上来问道。
      “方才真是不好意思了,只是内人是个爱干净的,我要是直接碰了他们的皮肤,恐怕回去难免又要被数落一通,还望您不要介意才是。”秋禾不紧不慢的说着,偏偏不回答老大的问题。
      阮月死死的咬唇,尽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那请问他们这究竟是什么病?”老大瞟了初醅一眼,一脸体谅的继续问道。
      “哦,病啊。”秋禾这才如梦初醒一般,顺便对着初醅挑了挑眉,“他们没病。”
      初醅只觉得自己小命难保,转眼间又被秋禾一记重击震懵了。
      “没,没病?”初醅替老大先一步说出了疑惑。
      “是,没病,他们这是中毒了。”秋禾信誓旦旦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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