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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相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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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漫长，对于北方这再寻常不过。
对于和老师的矛盾，最终也是以母亲赔着笑脸扯着我去道歉告终。那一刻，我感受到了班任夺得胜利的喜悦和母亲放下心来的长舒。
可是我却变了。
逐渐开始隐藏喜怒，而是保持着和所有人的疏离。李琳钰说，她觉得我冷静得可怕，不再参与班里的八卦，不关注任何风吹草动，执着于成绩和分数，其他的好不上心。
没错，成绩，是这个世界惟一能够站得住脚的筹码。
随着筹码的不断增加，即便当初和班任的过节再深，那无尽的表扬和夸赞都会不再被吝惜，可惜虚无缥缈，甚至带不来一丝的动力。
然而不变的是，我始终无法自然的和宋萧正常相处，不敢接他的电话，不敢回他的短信。
之前答应过张程会保持联系，所以他经常会叫我去一些有趣的场所消遣。其实不过也就是餐厅、展馆或者是KTV一类的。就当作放松心情，有时间的情况下不会拒绝。
今天是张程出国前的最后一次见面。
在一家KTV里，我想着没理由空手去，便买了一个不错的蛋糕。推开门的一刻，我以为会和之前一样，有一些张程的朋友，或者班上的同学，但是其实并没有，只有他一个人，静静的听着屏幕里放着的歌。
“来了。”张程正了正身子，示意我过来坐下。
“我以为，会有其他的人。”我脱掉厚重的外衣，将蛋糕放在茶几上，“选了个比较简单，祝你在国外一切顺利。”
他的笑容并不是很轻松，想来也是，只身一人前去异国他乡，难免会有些难过。
“少侠，你不会是在离自由就差一步的时候退缩了吧。”我拆开蜡烛，在上边儿插上一根，“一切都会顺利的……”
张程突然抬手抓住我的手臂。
“阿言……”他声音很低，还有些颤抖，“我曾经，因为一些话，故意为难过你。”
“这不是早就过去了吗？”我笑了笑。
“可现在你依旧因为一些事不开心。”他扯住我拉近。
“我没有不开心。”我愣了一瞬又恢复了冷静。
“既然你顾及班里的那些眼睛，那你不如和我……”张程有些急切，“我不在那个班了，没人会去说你的是非，你何必和老宋一直别扭牵扯。”
“你不太正常。”我想挣开他的手，却发现有些吃力。
“你喜欢他吗？你那么有想法，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所有的心情，你根本没想和他一起去努力。”
“……”
“你和我一起吧。”
我有些哑口，又有些无奈。
“张程，你丫有病吧！”
突然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一个人冲上前将张程推倒在一边儿。张程不受支撑瘫在沙发上，那人上去就是一拳，丝毫不客气。
“她是谁啊你也敢碰！”
那人身着一件黑色羽绒服，带着鸭舌帽，有些看不清楚，声音有些低，但是很熟悉。
“老宋，冷静。”
张程擦了擦嘴角。
“我他妈喜欢她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告诉你，为什么？你们之间是什么？”
“宋萧？”
这时，我才看清，那个气氛颤抖的少年，挡在我身前的少年，是宋萧。
他似乎冷静了几分，转身看着我，灯光昏暗，看不清他的眼神。
“你怎么不回家学习。”
“学完了。”
“为什么不会我的信息？”
“没看手机。”
“但是能赴他的约？”
“他要走了，我来送行。”
“送行？送行需要拉着手吗？”
“你看错了。”
“你……”宋萧的拳头突然一松，他激动的气息逐渐平复，他恐怕也意识到，一直以来小心翼翼的关系，他不该无脑说出这么多话。
“你为什么不回家学习？”这一次轮到了我。
“我……来给张程送行。”他突然有些不解，但一瞬间清醒过来诧异地看着张程。
“白挨了一拳，你也没那么聪明。”张程抖落一下有些折皱的衣服，“阿言，我说了，你的事儿我会帮你解决，当然要帮到底。”
这会儿我算才明白，他根本就不是在帮我解决别人如何看我，而是在解决我的心理问题。这场是他特意设下的，他叫来了我，又通知了宋萧，他说出了那些话，恐怕就是为了给我们的关系破冰吧。
“张程……”我瞬间恍然。
“感谢二位的送行，我先走一步了。”张程挑了挑眉，将桌上的蛋糕收拾好，“我吃蛋糕就足够，狗粮别施舍给我了。”
一瞬间，时间静止了。
“宋萧，你刚为什么……”为了打破僵局，我努力挤出了半句话，之后的话却被打断。
宋萧猛地伸出手臂，将我环绕在他的臂间拉近，虽然隔着厚厚的毛衣，却能够明显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
他的头深埋在我的肩上，如此贴近的距离，还是第一次。
“热……”
他赶紧抬起头，发现自己的羽绒服还挂在身上。
“额……忘记了。”
他脱下外衣，里边又是一件黑色的毛衣，简简单单，但是很贴身。
“我……”宋萧尴尬扯了扯嘴角，“最近怎么样？”
“还好。”
“看你最近的成绩已经跻身前列，班任对你另眼相看。”
“侥幸，日子好过些。”
“我有些问题……”
“我有些事情……”
二人突然异口同声。
“你问吧。”我想我知道有些事情对于他来说都还未了解清楚。
“你和张程。”
我这便将从沈韩文的事情，到张程的帮助全部讲给他听。
“我说……你是多不信任我啊。”宋萧突然苦笑，“你的情绪，我看在眼里，但是我却全然不知是为何。”
“对不起，是我的错。”
“你只给了我一句话，就把关系打回从前。”
“对不起吗，我的错。”
“但是我们之间没必要总说对不起。”他又一次将我拉入怀中，“既然，是互相喜欢，我们携手一起走，可以吗？”
“一起走……你不怕……”
“我不怕，你会怕吗？”
“我担心你……”
“没理由让你一个人独自承担，我不想你变得沉默，做一个毫无感情的学习机器。”
他的呼吸擦过我的耳畔，是温热的。
我静静的感受着心跳一步一步和他同频。
外边只是干冷的风，吹得凛冽。我们第一次大大方方牵着手，在马路上慢慢踱步。这会儿是傍晚，但早就告知家里不回去吃完饭，所以更不必着急回去。
路灯一盏一盏的亮起，这条街上多了很多下补习班的学生。
有人暗暗看着，有人窃窃私语。
可我似乎不那么害怕别的目光了，而是将手放在他的口袋里，十指相扣。
“市重点，我们一起去，好吗？”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张程小可爱！！！
首先啊，年少的爱情很纯粹。但是抱了抱了，开心。
我觉得我应该会写到大学。
原本想着中学时代的爱不一定会是HE,但是我想努力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