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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紫电仙 ...

  •   不正经的穿越
      云梦,莲花坞!
      两个少年十四五岁的模样,低着头,正瑟瑟发抖,红衣黑衫的魏婴,魏无羡,眼角轻瞄着虞夫人,手中的紫电,身上一阵发紧。他少年成长不易,有些心事,无处化解,便和酒结了点缘,没事时,爱去街头买瓶酒。
      不幸的是,十次里,有一半会被虞夫人发现,然后,受训,挨打,跪祖堂。
      紫衣紫衫的江澄江晚吟却在心里哀叹,“又要挨打,又要跪祠堂,这顿酒,喝得真不值。”
      不过,他可不是没有义气的人,好兄弟一场,舍命相陪,受罚就在一处。
      虞夫人把紫电捏得紧紧的,严厉的骂着他们,“小小年纪,不好好修炼,偏去不学好,喝酒!”
      “胆子不小啊,今天喝酒,明天是不是要去青楼玩女人啦 !”
      “后天,那就敢拿着江家的契书去赌坊里头豪赌一回。”
      “一个大师兄,一个二师兄,好,真是好榜样!带得好头,让你们的师弟们也来看看,你们的熊样,看看你们还有没有脸站他们面前。”
      她越说越恼火,紫电在手里一闪,化为一道光华流转的长鞭。
      “站好,一人一鞭。看看你们喝酒,喝得舒服不舒服。好好的给我长个记性,还敢不敢喝酒。”
      上古经典里记载着,紫电乃是一品灵器,修士身上有金丹后期的灵力,可与主人通心意,随意变幻。
      她挥起紫电,使劲一抽,哪知,那紫电,居然如灵蛇一样,脱手而去。
      魏婴正咬着牙,闭着眼,准备生受了这一鞭来,哪知,却听一声惊呼,身上突然被什么缠得结实。
      半晌,他睁眼一看,却见虞夫人正瞪着他,眼中带着惊讶与愤怒,再看江澄也正看着他,张着嘴巴,傻子一样。
      “魏无羡,这是怎么回事?”
      虞夫人试图召唤着紫电,却毫无动静,看着紫电在他身上像条狗一样,摇头摆尾的,一副讨好的嘴脸,不由得火冒三丈,“是不是你搞的鬼,紫电他,他怎么缠着你!”
      紫电是她入江湖,家中祖辈,传予她的一品灵器,早认她为主,常人不可能随意得手,更何况,魏无羡的修为,虽然少年天才,也只是个刚结丹的毛头小子,能高超到哪里去!
      那紫电说来也怪,在他身上缠着,却更像人拥抱一般,在他的脸上,挨挨蹭蹭,像是亲吻人一般,温温热热的。
      江澄初始惊讶,后面却有点想笑,但是虞夫人的眼睛瞪得老大,面上带着怒火,他不敢,他低着头,用眼角来看,嘴角咧到了耳朵边,“魏无羡,是不是你?”
      魏婴也冤枉啊,“真不关我的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挣了几下,没有挣开来,反倒被惹得紫电,钻入了衣服里面去了。
      紫电不是以前那冰冷冷的鞭子,像一团温暖的火,拥着他的周身,他甚至感觉到了这玩意,如带了小手一样,在他的身上乱捏胡摸一气,弄得他全身直发痒痒。
      虞夫人叫不回来紫电,连江枫眠过来,都无济于事,“阿羡,你身上可有不适?”
      魏婴的脸都红了,“没有。”
      怎么可能呢,这个紫电难不成是色狼成精,不但在他的脸上亲吻,还咬了他的胸,还,还掐了一把他的大腿根,就跟撩拨着他一样,混蛋,紫电,你到底想干什么。
      偏生,他不能说,也不敢让人发现。
      江枫眠与虞夫人联手,也没有办法,只得看着他在那里来回的变幻发光。
      江厌离也出来看这一稀奇洋景,“开始我还担心,紫电打伤了你们两个,又要叫苦连天,伤筋动骨,排骨莲藕汤,我都煮上了。”
      “这紫电,看着像个老朋友一样。难不成,是以前挨得多了,成熟人啦?”
      “不过,也不可能不认识娘啊。”
      江澄早忍不住了,不用挨打,还有笑话看,“难不成这紫电,看上你了,这么俊俏的小伙子,也是,成天把莲花湖上的小姑娘们迷得晕头转向的嘛。”
      魏婴见虞夫人的脸色不好,瞪了他一眼,“还说呢。”
      江枫眠只好无奈的看着他,“要不,就让他们回去吧,等紫电玩够了,说不得又回来了。”
      虞夫人能怎么样,只好瞪着二人,“老实思过,不许惹事。”
      一跺脚,狠狠的挖了他们一眼,恨恨的走了!“两个混蛋小子,成天不干好事。”这次还把老娘的紫电也给玩到手了。
      竟然不有处罚他们,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江澄笑够了,老实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小心点,别被这紫电给占了身子,失了清白。”幸灾乐祸的嘴脸,简直太明显。“我要好好的去睡一觉才成,明天,我还要接着看他怎么缠着你。”
      魏婴气得捶打他一番,这才身缠紫电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的手扯着身上的紫电,“喂,你玩够了没有?”
      他胆子大,性子潇洒不羁,乐天积极,热情开朗,“你这样缠着我做什么,我是个男人,要缠,你找个女人啊,对了,不许纠缠师姐啊。”
      “有本事,你现身,让我看看你什么样子,唉呀,不要亲那里!”他弯腰捂着两腿,“混蛋,色狼,妖魔。”
      紫电在他身上玩够本,这才松开来,慢慢的光华闪烁,竟幻化成一个翩翩青年,长得神仙一般,玉面粉妆!说不出的风流。
      两只眼睛如星子一样,带着宠溺的笑,“宝贝,不认识我啦?!”
      魏婴惊呆了,看得眼睛发直,这可真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儿啦。半晌才红着脸,“哪个是你宝贝。你是妖还是魔?为何会在紫电里面藏着。”
      “还是,你是紫电的本体!”
      那美人轻笑一声,如珠落玉盘,清脆悦耳,“看来是不认识我了。”
      “我是重楼啊,是你的男人,你在咱们家里灵府里玩够了,呆不住,想下来体验一番!偷着跑出来,也不告诉我,我还没给你算账呢!”
      “现在连你男人也不认识了,是不是更得罚重些才行啊宝贝。”
      魏婴听得说得缠绵多情,脸红得发烧,“呸,谁知道你是哪个的男人,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怕不是哪里跑来的色鬼,看我不收了你。”
      他拿着随便,便要去刺,到底心有不忍,看他精致如玉的脸,手又发软,“你到底是谁?说出来,我便,便饶了你去!”
      哪知,手中随便竟是嗡鸣一声,光华大涨,自动脱手而出,落在了那美人手中,亲昵的靠在他的脸边。
      那美人笑着轻拍着随便,他也就是重楼,“看到了吧,你的随便,还认识我,你竟然把亲亲老公给忘记了,真是伤心。”
      魏婴目瞪口呆,“怎么回事,肯定是你使了妖法。”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当男人呢。耳朵都发烧起来,“不许再胡说八道。”
      重楼叹息,把随便还给了他,顺便抱着人,又使劲的亲了一口,被他推开,也不在意,“我这次只是一缕神识下来保护着你,附在紫电里,没法天天成形陪着你。”
      “记着,不许对别的男人动心,也不许撩拨女人,我会吃醋生气,严惩你。”
      说着,人不见了影子,又成了紫电,不过,却不是虞夫人手腕上的那个,而是一个紫色的玉环,自动套在了魏婴的左手食指上。
      “睡吧宝贝。”魏婴取了半天,纹丝不动,也只好无奈的由着他伴着自己入睡。
      转眼就是两年,到了去姑苏蓝氏,云深不知处,世家子弟听学的日子!
      魏婴亲了亲紫电,“我没有找女人说话,是她们扔过来的莲蓬,总不能给人家扔回去。”
      “那是师姐,师姐的醋也吃啊。师姐多好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又温柔又善良,又会做汤,那么好喝的汤,总不能不喝吧。”
      “你就是个醋坛子,江澄就是无意的,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玩惯的,打打闹闹正常的事,这两年,我都尽量没有和他睡在一个床上了,刚才就是脚软了,他扶了一把。”
      两年来,这个美人重楼,真是对他管得极严格,不许喝外面的酒,想喝,得问他才行,“我身上别的都没带着,就带着你最爱喝的酒,你敢喝别的酒,我便去江姑娘的身边去。”
      师姐是他最爱的师姐,他怎么敢让这个色狼去师姐的身边。
      热了,不能在外面脱衣服,更不能光着身子在莲花湖中和江澄一起嬉戏。
      有天,他热得难受,没忍住,便一个人悄悄的去游泳,结果正好一帮师弟们也在,他玩性大发,便闹腾了半天。
      谁知道,被这个家伙在床上折磨得上天入地的,最后还摞着狠话,“若不是你这个身子弱,看你明天能起得了床。”
      自打他过了十七岁,重楼的本性便暴露了出来,夜夜化形,在他身上索取!他对自己的身体,真是每一个地方都熟悉得不得了,总是朝着他最敏感的地方出手。“我们夫妻多少年,你的哪个地方,我没见过。”听得他心头发热,也许自己真的是他的老婆吧。
      然后看他身娇体弱,满面红晕,又心疼起来,拿出一个朱果,“吃一颗。”重楼在吃喝方面,对他好得心头肉一样。什么精贵精美的东西,都捧在他的面前。
      魏婴眼带春水,搂着他的腰身,嗔怒,“当我还是小孩子呢。”
      他最爱朱果的味道,一把拿在手中,细细的吃了,这朱果含有灵力,吃下后,满身轻快,金丹灵气更加充盈满足。
      这朱果世间难寻,也许真如他说的,是灵府里才有的灵物。
      他明白自己被这个色鬼缠上后,虽没了清白的身子,却得了不少的实惠来,修为,功夫,现在,他早就远远的超过了江澄,江枫眠,不过,他一向视他们为亲人,自然不会在人前炫耀。
      “重楼不会害我!”他心里就是这般想的,两年来,衣食住行,面面俱到,让他觉得日子过舒心自在极了。
      当然了,失了紫电,重楼他又赔了把灵力十足的灵剑给虞夫人,虞夫人是个修士,自然识货,也就原谅了紫电的背叛。
      “还算是有心,能寻来这般灵器。”她只道是魏婴的诚意,心里满意几分。
      这是来到姑苏蓝氏听学的第一天晚上,“江澄睡了,我就是想透口气。”
      喝了几口酒,天气发闷,魏婴睡不着,便一跃,上了屋顶。
      “好不好喝?这是咱们家里的荷叶清露,你这个酒鬼,少了我可以,少了酒却是万万不能。”
      魏婴听得说得委屈,好笑,“不会的,我离不开你啦,当然,有酒和你相伴,更好啦。”
      身子也给了他,心也送了他,哪里还离得开。
      “你化形出来,陪陪我好不好?”
      “这里什么不多,就规矩多,三千多条,吓死人,早知道就不来了。”
      重楼突然轻笑一声,“不行,怕吓着别人,有人来啦。”
      果然,一个白衣少年,头戴抹额,面色冰冷,“到了休息时间,为何在外?”
      魏婴醉在心头,两眼蒙胧,“外面有月色,有星光,有清风相伴,当然想在外面啦。”
      “你是哪个?哦,一定是那个世家公子排名第二的蓝二公子吧!”
      “和你的大哥,一点也不一样,你的兄长,温柔如水,说起话来,像春风一样,哪像你,一点礼貌也没有,拿着剑干嘛指着我!”
      蓝湛简直没有见过这般脸皮厚的人,“你喝酒,还有脸评论我的兄长。”
      魏婴抽出随便,“别当我怕你,我的剑法,哼,本公子心情不错,现在就让你来瞧一瞧。”
      瞬间飞身上前,两人在屋顶上,飞来飞去,夜色中,两只灵剑,光华流转,直打到蓝曦臣赶过来,“忘机,怎么样了?”
      蓝湛的脸上,带着奇异的神色,“大哥,我的境界,突破了一层。”
      蓝曦臣听得大喜,“快去闭关。”看着魏婴,眼中发光,“魏公子,你的剑法,当真精妙。”他虽然大他几岁,却远有不及。
      魏婴被他笑得眼前一花,“果然是第一世家,言念公子,温其如玉。”
      蓝曦臣轻笑一声,“魏公子,不早了,赶紧回去睡吧。明早还要上课。”
      魏婴点头,“真是个体贴周到的人。”
      魏婴一大早被江澄拍醒,“你是猪吗,睡到现在还不醒,等蓝先生来请你吗!”
      魏婴睁眼一见天色大亮,赶紧坐了起来,却觉得全身到处发酸,“唉哟,怎么这么累!”
      江澄瞪了他一眼,“难不成做贼去了,快点,迟到我可不等你。”
      魏婴见紫电没有动静,怎么不早点喊我!身上这般酸楚,难不成是这个色鬼又折腾了自己,可是,看身上又没有痕迹,下面看着不像,他哪回不把自己身上亲得斑驳红肿不罢休。
      结果,一整天,紫电居然都没有反应。魏婴上课无聊到爆,“喂,你和我说说话啊。”
      半天都没反应,“难不成还在睡觉?”他暗自想着,认识一个新朋友,聂怀桑,两人凑在一起,玩得投机。
      然后到了散学,“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魏婴依然没有得到一点回应,不禁有点奇怪,“怎么啦,你去哪里了?”
      又等了一会,还是不见动静,心头发紧,眼睛跟着酸涩起来,“难不成离开了,不可能啊,昨夜里,感觉着还在身边呢。”
      “出什么事了吗?”
      江澄见魏婴脸色不好看,“怎么啦,嫌饭难吃,还是想喝酒?”
      魏婴不知道怎么说,紫电一点回应都没有,他,突然难受得,提不起精神来,无心回应江澄,抱着玉环喃喃自语,
      “重楼,你还在吗,理我一下!”
      “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出来告诉我,好不好?”
      “你说说话吧。一天都不理我,到底怎么啦!”
      他回忆着这两天,“我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他满含着酸楚,眼角有了水光,放在嘴边咬着玉环,“你还说什么陪我,保护我,说走就走,一点情意都没有!”
      “要了人家的身子,得了人家的心,转脸就消失得无影踪。”
      “成天说是我的男人,最爱的人就是我,都是鬼话,我不信你。”
      他一个人越想越深,难受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嘴唇被人堵得结实,又啃又咬,急切又热情,“你,,,”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两手使劲的推开他,呜呜直哭,“你干嘛还理我。”
      那人把他的泪一颗一颗的吸到嘴里,两眼带着心疼与火光,接着埋头在他的身上,折腾起来。
      “别怕,我设了结界,江澄看不到咱们。”
      魏婴的身子这才放开来,接纳着他,嘴里咿呀的叫了起来,身子软成水儿,“混蛋,你想要我的命。”
      好久,才云收雨住,两人喘在一起,搂抱得紧紧的,深情的对望。
      “你跑哪里了,一天不理人,现在是饿了,就跑来吃我。”
      重楼的手,在他胸前轻轻的揉搓,“居然不知道错在哪里,昨晚上,不是看得人家泽芜君不转眼么!”
      “人都走了,还眼看得发直。是不是喜欢上了人家!”
      魏婴心里一松,“你就是瞎吃醋,我哪有,就是见他这般名家公子的风范,感叹两句。哼!你还说,动不动就不理人,存心折磨我,下次再这样,别再回来。”
      “不许这样突然消失不见人,不回来,就一辈子别回来,我找一百个男人,一百个女人,唉哟,轻点,我不敢,不敢,是你的人,哪还看得上别人。”
      重楼用灵力输理着他的经脉,“宝贝,你多看一眼他们,我就心酸难忍。”
      魏婴舒服得想睡,模糊不清的道,“管得真宽,我又没有变心,我心里只有一个你。”
      有了重楼,然后,快乐的日子,又开始了。
      魏婴发现,蓝二公子特别爱找他的茬,动不动就抽剑,气得他也不客气,“蓝二公子,我好好的走路,你也要说我,太没道理了吧。”
      “好啊,又要拿剑来指我,当我怕你不成。”
      然后,等蓝曦臣赶过来,看到弟弟满眼喜悦的光华,“我,似乎有了顿悟。”
      蓝曦臣便温柔的对着他笑,“魏公子,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魏婴嘿嘿一笑,“可是,蓝二公子,他看我不顺眼。”
      蓝曦臣摇头,“他看你非常的顺眼,只是,他还没有发觉。”
      魏婴不信,不过,他不敢多说什么,免得那个醋王醋性大发,害得他起不了身。
      就这般,在云深不知处听学的三个月中,蓝湛与他打了十数次架,次次都是拼命的架势,“蓝二公子,我真是忍够了你,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我只是在这半山上散步,你就看不惯我。”
      “上次,我只是摸了下树,上上次,我踢了下石头,你存心的是不是!”
      “既然如此,那别怪我不留情面。”
      蓝湛觉得自己这三个月,进步得比过去几年都多,他打得上瘾,每次都多多少少的有所突破,让他看到人,手都发痒,避尘忍不住抽了出来。
      不过,可惜的是,明天,他们就要离去。
      这一场,两人都打得酣畅淋沥,直打到天黑,蓝曦臣半抱着脱力的弟弟,“怎么样?”
      蓝湛摇头,“我脱了力,他还依然能打,不过,我的境界,又上升了不少。”
      蓝曦臣也不惊讶,“这个魏公子,果然剑法天赋极高,修为超过你我很多。”
      “忘机,你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
      魏婴觉得紫电收紧了手指,赶紧告辞而去,嘻嘻直乐,“你想说什么?”
      重楼哼了一声,“那个冰块脸的家伙,喜欢上了你。”
      魏婴轻啐了一口,“别胡说了,我们一见面就掐,哪有功夫喜欢。你就爱吃醋,喜欢瞎想,对我一点也不信任,哼,今天别理我。”
      重楼气得跑到他的怀中,在他身上,又亲又咬的,眼见这里草地深厚绵软,树林密实,天色又晚,夜色刚好,便起了火情,顾不上魏婴求饶,结结实实的按在地上恩爱上一回。
      江澄见他头发凌乱,身衫不整,满面潮红,眼带春情,有点怀疑的问他,“你这是?”被人□□了吗?
      魏婴无力的道,“和蓝二公子打了一场。”哪敢说刚才还和人在林间草地上甜蜜的肉战一场!
      江澄眼睛在他脖子上的红印上停留片刻,“怎么打的?”用身体打吗!他甚至闻到了一股可疑的味道,魏婴他在说谎,他居然在对自己这个好兄弟说谎。
      魏婴把随便扔到床上,“我先洗澡去。”他不敢再走路,身上有股子粘腻,生怕露了形迹。
      江澄坐在床上等他,这两年魏婴的变化,他一点一点的看在眼中,变得耀眼,明亮了,可是,人还是那个人,只是像玉,变得更润,更水滑。
      他在心里是妒忌他,可是,那也是他一同长大的兄弟,是他江家人。
      他们许下,以后要做云梦双杰的。他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哥们。
      只是,他刚才身上的印迹,还有那种男人都熟悉的味道,无一不提醒着他,“他在外面有人?还是个男人?肯定是蓝二公子。”
      心里发酸,眼中发涩,“魏无羡,他,怎么可以背着我,偷偷有了自己的朋友与心事呢?蓝家双壁,就知道他们不一般,吸引得魏无羡也到了他们这边。”
      “我什么事都会告诉你的,你还当不当我是哥们。”
      魏婴出来后,见他满面风霜苦雨,一副寡妇的嘴脸,惊讶的道,“江澄,怎么啦?”
      江澄伸手去拉他,却见他一避,身子躲开自己,心里一苦,“你在避嫌吗?”
      魏婴摸了下手指上的紫电,面带微红,“你在说什么!”
      江澄瞪着他,“你说,你是不是和蓝二公子好上了?”
      魏婴惊讶的看着他,然后乐了起来,“你别胡说了。不是他。”
      江澄听得心里发紧,“不是他,那就是有别人,是谁?”
      “蓝宗主吗?如玉公子,天下第一,也难怪了!”
      “不是他,聂怀桑吗?你居然看上他个菜鸟,你是不是瞎了?图他一身肉多吗!”
      “也不是,不可能是那个害羞结巴的温宁吧,他可是温家人——你说是那个,快点!”
      魏婴把头发解开,“去去,别瞎猜,你不认识。”
      江澄不识趣的凑过来,“怪不得不让我碰,为他守身如玉吗?”
      “快说是哪个?我想知道是哪个瞎了眼的,看上你这个酒鬼。”
      突然他脸上被人轻轻的打了两巴掌,吓得他四处看,“谁,谁打我?”
      魏婴摸着紫电,吃吃的笑了,“你睡吧,明天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江澄哈巴狗一样,“求你了,告诉我吧,要不然,我睡不着啊。”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睡你床上,天天抱着你,看你怎么为他守着清白。”
      魏婴被他缠得无奈,“好好,我告诉你,是紫电。”
      江澄彻底睡不着了,一大早黑着两只大眼圈,“你是想吓死我吧。”想到从前,紫电跟发情一样,缠着他不放,心底略信几分。
      魏婴把紫电放在嘴边亲吻了两下,“是你非要逼我的,我说了,你又这样。”
      江澄的眼睛在紫电的身上,盯了半晌,“这什么事,要说你美得惊天动地,把紫电都勾引得成精了吗。”
      魏婴收拾好东西,“你自己知道就成了,这是咱们的密秘啊。”
      江澄想说,“我要是说出去,也难有人信吧。我的好兄弟,居然被紫电给睡了。”
      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他身上发紧,头皮发麻。“这是啥口味啊。”
      回到莲花坞后,每当一大早来到训练场上,江澄便会用怪怪的眼神来看着他,“你怎么这般脸色?”
      “不会是,被那个色鬼吸干了精血吧,你别理他了,让我砸了他吧。”
      魏婴脸红如布,伸手要打他,“别胡说。”重楼说了,夜夜求欢,这叫双修!只有心意相通相爱的人才能这般做。
      每天他身上是酸了点,累了点,不过,却精神愉悦,灵力充盈,境界不断的突破。重楼不会害他,这一点,他始终坚信着。
      江澄凑过来,“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你的奸夫。”
      魏婴气得要打死他,抽出随便,“我砍了你。”
      江澄这才正经起来,“好了,今天你出手再快一点,我一定要接上你一百招。”
      “认真点,知道你修为比我高,不用顾及我的面子。”
      江澄是个直性子,有点公子哥的毛病,却更多是名门公子的风度。
      “咱们是兄弟,我差太多,也丢你的人,你用点心!”
      “对了,别打脸啊,我不是怕找不着老婆,是怕爹娘担心。”
      魏婴自然希望他更好,当下便与他用心的打了起来,引得其他师弟们,在一边叫好不停。“大师兄威武,二师兄顶住。”
      江枫眠在一边看到后,也暗自点头,“都是好孩子啊。三娘,你把两人教育得不错!阿羡不骄不躁,阿澄不气不馁,不妒不忌!明心见性,江家,有望在江湖更进一步。”
      虞夫人抽出灵剑,轻挽一个剑花,冷笑,“多养活个儿子不说,还把我虞家祖传的紫电也赔了进去,咱们家,就是欠他的。”
      江枫眠笑道,“阿羡也是咱们一家人。”
      虞夫人不再多话,“江宗主,来吧!”说着,身影如灵燕一般,飞身上前。
      隐约还是当年那个叱咤江湖的豪情女子。
      这天,莲花湖上荡舟,魏婴正和江澄说着捉鱼的事,“做个汤喝,还是红烧?”
      江澄嗤笑他,“鱼鳞没看到一片,还操心做什么吃。”
      魏婴坐在船边,“来了,来了,一大群,黑乎乎的,我操,是水鬼。”
      他的随便一抽,灵蛇一样刺入水中,扎出一串出来,“江澄,快炸了他们。”
      江澄的三毒也扎了几个,“上次差点被这玩意掀翻进湖里喝水。”
      弹出几张雷咒,炸成烟灰,“我们干脆也别捉鱼了,把这湖里的水鬼收拾干净算了。”
      魏婴正要说话,听到岸上有人叫着,“大师兄,二师兄,出事了,温家来人围住咱们家了。”
      两人听得心惊,差点没站稳,脚下一点,直接踩着荷叶飞到了岸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是上次在岐山听训时,因为魏婴喜欢管闲事,惹火了温晁,便让温逐流带着小妾一起领着军马,要毁了这江家。
      虞夫人正听得不耐烦,“一个小妾,也敢在我们江家大呼小叫的。”
      她灵剑一抽,“听得人心烦,直接打吧。”
      心里当然会埋怨魏婴总爱惹事生非,却还是当他一家人,“我们家的人,你说要走就要走!凭什么,凭你会爬床?”
      王灵娇不是对手,便唤了温逐流,“给我毁了她的金丹。”
      江枫眠不在,送江厌离去虞夫人的娘家,便是在,也不是温逐流的对手。他最有名的是化人金丹,极度阴损毒辣,江湖侠士,闻他名,脸色变啊。
      虞夫人眼看危在旦夕之间,性命不保。
      恰在这时,江澄与魏婴赶了回来。
      紫电忽然化为灵蛇,闪电一般,冲向了温逐流,挡在身前,救下了虞夫人。
      虞夫人惊魂未定,阎罗殿门口转身,多亏了紫电啊。她的手还在发抖!身子发软,几乎站不住。“阿澄,阿羡,你们,快跑!”
      魏婴与江澄哪里肯听,两人抽剑上前,与温逐流打了起来,紫电却在一边,左一鞭,右一鞭的,把那个如花似玉的王灵娇抽得鬼哭狼嚎,弄得温逐流好几次要下手拍碎他们金丹的时候,都手抖了过去。
      玩够了的紫电,又开始逗起了温逐流,每当他要下狠手,紫电便会变成手形掐他的屁股,有时候是缠在腰间一勒,有时候拽着他的头发使劲一拉,总是出其不意,弄得他不断手滑身歪。
      最后,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化丹手,被两个少年打得浑身是伤!
      没占着一分的便宜,只能带着血人一样的王姑娘,跑了回去。
      紫电摇头摆尾的一阵得瑟,然后才乖顺的化为玉环,套在了手指上。
      魏婴笑嘻嘻的亲了他两下,看到虞夫人的嘴脸,赶紧放下手来,两手还紧握着护着玉环,江澄看得脸红,凑到他跟前,小声道,“要不要脸啊,当众亲嘴,显摆什么。”
      半晌虞夫人才道,“我还道他背叛了我,没想到还是他救了我。”
      而且,紫电放在魏婴的身上,威力更比从前。
      “今天,他们算是立了大功。”
      “不过,温家吃了亏,必不甘心。你们且小心些。”
      晚上,魏婴与他在床上,好好温存了一番,全身弄得春水一样软,“谢谢你,若非是你,今天,我们家就没了。”
      重楼吸收了玄武涧中的阴铁,灵力大涨,身形维持也更久,只是,他不方面出来,而且,他喜欢化成玉环套在他的手指上,一时半刻都不分开。
      上次在岐山听训时,魏婴处处和温晁别苗头,管了不少闲事,结果,温晁也没能怎么样他,气得这次拿这个借口来毁莲花坞,若是,虞夫人和莲花坞真的出了事,他将如何面对江澄,两人还做不做兄弟。
      可恶的温家,真是该死。
      哪知,第二天一大早,魏婴刚坐在饭桌前,就被赶来的江澄狠狠的抱住了,鬼哭狼嚎的,满脸的泪珠子蒜瓣子大,满地直甩,“魏无羡,魏无羡,你还活着啊,咱们的家还在。爹,娘,太好了,你们都没有死。”
      “唉哟,哪个刺我,手痛?”
      放开魏婴,半晌才笑了起来,眼中还有泪,“吃什么醋。他是我兄弟,我又不喜欢男人。”
      江枫眠与虞夫人早惊住了,筷子也吓掉在地上,“阿澄,你这是?”
      江澄昨夜做了个恶梦,“梦到温家来了人,娘用紫电捆了我和阿羡两个走,娘与爹都死了,还有咱们的莲花坞,也烧得一无所有,后来,后来,温家捉了我,挖了我的金丹,是阿羡把他的金丹给了我,自己入了魔道,被世家所逼,跳了乱葬岗!”
      “我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梦,太真实了,醒来,枕头还有泪!”
      “看到你们还坐在这里,好好的,我真是,真是太高兴了,你们都活着,太好了。”
      江枫眠感叹,“我就知道,阿羡他,总是护着阿澄的。”
      虞夫人搂着江澄,“是梦,都是梦,你看看咱们一家人都好好的。”
      其实,她也明白,如果不是紫电,她将会死在昨天,两个孩子,也许真的会,,,“阿羡,谢谢你。”
      魏婴被虞夫人一说,吓了一跳,“我们是一家人,干嘛要谢来谢去的。”手又习惯的揉捏着玉环上。
      江澄平静下来后,看着他手上紫电若有所思,梦里与现在,所有的变化,都在紫电身上。
      梦中,紫电在娘的手上,最后落在他的手上,也只是一个带着灵力的鞭子!
      偏生在魏婴的手上,便威力巨大,难不成,他才是紫电的真正主人。
      果然,不久之后,世家与温家撕开所有的平静,大战在即。
      江澄与魏婴两人,在这场战事中,渐渐名声大起,“云梦双杰”的名号,响了起来。
      众玄门对他们的印象极好,“乐于助人,善良热情。”
      “修为高,剑法好,功夫强。”
      “少年们的楷模。”
      江枫眠听得欣喜,“你们取得如今的名声,要加倍珍惜,不可堕了江氏的门面。”
      魏婴与紫电商量,“这阴尸如潮,若是真的硬拼,最后吃亏的还是咱们。”
      “擒贼擒王,不如我们去把温若寒杀死。”
      重楼当然答应,“好久没有和你亲热,能不能痛快一回?”
      江澄一会就会回来,他自然不答应,“你能不能操点心!一脑子□□。”
      重楼按着人,亲了一阵,听到江澄的脚步,马上变了回去。
      江澄见他嘴唇红肿,面如春花,“什么时候了,还有心做这个。”
      魏婴便告诉他去杀温若寒的事,江澄略一犹豫,便答应下来。
      温若寒见两个小辈,也来挑战自己,当下冷笑,拿出两块阴铁,正要画符,眼前紫光一闪,手中阴铁竟被吸了过去,那阴铁没了,温若寒的阴尸便指挥不动,乱成一团!
      江澄与魏婴两个,便专心对付这个一脸邪气的仙督。
      温若寒即使没了阴铁,他还是数十年前,闻名江湖的剑道高手。
      魏婴与江澄与之缠斗半天,直打得昏天暗地,在蓝湛出现后,三位少年,终于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挑破了他的金丹。
      这场伐温之战,世家胜了。
      仙督之争又开始了。金家最为活跃,虽然,他并没有出过多少的力,但是,捡漏成王,这是金光善最爱做的。
      魏婴偷偷的问江澄,“可对仙督之位感兴趣?”
      江澄摇头,“我没有这般大志向,也处理不了那些七拧八拐的关系!”
      魏婴爽快一笑,“一起去江湖夜猎吧,逍遥又自在!”
      两人有了云梦双杰的名号,江湖上,很得一班同辈的敬重,出门在外,大家都会教育自己家的子女,“看看人家兄弟二人!”
      江澄对此十分自得,不过也更加严格的要求自己。
      重楼有天洗澡出来,简单的披着件白色中衣,正好碰上来寻魏婴商量事情的江澄,江澄瞪着大眼看了半天,这才醒悟过来,“奸夫紫电仙!”
      魏婴跳到重楼的怀中,搂着人笑得不行,“什么破名字。”哪有重楼好听。
      江澄突然道,“有了这般人物,难怪你对蓝湛,毫无感觉。”
      “你这个重色的家伙。”
      魏婴笑嘻嘻的,“没错。”被人宠成太上皇帝一般,怎么可能受得住冰块脸的寒冷。
      “江澄,我有主了,你怎么还不成亲,这样,会被人怀疑的。”
      “你眼光也别太高了,我家这样的,你就别想了,找个一般般,过得去的凑合吧。”
      江澄下巴一抬,“凭什么,就我得凑合。”
      后来,江澄担任了江家的宗主,处理事情,雷厉风行,果断决然,与虞夫人有几分相似,公平公正!宗内上下,敬佩十足。
      但是莲花坞的人都知道,宗主至今还未娶亲,应该是心里太喜欢着他的大师兄,魏婴,魏无羡。
      只是男儿喜欢男人,世人不容,所以,二人才各自忍痛压抑感情,单身至今。
      渐渐的他们云梦双杰的爱情,被写成各种版本,清深意长,感天动地,催人泪下,虐心虐肝。
      在云深不知处里,如今的含光君,蓝湛,都翻了好几本新出的话本子来,蓝曦臣摇头,“这是谣传!”
      魏公子看江公子的眼神,非常正派,绝对不是那种关系。
      蓝湛却沉思,“魏公子,应该不喜欢男人。”
      含光君虽然没有追求到那个阳光少年,却成了江湖中,人人称颂的蓝仙督。“魏公子胜我良多。”
      蓝曦臣陪着弟弟,“在哥哥的心里,你才是,最好的那个。”
      就连江枫眠与虞夫人都看了不少这类小书,心思转动,找来江厌离,“这么多年,两个傻儿子,都不成亲,若是真的有这种意思,咱们也不是那老脑筋,男人就男人吧,反正他们自小就好。”
      这可真是个美丽的笑话。
      魏婴读着读着就笑得眼泪出来了,“唉哟,江澄,你听听,这里写着,你半夜冒着大雨,出门去云梦给我找一个八十多岁的大夫来诊肚子疼。”
      “还有,大雪天,你到莲花湖上,砸冰钓鱼,为了让我喝上一口鲜鱼汤。唉哟,快笑死我了,肚子疼,肚子疼。”
      江澄人到中年,面色不怒自威,却总在魏无羡的面前破功,听到他的话,满面无奈,“别看了,都是胡言乱语,这些人真是吃饱撑的,敢拿我们来说嘴。”
      他看了眼他手指上那个日益光润的玉环,“又吃醋了不成,面也不露。”
      魏婴脸红,“还不是前几天出去,碰上含光君,正好他遇上了点麻烦,我,出手帮了一把。”
      江澄哼了一声,“就这德性,几十年如一日。有本事一辈子别出来,憋死里头。”
      “什么紫电仙。我看不如叫他醋精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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