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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大番外 ...

  •   “公子,属下马上就去找条高大凶猛的狗来。”温逐流恭敬的朝着温晁一揖,“保证完成任务。”
      温晁有点发愣,“这是哪里,我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身边侍女身上香味扑鼻,面前的几个舞女还在妖娆的扭着腰肢,脚踝处的细铃,叮噹叮噹响得人心烦躁,“阿婴呢,怎么回事?这些女人,哪个让他们进来的,真是胆大包天,成心惹我家阿婴生气。”
      温逐流没听清楚他的话,大声问了句,“公子,是不是还有什么吩咐?”
      温晁坐正了身子,脑子这才清醒过来,指着她们,“把这些人都撵出去,吵死了。”
      那群少女花容失色,一哄而散,不知道哪里惹了这个二世祖生气,生怕走得慢了,惹得他发怒,命都没有了。喜怒无常的温二公子,哪个敢去惹。
      “对了,你找狗干什么?”温晁记得岐山连根狗毛都没有,阿婴怕狗,他严禁任何人在岐山养活狗,手还挥动着,散着身上的香味,这不是让阿婴生气嘛,温管家看来是要退休了,脑子这般糊涂。
      温逐流冷静的回道,“公子刚才打听到云梦江家的魏无羡怕狗,所以才让属下去找条凶狠些的狗来,好好的整治一下他。”
      温晁心里一痛,四下一看,明白过来,立即摆手,“别找了。”他哪里舍得阿婴受这个罪,“他人在哪里?”
      温逐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帮世家子弟,正在训练场上,背温家菁华录呢。”不是公子说让他们先把温家的祖先熟悉一番,背不出来,就正好罚死他们。
      温晁霍然长起,顾不得别的,“我去看看。”
      心里抱着微弱的希望,阿婴,你在不在,有没有和我一起来到这里?没有你,我怎么办?自杀回去吗?
      明明正搂着阿婴睡得香,怎么一睁眼到这里来了,怎么回事啊。
      走下高高的台阶,眼睛在人群中寻找那个身影,阿婴,你在哪里。
      金光闪闪的衣摆上,大团大团的金星雪浪簇拥成片,眉间朱砂一点,眼清心明,慈眉善目,和金光善完全不一样的人,哦,是兰陵金氏金子轩。
      高冠华服,白衣蓝衫,云纹抹额,这是蓝家人,表情冰冷,面带痛苦,蓝忘机的腿,被温旭带人打断,如今还带着伤,见到他,眼中的光比冰柱子还冰,先不管了。
      紫衣紫衫,剑眉星目,脸板得跟棺材板一样,好了,找到了,小舅子江澄。江澄旁边那个,被太阳晒得脸发红,无精打采的少年,红衣黑衫,束着红红的发带,随便握在手中,动也不动,像睡着了一般,“阿婴?”
      温晁站在不远处,轻轻的唤了一声,没有得到半分回应,心中的失望如潮水一样,大热天,心如寒冰,不是阿婴,不是他。
      他难受的正要转身离开,身后有人叫了一声,“阿晁!”
      豁然转身,眼中带着不可相信的明亮,高声喊道,“阿婴,阿婴!”
      那个无精打采的少年,瞬间神采飞扬,眼中带着熟识的笑,大步奔向他,在众人的不解中,江澄的惊呼中,紧紧的搂住了温晁的脖子,亲昵的在他下巴上蹭几个来回,“阿晁,你也来了,太好了,这里好热,要把人家晒死了。”后面还带着委屈,“这是怎么搞的嘛,你看看,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温晁抱着宝贝,惊喜得说不出话来,“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赶紧用袖子给他擦汗,“走,我带你去休息,这里太热了,,,”
      江澄醒过神来,怒喝一声,“魏无羡,你,你,赶紧回来。”他几步上前,便去扯他的衣袖,“你怎么回事,你是疯了,还是晒出神经病了吗!”怎么和这个姓温的一起,还这般亲热,江家的脸都被你丢完了!
      魏婴还没有说话,温晁便挑开了他的手,“小舅子,你怎么这样,阿婴晒成这样,你不心疼他,我心疼。走,跟我一起,,,”
      江澄脸通红,咬牙切齿的低声吼道,“滚,混帐,哪个是你小,,那个,谁知道你是哪个鬼。”
      “什么阿婴,魏无羡,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他,赶紧和我回去,这个混蛋,不知道打什么主意,你不要上他的当,他不会有好心。”
      魏婴的手还紧紧的拉着温晁,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轻笑着,“江澄,你跟我走,我慢慢的再和你解释。”
      温晁温柔的给他顺着头发,“别理他了,阿婴,怎么瘦成这样,回去我得赶紧给你补回来才行。”
      魏婴习惯的撒娇,“我不喜欢喝那些补汤,你多弄些朱果,灵果,这么热的天,我都热死了,快点给我扇扇风。”
      温晁果然拿出一把扇子,飞快的给他扇着,“赶紧回去洗个澡,别中暑了。想吃果子,我马上就弄,看把你热的。”
      江澄目瞪口呆,刚才还一起咒骂的温狗,转了性子,像个狗一样摇着尾巴,刚才一起咒骂的人,也和这个温狗一起转了性子,像只小狗一样,撒起欢来。他抬头看了看太阳,火辣辣的,难不成,太阳真把这两人晒晕了?
      魏婴悄悄在温晁耳边道,“蓝家的二公子,好像受伤挺重的,你家干的好事,还不赶紧给人治好。”
      温晁轻轻的捏了他一把,“什么你家,咱是一家的。你怎么这么注意蓝家公子,是不是对他,,,”
      魏婴两眼水汪汪的含着情意,吃吃低笑,“又吃这莫名的醋,我哪里看他,是江澄一直在骂温狗,,,你的,我才知道蓝家出事了,好了,别板着脸了,我以后不提他了,不提了。”回头瞅了一下,“江澄,你快点走行不行,腿上拴了牛,还是头上顶了山,磨磨叽叽的,人都要晒成肉干了,什么鬼天气。”
      温晁搂着魏婴带着江澄一起回了潮升园,对温管家道,“赶紧的,收拾出来两个干净的院子,有贵客要住。”
      突然又停住,“把那些女人都给我扔出去,,,算了,都弄到一个院子里去,锁好,要她们都不要别乱跑。”
      温管家心里惊得波涛万丈高,“那夫人与王姑娘呢?”夫人就算了,自来不得宠爱,安安份份的守在院子里头,从不出头。可是那个王灵娇,王姑娘,可是不得了,娇艳泼辣,前几天还热得跟着火了一样呢,要星星摘月亮百依百顺的呢。
      现在公子突然怀中搂着个男子,虽然这个男人,长得丰神俊朗,玉容仙姿,可是,他还是个男人啊。
      公子,他要换口味了?开始对男人感兴趣了?好突然啊。
      温晁觉得腰上有只手,要把自己掐死,赶紧道,“不管哪个女人,就在院子里,锁上,不许出来。任谁求情都不可以放出来。”
      以后再都送远一点就行,只要别出来碍着阿婴的眼。
      温管家是个称职的管家,不一会,屋子里,便焕然一新,下人,也换上干净利落的,男仆,规矩的站在门外。
      忍到头顶都要冒烟的江澄,看着亲亲我我的两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水杯跳了三跳,“温晁,你搞什么鬼!魏无羡,你,,,眼瞎了,还是脑子丢了,为什么和这个人,,,亲热成这样起来。”不知羞耻,不知廉耻。男人和男人,怎么可以,,,不要脸,不要脸。江家的脸,都被你一个人丢净了。
      魏婴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红晕满面,跟个没骨头的猫一样,缩在温晁的怀中,听到江澄的吼声,这才懒洋洋的,“江澄的脾气还这样,好吧,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温晁亲了下他的手指,“咱们一起说,小舅子真是没眼色,想和你亲热一会都不行。”
      “事情要从上辈子说起,那个时候,我带着温宁去莲花湖游玩,不小心掉到了水里,你和阿婴,把我救了起来,,,,”
      “我们过得舒服得神仙也比不了,正搂着睡觉呢,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睁眼,居然跑到了这里,还好,我家阿婴也来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上吊,投井,割喉,我都想了上百种方法回去了!”
      “老天有眼,阿婴,阿婴,你也来了,要不然,我撞墙去了,只留下你一个,江澄又是个粗暴硬直的人,哪会照顾你,不是要我的命吗。”
      魏婴嘻嘻直笑,“阿晁,我听说,你正找狗来吓我,这笔帐,我得慢慢跟你算,若是有狗,那我非把岐山给你铲平了不可。”
      转脸见江澄一脸没消化动的样子,“是不是把他吓坏了?”
      温晁亲热的在他额头上一印,“他皮糙肉厚,脑子不灵光,也不是一天两天,上辈子不也这样。不管他,让我好好抱一抱,宝贝,真吓坏我了,你得给我压压惊。”
      江澄这会身边是没有剑,要是有剑,他真的要杀了这个满嘴胡言的家伙,一蹦三尺老高,几乎要碰着房顶的瓦片,指着两人,“你们,骗鬼呢,上辈子,什么上辈子这辈子的,放屁,我一字都不信。”
      “我不信,你说话就是放屁,你个混蛋,到底给魏无羡灌了什么迷魂药,你赶紧放开他,听懂人话没有!”
      温晁正细心的给魏婴剥去葡萄皮,“小心点宝贝,有籽吐出来,别在肚子里头发芽。”
      魏婴享受的跟二大爷一样,靠在温晁的身上,那神态那亲昵的样子,根本不是一天两能装得出来的,像是过了一辈子的老夫老妻。
      江澄抱着头,“我的天,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魏无羡不是魏无羡,温狗变成了,,,温二哥!”
      温晁公主抱着魏婴,“看他那呆样,怕一时半时的也转不过来圈子,让他在这里想,我带你泡澡去,一身的汗,想亲你都没地方下口,,,唉哟,我错了,错了,宝贝,说错了。”
      江澄麻木的抬眼,看到魏婴的手正揪着温晁的两只耳朵,带着嗔怒,“敢嫌弃我身上有汗味,胆子大了,一会收拾你。”
      温狗居然真的低声下气的求饶,“老婆,小的错了,都怪这天太热,头脑不清醒了,对,对,还怪小舅子,说那么多都不信咱们,不信我就算了,居然也不信你,你可是他最要好的兄弟啊,这真把我气坏了,要不要我打他一顿给你出出气?”
      魏婴不知道给他说了什么,温晁抱着他,飞一样的跑了,比兔子还麻利,那背影怎么看都透着欢乐与兴奋,不像个正经人。
      江澄睡在舒适松软的床上,旁边是他的三毒,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还在做梦,上辈子?这辈子!
      所有的玄门弟子,都受到了贵宾式的招待,发还了佩剑,换到了宽敞舒适的地方,好酒好菜的吃着!
      受伤的蓝湛,还专门住在了江澄的隔壁,看过了大夫,接好的断骨,敷好了药,专门两个男仆照顾(?)着他。
      现在,他也正握着避尘,一脸的戒备,“温家人狡猾奸诈,不知道又玩什么花招。”
      他默默的坐在床上,想着今天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变化,都是从温晁见了魏无羡开始。
      “温晁为什么会和魏无羡他那般亲密?”他想到在寒潭溪中发生的事情,摸了下抹额,轻轻的皱着眉头,“魏无羡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抹额都已系在他的手上,可是,魏无羡却和温晁,,,两人的关系,那般亲热,亲密,还当着玄门百家的面,一点都不避讳!
      温晁在房中放了两盆冰,冰盆还有碗冰皮奶,“宝贝,今天才是你的第一次,你的身子也不比那时,是药汤泡过的,猛然的,非要吃冰的,万一落了病根,受罪的还不是你么。宝贝,忍一忍好不好?”一边说着,一边用灵力输理着他的身体,“好受点没有?”
      魏婴哪里肯,在温晁的面前,他向来不能忍,“阿晁,你不爱我就直说,我想吃个冰碗子,都这般推三阻四的,那我和江澄马上回云梦,不在这里挡着你寻欢作乐。”
      “反正你一屋子一院子的女人,早就忍不住想,,,”
      温晁赶紧堵了他的嘴,亲得红艳艳的,这才投降,“给你吃,祖宗,给你吃,不过,最多吃一半,等身子骨好了,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魏婴这才两手搂了他的脖子,“阿晁,人家腰好酸,都怪你。”
      温晁见他身上红莓点点,衣襟微敞,看得心欢,“这可不能怪我,都怪你太好吃了,我见了哪忍得住。”
      两人在池子里头洗澡的时候,已经忍不住亲热了,只是,魏婴的身子可不是上辈子的那个,正是青梅生杏,加上年纪小,还是头一次,温晁少不得,掏出看家宝藏,用了不少灵药与秘药,这才让他痛快愉悦得几乎晕过去,不住的婉转的叫着阿晁阿晁。
      见魏婴面若桃花,眼如春水,全身光滑如玉,色心上头的温晁,直喊着自己受惊过大,非要再来一次,然后,身娇体弱的魏美人,便在迷糊中被温晁抱到床上,香甜的睡了过去。
      温晁吃饱喝足,这才叫上温逐流,“我改变主意了,咱们换一种玩法。”便把自己的意思说了一回,“按照这般,都办好了来回我。”
      温逐流听了,虽然惊讶,却还是听话的安排了下去,主子就是主子,自己照办就是。
      走到门口,又回身,“那个魏公子,,,”怎么打算。
      温晁满面春风,眼中带着无限宠爱,甜蜜的道,“他现在是我心肝宝贝。”
      “对了,他怕狗,你是知道的,马上把整个岐山都清理一遍,要保证一根狗毛都不能存在。”
      温逐流嘴角直抽抽,这口味,可真是换得快!居然不要女人,喜欢起男人,那自己,他悚然一惊,两只手情不自禁的抱住了自己。
      温晁已经回去守着他的老婆去了,害怕他一醒来,找不到自己会闹腾。唉,这娇气的性子,也是自己惯的,自己宠出来的呀。谁叫他爱不够阿婴呢。
      这不,一醒来,便闹腾开来,要吃冰碗子。温晁舍不得拗他,只好一口一口的喂了半碗,剩下的倒在自己的嘴里,两人又亲来咬去,在床上嬉戏。
      等魏婴玩了半天,这才问,“江澄呢?”
      温晁轻搂他在怀,“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中午吃了三大碗饭。怕是撑着了,听管家说,还睡着呢。”
      魏婴又想起了温宁那个可爱的孩子,“不知道阿宁怎么样了?”
      温晁温柔的搂着他,“想他,就把他叫来,不过,就怕他不是那个人,你会失望。”
      魏婴爽朗的道,“这有什么失望的,只要你还是你就行了。别的,都不重要啦。”说着,又扑到温晁的身上,这里一捏,那里一摸,闹腾得门外的管家听了都脸红。
      晚饭前,温宁胆颤心惊的站在两人的面前,“二,二公子,魏公子!”
      魏婴亲切的拉着他,带着笑,“阿宁,坐下,一起吃饭吧。”
      温宁满面通红,手足无措,魏公子,他是有点熟悉,当时在云深不知处,他们见过数面,也说过几次话,他很喜欢这个开朗,大方,豁达的魏公子,偷偷的关注他好多回,特别喜欢他大笑时的样子,像阳光一样闪闪发亮。
      二公子,他,他的形象,实在不佳,姐姐无数次告诉他,要远离这个暴躁残忍的家伙,可是,二公子,他不像啊,对着魏公子,他笑得和气,说话也温柔得要出水,眼中的情意,连他都感觉到了。
      现在,现在怎么办?他看了眼江澄,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比木桩子多了口气,难不成也是被吓到了!他略微放了点心,看来不是他一个人太胆小。
      温晁温和的笑了,“阿宁,坐下来,咱们本来就是一族的亲人,不用怕。魏婴与江澄,都是你同窗,更不必拘束,坐下来,尽情的吃,明天,你还要代表咱们温氏,去参加射箭比赛,给咱们温家长个脸。”
      温宁手脚发软,晕晕乎乎的坐了下来,面前放着一杯鲜橙汁,他两手捧着轻轻的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充盈着口腔,两眼睁得圆圆的,带着明闪闪的两个字,“好喝!”
      魏婴见他还是那般模样,着实欣喜,挑了几样食物放他面前,“尝一尝?”
      温宁听话的吃了,慢慢的,放松下来,面上也带上了笑,也敢和魏婴主动说话起来。“魏公子,你真好。”
      温晁把桌上的东西,捡着魏婴爱吃的,装了满满一碗,放他面前,“吃饭。”
      江澄盯着魏婴,见他吃得满面开心,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心下叹息一口,也许,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那么,对面岂不是,他的小舅子,温宁。嗯,温柔秀气,害羞可爱,看着还算顺眼,温家,好吧,也不都是坏人。
      魏婴见他盯着人,不吃饭,“江澄,你不是喜欢吃这个玉带虾仁,还有这个荷叶粉蒸肉的么?快点吃,阿晁和我一直都记着你的口味。”
      温晁看了他一眼,抱怨,“你吃你的,阿宁,你也吃,你面前的是专门做给你的,都别管他,这么大的人,还说是江家的少宗主,遇到一点事,就呆了傻了。说不得饿一回,还清醒点。”
      江澄默默的拿起筷子,魏无羡还记得他爱吃的菜,他不是鬼,也不是妖,还是他的兄弟,虽然,变化有点大。
      不,变化十分大,他居然还喜欢男人,而且,喜欢的还是温狗,温晁这个混蛋。
      这种人,不是该被雷辟成烟灰渣渣的么。
      江澄狠狠的瞪了眼温晁,见他跟个老妈子一样,鱼挑刺,肉剔骨,盛饭,端汤,魏无羡除了张嘴吃,什么都不用管,一付本大爷吃得好,才是你的福气,那理所当然的模样,实在是,太欠揍了。
      这个温晁,好吧,温二哥就温二哥。虽然叫着别扭,看着他也别扭,心里头也是别扭,但是,谁叫魏无羡喜欢呢。
      自己作为他一起长大的兄弟,只能爱他所爱,接受这个混蛋玩意。
      接连七八日的比赛,这群心中思虑万千的玄门子弟,终于放开了去,丢开了缩手缩脚,兴致勃勃的,开始了新生活。
      温家的二公子,初次见面确实不像样,不过,也许是想摆公子的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现在,倒正常了,比了三天射箭,两天投壶,三天击剑,大家实实在在的拿到了不少宝贝奖品。
      还有那个云梦江氏的魏公子与江公子,两人大出风头,每次比赛,温晁在一边亲自加油叫好,便是没有得奖,也会得到无尽的安慰,“咱家仓库里的东西,全是你的,你爱哪个挑哪个。”
      江澄哼了一声,“这和比赛得奖意义能一样吗?”
      温晁把人圈在怀中,“别听他的,咱和他不一样,咱是重在参予,开心第一,比赛第二。他要奖品,是为了攒老婆本,要不然将来,哪有人要。”
      江澄气得要跳起来,“我们江家还娶不起媳妇?”
      温晁嘲笑他,“不是娶不起,是你娶不到。”
      温宁正好进来,“魏公子,魏公子,一会咱们参加骑马比赛吧。”
      那么高大显眼的二公子他看都没看一眼,这就是温宁,傻乎乎的,还是只喜欢魏婴一个。
      魏婴早就不恼了,“江澄,咱们可是云梦双杰,不能输给别人太多,走,赛马去。阿宁,咱们一起去。”
      然后看着温晁,“你别去看了,我看到你,容易分心。”
      温晁苦笑,“好,好,都怪我惹你分心。我不去看,我给你做冰碗子,等你回来吃,小心啊。”
      三人说说笑笑的走了,留下一个被人抛弃的小狗。
      温逐流悄无声息的过来了,“公子,你要找的那个人,果真就在不夜天,属下发现,他正在仙督的左右,快半年了。”
      温晁微笑,“半年的时间,就混到了仙督的附近,本事不小啊。他人呢?”
      温逐流一拱手,“属下没有惊动他,要不要带他过来?”
      温晁轻笑一声,“他可能已经惊到了,他的鼻子比狗还灵敏。”
      到了夜晚,魏婴比赛累了一天,早早的睡下了,温晁却坐在床头看书,一动不动,直看到半夜。
      房顶上传来轻微的响动,他抬头看了一眼,“薛洋,下来。”
      半晌,一个黑影,带着一身邪气,鬼崇的看着他,“温二公子,果然是你。”
      那个温逐流看他的第一眼,他就发现不对,不过,他在社会上,滚爬摸打这些年,还能活蹦乱跳,本事可不是吹出来的,马上警觉到,自己被人查了。
      他本来想走,可又想搞清楚哪个注意到的他,便想来看一眼,结果,就被人一嘴叫破,面对面的相对了。
      那个整个岐山都说是草包的二公子,深藏不露啊。
      他的眼光在床上那个睡得正香的公子的脸上一溜,这就是那个魏无羡,这些天,走哪都有人在说,温二公子,喜欢上了一个俊俏的公子,云梦江氏的魏无羡,有人说是温二公子强抢良男,有人说是魏无羡靠色相换利益的。
      果然是个绝妙的美人。
      温晁冷冷的看着他,“再看一眼,我把你眼睛扣了。”
      薛洋嘴角挂着不正经的笑,“正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美人,能让二公子脱胎换骨。”
      温晁把魏婴盖好,设了个结界,这才站了起来,“怎么,带着阴铁想走啊?”
      薛洋吓了一跳,面上不露声色,“什么阴铁,老子听不懂。”手一动,一包阴尸毒粉在手。
      温晁手一招,“又是这个味道,你不能改良一下吗,又臭又腥。”
      薛洋手上已空空如也,他一笑,两只尖尖的小虎牙,闪着光,像要吃人,一把黑漆漆的剑出现在手,“老子就没有怕过哪个。今天就来尝尝温二公了的本事。”
      温晁懒得废话,把阴铁吸到手中,“你拿这个做什么,也想学我爹控制阴尸害人啊?”
      薛洋微愣,温二公子他的修为,比自己高得太多,想跑,又跑不了,有结界。
      温晁把那阴铁用灵力一冲,黑迹斑斑的外壳落下,闪亮的灵力流动着,把薛洋看得发呆,这哪里是阴铁,这是一个灵器。
      温晁把他的降灾拿到手中,薛洋已经放弃反抗,他想看看这个温二公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等阴铁中的灵力融入进降灾后,那把让世人胆寒的剑,已成了灵剑,仙剑,光华流转,温润闪亮。
      “这是一把降服灾难的宝剑,别让他蒙羞。”
      薛洋晕晕乎乎,“为什么?拯救世界,这是救世的灵剑,我配吗?”
      他不是什么好人,没做过什么好事。
      温晁微微一笑,“你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也不是从小就是坏人。”
      “你有仇便报仇,但是,不可再伤及他人。最主要的是,你不可以伤害一个叫晓星尘的道长,绝对不可以。”
      “打不过,你不是会逃跑吗?反正一看到他,你就跑,跑得远远的。记住,他好好的,你也能好好的。”
      薛洋一路走,一路上脑子还不住的搜索,确定不认识什么晓星尘的道长,也没有伤害过晓星尘,不禁暗自松了口气,他敢保证,这个叫晓星尘的人一定对床上的那个家伙很重要。
      因为,温二公子说晓星尘这个名字的时候,朝那人看了一眼,眼中带着温柔之光。
      好吧,不惹就不惹,反正,我和他也没有什么仇怨。他摸着手中的剑,挺起了胸膛。
      这天赛马的时候,出了点事,四五个小玄门的弟子,马受了惊,没控制住,冲进了暮溪山玄武涧。
      温晁听到魏婴与江澄都骑马赶过去了,马上抽出灵剑,御剑而去。
      他刚到地方,便听几人惊叫声,“有怪物,有怪物!”
      “快跑,怎么办,快呼救!”
      “天啊,它咬人啊,救命!”
      温晁很少在众人面前露过身手,传出去的名声也都是烂透的,众人也只当他寻常,谈论起来,口气中并无多少敬意。
      谁让他天天不是在吃,就是在喝,要不然就是半躺着,一点样子也无。“还是个喜欢男人的断袖,有啥出息!魏无羡是中了魔吧,多好的一个公子郎君,竟白被人糟蹋。”
      然而,大家不敢信自己眼睛了,只见他两袖翻飞,直往涧中飞去,手中白练灵蛇一般,卷住一个怪物嘴边的青年,回手甩到了山上,清晰的传音过来,“都不要慌,不要大声叫。”
      那名青年惊魂未定,面色发白,发现自己站在山上,跟做梦一样,他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我还活着,我没死啊。”眼中泪倒下来了,毕竟十五六岁的少年,着实吓得不轻。
      魏婴和江澄一同飞身下去,蓝湛也御起灵剑,三人冲到谷底,“我们来了。”
      温晁朝三人赞赏的一笑,“你们帮忙把他们几人都送到山顶,这里交给我了。”
      山壁光滑,那些灵力弱,修为低的都没办法上去。江澄与蓝湛都是江湖优秀之人,两人拉着一个,轻松便送上安全的地方。
      魏婴却跟在温晁的身后,坚定的道,“我帮你。”
      温晁心中微暖,嘴上却道,“还不信你男人咋的。站边上,给我鼓掌加油,记得叫得有感情一点。”
      等众人都已离开,温晁带着魏婴,飞到池水上方,催动灵力,一剑便斩了那玄武的脑袋,又用灵剑掀起坚硬的龟壳,发现那柄阴铁正滋滋的冒着黑气,扎在他的肉里。
      那数百修士的冤魂,怕正缠绕着在上面。这种东西,到底为何要存在这个世上,来添乱吗!
      温晁用袖子藏了去,这才搂着魏婴飞身出去,凌然落下,站在大家面前,温和的道,“都没有事吧?”
      大家当然都没有事,就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刚才都看得清清楚楚,温晁是一剑斩了那怪物的脑袋。
      要知道,那怪物修为并不低好吧。至少也有三四百年,可是在他手上不过一招而已,他到底修炼的是什么功夫!深不可测啊。
      片刻之后,被吓到人群欢呼起来,“温二公子,好身手,佩服!”
      温晁爽朗一笑,一挥手,“走,咱们接着比赛!都拿出点本事出来,奖品翻倍哟。”
      搂着魏婴耳语,“好好玩去,晚上有好东西给你。”
      魏婴笑得开心,知道他得了宝物,见蓝湛看他,轻点下头,便和江澄温宁骑马跑了。
      年青人,对于武力都是十分佩服的,再看温晁,当下对他恭敬了几分,一群人呼啦啦的风一样的投入了比赛中去。
      到了晚上,魏婴的手里拿着一块月牙青玉,里面的灵力泉水一样的涌动着,不时的朝他经脉里冲,“这就是阴铁,灵力这么足啊。”
      温晁笑得不怀好意,“还有好几个,有机会我都弄来,这个给你补身子,带身上,可以温养着你的身体,到时候,给我生两个娃娃。”
      魏婴一翻身骑到他的身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是想要女人了吧。哼,想生娃娃,你就做梦吧。”
      温晁把他两腿扶住,“不如今天就用这个姿势吧,说不定就能怀上。”
      魏婴与江澄在岐山一直住到快要过年,若不是他们两人常传讯回家,江枫眠与虞夫人真的以为儿子被温狗给杀了。
      他们心急火燎的赶到岐山,终于见到了两个儿子,然后,两人晕了过去。
      魏婴怀孕了。
      虞夫人指着他的大肚子,看着江澄,惊恐的问,“谁,谁的,谁弄的?”
      江澄面无表情看了眼温晁,“他的,他弄的。”这两个玩意,把自己也吓了一跳好吧!害得他三天没醒过神,好在温情一直在身边帮着给魏婴保胎,江澄与她两人总算有了点进展,这也算是个安慰吧。
      虞夫人的紫电都哆嗦的拿不住了,“温狗,你干的好事。”
      江枫眠还没醒过来神,见魏婴正咬着果子,咔嚓咔嚓的,吃得欢快,苦着脸,“阿羡,这是怎么回事啊?”
      温晁笑嘻嘻的端上两杯茶水,“慢慢听我们说,知道你们做了外公外婆,心情激动,不过,阿婴现在不能激动,你紫电收好,别吓着阿婴,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虞夫人气恨的坐下,“老实交代吧。”
      温晁便告诉他们,自己和魏婴是一见钟情,上天注定的一对,谁也离不开谁的。
      要不然,你看,他们孩子都有了,这还不是老天安排的么!为什么从前睡那么多女人,都没留下一个种。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阿婴的醋劲上来,他也难顶。
      虞夫人头脑疼,“好,孩子都有了,阿羡也非你不可,喜欢你,那你就不明不白的把他留在身边吗?什么意思?”
      当我们江家没头没脸的人家啊,心里当他是什么。
      温晁趁热打铁,拿出一卷纸奉上,“这是阿婴的聘礼,等生了孩子,我就光明正大的把他娶了回来。”
      虞夫人看着长长的物品,还有几处送给江家的生意,倒是放下一点心来,“那个男人怀孩子,头回听说,对他身体可有什么不好。”
      温晁保证,“阿婴比我命还重要,我绝对不会让他有半分危险。”
      魏婴转脸又拿出串新鲜的葡萄,温晁赶紧上前去一个个的剥皮,小心的喂到他的嘴里!
      这大冬天的,还有这个,看来温晁对他还是用了心。
      “阿羡看着倒是胖了点。”
      魏婴摸了着下巴,感觉到肉肉的,“我最近是不是真的胖了?”
      江澄把糕点盘子送到他的面前,“放心吃吧,你就是胖成猪,他都不会嫌弃你。”要星就给摘星,要天他就敢上天的,没见过这般宠人的。
      温晁赶紧表态,“不胖,一点都不胖,这个叫健康,这个叫圆润,喜庆,更招人喜欢。”
      虞夫人暗自点头,怪不得阿羡上了他的当,这男人的嘴,甜。
      江枫眠还是忧虑,“温仙督那面呢?他可同意你娶个男人?”
      温晁马上道,“这聘礼就是我爹出的,他喜欢得紧,现在正修身养性,等着见孙子。”
      自打温晁与他“谈”过之后,阴气一消,人也理智起来,听温逐流讲,最近在翻找育儿宝典。
      江枫眠与虞夫人相顾无言,怎么办,孩子都有了,魏无羡又离不得温晁半步,只好带着江澄,回去准备嫁妆去了。
      十几年后,江湖上处处都有温家的美名。
      魏婴是个呆不住的性子,喜欢江湖,喜欢刺激,温晁是个宠老婆的,老婆总是对的,老婆的话一定要听。
      两个仙姿玉容的儿子,跟着这么两个爹,要么在西北荒漠之地,军营里摔打磨炼,体味生活,感受大漠风沙。
      要么就去极北寒地,观看极光,感受暴风雪凌虐,体验大自然的馈赠。
      要么去东海之滨,在浪尖之颠,寻找蓬莱仙境的美丽传说。
      要么去南洋群岛,探索鲛人泪美人鱼的踪迹!
      他们四个,在江湖上,遇妖降妖,见鬼捉鬼,杀凶尸,镇邪崇!渐渐的温家仙督的名气,不但洗白,简直成了大家的白月光,白莲花,白得睁不开眼。
      两个儿子也有了一大帮江湖朋友,大都是优秀的少年郎,像是江家的江辰,金家的金凌,蓝家的蓝景仪,还有温家的温苑,这其中,还有含光君,那个世家排名一直在前两名的蓝家贵公子。
      魏婴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华美精致的东西,“什么意思?含光君?”
      含光君把手中的一卷单子送到他的面前,“聘礼!”
      魏婴吓了一跳,“哪个的?”我只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啊!
      含光君的眼睛在那个笑得像阳光一样的少年的身上停下,嘴角扬起,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柔和与情意,“过来!”
      少年粉面上含着甜蜜与羞涩,眼中带着笑,大胆的走了过去,被含光君一把牵住了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撩拨完就转身,真当我是木头吗!以后,别想再跑!”
      魏婴安慰着哭湿三条手帕的温晁,“别哭了,不是说了,现在不嫁,十八岁再成亲的嘛。”
      温晁搂着老婆,泣不成声,“那是我养了十六年的娇花啊!”被人连盆给端走了,能不伤心吗!
      魏婴心疼给他擦着泪,安慰着脆弱的老父亲,“当年我十七岁可就怀上了啊。”
      温晁抽答着,“那得再加上一条才行,岐山与云深不知处,各住半年,要不然,含光君,他别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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