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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遇事 ...

  •   那天天气还挺冷,北风吹脸上跟刀子割肉一样!
      五位穿着锦衣华服,大毛氅披在身上的小郎君,特别的引人注目,五人不光长得出众,气质更加出众,一看就是大家公子!
      路上来回走着的小姑娘小媳妇,大婶大娘们,都不住的回头,啧啧称赞。连那些板着脸的爷们都觉得眼前一亮,美好的事物,都是吸引人的嘛,哪个不喜欢这些美丽的生物呢。
      特别是魏婴与温宁,两人都加了一套护袖,又穿着暖和的高帮皮靴,毛茸茸的,一个俊美,一个可爱。
      温晁声音哆嗦,“这么冷的天,放着马车不坐,偏生要走路,你们,这是什么爱好,想露脸,也选个好天气啊。”
      江澄切了一声,“你还是修士呢,看你那一脸的菜色,不愧是个真正的菜鸟,灵力呢?上冻了?”
      温晁气愤的道,“我说拿个手炉,你也不让拿,说是娘们叽叽的,现在,我都觉得身上浇了冰水一样,这是露脸吗,这是丢脸好吧。”
      魏婴听到了,脸上带着笑,他心里微热,他的怀中,一个微烫的手炉,在心口前发着暖气,这是他非要塞进去的,“不许拿出来,要不然哥哥生气。”
      “你身子重要,还是脸面重要,手脚冷得冰块一样,还敢出门?”
      “就放胸口,大氅盖着,没人看得见!你看阿宁多乖,你不听哥哥的,那就加件棉袄。”
      他没有拒绝,暖手炉精致灵巧,十分暖和,他舍不得这份热。其实,他真的怕冷,小时候受得那些罪,都化成了寒气。到了冬天,手脚冰铁一般,难以暖热。
      不过,以前,他总是跳一跳,蹦一蹦的,也就胡乱过去了,男孩子嘛,哪能穿得厚厚的,显得太娇气。主要是,也没有人管他的头上来。
      今年冬天,他睡得床,软得像云朵,盖得被子,厚实又暖和,柜子里,挂得满满的,都是新衣,棉袄,大毛氅,长筒靴,冬天,他不怕了。有温二哥在,他身上像带着春风一样,把寒冬给撵走了。
      薛洋低头轻蹭了下温宁的脸,“身上冷吗?”
      温宁摇头,还不住的东看西看的,“不冷。”他指着前边,“阿洋,那人怎么啦?”
      一个全身素白的姑娘,脖子后面插着草标,上面写着,“卖身葬父。”
      温宁见这么冷的天,那姑娘穿的单薄,瑟瑟发抖,前面一张草席盖着一个死人,好不凄凉,同情心大起,“不如我们送点钱给她吧。”
      薛洋脸都绿了,生气的道,“你,你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吗?”
      温宁莫名的看着他,“怎么可能,我就是看她太可怜。”
      薛洋冷冷的道,“比她还可怜的人多得很,你不是看她长得好,才帮忙的吧。”
      温宁奇怪的看着他,“可是,我还没看清楚她长得好不好看啊?阿洋,你想得好怪啊,干嘛要看她长得好不好,长得不好,就不帮忙吗?”
      薛洋气得吐血,“这女人就是个骗子,专门出来骗你这个大傻子!”
      温宁完全不信,“怎么可能啊,她面前的人都死了啊?”
      温晁也没动弹,看了眼魏婴,“怎么看?”
      魏婴往他跟前靠了靠,拢着手,整个人俏生生的,“就站在这里看。”主要是太假了,懒得费那劲。
      江澄还准备上前做个英雄,听到魏婴一说,他也停了下来,过了片刻,也是一跺脚,“死骗子。”
      修真的人,耳目灵敏,早就听到了,那个姑娘的低语,“财主来了,还是五只大肥羊。”
      薛洋看了眼温晁,见他朝他使个眼色,只得安慰温宁,“好了,我知道你好心,咱们就去帮她一把。”
      温宁这才笑了,薛洋带着他到了那女子面前,给了她十两银子。
      “阿洋,十两够吗?”
      薛洋牵着他的手,“放心吧,足够她埋完爹,再顺便埋了她了。”
      那女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温宁,“小公子,你是个好心人,把奴家买了,以后奴家就是你的人。”
      说着便去拉温宁的衣衫,把温宁吓了一跳,赶紧后退,薛洋手一挥,“滚。我们家奴才多得很,用不着你。”
      那女子哭得可怜,温宁心软,“再给她点银子,咱们走吧。”
      薛洋手指轻弹,那躺在草席下的男子,突然跳了起来,“唉呀,痒,痒死了,什么鬼玩意,冬天还有虫子啊,快点过来,给我抓抓。”
      温宁目瞪口呆,半张着嘴,半晌垂头丧气,一拉薛洋,“咱们走吧。”
      薛洋是个饶人的人吗,他嘴角一抹邪笑,“薛爷爷的钱,可不是那么好得的。”不病上一年半载,对不住我家阿宁的好心。
      虽然温宁最后被薛洋哄得又有了笑脸,心里还是对女人有点恐惧!
      薛洋费了口水,“这不是你笨,我也上过当,吃过亏,才比你警醒了一点点。都怪那个女人,心眼太鬼,肯定是妖精变的,知道你善良,所以才想跟着你。”
      “以后见了女人躲远一点就行了,再不然,我跟着你,哪个也不敢对你伸手,伸手我毒死她们。”
      温宁终于被他哄了过来,“这女子真是可恶,我以后再也不相信女人的话啦。”
      温晁心想,还好温情不在这里,要不然,非打死他不可。
      江澄没有大显身手,便带着几人,很是买了不少东西,“这是给爹的,这是娘的,这是阿姐的,这个是魏无羡,,,喂,你怎么也买这么多?还有女人的首饰,老实交代,是哪个女人眼瞎了,会看上你的,好哇,都知道讨女人欢心,真是看不出来啊魏无羡。”
      魏婴眼含笑的看了温晁一眼,“这是师姐和虞夫人的,你想这么多做什么,哪来的女人不女人的,咱们才多大的人。”
      江澄这才没了兴趣,“我还当你开了窍,不过,你想着阿姐和娘,算是有心了。”
      这就是粗心的直男,平日里魏无羡,穷得一颗铜板子都没有,这首饰买回来,银子是偷的吗?
      还好有温二哥。
      薛洋与温宁,只买了吃的,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咬着,江澄嫌恶的看着,“真是,口水也不介意,有那么好吃吗,怎么不多买一块,两个男人分吃一个东西,又不是两口子。”
      魏婴突然脸红,他刚才,顺手把没吃完的糕点,塞到了温二哥的手里,没想到,他,他竟然,吃完了。他难道不嫌弃自己的口水吗?
      温晁朝他一笑,轻舔了下嘴唇,眼中表达着一个意思,“我吃了你吃过的东西,这应该算是接吻了吧。”
      魏婴不敢看他,把脸扭向一边,心跳得飞快,他,他什么意思。
      江澄忽然看着前方,兴奋的叫道,“唉,看啊,这回算有事了吧!”
      几个男人,拉着一个姑娘,还有两个中年人,似乎是她父母。
      “爹啊娘啊,我不要去青楼,我不去啊。”被拉着的女孩子挣扎着大叫着。
      “孩子,你不去,咱家都活不下去了,你弟弟还没开亲,你兄长还要聘礼啊。马上就要过年了,全家都等着你这银子啊。”老父亲义正言辞,满面坚持。
      “爹娘没用,你就发发好心吧。”苦口婆心的亲娘。
      “快点走,啰嗦什么,一个黄毛丫头!想反了天。”凶神恶煞的帮手们。
      江澄来了精神,“要卖去青楼,大事啊,怎么有这么狠心的亲爹娘啊。”管,必须管。
      他把东西,往温晁的身上一塞,大步上前,正义化身的尔康手伸向几人,怒声吼叫,“住手。”
      然后,片刻后,他也是垂头丧气的回来,身后带跟着一个小白花。
      “奴家小琴,公子你既然买了奴家,那奴家以后便是公子的人。”
      “若是公子不要奴家跟着,那我回头就去上了吊去,这样还能干净的死,回去家里,也还是要被他们再卖一次的命,若真是去了那腌臜地方,活着不如死了。”
      “奴家没读过书,也知道守信忠义,公子买了奴家,奴家会忠于公子一生。”
      “公子不让小琴跟着,小琴只有死路一条,马上就去死,不再碍着公子的眼。”
      “公子去哪里,奴家便去哪里,奴家是公子的人,是要侍候公子一辈子的。”
      温晁在一边忍着笑,魏婴呆愣了,“现在的女人,都这么厉害了吗?”刚才的骗人钱财,现在这个直接讹人身上来了。
      江澄他,这是什么鬼运气!
      薛洋又趁机开始教育温宁,“看到了吧,这种女人,明摆着看到阿澄是个富家公子,就想赖上来,还说什么忠信守义的屁话!在她脸上甩上十来巴掌,保管老实了。要不然,我送她一包毒药粉,让她在地下等着吧。”
      温宁拉着薛洋的手,不肯放开,“我知道了,二哥哥的园子里那么多的女人,一定都是她们非赖上来的,怪不得,二哥哥要她们走,不要他们侍候,都哭哭啼啼的不肯。就是爱慕虚荣,就是贪图荣华富贵吧。讨厌的女人!”
      魏婴莫名的看了眼温晁,转过脸,不理会他,“江澄,这人,你怎么打算?不会也带回去,放在房间里侍候你吧。”
      江澄一脸悔不当初,“怎么办?放什么放,想被娘抽死吧。”真想一巴掌拍死算了,白花了我五十两银子不说,还要带个麻烦。
      魏婴轻抬下巴,“听阿宁说,温二哥的房里有好多女人侍候,咱们放一两个,也正常吧。”
      江家对侍女管理非常严格,公子的房间院子,都没一个女子,除非父母允许,到了年纪方可有女子通晓人事。
      温晁没想到祸从天降,赶紧解释,“你听阿宁胡说,我房间没有女人,一个都没有,都是男仆,全是男仆,女的做饭洗衣养花绣衣服。平时,不会让她们近身,不信,你们和我一起去岐山去看。”
      见他一脸正经郑重的模样,魏婴嘴不由心,“干嘛这么紧张,你这个年纪,有女人在房间里也正常。”
      温晁举手发誓,“没有,绝对没有,别看我年纪大,还和阿宁一样,童子鸡一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人。”
      他靠了过来,轻声道,“我的身子,只留给最爱的人。”
      魏婴脸红,转过身去,“谁管你留着给哪个。”感觉着脸却发起烫,胸口处更热了,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松了一口气,真是,关我什么事。
      年轻的江澄带着忠心不二的小琴回到江府,愁眉苦脸的把事情和虞夫人一说,虞夫人冷笑一声,“交给娘吧。”这样的女子,她见得太多了。
      没三天,那个不见江澄就寻死的小琴,便在江府里无声无息的老实下来,一个水花,也没有弹上来。
      魏婴和师姐腻歪了半天,开心的撒娇,“师姐,你喜欢这些东西吗?”
      江厌离温柔的看着他,“阿羡,师姐喜欢,全都喜欢,只是,这些东西,看着都很好,应该很贵,你哪来的银子?”
      魏婴笑咪咪的,“师姐,你别担心了,我没偷没抢。”他的纳物袋里,还有几个银袋子。
      江厌离不大放心,赶紧去问下一向形影不离的江澄,“阿羡买东西的银子哪里来的?”
      江澄不在意的道,“应该是温二哥付的银子。”
      江厌离心下有了思量,“这温二公子,是什么意思?怎么对阿羡这般大方?”自打第一次来,他对阿羡,就不一般!难不成,他对阿羡,有别样的心思?!
      她还没有说什么,反倒是虞夫人觉得这温晁心怀鬼胎,肯定的在心里腹讳,“这个该死的姓温的家伙,不用说了,一定是对阿离有非份之想!眼光还挺好,我们家阿离自然是最好的姑娘!”
      “不过,想也白想,阿离三岁就有了婚约,我们可是名花有主。”
      “以为买些首饰,就能讨好我,讨好阿离,当我们眼皮子浅,还是没见过世面!”
      只是,她观察数日,见这个该死的姓温的平日里极少与阿离接触,见面,眼风都极少注意她,便是看到她的人,也眼神清明,神态端正,完全没有男女情意,这才放下心来。
      也许就是个人傻钱多的二货!温家的人嘛,不正常行事,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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