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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暗醋 ...

  •   温宁面上有了红晕,害羞一笑,“小子正是有一件事,请蓝先生高抬贵手!”
      蓝启仁看着手中清秀整洁的药方,神思不属,“这孩子,多好一个少年郎啊,将来,必成江湖英雄,为民为天下造福无限,好好培养,应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偏生他,,,怎么会这样呢,,,”
      “曦臣,刚才,我没有听错吧,看着这温宁似乎也和忘机一样,并无什么不同之处。”
      蓝曦臣眼里水波闪动,有点惊讶,也有点羞涩,“没有,叔父,温公子他就是这样说的。”
      “叔父啊,只要你的身体好了,这个不重要,虽说惊世骇俗了些,其实,并不是没有,只是有些人并不会光明正大的宣之于口罢了。”
      “温家少年,虽然有些偏失世俗,却也显得为人光明磊落!品格大方!”
      “人生百态,何必强求。前些年出门,我还见过人与妖在一处生活着,却平安无事的。”
      “不过是由情而发,由心而发,情之所至,男子与男子,史上也有记载,并不罕见。”
      “他也不是怪物,更不是妖魔,只是喜欢男人罢了。”
      蓝忘机的脸还在板着,眼中却有了几分深意,“喜欢男人,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只要两颗心,是真心真情,碍不着别人就行。”
      他脑子里出现一个身影,这人上课挺安静,就是不爱写字,姿态十分不雅,下课,就像活猴一样,上窜下跳,不是屋顶拦着,要蹦上天去。
      一张嘴巴不闲着,叽叽喳喳的,和一百只鸟趴在耳边一样吵得热闹。
      一双眼睛,总是带着笑,带着阳光,看人一眼,像是要把人温暖到心底里。
      他心内叹息,“温公子性情温和,医术高明,说话温柔,心底善良,长得可爱俊美,风流俊俏,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呢。”
      魏无羡,处处和他相反,他们怎么能好好的相处呢!
      真是个怪事。
      蓝启仁再次看着手中的方子,由字识人,温宁,乃是个心底端正,思想良善之人,“也罢,我们到底也是吃人间烟火的平凡之人!”
      “不过,曦臣啊,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原因,我觉得刚才扎了一回之后,身上轻松多了,金丹处的灵力,好像暖和许多,运行时更流畅了些。”
      蓝家当年也是蓝启仁与亲哥哥青衡君两个人,外敌环绕,同心协力,凭着实力,支撑着蓝氏!
      青衡君正值当年,一头却栽在情字上,因为心中有愧,闭关多年,此后更是一病而去!
      多年来,不只是蓝家是他在苦苦的肩负重任,内外操心,他哥哥留下来的两个孩子,曦臣与忘机,都是跟着他的身边,当爹又当娘的亲手抱大的,视为亲生骨肉。
      蓝曦臣两人心里对他视为亲生父亲,叔父的身体,在他们的心里重过一切。
      听闻叔父的话,两人欣喜若狂,“总算找到病根来,叔父且不必心急,按着温公子的嘱咐行事,总要把这病根去了。”
      蓝曦臣脸上挂着笑,“这些天,我会和忘机分担些听学的事务,叔父你安心吧。”
      蓝忘机不善表达,只满眼喜悦,“大哥,我去练剑。”
      蓝启仁嘴角上扬,胡子也飘动起来,点了下头,“静心,不可操之过急。”知道小侄子肯定是心里激动,为自己高兴。“曦臣啊,你去看着他,这个时候,我不放心。”
      自己养活大的孩子,哪里不懂他的心思,“你们两个,明天过来陪我吃早饭。”
      却说魏婴江澄与聂怀桑高兴的回到院子,悄悄的关好门!
      聂怀桑偷偷的拿出一瓶酒,“怎么样,馋不馋,姑苏名酒,天子笑,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才带进来的。”
      “我大哥平日里管我管得紧,知道我喝酒,不是要打断我的腿,就是要用刀劈了我的脑袋,闻着我身上有酒味,那就别解释了,蒙头盖脸就是一场骂。”
      “我多大的人,酒都不让喝,哪还算男人?哼,有本事,他自己别喝。”
      “来,魏兄,咱们今天喝个痛快,你看什么呢,放心吧,没有人,我一回来就都检查过了。”
      “你是在找温宁,温公子啊,他不在,没有回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瓶酒出来,见魏婴还在朝外看,便拿起酒瓶,在他眼前一晃,“咱们喝酒,别管旁事。”
      魏婴心里微有失望,不过看到一白瓷瓶,红纸签,还是欢喜起来,“这就是姑苏名酒啊,什么味,我闻下。”
      这一段时间,他喝酒,习惯了先闻味道,每次,温宁都会告诉他,“魏哥哥,你鼻子真行,正是雪下梅花酿成的,有股冷梅的味道。”
      “魏哥哥,你太厉害了吧,这么清淡的荷花香气,都能闻出来,你好棒,是我见过,最棒的人。”
      “魏哥哥,你一定没想到吧,这个酒里加的是果子,是你最爱的果子,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们是朋友,心有灵犀的啊,你不要只顾着喝酒,我还带了你喜欢的菜呢。”
      可是,现在,他不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聂怀桑奇怪的看着他,“喝酒嘛,闻什么味啊,酒当然是酒味,男人都会爱的味道啦。”
      “来来来,江兄,开始,痛快的喝。”
      江澄看着桌上的青菜,喉咙有种水草缠绕的感觉,咧嘴苦恼,“这怎么喝法?吃草?”脑子里自动怀念昨天的红油酱赤的大肘子,肥厚甘醇,入口即化,前天的水煮鱼片,鲜嫩香辣,口水上涌,味儿很不错。
      可惜,都是温家人带过来的,他们自己,除了裤衩子,什么也没有带,唉,还是没有出门的经验啊。
      他见魏婴还在酒瓶口边闻着,着急的道,“闻出什么来没有?不都是酒么,还能差哪里去啊,倒倒倒,先喝一杯。”
      “姑苏名酒啊,天子笑,来时,我就听到了吆喝声,可惜,也没有买成,今天,终于给尝到他的味道了。”
      “魏无羡,等咱们回家,也带上十几瓶,装回云梦,慢慢品尝。”
      魏婴一挑眉毛,“来,江澄,你先来,喝了再说带不带的。”一边说一边给他倒了一杯。
      江澄也不吃菜,顺手端起来,一口闷下去,脸色突然变了,伸脖瞪眼的,半天,才哈了一口气出来,咧着嘴巴,“我操,什么酒?”
      入口发酸发涩不说,顺着喉咙,直到胃里,一路全是火辣辣的,跟烧了把火似的。
      聂怀桑笑眯眯的看着他们,“怎么样,什么感觉?”
      江澄把杯子推开,“我是够了,刚才就跟吞把刀子似的,差点没有把我给割成两半来。什么名酒,聂兄啊,你上当了吧。”
      聂怀桑满眼不信,“怎么可能,我买来时,尝过了味,就是,跟我以前偷喝过的,味好了很多啊,你喝没喝过酒,有没有一点品鉴能力啊。”
      “你懂不懂,这是姑苏名酒,名酒,你别瞎评价,别不是没喝过好酒吧。”
      “魏兄,你来喝,我信你的眼光和品味。”
      江澄拿茶水漱了一口,切了一声,“你要不信,让魏无羡这个酒鬼来亲口告诉你吧,肯定是假酒!”
      他这些天,陪着魏婴喝过不少的酒,舌头享受惯了,那些酒喝下去,清凉舒适,浑身舒畅。一觉醒来,头也不疼,脑也不晕。嘴里头,身上根本闻不到一丝酒味。
      便是有味,也是清香的花,或者是带着药草的清新味儿,让人口齿留香,回味无穷,流连无限。
      这啥酒啊,喝一口,难受半天。
      魏婴倒了一杯,慢慢的喝了一口,什么味,就是让你喝沤三天的肥水,你愿意么。
      他呼的出了一口气,慢悠悠的道,“聂兄,也许,你真的没买错。”这和他从前与江澄在云梦买过的酒,有一比。
      不过,酒嘛,有,总比没有好吧,凑合喝呗,反正温宁不在,这人,到底上哪去了。
      聂怀桑眉开眼笑,“我就说嘛,还是魏兄你有品位,来,咱们慢慢喝,这听学的日子酸苦漫漫,云深不知处,规矩又多,若是没有酒,没有朋友,真不知道怎么过啊。”
      “魏兄,江兄,咱们也算是一见如故啊,以后就是朋友了,江湖再见,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江澄惊讶的看着他,“你才多大,就有许多的仇人?都是欠了什么债啊,不会风流多了,留下的是情债吧。”
      “情债,我们可不管啊,任你被人砍死才好。”
      聂怀桑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微红了脸,“情个屁,我还没有和女孩子牵过手呢。唉,我就是修为太低,灵剑都没有,再说这,打打杀杀,不是我的长项啊。”
      他潇洒的打开扇子,“我只喜欢游山玩水,与三五知己,青梅煮酒,听琴焚香,逍遥自在。”
      江澄哼了一声,“说得好听,你不就是想当一头猪吗,什么也不做,就等你大哥养活你,保护你。”
      魏婴在一边笑得不行,“聂兄,人各有志,喜欢怎么过就怎么过,不要听他瞎说话。咦,你的这把扇子,,,”
      聂怀桑眼前一亮,带着喜色与得意,“终于有人识货了,这可是玄铁,知道什么是玄铁吗,告诉你,,,”
      江澄几乎快要睡着过去,魏婴慢慢的喝着酒,一口有一口无的,听着聂怀桑滔滔不绝的补充各种扇柄,扇骨,扇面的知识。
      这场聚会,终于在温宁回来前结束了。
      魏婴伸个懒腰,“温宁这家伙,到底跑哪里了,不会是出事了吧?”
      “要不然,咱们出去找一找吧,都是朋友,总不能不管吧。”
      江澄打着哈欠,“这么大的人,还能被人抢走了不成。担心他个鬼,他说不定攀上了人家蓝家人了。”
      “能出什么事,这里可是云深不知处,哪个敢在蓝氏的地头上使坏。”
      “他就是个色鬼,当初,不是看你长得好,就要和你当朋友,哼,现在说不定,是看上人家蓝家的公子!”
      “肯定是色眼看上了蓝二公子,我亲眼看到他,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招呼都不和你打一个。什么朋友,呸,明天别理他。”
      忽然听到外面有响动,像是有人从院子外面进来,细听脚步声,有点熟悉,魏婴不知道怎么的,却进了房间,倒在床上,被子一拉,盖过头顶。
      不一会,便听到外面有人说话,“魏哥哥呢,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江澄硬邦邦的回他一句,“想睡就睡,关你何事。”
      “别进去,他睡了,不方便。也不欢迎。”
      那人笑了一声,“这样啊,那我回去了。”脚步声响起,渐渐远去,消失。
      魏婴不想动,干脆闭起眼来,江澄走进来,踢了他一下,“真睡还是假睡,人都走了,这么在意他做什么,当他路人就好。”
      见床上的人不动弹,他把被子拉好,“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你重情重义,可惜人家不领情,再说,他不过是一个认识几天的人,理不理,又能如何。”
      “好好的睡上一觉,唉,我这一身的酒气,没喝什么,却被你们给薰出一身臭味来,聂怀桑这家伙,带什么鬼酒,不过,人还行,就是啰嗦得太厉害。”
      魏婴到底有点失落,江澄说什么,也没有仔细听,他的脑子里头总是有个人影在跑来跑去的,抓不着,看不清楚。
      夜色,渐渐的深沉。
      魏婴觉得自己好像又回来到了这个地方,他慢慢的顺着荷花池走动,四周静悄悄的,连风都没有。
      那株果子树,果实累累,十分鲜嫩诱人。他顺手摘了一个,明明没有见过,咬上一口,却觉得,好像吃过很多次一样,熟悉的味道,满口腔都是美味。
      “婴宝,你在生气吗?连我也不理睬了。”
      那个清脆温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让他有点耳熟,听着亲切极至!
      魏婴扭着头,四处寻找,终于在荷叶丛中,看到了那人。
      少年正是□□着上身,拈着朵花,脸被水雾罩着,无法看清楚,“今天怎么不理我?心里嫌弃了我吗?”
      魏婴觉得嘴里的果子不香甜了,莫名有点委屈,“你跑哪里了?也不告诉我,,,”心里却是一惊,我怎么会这样问,“你是谁,过来,让我看看。”
      少年似乎轻笑了一声,“我长得不好看,没有人家蓝家二公子好看,你会不会移情了,,,”
      魏婴脸上发烧,气恼的起来,“胡说八道,我哪里会移情,我喜欢的就是,,,”
      “你这头懒猪,什么时辰了,还睡着不醒,唉哟,赶紧起来,肯定要迟到了。”江澄气极败坏的掀起他的被子,不由分说,把他从睡梦里拉了出来!
      “快点,快点起来,再不然,非得受罚。”
      魏婴痛苦的抱着头,嘴巴发苦,喉咙发干,“江澄,我头疼,能不能不去了,我想再睡一会,半个时辰行不行。”
      “告诉先生,我不舒服,起不来了,不能再去听课啊。”
      江澄把衣服扔了他一头,嘲讽他,“你当是在家里吗,说不去,寻个理由就行。”
      “蓝先生信你的话吗,你不舒服,他马上会派医者来,看你是不是真的病了,再闻到你身上的酒味,你想想吧,这几天还能不能站得起来,真得看你的本事。至少一百板子,别做梦了,来,洗脸,醒个神。”
      魏婴咬牙起来,“江澄,我真的头疼,我肯定坐不了一天。”
      两人匆忙洗漱完,别说吃早饭,连口水也没有时间咽下去,跑到了院门口,正好碰上聂怀桑,一边走,还一边整理着衣衫,脸上还带着一片枕头上的红印子,着急忙慌的,“魏兄,快点,帮我一把。”
      魏婴好笑的帮他拿着书袋子,打着哈欠,“聂兄,你怎么又起这么晚?”他眼睛看了下后面,“温宁呢,怎么没有见他。”
      聂怀桑摇头,“一大早也没看到他。”他再次看了眼魏无羡的眼睛,似乎有点明白点什么来。
      “我早上也没有人叫,一只大鹦鹉,比我起得还晚,早晚宰了它,煮汤喝。”
      江澄回头催着二人,“还聊呢,也不看看,这什么时候了!”
      “别跑,这里不许跑,走快点就行。”
      “聂兄,你这里面装的什么啊,怎么还会动弹,我操,居然是鸟,你怎么不带只鹰过来。”
      “我真是,太佩服你了,除了魏无羡,我还真没有佩服过几个人呢。”
      魏婴低声笑着道,“唉,到时候,一起玩鸟啊。”太没意思了,他突然就是觉得这里的生活,好难过。
      三人来到兰室,刚屁股坐定,喘了一口气,便见温宁和蓝二公子一起从外面进来。
      魏婴的眼睛不由得在蓝二公子的脸上,细看了一回,眉如远黛,细长,眼含秋水,冰凉,嘴角含冰,眼梢有霜,哼,哪里好看了,不就是出身蓝家,便高贵不凡起来了么。
      他又看了眼温宁,飘逸洒脱,俊美可爱,哼,风流鬼,果然和蓝家公子交了朋友,别理我,我不在乎的。
      温宁一看到他,便朝他暖暖的一笑,温柔的眼神,含着水波,顺手在他的面前放下一个纸包,“魏哥哥,给你。”
      魏婴面无表情,两眼盯了一会,还是悄悄的打开来,哇,是个白胖肉包子,嗯,还一个剥皮的白水蛋。
      因为实在太饿了,昨夜喝酒,菜都没有吃上几口,更何况是饭,再说,他也吃不下蓝氏的饭。
      早上他又起得又晚,脸都是只跟水亲个嘴,便用袖子抹干了,早饭更没见着一粒米,肚子早响了数遍。
      他听到温宁在后面坐下来,整理书笔,如同平时一样,半晌,低头一笑,把包子两三口就吃下了肚,鸡蛋呢,整个塞到了嘴里。
      江澄在一边看到了,惊讶的问,“喂,你的脸,怎么肿个包!”难不成有什么毒虫子成了精。
      魏婴两手捂着脸,不好意思的嚼着,差点噎死,费老大的劲,才吐出一句,“别管我,没事。”肚子有了东西,顿时便好受得多了,嗯,包子真香,鸡蛋也好吃。他正想对温宁说声谢谢,表示礼貌,顺便问一下,他去哪里了。
      正好蓝启仁进来,两只眼他刚才在吃东西。
      蓝启仁不由眼一缩,脸一寒,大胆,这是兰室,学习的地方,居然公然把吃食带进来,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的嘴巴在动。蓝家人,都没有这般胆大的。
      “注意,,,开始安静听课。”本想提醒一句,注意仪态,正好看到温宁,正温柔的看着那个家伙,真是,一个背影,有什么好看的。
      好,魏无羡嘛,我忍,我不看总行了吧。我当你不存在,不存在。
      这个家伙,很不幸,完全不像他亲爹,性子全随了他亲娘,藏色散人!
      忍到下课,温宁一把带着魏婴出了兰室的门,站在廊下,“魏哥哥,渴了吧,赶紧把这个喝了。”
      一杯温热的牛奶,甜香气迎面而来,魏婴本不想离会他,闻着这味,眼睛亮了起来,欢喜的接过来,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怎么回事,奶里面有股果子味。”
      “还有没有?我再来一杯也行的。”美食面前,他总是第一个投降下来。何况,温宁拿出来的东西,他真的喜欢,实在是太合心意了。
      温宁轻笑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魏婴吃东西,他就满心的欢喜。
      “魏哥哥,还有,一次,不能喝太多,胃里会发涨的。”
      魏婴不自觉的嘟起嘴巴,“那人家真的喜欢嘛。”
      江澄从他背后猛然叫了一声,“你们偷吃什么!”
      魏婴手中的杯子差点掉来来摔碎了,还好温宁眼疾手快接住,“你就不能温柔点。”他刚喝了牛奶,嘴角带着一抹白糊,温宁看到便一抬手,拿袖子给他轻柔的擦去。
      聂怀桑在位置上,正抱着空肚子,看到二人在外面的相处样子,不禁肯定了,“这个温宁,对魏兄,绝对有意思!”
      这哪是兄弟之间的相处,朋友,也没有这样亲密的,情人,对,一定是情人,这动作,都是带着浓浓的爱啊。
      “魏兄果然魅力无穷!”不过,魏兄好像也不反感温宁,只是,他好像不太清楚自己的心思呢。
      嗯,反正在云深不知处的日子无聊,看着二人怎么表明心意,也好打发时间,丰富一下生活。
      兰室中,自然也有人看到,悄声道,“聂公子,你有没有看到,刚才外面的两人,,,”
      聂怀桑突然伸手,把他嘴边的几根头发,给拨到一边去了,淡淡的问,“外面两人,怎么啦,你看到什么,有什么热闹吗?讲来听一听啊!”
      那人怔在那里,看了眼聂怀桑,见他一本正经,眼神清明,正等他回答,他哪里好意思说,“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说着,便不好意思的缩了回去,把那缕头发,赶紧顺好。
      聂怀桑把手指在衣服上擦了几个来回,心内冷笑,“道心有道,佛眼有佛,这种人,满眼却是屎!”
      “蓝家的先生,再厉害,教给你半车知识,也教不正,你邪恶的心思。”
      等散了学,魏婴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等他一回头,正好看到温宁与蓝二公子一起出门,不由一愣,“怎么又走了。”
      又是和蓝二公子一起走的,他们,真的是朋友吗。
      而且,还是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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