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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艰难抉择 ...

  •   毕竟是自家姐妹,就算那么多年没见,除了刚开始的相对无语,现在好像也找到了些许话题。

      “伊如,咱们姐妹也好久没见了,自从你嫁去了察哈尔,也算是失去联络似的,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一直没机会当着你的面问你一句,你过得好吗?”

      对,刚刚跟在多尔衮身后出现的,就是我的妹妹,博尔济吉特伊如,算亲的吗?同父异母算不算亲的?

      对我来说,仅仅是有这层无法毁灭的血缘关系罢了,虽然说实话,我并不是太想去念这一段近似虚伪的对白。

      伊如在我嫁给多尔衮不久之后,便嫁给了林丹汗,并封为伯奇福晋。都说科尔沁出美女,的确,这是事实,伊如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也难怪林丹汗对她一见钟情,在娶了囊囊这个绝世美人之后,还对美女如此有野心。

      只不过,现在察哈尔已收服,林丹汗的一众妻妾们,是该如何处置?我可不认为我诺敏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多尔衮看在我的面子上保存伊如的性命。

      说到底,她也算是“罪臣之妻”。

      算起来,应该是皇太极,心里另有安排吧?林丹汗也是个好色之人,所娶的妻子,无不美艳,先是囊囊,后是伊如,只是不知道,这批美女,会怎么分配呢?

      “伊如不孝,居然不能见到阿布最后一面。”

      听着她略带梗咽的声音,我迟疑了一下,还是侧首看着她,美女就是美女,连哭起来,都是那么惹人怜惜。

      若是男人看到了,指不定要怎么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好生安慰一番呢?

      只可惜,我不是男人,对她,没有多少怜爱之心,伊如向来是个懂得为自己打算的人,从来不需要别人担心。

      这点,跟她的额吉十分相像------

      “对了伊如,这次,以你的身份从察哈尔回来,不知道往何处落脚?”我实在克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只要这个所谓的妹妹今后不会出现在我身边,我想,就不会对我身边的人的生活有任何影响。

      对我来说,伊如的名字相当于祸害,虽然一直以来,她没有做出什么危害我的事情,更准确的说,那是因为她没有机会。

      也许是我太过清楚人的本性,来到这里之后,我从来,对任何人都是防范的,哪怕是一开始,对阿布,我也是防范。

      直到后来,我知道他是真心疼爱我这个女儿,并不打算把任何一个女儿当做和亲的筹码,对阿布的敬重,才逐渐与日俱增。

      让我意外的却是,伊如对于这件事,没有我意料之中的苦恼,看样子,反倒是有一抹娇羞,我不自觉皱起眉,她的丈夫林丹汗不是才刚死吗?

      敢情她这么快就给自己找到新的归属了?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了,厌恶吗?我也不知道,如果换做是我,多尔衮成为别人的阶下囚,我还能露出此等娇羞的表情吗?

      伊如的反应只是告诉了我一件事,那个林丹汗,根本没存在在她心里过。

      “姐姐,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是啊,到时候我不就知道了?只不过到了知道的时候,我没想到让伊如有这样娇羞表情的人,居然会是豪格------

      

      豪格,这个在我记忆中一向处于模糊状态的名字,倒不是说他为人淡泊,而是我根本对豪格这个人,没有给予太多的注意力。

      豪格是皇太极的长子,对于这个儿子,皇太极不能不说不疼爱的,打小便把他带在身边教导。

      说道骁勇善战,豪格估计也能挤上那么点位置吧?不知道后世的人怎么看待他,总之,在我心目中,除了多尔衮,没有谁更适合骁勇善战这四个字了。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多尔衮的房外,明天,我就要跟着迎亲队伍回盛京了,真是可笑,自己的丈夫娶亲,我没想到我必须成为那个从头到尾一直观礼的人。

      琦雅真是有福气,尚未进门,已经奠定了她在府里的地位,除了我,且怕就是她的身份最尊贵了。

      站在多尔衮房门口,看着房内的烛光,我要不要进去呢?幽幽的叹口气,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对多尔衮的这份所谓的暗恋,能再坚持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

      掐指一算,不知不觉,我们也走过了十几个年头了,时间,真的能这么容易就过吗?

      “哥!你怎么那么傻?这次是最好的机会,我们兄弟俩这么多年来受人的气也够了,难道你不想给额娘平反,不想让我们兄弟几个在那些人面前抬起头做人吗?”

      这把愤愤不平的声音,来自多铎,让我本来想离开的脚步顿住,机会?什么机会?听多铎的意思,好像在怂恿着多尔衮做什么事情似的。

      而多尔衮,似乎一直在沉思,没有给出什么肯定或否定的意见,我知道,他其实也被多铎的话给打动,在摇摆不定。

      多铎的话,句句说中要害,一直以来,支撑多尔衮在朝上,在皇太极面前努力的最大动力,就是大妃的死,众人以为那时多尔衮跟多铎年幼,不知情,殊不知,多尔衮一直看在眼里,放在心里。

      只是,那时候的他,没有任何能力去对任何人做反抗,而现在,能力是有了,但是,少的,是权力------

      无论在什么时代,什么时空,对于男人来说,权力无疑是最重要的东西,我知道,聪明如多尔衮,他不会傻得现在就对位高权重的皇太极做任何无谓的反抗。

      现在反抗,只会让他之前所做的隐忍全部功亏一篑,我相信,以多尔衮的聪明,绝对不会响应多铎的话语。

      可是,室内一直的沉默,让我的心也不由自主的悬了起来,我向来不是冲动的人,当我伸手推开房门,迎上多尔衮两兄弟有些讶异的眼光的时候,我明白,其实,我偶尔,也是个相当冲动的人。

      

      多尔衮坐在书桌前,他面前,放着一个锦盒,盖子打开,正是因为打开了盖子,所以我看不见里面放着的,是什么东西。

      而多铎,则是站在一边,两个人同时看着此时扮演着不速之客的我,抿抿唇,我转身关上房门。

      “敏儿,你怎么忽然来了?”

      在我转身的时候,我看见多尔衮将他面前的锦盒盖子合上,不禁冷笑,“怎么?贝勒爷连我都要防范了?”

      原来,不被人信任的感觉,是如此的差劲透顶。

      反倒是多铎,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拉着我,“诺敏,你劝劝哥,我真想不透他的死脑筋是怎么回事,明明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就放在眼前,连元朝遗失的传国玉玺都能被哥找到,这代表着什么?连上天也给机会我们兄弟,他居然还说要待返师的时候献给八哥!”

      我的视线落在多尔衮面前的那个锦盒上面,“这里面是传国玉玺?”

      想起多尔衮出征前,皇太极的神秘,以及多尔衮出征后,那个男人行踪成迷,没错,多铎的话很有道理,对于多尔衮来说,能够得到这个一直带有传奇色彩的传国玉玺,实在不能不说是上天给予的机会。

      只不过,当某些机会来得不恰时的时候,却不得不放弃。

      多尔衮点头,看着我,“多铎,你出去。”

      多铎楞了一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只不过他临走之前,投给我一个希望的眼神,大概,他也希望我能劝服多尔衮吧。

      只不过他似乎忘了,多尔衮是个意志很坚定的人,只要他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更不能改变他的意念。

      房门关上,我走近书桌旁,“能不能让我看看?”

      多尔衮没说什么,打开锦盒,引入眼帘的,正是那个传闻中得它者得天下的玉玺,据说,这块玉玺是由秦朝开始就存在的,据说,是由那块相当出名的和氏璧打造的,据说----

      只是,再多的据说,也比不上此时所见到的让人觉得震撼。

      

      “有多少人知道你这次去察哈尔,得回了传国玉玺?”其实,我对这块玉玺的兴趣,并不大,正如我所说,我向来,比较重视多尔衮的荣辱。

      虽然在我心里,已经有一个答案,但是,我还是想知道多尔衮的答案,多尔衮看着我,有丝疑惑,但还是开口,“只有多铎,现在,还有你。”

      我点头,看来,索布德的功力的确很深,多尔衮甚至不知道他身边的一个小随从知道了这件事,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皇太极的行踪成迷,实在让人不得不防范。如果说,皇太极对多尔衮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的话,那么,只要多尔衮做错一个决定,这辈子,就注定翻不了身了。

      而我,更是绝对不可能让多尔衮做错!

      “啪!”

      锦盒的盖子被我合上,“多尔衮,我知道我一介妇孺,不应该干涉男人的事情,多铎刚刚说,你想把玉玺献给皇太极,让他称帝,我支持你的做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原本,你眼前的路,很难走,可是现在,上天给了你一个可以一步站到那个人身边的台阶,多尔衮,你何乐而不为?”

      多尔衮看着我,眼里有着深意,更有着探究,重重的点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艰难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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