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升格计划》子夜午时

107、“内奸”

　　事实证明，在有内奸的情况下，搜索情报成功率大大提高。

　　不过两节课时间，顾欢已经收集到不少信息了。此刻，他们正躲在学生宿舍楼后面的小树林里交流情报。

　　“原来小泉惠子现在生病请假不在学校啊……居然忘记告诉我了……”顾欢嘀咕，他看向瑞秋，“所以……呃……你有打听到什么吗？”

　　“叫我瑞秋姐。”瑞秋瞥了他一眼，相处下来觉得顾欢并不讨厌，态度便好了一些。

　　“……”顾欢乖乖低头，“瑞秋姐姐，能不能告诉小弟我啊？”

　　瑞秋心情大好，“小泉惠子在她班上的人缘不错，是学校舞蹈社的成员，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有依琳，知花美子，罗萝，她班上的同学说她们经常一起出去玩……你在做什么？”

　　顾欢手里拿着笔在一本笔记本上不停写着什么，听到她的话，回答：“我在记录啊，不然到时候忘了。”

　　没想到瑞秋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给，我写的。”

　　……顾欢眨眨眼，接过纸，很上道的拍马屁：“谢谢瑞秋姐，你真是考虑周到。”

　　他低头浏览完纸上的内容，皱起了眉，“这……”

　　“瑞秋姐，你在这等一下。”

　　顾欢走远了段距离，给克里斯打电话。

　　“社长，是我。”

　　“这么快就收集好情报了？”克里斯有些惊讶。

　　“呃……我在这碰见个熟人……”顾欢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没出什么力。

　　“那你出来吧，我去接你。”

　　“！”顾欢听着对面迅速挂了电话，苦恼的想怎么摆脱瑞秋。

　　“你是不是在想怎么摆脱我啊～”一个阴森森的语气忽然从背后响起，把顾欢吓了一跳。

　　“你你你……”他捂着胸口，“会吓死人的！”

　　瑞秋：“你有心脏病？”

　　顾欢：“……没有。”

　　“行了行了。”瑞秋看着顾欢为难的样子，摆摆手，不屑道：“快走吧，我还要上课，不过你记得把后续告诉我，不然……”她捏了捏拳头，威胁道：“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金钱的力量！”

　　顾欢：“……”

　　顾欢真的有点好奇：“能演示一下吗？”

　　“……”瑞秋盯着他半晌，然后从外套内侧口袋里抽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卡，甩到顾欢怀里，扬着下巴道：

　　“收了我的钱，你就是我的人了，知道吗！”

　　“呃……”顾欢看了看手里的银行卡，“我也是有职业道德的。”

　　“里面有五十万。”

　　“我只是个临时工。”顾欢立即想把卡揣兜里，“请问密码是多少？”

　　就知道穷鬼喜欢钱……瑞秋露出得意的笑容，“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你还得帮我监视我哥，知道没？”

　　然而，顾欢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里的卡，把银行卡塞回她手里，接着迅速转身逃跑了：

　　“不可能！！”

　　瑞秋愣愣的看着变成了一个小点的背影，没反应过来：

　　“钱不够我可以加……你跑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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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终于甩掉了。”回头看了看没人追上来，顾欢停下喘了口气。

　　“要不要告诉夏洛特大哥一声……”顾欢想了想，不过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算了，这样做不是给人家兄妹又增加矛盾吗……不过她为啥不喜欢夏洛特大哥啊？小时候不给她写作业吗？”顾欢嘀咕着，时不时左右张望克里斯来了没有。

　　为了避免被门卫发现他一个“学生”怎么没去上课，顾欢没有傻傻的站在校门口等，而是躲到了不远处的小巷子里。

　　“咚！”这时，一道不算大的声音从巷子深处响起。

　　“？”顾欢疑惑的转头。巷子里堆了不少废纸塑料管之类的东西。

　　“是老鼠吗？”顾欢想起足有成年人头颅大的老鼠，悄声捡起了旁边的一根生锈钢管，跃跃欲试。

　　“打死今晚给橘子加餐。”

　　顾欢始终认为，一只正牌的猫应该会喜欢吃老鼠，电视里就是这么说的，就像兔子喜欢吃胡萝卜，老鼠喜欢吃奶酪。

　　他踮起脚尖绕过一堆障碍物，来到推起一条缝的下水道井盖附近，等着这东西出来就给它一棍。

　　眼瞧着井盖缝越来越大，顾欢凝神屏气，举起钢管，务求一击必中。

　　等等，不太对……顾欢看着这动静幅度，放下手。

　　不太像老鼠啊……可是周围又没有施工标牌……正疑惑着，顾欢瞧见一只手从下水道口伸了出来，握住大井盖边沿往旁边一堆。

　　然后，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顾欢眼前。

　　顾欢：“……”

　　克里斯：“……”

　　克里斯看了看顾欢手里的钢管。顾欢也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凶器，连忙放下，讪笑一声。

　　“社长别误会……你怎么从下水道出来了？”顾欢连忙转移话题。

　　克里斯瞪了他一眼，还是解释道：“走下面速度比较快。”

　　“社长你有下水道地图？”顾欢惊讶了。

　　各区建立前都有仔细完备的规划，顾欢听说有几个区土地下面还挖了地下城，用作灾难时的避难所，所以下水道排水管修得很大。

　　“地图说不上，只是几条路线的记录而已。”克里斯爬上来，“过来，你先从这里下去。”

　　“哦。”顾欢没多抗拒，甚至还有些期待。

　　克里斯跟在他后面，合上井盖。

　　“社长，我听说下水道里有巡查队，是真的吗？”顾欢带着兴奋的语气好奇问。

　　“嗯，所以你给我小点声。”下去后，克里斯走到前面带路。

　　下水道虽然不算干净，但令顾欢意外的算不上多脏。

　　“哦。”顾欢压低了声音：“社长，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财阀见不得光的实验室啊？”

　　“这我不知道，你也不准私自去查。”

　　“嗯。社长，听说这里有个地下城，有个很大的岩浆发电厂，物资能供几亿人生活几十年，是不是真的？”

　　“我只知道真有那地方肯定各通道都有重兵把手，不过我倒知道有个监狱在下面。”

　　“地下城监狱嘛，谁不知道，网上还有那地方手工品卖呢……”顾欢跟在克里斯后面钻进其中一条管道，“社长，那一条通往哪里啊？怎么还有往下的？”

　　他指着一条有阶梯的较大管道好奇问道。

　　克里斯回头看了一眼，“那里通往一个黑市，以后会带你去的，现在跟紧我。”

　　“黑市！！”顾欢更加精神了，“我听网上说那里有各种违禁品卖，是不是真的？”

　　“……你这么激动干嘛，”克里斯立即警觉，严肃警告他：“我告诉你，不准私自跑进去，那里很危险！”

　　“知道知道，我很听话的。”顾欢立刻乖巧应答。

　　这么大了，应该知晓分寸……克里斯看顾欢做了保证，放下了担忧。

　　“那里不只有卖墙外的变异生物，还有人口贩卖，一不小心就要被卖给8区那些会所……”克里斯絮絮叨叨给顾欢科普黑市的危险性。

　　顾欢惊了，“所以8区那些的可怕传言都是真的？！”

　　“8区一直都是富人的天堂，穷鬼的地狱啊，恶名在外，网络上一直有不少人扒，我记得有个人怎么说来着……”克里斯想了想，“在第8区，法律就是人的道德底线，而良知，可以用金钱泯灭。”

　　“所以，小顾啊。”克里斯一副过来人的语气道：“你要是遇到了8区的人，千万不要信他们任何一句话，那都是骗鬼的。这真的不是地域歧视，他们绝对能干出挑战你道德底线的事。”

　　顾欢回想了一下曾经某个网友的评论：“把良心交易给魔鬼换得取之不尽的财富？”

　　“不只是良心，而是一切。”克里斯向上爬，“好了，咱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