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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这位兄台,停在这里就可以了,我们就住在这家王福记老店里。”展昭边说着边伸手扶白玉堂。白玉堂一闪身,自顾跳下了车,却又不小心碰到了伤处,疼的一咬牙。展昭忙上前查看,白玉堂却扭过头去与那少妇说话:“这天都晚了,你们不投店吗?”没等那少妇作答,前面赶车的汉子冷冷道:“我们不投店!”白玉堂一撇嘴,也不再逞强,由着展昭扶着他上了二楼的客房。展昭先要了晚饭,又让小二到大饭馆儿去买来冰块儿给白玉堂敷脚。白玉堂似乎有什么心事,只愣在那里出神,任由展昭楼上楼下的张罗。

      累了一天,两人都打算早点休息。白玉堂草草地洗了洗刚要睡下,却听到展昭在外面叫门。白玉堂心一动,道:“门没插!”展昭推门而入,笑道:“玉堂,今天捎咱们两个一程的那对夫妇没投到店,总不好让他们在马车里过夜吧!所以展某就自作主张把咱们的屋子让一间给他们了。”这华阳县城虽不大,但却地处交通枢纽,因而过往商旅颇多,这么晚了投不到店也属正常。只是那男子白日里态度恶劣,展昭很怕白玉堂心里别扭。谁知白玉堂听了只是一笑道:“谁也不能背着房子走路,更何况人家还帮过咱们。让就让吧!把你那间腾出来给他们,你把东西搬我屋来。”

      日间那夫妇二人就在门外站着,那男子似也觉不好意思,边帮忙拿东西边道:“多谢二位了。白日里心情烦躁,如有不到之处还望见谅!”展昭连说不用客气,白玉堂也一笑了之。等忙活完了,二人就寝,白玉堂才道:“猫儿,你不觉得他们两个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有吗?”展昭疑惑道。白玉堂想了想道:“那女子感觉有点怪!你没看出来吗?”展昭苦笑道:“展某可不敢像某人那样大胆的盯着人家看,否则会被老鼠咬的!”说完原以为白玉堂必定大怒,可谁知他却仍魂游天外。半晌才道:“好了不想了!睡觉!”

      展白二人习武之人向来浅眠,因而楼下稍有动静两人便被惊醒了。展昭打开房门正要出去查看,却见白日里那对夫妇神色慌张的站在外面。一见展昭开门,那少妇道:“表哥,到了现在这时候唯有赌一赌了!”转身对展昭道:“我们遭人追杀,望英雄相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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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一个衙役带着一个中年人和几个装束似是大家奴仆模样的人正在挨屋盘查。店掌柜的披着衣服,边陪着笑往那衙役袖子里塞东西边道:“差爷,小老儿真没骗您!今天住店的没有您说的那样的两位工子!要说是俊俏公子到有两个------”那衙役旁边的中年人冲过来一把揪住掌柜的脖领叫道:“你怎么不早说?在哪里?”那掌柜的吓了一跳,忙道:“潭爷您先别急呀!他们是昨天住进来的呀!”那位潭爷一皱眉道:“这已是最后一家了,再找不到他们怕是就根本没有投店了。不管怎样,看一眼去!”掌柜的忙带他们上楼。

      到了展白二人现在住的房间外,那掌柜的喊道:“两位公子,本县衙门在搜捕要犯,说是住店的也要看一看。您二位能不能给开下门?”只听里面一个浑厚的声音道:“稍等。”接着便是有人趿拉着鞋子走过来的声音,“吱扭”,门开了,出来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青男子,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道:“在下的朋友白日里登山时不小心崴了脚,下不了床,请几位见谅。”几人往房中一看,果然见一个人仰躺在床上,面目被床幔遮着,看不清楚。掌柜的在一旁忙道:“是呀,我还让小三到旁边的聚仙楼去买来的冰给那位客人敷脚用哪。”那衙役冲旁边的潭爷使了个眼色,那潭爷微微一摇头,带人转身奔了隔壁。掌柜的连道打扰,也跟了过去。

      这边的门却没那么好叫了。掌柜的刚敲了几下,就听见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喊道:“敲什么敲,半夜三更的敲你娘的X!”掌柜的纳闷,晚间这对夫妇来时那女子看似害羞得很,连头也不好意思抬的,怎么这会儿变得如此泼辣?正犹疑间,旁边的衙役不乐意了,一边用力砸门一边喊:“开门开门快开门!衙门搜查,再不开爷可撞门了啊!”只听房内那女子骂道:“你急着早死早投胎呀!要开门也得等你老娘我穿上衣服的呀!”那衙役怒道:“好你个泼妇!还敢骂我!你小心爷把你一根索子套了拘起来!”只听那女人又骂道:“放你娘的紫花屁!老娘一没偷二没强,三没养汉子!犯禁的不吃犯法的不做,你凭什么抓老娘?!”骂着,房门也已“哐”的一声大敞四开。

      众人往里面一看,只见一个妙龄美妇转身坐在了房中的椅子上,一双美目毫无顾忌的打量着门外的几个人,口中冷笑道:“刚才是谁要抓老娘啊?”众人见她只穿了一身内衣,抱着臂坐在那,头发披散着,房内的床上还有一人侧身向内躺着。那位潭爷问道:“他是谁?”那美妇一笑:“我男人!”“怎么睡得这么死?吵成这样他都不醒?”那潭爷追问道。“他累了的时候向来睡得像头死猪。”那美妇答道。旁边的衙役奇道:“干什么啦累成这样?”那美妇冲他邪邪一笑道:“你说这时候我们夫妻俩该干什么呀?”突然脸色一变,喝道:“看完了没?看完了快滚!别耽误老娘睡觉!”那掌柜的自开了门就一直盯着那美妇瞧,这会儿好像恍然大悟刚要说什么,却被这一声吼给吓了回去。想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缄口不言。

      这几人悻悻地下了楼,边走边嘟囔着“这么泼辣,可惜了这好模样”、“这样的女人咱还真消受不起”之类的话下楼去了。这边那美妇“呯”的把房门一关,边从自己内衣里掏出两个苹果边回身对床上的人道:“这位仁兄,没事啦!”声音却已变回男声。那男子应声而起,连连道谢。那假扮美妇的男子笑道:“别光嘴上说谢呀!五爷为救你们两个女人也扮了,戏也演了,你好歹也让五爷知道个究竟呀!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哇?”正说着,房门被轻轻叩响,接着隔壁的男子带着白日里那少妇一起闪身而入。少妇道:“表哥,事到如今,就对两位恩公说实话吧。”

      那男子叹口气道:“好吧。两位恩公------”那自称五爷的男子忙道:“别总恩公恩公的,听着别扭。我叫白玉堂,他叫展昭。”那男子不是江湖人,似乎也没听过二人的名字,接着道:“原来是展爷白爷。在下姓潭,叫潭慧明。这位是我的表妹孟语君。我们住在瓦砾山偏南的潭家坳,还是归华阳县管辖。我们村子里大多数人家都姓潭,只有少数几家杂姓。表妹是自幼父母双亡寄居在我家的。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就私下里定了鸳盟。可是我爹却说我们八字不合,死活都不肯答应,非让我另娶他人。无奈之下我二人只好出此下策。”

      展昭道:“那怎么还惹上了官府?”潭慧明道:“我父亲是族长,刚才那位潭爷是我族叔,也是县衙的师爷。想必是我父亲发现我们俩跑了就求叔叔帮忙捉拿。”展昭和白玉堂连连点头,展昭笑道:“原来如此。人不风流枉少年,这位潭兄心系旧情不离不弃实在是那些薄情寡义者应效之楷模。而令尊偏信命说居然要棒打鸳鸯,实在是罪过。这等说辞摆在这里,怕是稍有几分侠义之心的热血青年都会心起怜悯帮上一帮吧!”白玉堂接口冷笑道:“是呀是呀!只可惜我二人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傻子!”潭慧明闻言脸色一变,强笑道:“白公子此言何意?”

      展昭接口道:“私奔有挑大白天的吗?我们今日是傍晚时分在城外相遇,你们离家时天还大亮着呢吧!”白玉堂凑近孟语君,紧盯着她的眼睛笑道:“还有,五爷扮女人是为了救你们。可孟兄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好端端的偏要穿着女装?”两人闻言都是一惊,孟语君道:“你们都看出来了?”白玉堂笑道:“你以为五爷是随便什么人都肯救的吗?”潭慧明沉声道:“那你们想怎么办?”孟语君反而冷静了下来,轻拍了下潭慧明的手道:“表哥别急,这两位公子没有恶意的,否则他们也不会还没问清楚事情就搭救咱们了。”又看了看面前的展白二人,笑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再掖着藏着了,何况我看二位公子和我们是同样的。”白玉堂道:“什么意思?”孟语君看看展昭笑道:“刚才这位展兄扶白兄上楼时的眼神,还有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和我受伤时表兄的样子一模一样。”

      展昭咳嗽一声低了头,白玉堂脸一红狠狠瞪了展昭一眼。这边孟语君又道:“我想这才是二位不问原由就肯出手搭救的原因吧!其实这也是我表哥不肯说实话的原因。实际上表哥方才也没骗你们什么,只不过我们不能在一起不是因为八字不合罢了。还有,我们白天出来是因为根本就没打算瞒着谁偷跑,而是以帮姨夫查账为名堂而皇之的出来的。到了外面我才换上女装,原打算在华阳县城住一夜,出了县城再往别处去。这样一来,家里人查起来也会以为我们根本没到过华阳县,或者是在瓦砾山出了事,或是奔其他地方了。可不知是哪里出了错,竟然这么早就有人追来了。”

      听完之后白玉堂笑道:“嗯,这还差不多。放心吧,等天亮了我们送你们出城!”展昭也微笑着点头。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展昭让潭孟二人坐在马车中,自己赶了马车奔城门口而去。白玉堂遥遥跟在后面以免不测。车中的潭慧明突然发现方向不对,忙问道:“哎?这不是回南门的路吗?咱们昨天就是由那进的城啊!今天应该顺北门出去才对呀!”展昭在车外笑道:“既然已经有人发觉你们来了华阳县,自然会对城门加以盘查。你要是抓你们的人的话,你会重点查哪个门?”潭慧明恍然大悟,“是呀!他们说什么也不会想到我们会返回去。”孟语君笑道:“此计甚妙。反正我们也没有固定要去的地方,出了城可以从别的官道走。”说着已到了南门。果不出所料,那看门的只略盘问了几句,一看车里是一男一女就放行了。出城后拐上另一条通往外省的官道,展昭把马鞭交给潭慧明道:“潭兄孟兄,展某就送你们到这里了,希望你们一路顺风!”潭慧明道:“大恩不言谢,那我们就告辞了。”孟语君也拱手称谢。展昭目送着马车远离,然后回奔华阳县城。

      白玉堂见他们出了城门就没再跟下去,转身进了一间茶馆,拣了个临窗的位子等展昭回来。正闲极无聊四处张望着,忽听见外面街上有人喊:“请问那位是白玉堂白五爷吗?”白玉堂循声望去,见是一顶小凉轿停在道旁,轿窗上的帘子挑着,一个人正从里面探头向自己着看。白玉堂道:“我是呀?您是------”那人一听忙下了轿,向旁边跟着的人吩咐了一声什么,这才转身进了茶馆。到了白玉堂面前,那人躬身施礼道:“白五爷您是贵人多忘事,我是邹明生啊,六年前进京赶考途中遇到劫道的,被您和韩二爷救了的那个书生!”白玉堂这才恍然大悟,忙请他坐下。

      寒暄客气之后,邹明生道:“五爷,我听说您也做了官啦,怎么有空到这来哪?”白玉堂笑道:“本来是出公差,事办完的早,沿途逛逛。你哪?怎么在这?”邹明生道:“哎呀那可真是太好啦!不瞒您说,我现在是这华阳县的县官,正有事想请高人帮忙哪!”白玉堂笑道:“恭喜呀!一县的父母官当着,天高皇帝远,这里又富庶,你应该乐得很哪,怎么还有要五爷帮忙的事?”邹明生看看四周,低声说道:“我这县里治下的潭家坳出妖孽啦!”白玉堂“噗”的将一口茶都喷在了邹明生脸上,急忙掏出帕子来一边给他才一边笑道:“抱歉抱歉,我实在是没忍住!想不到你老兄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居然还信这个!”

      邹明生苦笑道:“也不能怪您不信。刚听潭师爷和那个叫潭望三的大夫说的时候我也不信,可是他们言之凿凿,不像是假的。再加上最近的一些怪事------”白玉堂看着他煞有介事的样子又觉得好笑,道:“什么妖啊?狐妖狼妖还是鬼妖呀?”邹明生正色道:“都不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妖。可是五爷您听说过一个有了身孕的女人居然没破过身的么?”白玉堂摇摇头道:“没有。就这个?”邹明生道:“还有。昨个夜里潭家坳的大夫潭望三跟我报称他们那的一个叫孟语君的男人居然有身孕了!他看完病后原想跟族长说一声,谁知出门就被人打晕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扔在山林里。他跑回去找族长,才知道族长的儿子潭慧明和那个姓孟的一起走了。于是------”

      “停停停!你说那两个男的叫什么?”白玉堂突然止住了邹明生。邹明生愣愣的道:“孟语君和潭慧明啊!怎么了?”白玉堂茫然的看向窗外,正碰上展昭回来。白玉堂大叫一声:“死猫!快来!”

      第二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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