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获一只小绿魔[综英美]》雅燃

5、第五章

　　“你是……变种人？”mutant这个单词由哈利说出来，落到卡洛耳中就有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对方在看这张信纸的时候也并未露出多么惊讶的表情，甚至目光比看向她时还更加冷淡了。

　　卡洛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呢。

　　但既然对方已经问了，她也索性不再遮掩，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毕竟，她也从未认为自己的变种人身份是一种耻辱。

　　只是……暴露自己的变种人身份也许会获得些许不太美好的遭遇。

　　哈利虽然是说着疑问句，但他完全一副心下了然的模样，与其说是询问更像是结论。

　　“我知道了。”他最终说。

　　卡洛微微皱起眉头，试探道，“难道你没有其他的疑惑吗？还有，你怎么知道这是变种人学校的……”

　　“那跟我又没什么关系。”哈利的神情逐渐变得淡漠起来，“而且我丝毫不觉得你会拥有什么杀伤力强大的超能力。”

　　“至于学校嘛……”哈利这回的淡笑就看不出是善意还是恶意了，“我父亲不光是个军火商，也与这学校的校长有点交情。听说x教授想让人类与变种人和平共处。”

　　最后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卡洛能敏锐地感觉到对方露出了一种不易察觉的傲然。分明语气平静好似仅仅陈述事实，可哈利的气场还是变得稍稍尖锐了起来。

　　他看起来并不是很支持x教授的观点。

　　卡洛显然并不了解真正的哈利，而此刻她只想问哈利到底愿不愿意帮她一把，完全忽略了对方变得愈发复杂深沉的眼神。

　　然而，少年下一句话就硬生生阻断了女孩的话头。

　　“你就是今天上午那个在星巴克的女孩吧？”

　　卡洛呆住了，她简直想不到为什么自己会被发现，分明哈利也没有看见她的脸之类的。

　　“你在说什么？”卡洛这样回应。

　　“起来，不要装傻。”他没有再躺着了，而是攥住卡洛纤细的手腕，将她拎了起来。

　　卡洛完全没有一点身为变种人的自觉，完全任由少年拖着走了——哈利还以为所有的变种人都是那种实力强劲又穷凶极恶的类型，没想到是这样的……难道是他的期待太高了？

　　在哈利的钳制下，她手腕使不上力气，总之，无论是从哪方面看，她都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柔弱的孩子。

　　“所以，我很疑惑，”他说，“如果说你的超能力仅仅局限于可以让你迅速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的话，你的母亲，为什么会那么抗拒你是变种人这件事？”

　　“毕竟，她一心想隐瞒这事。”

　　卡洛瞳孔缩了一下，随即有些不悦地别开眼，“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瞧瞧，还直接把他之前说的话拿来堵他的嘴了。

　　同时，卡洛又开始疑惑为什么哈利会知道那么多的事，包括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暗潮涌动——哈利是个局外人，不是吗？

　　与哈利产生这么多交流，却也并不是她的本意。因此，卡洛很想要一切都回到正轨——就在她准备再次开口问那个问题时，哈利又抢先抛出了个炸弹。

　　“不是我说，你在网上话不是很多么？”哈利抿抿唇，回想了一下当时某人聒噪的状态，再看了看此刻面前女孩的样子，感觉无论如何都完全重合不到一起。

　　“怎么，现在哑巴了？”哈利揶揄，但这样的语句没有对卡洛造成什么实质的影响，实际上，她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确实不是同一个人，所以……

　　她又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朋友捅出来。想了想，还是算了。

　　干啥都不能出卖朋友。

　　像哈利·奥斯本这种人，要是有谁落到他手里，肯定会被吞吃入腹连渣都不剩的。他就是有着好几副不同的面孔啊……

　　“不关你的事。”她轻哼一声，随即又转了个话头，“看不出你还打游戏嘛？”

　　从哈利的反应并看不出是对这话表示肯定还是否定。看着卡洛，他倒很想知会一声——他已经先把那个账号给删了。

　　不知为何，他甚至和梅姨一样，都恨不得把彼得的游戏账号给全部清空。

　　她看起来还不知道？

　　算了，无所谓，他只是单纯不想要卡洛跟彼得产生点什么孽缘罢了。

　　“你会告诉你爸爸吗？”还没等哈利开口，卡洛就率先说话了。

　　哈利只是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他放开女孩的手，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只银色打火机，顺便拿只烟送到了嘴边。

　　淡色的嘴唇/磨//蹭/了一下烟口，有点烟雾出现了，但在白日并不太明显。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时候——太阳又更改了它的角度，促使斜射进来的阳光更加强烈了。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卡洛见哈利是这副反应，又强调了一遍。

　　“我在听啊。”他声线低低的，烟随着他嘴唇的翕动而动。

　　“我父亲又不是什么好人，我想，你并不愿意让他知道这事。”哈利这话多多少少让卡洛找回了点冷静。

　　卡洛诧异于他为何会这样评价他的父亲，不过哈利又开口了，“但我不会帮你的。”

　　他又抽了几口，紧接着站了起来走到刚才卡洛倚坐过的栏杆前，食指与中指夹着烟，弹了弹烟灰。

　　天知道，要是别的什么人知道了，他肯定少不得挨一顿批。

　　“你明明答应我了，你说话不算数！”卡洛的计划搁浅了，她走到哈利旁边，突然感觉阳光眩目地过分了。

　　“我没做任何承诺。”哈利说，可他的目光也并没真的离开卡洛。

　　卡洛又回想了一波，好像他真的没有说过什么“保证”的词语……可是，他当时明明就是那个意思！

　　太过分了。

　　实质上她也是这样说的，“你明明就是那个意思……”

　　轻轻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类似于控诉的情绪在里头，这令哈利又想到了当时他扯开被子时对方那双水淋淋的眼睛。

　　但他还有更重要的计划。

　　他确信这改变不了什么。只是一个眼神而已。

　　同时，他的手机上突然出现了一条信息。

　　他心下稍微有点烦躁，索性移开目光。

　　但没想到这个眼神的变化让卡洛显得更加焦躁了，她的目光落到对方此刻叼着的烟上，“你爸爸知道你抽/烟吗？”

　　规定二十一岁才能抽/烟，而哈利无论怎样也没有二十一岁。

　　他的双眸浮出了点懒洋洋的神情，“他要知道，我还能抽？”

　　老实说，哈利一直伪装得相当好，没人知道——其实他也只是偶尔抽一两次，每次也不会留下证据，控制欲极强的他根本不允许会有烟///瘾这种东西阻扰他的生活。

　　烟只是一成不变生活中偶然的调味剂，是可以随便丢弃的玩具，是没有价值的垃圾。

　　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什么是在他心中可以与喜欢相称的。

　　“想举报我？”他几乎是一下子就猜出了卡洛脑袋里想的什么，不过他不会把卡洛的这个想法当回事。

　　“你还不如多做两道题讨你母亲欢心还比较实在。”他似乎是听说了这两年卡洛去了泽维尔学校后逐渐放飞自我的普通课程成绩。

　　卡洛一时语塞，但她改变了策略，准备怀柔。

　　“为什么你改变了主意？”卡洛问，“你之前可不是这个想法，快告诉我。”

　　哈利仔细打量了一番金发女孩，旋即，他轻飘飘地丢出一句，“不。”

　　卡洛有些气恼，她趁哈利不注意，一把扯走了他嘴边的烟。

　　“你也太难搞了，怪不得你看起来就没朋友……！”

　　“想要我告诉你，那就帮我一个忙吧？”哈利若有所思地往通向他们俩所在的后院的门那看了一眼，眼神再回到卡洛身上的时候又带上了点清晰的嘲讽感。

　　“什么…？”

　　可哈利也并不需要得到卡洛的回应。卡洛相当轻，哈利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她拎起来变了个方向。

　　她站在角落抵着栏杆，而哈利站在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对视。

　　卡洛丝毫不懂这又在搞什么，疑惑呼之欲出。不知为何，看着她这副茫然的样子，哈利顿觉好笑，感觉自己正在拐卖儿童。

　　也许是哈利的错觉，他甚至破天荒地认为对方那双眼睛眸光闪烁得有些动人的意味。

　　像是一块璞玉。

　　浅蓝色的眼眸与绿玛瑙的对视着，青年扑面而来的呼吸让她闻到了一种混着淡淡烟草味的浓薄荷香气。

　　过了几秒钟，哈利微微垂下眼睫，一把夺过了卡洛手上的烟，拿起来抽了一口。

　　靠得这么近，连那点烟雾都变得明显了。

　　随即，哈利直接把烟塞进了她嘴里。

　　卡洛从没抽过烟，自然对这玩意全无章法，她只觉得呛人，贸然吸入的凉薄荷气体好似黏在了喉咙口，清凉过后又烧起来。

　　她眼角发红，同时又有一点绯红的血色爬上了雪白的脸颊。

　　她晕晕乎乎地想到，这难道算间接接吻吗？

　　她甚至轻轻咳嗽了两下，哈利俯下身看着她，然后伸手拿掉了那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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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私心直接用了□□修改的MG新法案，年满二十一岁才能抽y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