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开的时间》丘耳

19、第 19 章

　　晓月站在门口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激动地流下了眼泪，拉过凌霜的手，哑着声音唤道：“寒梅。”
　　凌霜张了张嘴巴，最后溢出嘴唇的称呼是：“月姨。”
　　晓月一愣，拉着凌霜的手缩了回来。
　　“姐姐。”花未走向凌霜，眼眶盈泪。
　　凌霜轻撇了下花未，想说的话欲言又止。
　　“大家都进去吧，别都站在门口了。”项伯颜看了一样众人道。
　　“是啊，都进去吧。”张总管也在一边附和。
　　项伯颜将手中的花株交给了奶娘，奶娘接过花株朝着花园的方向而去，张总管看着众人走向了大屋，也不去打扰，打了声招呼后就回店铺了。
　　“寒……凌霜，这次回来你会一直留在这里吧？”晓月小心翼翼的问着。
　　“不，这次我回来只是来处理一些事情，等事情处理完了，我还是要回去的。”凌霜的语气带着一丝的冷意。
　　“你还要回去欧冶风的身边？他让我们母女错失了10年，你还要回去他身边？。”晓月反对道。
　　“那不是他的错，10年来我们一直在一起的，可是那么长时间的相处，我和你之间的感情并没有被强化，有问题的一直都只是我们自己而已，怨不得别人。”语气里带着一股怨气。
　　晓月低下了头，心里也明白凌霜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的。
　　花未在看着晓月低垂下去的脸，对着凌霜道：“姐姐，你不能这样对娘的。”
　　凌霜不语，只是看了一眼一旁低着头的晓月，眼神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但还是压抑着不让它奔腾而出。
　　“花未，娘没事。”晓月用衣袖拭了下眼睛，娘想去庭院看下那朵花，你们聊吧。”晓月疾步离开了大屋。
　　“娘……”花未看着晓月离去，轻轻的唤着。
　　凌霜看着晓月离去，转而又看向一旁的项家父子，将目光定在项少顷身上：“我想和你单独谈下，和我去下内室吧。”
　　项少顷点头答应。
　　花未心中一怔，看了一眼项伯颜，项伯颜并没有反对。
　　项少顷和凌霜走向了内室，当内室的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花未一个箭步冲到了项伯颜的身边：“项伯伯，姐姐和项哥哥……”
　　项伯颜笑笑，对着花未道：“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和少顷的婚事不会改变。”
　　花未朝着那紧闭的门望去，心里仍是有着忐忑。
　　——
　　晓月独自来到庭院，正好看见奶娘将梅花株重又埋进土里，那株梅花此刻只剩下枯败的枝桠。
　　“我来吧。”晓月走至奶娘的身边，接过她手中的活。
　　奶娘起身，看着晓月细心的呵护着梅花的举动，不由的讶异：“夫人，这株梅花枯败如此，真的还有生机吗？”
　　“有的，等冬季来临，它一定会傲然吐艳的。”
　　奶娘不再多言，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晓月抚弄着梅花，对着奶娘道：“你去给我倒杯茶吧，我有点渴了。”
　　“好”奶娘转身，朝着屋子走去。
　　晓月起身，看着幽静的天空深处，落泪。
　　——
　　“你该知道我要和你说些什么吧？”凌霜问着对面的人。
　　“不，我不知道。”项少顷一口回绝。
　　凌霜淡然一笑：“我想你不再对我抱有期望，请让你心中的那份感情消失吧。”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项少顷追问。
　　“在黑火教的时候，你不是都亲耳听见了吗？我的人和我的心早有所属了。”
　　“为什么？和你有缘分的是我！”项少顷咆哮出声。
　　“缘分？彼此相爱才是缘分，我并不爱你。”凌霜斩钉截铁的说道。
　　“……”
　　“你爱上的是10年前的那个寒梅，而不是10年后的凌霜。”
　　“可你就是寒梅啊！”
　　“我是乐寒梅，但已经不是你心中的那个了，如果说我们真的有缘，那么这段缘分早就在10年前就结束了。”
　　“那么龙吟和凤鸣又怎么解释？”
　　“这两把剑选择了我们，但——为了一个传说就陪上一生，我们是不是太儿戏了。”
　　“你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摆脱掉我吧，看样子，我是真的失去你了。”
　　“你从未得到，又何来失去呢？”
　　“……是啊，我从未得到你啊。”项少顷正色凌霜。
　　“其实花未才是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希望你能懂得珍惜。”
　　“放心，我会珍惜她的。”
　　“用丈夫的心情去珍惜她，而不是朋友或者哥哥的身份。”
　　项少顷与凌霜对望，压下了心中所有暗涌的波涛，淡淡的一笑：“我会的。”
　　“那就好，我们出去吧。”
　　“等一下！”项少顷出声喝住凌霜。
　　“还有什么事吗？”
　　“10年前我没有和寒梅好好的道别，我现在想和她好好的道别，可以吗？”
　　凌霜犹豫了一会，之后微点了下头。
　　项少顷微笑着上前，将凌霜轻轻的揽进了怀里，在凌霜耳边说道：“寒梅，再见了，10年前我没有好好的守住你，以后不管你在哪里请你都要快乐。”
　　在项少顷怀中的凌霜动容，在项少顷怀中轻声道：“项哥哥，其实寒梅并不讨厌你的，不管是10年前还是10年后，以后也请你一定要快乐，和花未一起快乐的生活下去。”
　　项少顷闭上眼睛，眼眶发热，等再次睁开的时候目光澄澈，松开凌霜：“我们出去吧。”
　　“嗯”
　　——
　　项少顷和凌霜从内室出来，走向项伯颜和花未。
　　这时——
　　“不好了，夫人不见了。”奶娘突然冲进屋喊道。
　　众人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