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也有广场舞》查查查理

37、第 37 章

　　“什么？”孟金玉一下子站起来，掐住宋安的胳膊，“他人呢？”
　　这要是劲儿知道了，真不敢想象。
　　这几日天天在电视台都能看到他，他去上班的时候劲儿早就到了，他走的时候劲儿还没走。也劝过劲儿不要想太多。还跟他开玩笑说人肯定是会回来的，那么多摄像头跟同事们替他盯着人呢，跑不了。
　　现在这情况，他替好哥们儿揪心。
　　“在回来的途中，这个毒不好解。”毒的名字叫头七。
　　一般是宫里用来对付细作的剧毒，一旦毒发全身足足剧痛七日才能死去，期间会因剧毒陆续出现掉头发脱牙齿脱皮脱水等现象，无时不刻在啃食着中毒的人的痛觉神经，无论你醒着还是昏睡，此药无任何药物可治疗，只有痛苦的等死。
　　此药之所以叫头七的原因是因为中毒之人在中毒时毫无知觉，也不会毒发，只有过了七天才会进入毒发状态，那个时候真的是生不如死，宁愿当个死人也不要承受这种来自地狱的痛苦。
　　宋安想不通的是此药早在几十年前被列为禁药，那是为了对付西方列强有人建议用此药制作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却因为提前走漏风声，被扶桑国奸细偷走撒入河流，导致当年近河流域的居民不分阶级地位悉数痛苦死亡。早已被禁止的药为何会再次出现。
　　“会死吗？”
　　“……”
　　“快回答啊！”孟金玉一拳捶在他胳膊上，“吗的，说话说一半，赶紧说啊，究竟会不会死？”
　　“这个药的名字叫头七，意思就是…中毒的那日开始就已经等同于死人了。”宋安艰难地说完之后便不再吭声。
　　“头七，七天？”孟金玉抓住一个疑点，“今天是第八、九天？”他在问宋安又像在自言自语，“也就是说不是在外面中的毒，走的当天那么多人。”
　　“这个毒需要怎么下？”
　　“需的入口。”
　　“也就是说要吃进去？”
　　“对。”
　　“那天早上他和劲儿一起吃的早饭。之后出发连口水都没喝过。这…”
　　这就是他不愿意多说的原因，按宋晏毒发的日子算，早在出发当日就已中毒。
　　很多事情说出来没有任何帮助，反倒引得无数无端猜测。
　　“不可能！”孟金玉没有继续在这上面陷入太久，“想想也不可能是劲儿，你再想想是谁，那天接触的人可多了，他们在车上也不可能一口水都不和，很有可能是出发路上中的毒。”
　　“嗯。”宋晏在家族从小受过这方面训练，凡入口之物都十分小心。除非亲近之人，不然没法接近。但他也打心底不希望是弟弟亲近之人。
　　宋安见过太多这种事，最终结果是什么都不好说，眼见也不一定为实，有时候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下怎么救宋晏。
　　毒发第一天连夜坐飞机把弟弟接回魔都，有他派过去的医术精湛的解毒圣手，是个大家族必备人才。
　　今天龚劲应邀参加政府部门有关全国公共交通管理会议，一上午的洗脑洗得他头昏脑胀，再加上这几天睡眠质量不好，上厕所的时候隐约间仿佛听见有人在说宋晏。
　　“年纪轻轻就死了真可惜。”
　　“是啊，前途无量。”
　　“也奇了怪了，怎么就他一人中毒啊？当时那么多人。”
　　“遭人嫉呗。”那人说完还煞有介事地分析，“你想想他来了之后做了什么？没来之前那帮傻逼又做了什么？不是我说，他宋晏放古代那就是名将啊，功高盖主啊。”
　　“切！他们算个什么主，人家军部舔他吗…”
　　“你们在说谁？”
　　嘭的一声，厕所隔间被推开，吓得尿池正在八卦的两人差点没呲对方一身。
　　“你你…你是龚劲！”
　　“你们在说谁？谁死了？”
　　“啊啊就，就是宋晏啊。”被来人揪着领子喘不过气来，“就是军部的那个宋，宋晏…”
　　“是是的，我们也是听说的，说是谈判当天中了清朝深宫里的禁药，活不过七天，所以大家都在传他已经死了。”另外一个看好友被龚劲掐着衣领赶紧解释，“我们真的也是听说，这次有回来的部分同事知道。你不信可以去问问，对了，宋指挥的亲人已经昨晚派人把他接回来了，说是要想办法救人。您要是想见可以去找他家属问问。”

　　“家属，呵呵，什么家属，家属永远都是最后知道真相的那个。”龚劲想说这句话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口，家属，亲人，这个时候还有意义吗？
　　浑浑噩噩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宋安的家门外，几度徘徊，他不知该不该上去。
　　直觉告诉他那两个人说的不假，但他就是不愿意去相信，谁能知道前天才在电话里通过电话的人，今天就出事了。
　　“劲儿，你…”
　　孟金玉刚从外面扔了垃圾回来，就见好哥们梦游似的在附近转悠，想起今早才得知的消息，孟金玉有点不安。
　　“你知道宋晏的事吗？”
　　“我…”
　　“他中毒了？还是已经死了？”
　　“他…他…”
　　“中了头七。”耳朵一向灵敏的宋安早就听见门外的动静，他一直在等人进来，见小孩儿解释不清，干脆就他来当这个恶人吧，总有人要知道真相，“进来说吧。”

　　“别忙了。”
　　进屋的龚劲拒绝了孟金玉递过来的热茶，他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宋晏，他到底现在怎么了。”
　　“七天前中了头七的毒，如今毒发第二天，如果再过五天找不出解药就会死亡。”宋安说完以后，屋内落针可闻，龚劲久久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眨眨自己干涩的眼睛慢慢问道。
　　“他现在人在哪儿。？”

　　“今夜会抵达机场。”
　　“嗯。”
　　龚劲拿起手机，拨出一串号码，“Hello…”
　　“……”
　　“OK, I'll wait for your good news…”
　　“…”
　　挂了电话龚劲告诉宋安，
　　“待会国强第一人民医院的人会直接去机场接人，你的大夫也一同前往，他们会协同找出毒源。”这人当中有一位是国外著名的病毒专家，“我会召集全国名医会诊。”他反过来安慰宋安，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宋晏，一定会没事。”

　　宋阁老得知消息是在宋晏被送走后，没有在谈判桌上见到小儿子，他得知真相后勃然大怒，谁都可能不知道“头七”是什么，她西宫内院不可能不知道，当年先皇是怎么驾崩的，说是天花，其实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然则不想，竟然会在几十年后出现在自己小儿身上。
　　这些人是彻底疯了，谈判不顺竟然下毒害人，这样的国这样的朝廷还怎能让人信服。
　　在南方提出要提前结束谈判时，他作为其中代表毫不犹豫投赞成票。疯吧疯吧，不疯魔不成活。
　　宋晏到达研究所的当天龚劲早已守候在此，看着爱人猩红的双眼，仿佛在忍受什么人间炼狱般的痛苦一样，尽管他不说，龚劲还是感受到了他的痛苦，他已经知道了这个药的含义。
　　“活下来，我要你活下来。”
　　龚劲咬牙切齿地揪着他的领子，忍住不让眼泪滚出来。
　　无时不刻不再遭受这蚀骨的疼痛的宋晏却因为爱人的这句话而仿佛缓解了些许。
　　“…好…”他艰难的回道，“…我…会的…”
　　在每天抽血化验检查中，每一次对龚劲来说也都是煎熬。
　　他不能在宋晏面前露出一丝痛苦和心疼，不然宋晏会为了不让他心疼而忍住身上的痛苦。
　　那只会让他加倍地遭受痛苦。
　　看到他因钻心的疼痛而浸湿的身体，龚劲捏紧拳头。他一定要让下毒的人付出代价。

　　因着宋晏身份特殊，不可能真的电视上打广告全国招募名医。只能通过国强人民医院的专家团队各自发挥作用，以病毒研究为名义发出邀请。
　　秦二小姐听说消息，立马赶来出钱研究病毒，凡事身边能得知消息的人，无一不是出钱出力尽心帮助。
　　终于在毒发的第六天，专家团队的不眠不休，西洋医学和中医专家间的交流合作中，终于研究出了可以抑制病毒的疫苗。这是一次中西结合的伟大成果。

　　于此同时北方传来消息，孳息病逝。内阁大臣们争议设立皇储问题与宗室家族起了内讧。有人造反自立为王，众王室成员皆效仿，想做那坐上之人，万人之上。
　　全国混乱不堪，南方政府趁乱而上，喊着结束内乱，和平统一的口号，因着其精良的武器，自律的军队，绝不欺压误伤无辜百姓的严明纪律，得着民众的祝福举兵而上，攻入紫荆城内。
　　清政府垮台，封建王朝陨落覆灭。
　　南方政府搬迁政府办公地致北方，统一政权，着手建立北方，从此全国统一。

　　宋晏病毒在半年后彻底清除，但因前期抑制病毒的疫苗副作用太大而导致在清理病毒过程中出现昏迷不醒的症状。
　　“你们不是说没问题的吗？”
　　“抱歉，龚，这种毒素太强，即使恢复也会有脑损伤，现如今的状况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是的龚台。”这人是专家团队的成员，也是龚劲的仰慕者，他知道龚劲对这个国家做出的贡献，即使在爱人危难期间，也不忘为国为民，为全国统一作出了积极的贡献，他组织各路明星名流为国家建设募捐，并主动把电脑手机汽车等企业的长期收入的百分之三十作为投资国家建设发展项目的资金。
　　这一壮举得到了社会各界人士的支持和效仿，大大地推动了国家经济等各方面的进步。
　　为什么这么好的人要得到如此的回报呢？在救治期间，大家都知道了龚台长和宋先生的关系。有惊讶者，也有了然者，比如说他，他早就看出来二位关系不浅，从宋先生的哥哥和他朋友之间也能看到些。
　　于是这位医生上前安慰他，“龚台，您保重身体。宋先生会有醒来的一天，我向您保证我们会在接下来的日子抓紧时间研究病因，让宋先生能够醒来，请您相信我们。”
　　诚恳地话语让人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龚劲也知道他们尽了全力，他只不过是连日来的希望被磨碎，在发泄罢了。
　　“对不起，是我心急了。”他看着床上身上插满了输液管的人，爱惜地抚摸着他被扎得全是针眼的手背。
　　“呼吸监测和心跳检测设备我们这边会加紧研发。希望在此之前你们能保证他安然无恙。”